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港口一片狼藉,集装箱与起重机器散落一地,大量的地面塌陷,陷入海中,海水浸没了大片地面。

“出来吧,Saber。看戏可否看得足够尽兴?”神王骑乘在八足神马上,冷淡得说道。

此时的港口一片狼藉,集装箱七零八落地歪斜着,暴雨在地面上积出大片大片的积水。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宛如巨人般的体型使他带给人山峦倾倒般的压迫力。

“无需紧张,我现在不会对你出手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苏鲁特。”Lancer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放松下来。

Saber嗤笑了一声:“我对你在乎的那个宝贝杯子没什么兴趣,不过凡事想要获得那个杯子的人都必须战胜我才行。这个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Caster,Rider,又或是Berserker,任何一个人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战胜我,让我能够获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就够了。”

“你这个疯子。”Lancer说。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Lancer。”Saber露出了讥讽地笑容,“从神话时代起就意图通过毁灭旧世界创造新的完美世界的你,身为众生敬仰的神王的你,却是一个真正会为世间带来毁灭的疯子。”

“那又与你何干,不在意任何人死活的巨人王啊,我所追求的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Lancer说,“我将会为众生带来新生,为万物奏响最美妙的福音,为这个世界创造新的秩序!”

“这个破杯子做不到。”Saber说。

“但是我做得到。”Lancer说。

这一次Saber没有再回应Lancer的话,只是重新退入黑暗中,在消失前最后说道:“努力去战斗吧,Lancer。倘若你的表演足够精彩,本王将那个杯子当做奖励赐给你也未尝不可。”

Lancer没有回话,独眼中充满着冷意,只是那样注视着,看着Saber消失在黑暗之中。

“让Berserker逃掉了呢。”不知何时威尔斯已经来到了Lancer身边。

“有人为他们遮掩了行踪。”Lancer轻笑着说。

“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皮的时候,毕竟在彻底除掉Saber的时候还需要他们出力呢。”威尔斯说。

“要用一次这个吗?”Lancer轻轻挥动了一下长枪。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贸然使用尽管可以除掉一个Berserker但还是不够超值,毕竟无论是Saber还是Caster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硬茬子啊。”威尔斯摇了摇头。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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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做好了?”夜刀手持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雨中漫步着。

“嗯,Berserker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教会的神父居然和他们有联系。”Cater轻笑一声说道。

“哦?你是说教会的神父可能与Berserker他们勾结在了一起吗?”夜刀挑了一下眉。

“多半不是,不过两者之间多半存在着某种联系。”Caster说。

“呵,说的也是,看来是我多虑了。风间家的继承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能和教会联系在一起,如果她本就想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多半早就有自己的Servant了,没有可能和Berserker组合在一起。”毕竟Berserker本来就是夜刀的Servant,只不过是一些意外才使得所属权发生了转移,不过这也无伤大雅,Caster同样是一位非常强力的Servant,对他来说也并非是什么亏本买卖。

“Master,你不担心Lancer回头到家里找麻烦吗?”Caster笑着问。

“原因你不早已经知道了吗?”夜刀平静地反问,但还是说出了来,“现在他还不敢和我撕破脸皮,起码在战胜Saber之前他还不敢。”

“那您又为什么不与Saber联手消灭Lancer呢?”

“你有把握单独战胜Saber吗?”夜刀反问。

Caster开心地笑了起来:“没有呢。”

“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测试我了,非常没有意义,Caster。”夜刀冷漠地说。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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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显然是在自己的家中。

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份快餐,大概是Archer把昏迷在路边的自己带回家的吧。仁太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受伤痕迹的胸肋,只是脑内还残存着疼痛的幻觉在告诉自己之前的遭遇并非幻觉。

“Archer,在吗?”仁太穿上拖鞋,走入客厅。

“嗯,感觉如何?”Archer坐在沙发上实体化。

“还好,那个我的身上的伤… …”

“不是我做的,当我赶到现场时你就一个人倒在地上,身上的伤似乎也已经被人治好了。”Acher说,随后从拿出一把刀具扔给仁太,“我在现场还发现了这个,是你的吧,保管好,应该是个蛮珍贵的东西。”

“噌——”

仁太轻轻地抽出了刀,清亮的刀刃上反射出少年的脸颊,刀柄握在手上感到有些温暖。轻轻地挥舞两下,就仿佛是自身手臂的一部分——轻易地与深埋在背部的魔术回路建立了联系。

“这个东西是叫魔术礼装来着吧。”仁太说。

“啊,没错。这把刀有名字吗?”

“……不知道,应该有的吧。”少年沉默了。

“不打算为它起一个名字吗?”

“不,不需要。它的名字不应当由我来取,我会为它取回自己真正的名字的。”少年平静地说。

Archer沉默着,注视着少年。应当充满朝气的19岁少年眼中看不到丝毫光彩——仿佛一潭死水,冷漠的表情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有些微妙的感觉,有点像是在照镜子,但是这面镜子的两个人却完全是两个极端。

数天以来,少年每夜都会被噩梦所侵扰,在客厅守夜的他总是能听到少年反复被噩梦惊醒的声音。

尽管少年从不言明,他也知晓少年的内心时刻承担着巨大的痛苦与折磨。

他知道,如果就这样放任这个孩子继续这样下去,这个少年一定会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当然少年此时已然是站在悬崖边缘了。

即使是劝说也不会有任何成效,因为当一个人坚定了决心,尤其是当这件事关系到这个人的理想,人生乃至存在的意义时,必将无人可挡。

对于这个少年来说,那个女孩便是这个男孩生存的意义所在。

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在年轻气盛的年轻人身上才能看到——将所谓的爱或是理想看得比任何都要重要,甚至会愚蠢的为此献出相当沉重的代价,却将此认为值得、合理、应当歌颂。

不过这个少年和一般的孩子或许还有些许不同,只是这些都不是Archer需要考虑在意的,他只是无法坐视悲剧在眼前发生而已。

纷争来源于欲望,因此有了一场场悲剧,而因为这一场场悲剧,又因为名为爱的感情,悲剧不断得到扩大,因此不幸与痛苦只会让人越陷越深。

而他会让这场延续了200多年的悲剧,在这一次彻底终结。

“Master。”突然Archer叫了一声仁太。

“什么?”仁太回过头来看着Acher。

“请您注意安全,这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离开家中。”Archer凝视着仁太的眼睛。

“……嗯,我知道了。”尽管并不知道Archer究竟为何会说这些,但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