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還是在該來的時候來了,天氣也沒有那麼冷了,我經常在有着鳥鳴的上午和溫暖的下午的時間裡散步,當然僅限於醫院大門以內,我慢慢的走着想起以前與朋友們一起在大街上散步時,因步伐太快而被調侃的經歷,你走的未免也太快了,簡直就像如假包換的社會人,虧我們如此孝道,現在慢下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也不知道哪一天我會不得不停下腳步,永遠的停下腳步,天色漸晚我走回了帶有消毒水氣味的醫院,說來也怪在這裡呆久了,反倒不覺得消毒水氣味像以前一樣死皮了,房間的時針指向深夜,我裹着被子打開隨身聽,對着這首歌音響不放箭,40米,越來越快。眼前的場景先是慢慢變得透明,然後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快速將新的顏色填上去,己走,我俯下身盯着眼前的告示牌,但很快又直起身,看向這條道路上健步如飛的人們,快點過來,重新在不遠處說著也開始走起來,我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視線下意識的投向蔚藍的天空,總覺得天氣很快就會熱起來,靜靜地我找回了原來的感覺,進而開始思考起過去的行為動機,為什麼要走那麼快,顯而易見從直接目的來看是為了節約時間,那麼這些被節約的時間又花費在了哪裡?我仔細想想,似乎全部用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登山閱讀,欣賞音樂以及順手處理好人際關係,上一次登上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本來在去醫院前就已經跟同學約好一起去登山,只是沒想到,我收回登上的思緒,再次思考起剩餘時間的去向,這麼說來自從離開叔叔開始獨立生活時算起,一直到住進醫院為終點,我的生活節奏像是被什麼按下了快進鍵,思緒都被打斷了,我擦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才注意到太陽已經高高懸起。肆意揮灑着,讓人透不過氣的熱議說起來,現在出去無論要做什麼事,我恐怕都會見怪不怪了,我已經習慣做完一件事後才能領悟其意義的流程了,但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縱然我了解了事情背後的意義所在,但完成這件事情的意義又是什麼?總不會是抒情小說里所經常描寫的追尋着生而為人的意義吧,許久不見的知覺在意識深處說出了他隱隱約約所覺察到的線索,這事可能與你父親有關,太陽的炙熱讓我不得不停止思考,我放慢腳步,竭力讓腦內快要沸騰的江湖平靜下來,走到一棵樹的陰影下,你沒事吧?我朝坐在樹下的初音擺了擺手,熱。他只是簡短的吐出一個字,便不再搭理我了,我走上前去用手拂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在這一過程中我的掌心感受到了她的體溫,如同一個正常人有37.5的體溫一樣,我在雛鷹身旁坐下,主持了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脯,傾聽着做完有氧運動后的喘息聲。毫無疑問,被喚作初音未來的存在已經在其存在意義中成為了人,初音閉着眼嘟囔着什麼,什麼水,我需要水初音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可是,都說了我需要水了,以前的初音卻是成為了人,從他已經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讓人感到棘手的撒嬌的角度來看,你們沒事吧,索性一個看起來很開朗的中年大叔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你們也是來即走的嗎?我看了看他的臉才發現他只是一個30多歲的青年。到時候看我們像礦泉水喝的差不多了,開口詢問道,嗯。我和朱茵同事看了一眼,然後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向水瓶,看得出來這是你們作為情侶第1次來練習走,如果不介意的話,請你們允許我作為你們的臨時教練一同前行,他看了看錶如此說道,那就麻煩您了,我從初音手中接過空的水瓶,將兩個空水瓶丟進路旁的垃圾桶,一直到太陽落山時,我才察覺到大樹口中的群里2字已經出現,為何一路上一言不發,在路上大叔簡單的教了我們以前去做技巧,然後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起了自己從肌肉中獲得的感悟,其實就像是你在人生這條路上的一個過程,或者說通過幾種,你能想到自己是如何走在人生這條路上。許多人都在講如何選擇道路,亦或者是如何看清方向,但他們中大多數的人都忽略了如何去走這個問題,我指的並不是腳踏實地與否的問題,事實上就算你不想走,時間也會推着你走的,一直到死亡的終點,活的越久就越能看到過去,自己走了一條什麼樣的路,當然這是在會思考的基礎上,路上有的地方坑坑窪窪,有的地方平坦如地平線,當你的腳邊形成碎石自己的東西時,你就要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越過它們,不要做偏執者,儘管編者似乎總能勝利,但他永遠不會是最後的勝利者,不管是從他人的角度來看,還是從它本身來看,如果有人嘲笑你膽小,不必去反駁他,也不必為了這種話而把自己摔得遍體鱗傷,你知道你要走哪條路,就讓那些人說去吧;,不用去管他們的路比你有多平坦,你只顧走過去就是了。走什麼路無論是不是你的自由,既然走上了那邊走好它,當你的路變得平坦時就要加快你的步伐,因為快樂閑適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你一邊疾走一邊還要看清路旁的路標,人生的大部分選擇就是這樣一回事,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當你遇到難以抉擇的岔路時,無論最終你選擇了哪一條什麼路,死胡同也好,康庄大道也罷,既然你已經選了,並且還是沒有退路的路,那麼你只要做好就行了,這一路上你所遇到的風景是否需要去駐足欣賞,那自然是因人而異了,不必為錯過的風景而感到遺憾,這個確實很難解釋,不過你該明白的時候總該會明白的,最後他說的有點含糊,我想應該是到了疾走的鐘點所致。在你走的過程中,你會發現原來很小的景物在到達時變得巨大無比,就像這棟樓。他支持我們眼前的大樓,在之前遇到你們的地方看過了,他只有幾厘米長,可是走到他跟前時,就會發現它足足有40米高,不僅要想清楚自己究竟在追求什麼,還要考慮自己能不能承受它所帶來的壓力,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即使到了終點今年也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講着,我轉過頭卻不見初音的身影,想必是落在了後面,夕陽究竟是什麼時候成為了夕陽?我看着高樓的影子想借道蓋住,今年才正式開口道,說起來你跟那女孩是情侶吧?情侶,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我也重新在這一路上都被人當作了情侶,為什麼這麼說?我問道,難道不是嗎?畢竟我可是結了婚的人,他是信的,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沒關係,你還有時間的,青年朝我揮了揮手與我告別,最後給你兩條建議,他停下腳步轉身道。第1條,無論你對一個事物是俯視仰視還是平視在統一標準下,他仍然是原來的模樣,比如說這座40米高的大樓,我再度望向大樓,只見夕陽餘暉灑在了樓的邊緣處,第2條無論能不能承受王冠之重,一旦戴上便輕易掙脫不得,他一邊嚴肅的說著一邊抬起手腕看錶,不好做到了這個點了,我先回家了,他急匆匆的朝我說了聲再見,不就身影便消失在樓的拐角處,我坐在終點線上等待着初音,想想自己戴着王冠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好累,初音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邊,然後不管不顧的坐了下來,將身體靠在我的身上,我欣喜的感受到她的身體給我的身體所帶來的壓力情侶嗎?我看着眼前從容不迫,銷售的世界如此強大,今天我仍像往常一樣下樓散步,我低着頭,看着不斷邁步向前的雙腿,我的雙腿究竟能走到哪一個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