「可惡!妳這傢夥,嗚哦!」

被一腳踹非的士兵倒帶了一旁的攤販中失去了意思。

真夜凌厲的一腳,雖說還不至於出手太重,但由於適性因子的緣故一般人還是承受不起。

「真是煩呢,你們這群人。」

被女王鄙視的眾人聽見這話紛紛停下腳步心中開始有點怯步。

「我討厭糾纏不清的男人。」

「唔!給我上,把她們給我拿下!」

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真夜作為代理隊長,一來到此地就被不法之徒,因美貌而看上所以才會在這起了無異議的衝突。

不過她也不想連累其他兩人,所以才把事情一股腦地往自己身上塞。

「受死吧!」

自命清高的士兵,提著長槍這時迅速的著眼前接近。

然而在面對這情況,真夜也不遑多讓。

一下子就憑藉著自身的實力將其制伏。

「呼—好了,接下來該你了!」

銳利的眼神猶如鷹眼般震攝著從頭到尾只會躲在人群後面發號司令的膽小鬼。

「別……別過來!」

「哎呀!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很威風嗎?」

真夜大步向前。

「竟然敢對我的同伴下手,你以為這樣就能放過你嗎?」

啪!

「唔!」

就在這時,真夜出手之際她的攻擊被攔了下來。

而攔下她的人正是一位不知從何而來的蒙面少女。

她身穿的紅色善於行動的服飾,露出了潔白的手臂。

不費吹飛之力就將抓住真夜的手腕。

然而真夜本來以為她是來勸架的,但沒想到她卻一言不和的動起手來。

沒有理由,也沒有勸說。

不對,要說理由的話現在已經有了。

就是毆打巡視守衛的罪責。

但那是他們先挑起的事端,跟真夜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內心不屈服於這結果的她才會不發一語的不做出辯解。

就算說了他們八成也不願意承認吧?

事實的結果他們說的算,況且跟真夜動手的人不下十人。

他們各個都可以當成證人隨口污蔑真夜。

「真夜,小心!這傢伙不是剛剛那群人可以相比的!」

「我知道。」

一個小碎步過後,真夜的處境有些危及。

在一旁的舞樂也因為擔心說上了一句。

這名少女矯健的身手超乎了真夜的意料之外。

那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移動方式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壓制著真夜的守備範圍,讓她只能一昧的挨打。

感覺到大事不妙,真夜想另尋機會。不料這想法早就被她看透。

在一不注意下,這名少女忽然繞到了真夜的背後將其制住。

「真夜!」

「不行!舞樂,要是這麼做的話連妳也會有事。」

「可是……」

「真是抱歉阿,這位小姐!」

(這個聲音是!)

這時,這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傳了出來。

少女打了個哆嗦,放開了真夜一個箭步瞬間後退了一公尺。

「這反應還真是不錯啊。」

這出現在紛爭中央的人同樣也是帶著不可見人的面罩。

「老實講我不想跟妳打,所以能不能就此了事罷了?」

少女沒有回話。

因為她頓時看見了遠處緩緩到來的人馬。

「通通給我住手!」

嗯?

(這個人……不是響天大哥。)

先到事發地點的眾人其中有位身騎著紅色的駿馬的中年男性。

他留著一縷鬍子,臉上露出了兇狠的神情,穿著一身紅色的盔甲,一直用著惡狠狠地眼神盯著眾人看。

「通通給我押走,違令者給我就地斬了。」

「且慢!浮生將軍。」

(終於來了阿……明明是跟我一起出行的卻比我還要晚到現場。)

「響天……你來這裡做甚麼?」

「做甚麼?我才想問你在這裡做甚麼?你掌管的區域應該是西門吧?浮生將軍?」

響天難得露出不屑的眼神對著這名浮生將軍氣勢相向。

「我聽聞部下在這裡受到了攻擊,所以才帶兵前來處理此事。」

「那還真是有勞將軍跑一趟了,不過請放心,此事我一定會替你查個水落石出,將鬧事的人給我壓下!」

『是!』

(依現狀還是勉為其難的將就一下,免得有風聲。)

