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难得你主动开口』

『筮元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不当然是找到人类的未来吗？』卡米拉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个我们都知道了你还重复这个』

『问题来了，如果他找到了答案应该会有消息』

『他肯定是没有找到啊，不然为什么会没有消息？』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消失的原因』

『最后不是死掉了吗』

『为什么跨界战争，出入森精、地精的领地的时候没事？』

『肯定是被围堵或者是…』卡米拉停住了，自己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诶！？也不对…如果这样嘛应该早会出问题』

『没有消息无非是两种情况，死亡，继续探查』

『那就是继续找啊，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最的后的结果呢？』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

『这就是我们研究的方向…好像越来越接近答案了吧』戴纳兴奋的接过话题，『所以说要想明白筮元外出最后的结果是吧』

『你们有什么看法吗？』卡米拉发问

『我觉得说不定筮元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然后在寻找结果的途中遭遇了什么事故最后没有了消息』戴纳抢先回答。

『这样不会太牵强了吗？如果说仅仅只是继续寻找线索的话也不至于完全失去消息然后直至死讯传来吧』

『那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倒是觉得筮元可能发现了什么秘密，才迫不得已的隐藏起来』

『什么秘密能够让筮元做到这种地步啊』

『说不定是牵涉到种族间关系的秘密呢？』卡米拉沉思了一会提出了这个观点。

『或许是哪一方在研究什么侵犯其他种族的事情被得知，然后筮元恰巧发现就引来了世界级的大追杀~~之类的』

『我说…』卡米拉盯向戴纳看得他直打哆嗦『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想出来这种剧情？』

『我不是，我没有』否定二连。

『你能不能好好出主意？别净想这些东西』

『或许把你们的想法结合一下』扎卡里低声说着，两个人一齐看着他。扎卡里抬头『？』

『你倒是继续说啊』两个人齐声说道。

『筮元发现了某个种族正在进行的计划或者是其他的，但是这个计划牵涉到其他种族的利益或者….更加根本的东西。因为太过隐秘不允许有一丝外泄才故意消失在人类的视野里面。但是….』扎卡里摩挲下巴陷入沉思『究竟发现了什么？』

『他不是一直在寻找人类的未来吗？』

『就是这个！』

『嘘~~你声音太大了』两个人对扎卡里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压低声音。『你继续说』卡米拉捅了捅他。

『就是因为他得出了人类的未来才会』

『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两种可能』扎卡里竖起一根手指『一是告诉了不能说』然后顿了顿『二是知道了说不得』

『第二个情况是什么鬼』卡米拉刚吐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捂住了嘴神色低沉陷入沉默。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戴纳还没有理解过来连忙追问。两个人都不愿意回答捂着脸保持沉默，戴纳只能左右看着他们。

卡米拉深吸一口气『看样子他是不会说了，其实…一般你找到消息了会怎么样？』

『当然是说出来让应当知道的人知道啊』戴纳不假思索地答道。『那要是不好的呢？』卡米拉追问。

『那肯定看情况…』渐渐地戴纳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然后低下了头。

沉重的叹息声回荡在三人之间。

下午，课堂中。

『下面是我，卡米拉，扎卡里小组共同完成的研究课题。我们主要研究方向是 筮元突然现身于人类前的目的

首先，他出现后凭借自己的方法训练人类，领导人类参与跨界战争并取得了胜利，随后因为某种原因失踪3年后才传有死讯。

根据「筮元英雄传」还有「契尔利大陆杂谈」中可以了解筮元的[未来]应该是能够预测或者推导事件发生一类，拥有庞大计算力。然后在「杂谈」中有提到筮元打算推演人类下一步如何行动，也就是用[未来]推导未来。但在这之后他就在人类领地中失踪。

「联合机关」是人类同地精种一同创办的机关，目的是促进友好交往。这几年联合机关发行的公报中曾多次提到地精领地中有人类的踪迹，同时地精接受森精那边的人类战俘中也表示发现人类独自出现在森精领地中的痕迹。能在地精，森精的领地内行动，首先就要拥有强大的能力。而这件事正好发生在这3年中。

