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娜的眼睛警惕的盯着格羅夫得,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不再需要警惕了。
剛才那一腳已經是足以造成腦震蕩的力道,他還能站着已經很難得了。
維娜再次箭步上前,沒有帶着手套的拳頭力道更加恐怖。
很快,格羅夫得就鼻青臉腫的在地上趴着了。
“四十一秒,崔斯坦先生,你輸了。”因陀羅做了個鬼臉,微笑着說道。
“好吧好吧。”崔斯坦也笑着,回應道。
然而,維娜卻只是冷眼看着台下的人,“我說了,我不負責醫藥費。”
說著,她撿起地上的格羅夫得,直接丟下拳台。
要知道,格羅夫得足足有將近兩百斤,這樣恐怖的臂力就連這裡最強壯的崔斯坦也暗自咋舌。
“還有誰?”維娜道,“繼續上來吧。”
維娜萬萬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上來。
“喂!維娜,好玩的事不能一個人獨享吧?”因陀羅爬上拳台,招呼維娜下去。
維娜聳聳肩,走了下去。
“又精進了。”崔斯坦看着維娜坐下,微笑着說道。
“不進一步怎麼行?”維娜喝了口水,微笑着說道。
“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崔斯坦看着因陀羅的背影,說道。
“啊,對的。”維娜的臉上也有了微笑,“聽剛才,你和她打賭了?”
“是啊,我輸了一秒鐘。”崔斯坦道,“你都聽見了,我懷疑你打假賽。”
“不錯,本小姐就是假賽專業戶。”維娜順着他的話說下去,“我們倆要不要賭一把?”
“找哪樣子?”崔斯坦微笑道:“我賭一分半鐘。”
“那好,我賭五十秒。”維娜微笑道,“賭今天晚上的晚飯,怎麼樣?”
“成交!”維娜攤開手,崔斯坦輕輕擊了一下掌。
但是因陀羅,現在卻是十分不自在。
她的拳術本就是在街頭鬥毆里找到的感覺,沒有章法可言,存粹是靠着戰鬥的感覺。
要在這樣光明正大的檯面上,要她規規矩矩的打拳,她可有些不自在。
明晃晃的燈光閃着她的眼睛,空氣里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讓她腦子也不大清醒。
她只是一味的後退,和對方繞開距離。
而且,她沒有任何的動植物,只是微微抬起拳頭,方便自己出手。
因陀羅這樣子,就等於示弱了,對方也是一點面子也不留,直接衝上來就是一拳。
一但讓因陀羅的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事情上來,她就不會再去管其他的什麼事了。
躬身一閃,左腳箭步上前,左手如同游龍般騰空而起。
這一下,只是打到了對方的后臂,但也足夠讓他感覺到一種危險。
沒錯,那種驚人的力道就像是要把骨頭打斷,要把接觸到的任何東西都破壞掉一樣。
他後退了兩步,又重新掂量因陀羅。
維娜抓起崔斯坦放在場邊的塑殼運動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分鐘。
“看來要輸了哦,維娜小姐。”崔斯坦紳士地微笑着,“我可是要您的燭光晚餐哦。”
“喂!因陀羅,你聽到了吧?不搞快點的話,我就要和別人去吃燭光晚餐了哦!”維娜微笑着,向台上朗聲說道,口氣就像是向自己男朋友威脅的女生。
“這是作弊吧!”崔斯坦話音還沒落,因陀羅整個人都閃了出去。
她雖然矮了半個頭,但是速度卻快上不少,幾乎是一瞬間,右拳就帶着慣性出手。
對方下意識的防禦住面部,擋住眼睛,不想此時卻狠狠地吃了一記鞭腿,打了個趔趄。
因陀羅翻身鎖喉,幾乎是輪圓了的一個背摔,把足有一米八的大漢狠狠摔在地上。
維娜抬手看了看錶,“四十二秒,這頓飯得你請。”
“你這屬於作弊啊喂!”崔斯坦道,惡狠狠地打開了錢包,抽出兩張藍幽幽的鈔票——是龍門幣。
“規則也沒規定不允許場外加油啊!”維娜臉上沒有興奮的表情,只是微笑,但語氣還是十分開心的。
維娜腦子裡自動過濾掉了崔斯坦某個不文雅的詞語,接過他手裡的錢“願賭服輸。”
說著,她走上台去,向著對面的人說道:“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如果下次有人來這裡鬧事,我的解決手段可不會像今天這麼文雅。”
“這裡是皇後街,是維多利亞皇室家後院,你們最好想清楚。”維娜把還躺在台上的人踢下台,“給我滾。”
這群人早就沒了剛才的氣焰,帶着兩個不省人事的夥伴灰溜溜的走了。
“切,慫包。”因陀羅衝著他們做了個鬼臉。
維娜跳下台,崔斯坦完全沒了剛才的氣憤,悄悄道:“剛才因陀羅小姐的那一招,是街頭混混打架的招數吧?”
“怎麼?崔斯坦,你也要管我和什麼人一起嗎?”維娜說道。
“不是。”崔斯坦小聲道:“我看,因陀羅小姐應該不是什麼小人物吧?”
“和她接觸,會不會有人懷疑您對皇儲之位有覬覦之心呢?”
“你知道,我沒興趣。”
“但是,其他人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崔斯坦悄悄說道,“您畢竟是女王殿下最喜歡的孩子。”
“但是我不喜歡。”維娜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就這樣吧,崔斯坦,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因陀羅一言不發的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份思索。
手裡的拳頭握緊又放鬆,一雙白色的眼睛安靜的看着維娜。
……
另一邊,昏暗的地下室。
一個白色西裝的男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裡,很高,但是難以看清他的臉。
他對面坐的是一個紅色頭髮的女子,之所以說她是女生,是因為在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還能勉強辨認她作為女性的特徵。
她帶着兜帽,矇著口罩,更看不清她的眼睛了。
不過引人注目的是,嵌在她手臂上那顆半透明的、黑色的石頭,證明了她是一個感染者。
她身旁還有一個女人,只能看清楚她白色的頭髮,其餘什麼都看不清。
“交給你的任務怎麼樣了?”男人問道。
“我警告你,我們不是你的僕人。”紅髮女人惡狠狠地說道,“我們之間只有交易。”
男人的聲音非常慵懶,“至少現在‘她’命令你們要服從我。”男人說道,“彙報一下吧。”
紅髮女人還沒開口,就被白髮女人搶了先。
“她最近似乎和格拉斯哥幫幫主因陀羅走的很近,如果她一但發現我們,一定是一個有力競爭者。”
“暫時先不動她吧。不過她身邊那個女僕,似乎是個阻礙。”
“你放心。”紅髮女人道,“不再會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