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是那一次的展览?是某个机械的实用性吸引了她?还是某个理论让她着迷?

不,都不是,赫默很清楚,支撑自己走过那么多的读书路的信念一定不会有这样肤浅。

她犹豫了一下,过往的场景一一浮现。

亲眼看过的病人缓慢死去,对源石病的病理的毫无办法,源石病患者受到严重排挤....暴力,贪婪,狡诈。太多了,太多了,赫默手中的衣服捏得更紧了。

“我想,清除世上所有的矿石病。这是我的愿望。”

鲁珀族男性笑了笑,“哦呀,很出人意料的回答呢,”他拿起了手中的那份简历,递给了赫默:“恭喜你,赫默·奥利维亚,你被录取了。”

“嗯?我?....”

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反应如此平淡?

赫默这样想到,她呆滞地接过简历,行了礼,然后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门外的两边都坐着等候进入办公室的人,办公室里传出了下一个人的名字——不过此时这人的名字,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赫默渐渐加快脚步,路过了椅子上的人群,路过了自己刚才落座现在是空的椅子,随着速度的加快,她开始奔跑,穿过一个一个的房间,跑向了大门——

“爸妈!我过了!我过了!”赫默冲到了父亲身上,来了一个熊抱。

“哎哟!你轻点,轻点,你爸的腰快不行咯。”父亲打趣地说。

“过啦?今晚要不出去吃点好的?”

“可以呀,有家店早就想去了——”

三人的笑声,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脆和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