「真夜跟我來。」

「安修!」

「還有你們幾個!跟我到牢裡。」

事後鶴昂口闊步的走到了現場,與佇立在中央的少女相望。

「那些人是支援者吧?」

「對,沒錯,他們就是從別的時空派來的支援者。」

「看起來不怎麼強。」

「隨便妳怎麼說吧,反正現在能多一份力量就該慶幸了。」

「希望他們別扯我們後腿就好。」

「放心吧,話說回來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沒有問題,這幾天應該就會浮出水面。」

「是嗎……」

§

「嗚哇哇哇哇—安修。」

「哇哇!發……發生甚麼事情了嗎?鷺原。」

才剛回到響天大哥的住所,我脫下了偽裝鷺原馬上就淚流滿面撲了上來。

「我終於見到你了啊。」

「才幾天不見就哭成這樣你是小孩子嗎!」

「你不明白,這幾天露宿郊外我過得好苦啊……那兩位大小姐都不把我當成人看,一直把我當成僕人在無情的使喚。」

不把她當人看?哦……我好像明白了甚麼。

盯—

看來就算是鷺原,也受不了跟兩位酷似有公主病的少女待在一塊。

「真夜……妳對我的朋友做了甚麼?」

真夜雙手交叉於胸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沒什麼,只是叫他去生火、煮飯、偵查、倒水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嗎?」

盯—

「我只有叫他作這等事而已。」

這些事就足以讓鷺原變成這副德性?我不相信。

「妳一定還要叫他做別的吧?」

盯—

「嗯哼,如果說還有其你可以問問看舞樂。」

「吶,別把事情怪在我頭上阿!」

「妳就承認吧!妳整天像使喚來使喚去,累了走不動了動不動就叫人家背,肚子餓了就叫他拿東西給妳吃,要是人家不肯妳還會作勢像看到下等生物一樣打他。」

被真夜說得臉紅,舞月氣急敗壞地開始反擊。

「要……要說這點真夜妳還不是一樣。」

「我可是看在了他是安脩的朋友上,對他已經很仁慈。」

「別開玩笑了!妳那哪叫仁慈阿!老是叫人走在第一個,掉下懸崖甚至是受到野獸的攻擊妳還不伸手搭救,還說甚麼『這種小事你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吧?不然就不配作艾姆利斯的人』你當我沒看見嗎!」

「我這是……在幫忙安脩訓練他的隊友野外求生的技能。」

「騙誰啊!妳的個性我還不清楚嗎!妳只是不想染上一身血腥味和碰觸這種下等生物的手而已啊!」

哇……越吵越兇阿。

舞樂和真夜吵起架來還真是沒完沒了……果然女人都是很可怕的生物……看鷺原一臉到現在都還精神未定的神情就知道。

「鷺原……一路上走來真是辛苦你了阿。」

「安脩嗚哇哇哇!」

「你還哭阿!」

「還真是熱鬧呢。」

此時,處理完事情,我撞見鶴從正門走了進來。

她無視了兩位魔女正位某件事情而大打出手,悠然自得的走到了大門前。

「事情解決完了嗎?」

「阿,起先是因為對方看到了你的隊友花容月貌,才產生了不法的行為。」

「這樣啊……」

算了,反正也沒有鬧得太大就算了吧。

「對了,鶴,我想問你剛才的那位浮生跟響天大哥有甚麼關係嗎?這幾天下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響天大哥跟人對立,感覺就好像他很討他一樣。」

「你的感覺並沒有錯,響天的確很討厭那個人。」

「難道響天大哥跟他有過節嗎?」

「與其說是過節,倒不如說他們兩人天生上就是水火不容吧?浮生將軍跟響天一樣在煌鳴是數一數二的一名猛將,他負責掌管西邊的治安,但他做起事來一律按軍法處置非常嚴格,在戰場上對敵人甚至是老弱婦孺絲毫不留一律皆殺,這樣的人對於響天而言自然是看不順眼。」

「原來是這樣啊……」

「而且在國王陛下面前,他們兩人雖說掌管了各一半的軍事,但浮生他一直以來都想把響天給弄下檯面,好讓自己能夠獨攬這個國家的內外軍事大權,所以近幾個月他似乎跟響天對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這樣的人不是很危險嗎!」

「沒辦法,在這種戰亂的時代,我們也不能拋棄這個有能的將士,只要能夠保衛國家,這一切的又算的了甚麼呢?你說是吧?」

唔……

聽完鶴的這一番言論,我不知道該虛心接受還是不可辯駁。

似乎在這個戰國的時代裡,這可能就是一個國家生存的手段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