根据资料来看，地精，森精历史记载的完整性高于人类，就是为了获取足够多的信息筮元可能只身前往两大种族领地。所以我们先假定出现两个种族领地中的人类就是筮元，但之后为何没有后续呢？』戴纳顿了顿，环顾四周。大家好像都有点愣，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注意的事情突然被提起导致的混乱吧。但是栗山凪的神色凝重，她颔首示意戴纳说下去。

『随后，我们继续查找资料。有野史提及筮元可能是自杀，并且他应该在之前的寻找中有所发现。

这样就提供了一个思考方向。假如真的是自杀，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导致了他直接死因？还是有什么秘幸让他不得不死？

在这一段时间中有几个疑点：兽人种历史的空白，跨界战争的起因，筮元消失三年以后自杀。

如果这三个有关联的话，就可以推导出：首先是人类触犯了森精种的利益或者更为根本的东西但是并没有惹怒地精种，随后爆发战争。筮元可能察觉到这个原因就企图寻找答案而又因为了解过多』

『够了，停下吧』

『为什么啊？最重要的马上就要讲到了』戴纳不解地看向栗山凪然后一惊。栗山凪神色凝重的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凝固一般，双手环于胸前托起…咳咳，看向戴纳『这份报告是…谁主笔的？』

『我啊…』戴纳回答。『你敢担保？』

『们小组…』戴纳低声补充。

『很好。』栗山凪对台下的学员们『你们是怎么得出现有的观点的？』

戴纳顿时一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小声支吾了几句。

『有什么话就说』栗山凪皱眉。

『联想的小说内容』戴纳小声地说完就听见碰的一声，栗山凪往台下扫了一眼几个捂嘴偷笑幸灾乐祸的男生立马坐正。

『你们简直是胡闹！这种问题一定要小心求证，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得出这种结论？』

『可是…』

『可是什么？』

『就目前的观点也很难令人说服啊，另辟蹊径也应该是一种方法』卡米拉接过栗山凪的责问抢先替戴纳回答。

『看来有必要跟你们讲明白某些道理』栗山凪神色冷了下来然后继续『你们接下来的时间自由讨论，你们三个跟我走』说完转身离开，三人连忙跟上。

他们三个人一路跟栗山凪到了教师办公室。办公室以外的简洁，仅有的装饰就是桌子前一盆花。桌子上也只有一小摞书。

『你们谁提出来的这个观点？』栗山凪坐下来扫视他们，几个人都是一个寒颤。

戴纳刚准备举手，但是感受到目光，一个哆嗦就把手收回去了。

『是我，老师』扎卡里站出来。

『哦？』栗山凪虽然有些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仔细打量着扎卡里，虽然长相不出众，气质也有点阴沉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他身边。『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根据现有资料』

『就凭这些？』

微微点头。

『有点意思』栗山凪颔首。

『不过，很多都是一起提出来的』扎卡里补充。

『难道我们的结论真的只能算是胡闹吗？』卡米拉担心的询问，毕竟他们听到先前栗山凪的话内心还是没底。

『这个只是找个理由把你们支出来，只是你们的观点』栗山凪将腿挪动了一下继续解释『并不能说是彻底错误，你们能根据现有的资料推测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栗山凪压低了声音『你们接下来的话我大概能猜出来，所以不允许有任何的疑问和怀疑。最好全部忘记』

『难道这个是』

『说了不允许有任何的疑问，最好永远不要再次提起』

『唔…』卡米拉低下头『对不起』

『我知道你们的疑问很多，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是我…或者是除自己以外的人能够教给你们的。更多的时候你们需要自己寻找答案』栗山凪缓和语气低声解释『这个话题过于敏感和沉重。这已经不是一个课题了，牵涉到整个人类群体的士气…亦或是』她停顿一字一句的说『人类的未来』

『好了，你们先回去。扎卡里你先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卡米拉和戴纳听到后没有什么想走的意思略有点担心的看着扎卡里。

『你们先走』扎卡里发现栗山凪的脸色开始不好正要发作的时候开口。卡米拉担心的看过来，扎卡里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快点走省得栗山凪发脾气。卡米拉意会了就拉着戴纳离开办公室。

