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意義為冥河之子。有的位面來自與外星菌類的自我意識覺醒,有的則是開智的普通野獸,更多的會認為這些傢伙是創世神的試作品,或者遠古進化在展現物種多樣性的一個範例。

有趣的是,多數意義上的獸人並不是字面意義上的獸人,與那些長得野獸耳朵或者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笨重尾巴的嬌小少女,來源完全不一樣。身體彷彿被冥界的河水洗滌,所到之處,會挑起無序的黑暗,魔王忠實的部下,野獸一般憤怒的是人形人物。獸人(Orc)。

不管怎麼說,這些傢伙每一個身高都在一米八向上。渾身健壯的肌肉,讓自己的腦袋都顯得有些尺寸不合的小。身上只掛着一塊破破爛爛的破布,有些還會穿着已經生鏽破碎的盔甲。手裡的武器既不整齊,又未整一。從蠻族喜歡的戰斧到人類摯愛的長劍。或者是簡單的削尖樹榦,石頭和短小木棍用枯藤隨意纏繞的原始石槌應有盡有。。

鼻孔外翻,下顎突出,下唇里露出兩顆鋒利的獠牙。

“...”魔族?提爾打量着這些獸人。“...?”獸人也打量着,領頭的那位獸人撓了撓腦袋,然後回頭與自己的同夥對視一眼。

“所有人!都得死!”再一次的大聲咆哮。

“...”提爾也對於這些野蠻的獸人的再次戰吼有些愣神。“那麼,就來吧。”黑色的騎士戰錘拖在地上,緩緩的向前走去。

“?!?”獸人們再次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對於這個人類沒有像其他的人類一樣安然倒下,或者嚇得四散潰逃,他們變得有些疑惑。

領頭的獸人點點頭。接過同伴遞來的一隻戰矛。學着提爾的樣子一起走向前去。矛頭點地,拖在地上,慢步而行。

“...”黑色的騎士靠近了獸人。

“你們,都得死,你也得,死!”雖然獸人有些疑惑,但是依舊重複着這句話,咆哮着同樣的一句話,多幾次聽起來,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兩人走到不到五步開外的地方,獸人停下來了,手裡的戰矛已經警戒一般的握在了自己的手裡,嘴裡的叫囂已經停止,身後的獸人們也安靜下來,只有提爾走過,鐵靴碾碎枯枝的聲音。

“能再說一次,誰必須死嗎?”獸人雖然健碩,但是在這個兩米來搞的黑色鐵皮怪物面前顯得十分的渺小。

“你...”戰錘揮舞,轉眼間,獸人的身體已經飛出去,撞斷了一個古樹。驚鳥飛出森林。

“提爾,我覺得這些野獸腦袋只會說這麼一句話......?”躲在後面的艾柏說道。

“這些野獸是應該是魔族吧?艾柏,我已經留手了,或許不會死。”提爾平視着正前方的十來只獸人。

“啊!四,是野,野獸!”獸人們沉默了數十秒之後,才說出了另一句話語。

“哦,原來是會說話的啊?”艾柏和梅維斯對視了一眼。有些微妙的感覺,被野獸一樣的種族稱之為野獸,大概感覺就如同變態的人好不容易尋找材料,刻畫法陣召喚出美艷的魅魔,魅魔卻抱着身子大喊變態你不要走過來呀!這樣的感覺吧。

艾柏走上前去,來到了獸人們前方十步左右的位置。。“梅維斯能溝通他們的心靈嗎。雖然看起來笨笨的,既然可以說話,那總得讓他們說點什麼吧?”

