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鸟儿在空中演奏着动人的歌谣,灿烂的晨曦泼洒在大地上,微风拂过普罗旺斯动人的面颊,但那忧愁的表情,却成为了这片美景唯一的遗憾。

因为她知道,天灾将至,这一切美好,都将在数日后毁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此消息告知离此处最近的城市:卢森。使城内的居民能在天灾降临前,安全撤离。

望着数公里外的卢森,普罗旺斯回到车里,驾车前往卢森政府楼……

饭菜的香气洋溢在餐馆内,此时,卢森居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天灾的靠近,继续享受着清晨,和美味的早饭。

“他们啊,就在我面前哀求,说他们是多么的辛苦,靠做佣兵养活家庭,让我饶了他们。”

人们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但他们有我没有啊,我就问他们:‘因为我没有家人,所以你们就随便来杀我是吗?’”

互相开着玩笑。

“然后我就让他们死在了同一天,既帮他们完成桃园结义。又让他们的家人领死亡险养活自己,简直一石二鸟啊。哈哈哈!!”

“哈哈哈啊哈哈哈——”

此时,拉普兰德正在餐桌旁,晃着狼尾,优雅地跟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讲笑话,喝啤酒。

其中一人感慨:“小姑娘,年纪轻轻,经历倒不简单啊。”

拉普兰德无所谓:“唉,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最近都没人来惹我,搞得我实力都后退了,哈哈哈。”

“哈哈啊哈,小姑娘真会开玩笑,照你刚刚的故事来说,我们几个人一起上,估计都打不过你吧。”

“是啊,是啊,哈哈啊哈哈哈。”旁人一起起哄到。

“哈哈哈哈哈——”对于他们满是不信的话语,拉普兰德浑然不在意,一笑而过。

仅仅在心里想着:“看来他们不是敌人。”并继续和他们对杯畅饮。

刚刚拉普兰德的笑话,看似只是一则编造的故事,但其实是她实际的日常生活。

儿时家族被灭,又意外感染矿石病,差点被抓去充当矿石开采工人。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逃亡生涯中,拉普兰德自己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源石技艺,数次击杀前来消灭她的佣兵,并在生活中观察着周围人是否是潜藏的暗杀者,以备在他们出手前先发制人。

“来来,让我们为小德的勇猛,再干一杯。”

“干杯!!”喧哗声此起彼伏,让人丝毫感受不到灾祸将至的感觉。

“既然他们不是敌人,就稍稍提醒他们吧。”拉普兰德心里想着,对面前的壮汉说:

“大哥。”

“嗯?”

“你们最近有什么旅游计划吗?”

“旅游计划?那倒没有,不过我们明天准备去拉斯维托斯找朋友玩,怎么了吗?”

“拉斯维托斯,那已经远离天灾范围了。”思考片刻,拉普兰德回答:

“哦,那没事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诶——借小德吉言,干杯。”

“干杯!!!!”

“哒哒哒哒哒哒——”酒桌的热闹气氛,被旁边的一阵刺耳的敲桌声打破。

“喂喂喂,她可是个感染者啊,这种理应在源石矿场挖矿的家伙,你们居然跟她聊得这么开,丢不丢人啊。”

“哦,是因为都是鲁珀族,所以对其怜悯,何必呢,这么为难自己,哈哈。”

不知所畏的熊人说着危险的话语,嘲讽道。

源石,应用于社会各方面的能源矿石。而与之相关的矿石病,目前最广泛的感染原因就是与源石原矿的直接接触,这种目前无药可救的疾病,一旦感染,便是死缓。

很明显,会去做源石矿工的人,无不是社会底层人士,感染了矿石病的矿工,更是几乎被当做奴隶对待。

这使得那些因意外而感染矿石病的人,也成为了普通人歧视和讨厌的对象。

虽然总会有少数人能平等的对待矿石病感染者,但那根本不足以改变社会现状。

“哈啊?小子,活腻歪了是吧?”没有容忍的意思,刚刚还和拉普兰德开着玩笑的狼人嗔怒道。

“活腻歪又怎样,你们打得过我吗?听着你们在那里吹牛,我都觉得尴尬了,真是一个敢吹,一群敢捧。”

熊人似乎还没有说够,继续说:“要我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吗?感染者就理应待在源石矿场挖矿,最好再死在里面!省的出来还把病传染给我们。”

拉普兰德瞥了一眼这个熊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看什么看,”感受到拉普兰德的视线,熊人说:“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是吗?小小年纪吹什么牛,还全家死了,我听说感染者的孩子还是感染者,估计你家里人全是在源石矿场挖矿的感染者吧?像你们这样的废料垃圾,死了活该!死光了才好了,那就……”

话还没说完,熊人就愣住了,因为拉普兰德现在就在他面前,什么时候从桌子旁站起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的?他什么都没看到。

“咕咚。”由于太过突然,熊人咽了口唾沫,他显得有些紧张:“怎么,不服啊,告诉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子我不惜和你计较,我……”

“似乎我刚刚的言行,让你对我有些误会。”拉普兰德慢悠悠的说。

“咚!”随后没有任何预兆地给了面前的家伙一拳:“其实我很暴力的,混蛋。”

“噗啊!”没有任何防备,熊人被拉普兰德一拳击倒在地。

“*尼玛,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不甘被这种看起来瘦弱的家伙击倒,熊人快速爬起,径直冲了上去,想直接把那“不自量力”的家伙撞倒。

“嗤——”似乎在嘲笑面前的人不自量力,拉普兰德轻松躲开了对方的撞击,顺手拽住他的后衣领,转手就是一拳,再次将其击倒在地。

“哦哦噢噢噢哦哦!!!!!”周围的人肆意欢呼,似乎谁输谁赢对他们根本无所谓,对他们来说,这两人都不过是演员,只是给他们添个乐呵而已。

“混蛋……”似乎是被打蒙了,熊人在地上摇了摇头,又想站起来,但拉普兰德这次并没有给他机会。

“什……”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的头,那是拉普兰德脚上的靴子。

“你这个……”刚想说些什么,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扼住了熊人的咽喉。

“想知道惹毛我的下场吗,你很快就知道了,混账东西。”拉普兰德一边邪魅的笑着,一边优雅地把长刀抵在脚下杂种的脖颈上。

“喂喂喂,小德,教训教训就行了,不能出人命啊!”

“是啊,是啊,别这样啊……”

见此,刚刚那些酒友赶紧阻劝到。

听到他们的话,拉普兰德把视线转向他们。

就在拉普兰德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在另一个餐桌坐着的食客突然站起,手握腰间的剑柄,向拉普兰德冲来。

“拔刀斩?!好快!来不及!”看到此人行动后,拉普兰德的脑中只来得及思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