等到他们两个人都离开后栗山凪才开口『你真的是仅从图书馆中的资料就能推倒出这种结论吗？』

扎卡里沉默了一会『更多是卡米拉和戴纳的幻想。总结出来就是这样』

『幻想？你是说这两个人只是在脑补小说情节？』

扎卡里同意地不能再同意了，无奈地耸耸肩。

『噗哈哈哈…』栗山凪没忍住无力地笑出声来『人类竭力掩盖数百年的历史竟然被你们当成小说想出来了，还真是有意思』笑声回荡在办公室中，显得气氛很是轻松。但是扎卡里背后的冷汗丝毫不减。

『那我问你这个是什么』栗山凪从桌子中拿出一样东西后扎卡里瞳孔瞬间收缩，握紧的手指节发白『别告诉我你是从地上捡的』虽然看起来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她之前的笑容全然不见。

『按照你的档案，你身体素质』栗山凪顿了顿『应该我也是第一次见。但是这个东西可不能用身体素质这种依靠先天资质的东西可以解释的』栗山凪用指节敲着桌子看着扎卡里沉默不语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我很好奇』

『好奇你是如何讨伐这个东西的，凭借强劲武器？还是提前得知它的弱点？』

『运气好发现的时候就是重伤』

『即便是重伤它也应该在极其难寻的地方养伤。是不可能被一个人类轻易的发现。』

栗山凪盯着扎卡里他把目光移开不和栗山凪对视，然后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你是南方的格列姆人吧，你为什么会到北方来呢？』

『家里觉得南方不安全就让我跟商队来了北方』

『也就是说你是一个人生活？』

『嗯』

『你一直生活在芙利亚？』

『没错』

『那我问你』栗山凪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觉得你也不会老实回答』正说着右手瞬间抬起冲扎卡里的头部刺出，速度之快让扎卡里只能勉强偏头躲避。栗山凪的手落空后并没有放弃顺势劈下，力道重得让扎卡里下意识的蹲下然后侧身闪到一边，紧接着退到房间边缘逃出了栗山凪的攻击范围。就在他松了一口气准备仔细应对的时候一道利芒划破空气瞬间扎进了距离扎卡里头部一寸远的墙中。扎卡里冷汗簌地流了下来。

『你又怎么解释你刚才的反应呢？』话音刚落扎卡里身体一僵脸色不好看了。

『既然你一直生活在北城里就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应对吧』

『路上随着车队学了几招，在荒兽来袭的时候』

『你刚才的分明是对人类的招式，所以你拿跟人对战的方法跟荒兽打？你还打算对我用车队这个摆子？』

栗山凪坐下来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他。扎卡里被如此的目光注视浑身不自在，眼前的人可能已经看出来自己的…

『那我顺便问一句，克雷特身体怎么样了？』栗山凪满不在乎的一句话，好像就是在问她邻居的身体情况一样。可是就是这句话让扎卡里的脸色一点一点发白。扎卡里万万没想到如今能在北宇中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

『从哪里知道的？』

『也就是说你承认了？』栗山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挑了挑眉毛，带着笑意先问了他一个问题，结果扎卡里一直保持沉默。『我原来去瓦伦特里克的路上遇到的』

听完这句话扎卡里更是一惊，刚准备开口只见栗山凪摆了摆手『行了，时间够久了。你的小伙伴还在等你呢』说话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勉强，而且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提高了。扎卡里感觉就在栗山凪说话的时候有什么声音…

『好了，你快走吧』栗山凪又挥挥手，下了很明显的逐客令。扎卡里也没有愿意停留，转身准备卡开门离开的时候。

“咕～”

……

场面一度尴尬了起来。

『你听见了？』栗山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得有几分犹豫『如果你听见了，就赶快』

『没有，既然老师让我快些离开我这就走』办公室的门将最后的尾音阻挡在了门外。

栗山凪愣了愣『果然不能不吃早餐啊，原本严肃的氛围就这么没了』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刚才实在是太丢人了。明明我还…』说着捂住脸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