“好的,艾柏醬~”小幽魂哼唱着歡快的歌謠,輕輕的述說著咒語。

【獸人,你們能聽到的話語嗎?】

【但是你沒有張開嘴巴啊?】獸人們嚇了一跳。

【你是酋長說的法師嗎?】

【酋長?法師?可以這麼說,那麼你們要回到我幾個問題,第一個,你們為什麼在這裡?】

【我們一直在這裡啊,酋長說以後會有人來接我們走的,所以現在不準哭不準鬧,也不準滿地打滾,更不能撕破衣服】

...這群獸人是小孩子嗎?看起來這麼問是沒有結果的。艾柏繼續溝通道

【那麼,你們的酋長在哪裡?】

【在更深的地方,有個樹洞,向前走三步,然後向後走五步,左轉之後搖搖頭,向右上方走兩步】獸人似乎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溝通,心裡想的東西,一股腦傳達給了艾柏。

怎麼聽起來像小孩子的惡作劇吧...這些傢伙應該是魔族,如果正常的善良獸人至少從外形上就很善良,如果不是,看到這樣的外表人類也會以為他們是邪惡和混亂的後裔,將他們定位邪惡的種族,所以沒差啦。

“我們走提爾。”艾柏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聖女大人。

“...”提爾回頭一隻手扛起茜茜,跟在了艾柏的身後。

“!?!你們!你們都得死!你要死!!”獸人們看到幾人前進的步伐,又爆發了咆哮。

【又怎麼了!】

【你還是沒有沒有張開嘴巴?】

【嘖我不都說了...算了,我們要去見你們的酋長,那個黑色騎士嗎?安心,如果你們不用武器指着他,他是不會攻擊你們的】桃卡盯了了一眼這群獸人,獸人們思索片刻,看到了提爾,紛紛丟下了自己的武器。

【但是酋長說,不能有外人進去,要有人來接我們離開,所以我們也不能離開。】

【這樣,我們不進去,你們去把酋長叫出門來,這樣是不是我們沒有進去,你們也沒有外出啊?】艾柏反覆思考這句話,有邏輯問題吧!有人接你們走!但是別人又不準進來,那怎麼能接走啊喂。那個酋長不會也是這幅德行吧。

【是,是這樣的?!這樣不違背酋長說的話】

獸人們恍然大悟,甚至發出了高興的吶喊。兩個獸人抬起來倒地的頭目。其他人則跟着後面,一群人走到了密林的最深的地方。

於此同時,魔王城,或者被稱之為魔王城這座巨大的廢墟之中,負能量的嚴重攝取不足。導致這個巨大的魔族要塞和廢棄大樓一樣,沒有絲毫的作用。一些亡靈法師還帶着自己的怪物四周尋找着蘑菇,暗精靈們在樹林之中穿越巡邏,時不時肚子發出咕咕叫的聲音。雖然時不時就會因為食物中毒,還是餓暈了而倒下幾個。但是倒下的人還能用昨日在在蜜特村攝取的一點負能量進行醫療。沒有造成非戰鬥減員。

賭徒一個人在高處搭了一張躺椅,頭戴墨鏡,穿着清涼的躺在上面,手邊還喲沒吃完的風乾肉和矮人烈酒。畢竟在魔王城轉移到此的初期,賭徒就在魔王城之中用自己手裡金幣大擺賭局,贏得人很多的儲備糧。現在衣食無憂的女僕小姐正靜靜的享受自己的日光浴,畢竟原先魔王城所在的地方,並不會有這麼好的陽光。

“你是不是在鬆懈了,賭徒”殺戮靜靜的走到了她的身後。和自己的妹妹不同,殺戮幾乎維持着魔王城所有的管理運作。在如此困難的條件之下還這些邪惡的怪物們還沒有嘩變,不得不說是殺戮的功勞。

“姐姐大人,你想過嗎?魔王大人為什麼要將我們傳送到這個地方來,或者換個說法,如果佩希爾大人的禁忌魔法的機製為選擇符合施法者心境為條件為什麼會是這裡。這裡沒有混亂。充滿了秩序。沒有反抗,即使是要命的索取,懦弱者還是一再謙讓。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好與壞,只有神明們劃分了所謂的善惡。當一件事到頂了並不是好事,應該怎麼說,物極必反對吧,嚼嚼。而且這一次,是我們可以進行抉擇的開始,咕嚕咕嚕,我一定不會再犯錯誤了。為了,佩希爾大人,還有嗎?賭徒?”

“姐姐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誒!我的食物和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