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你哥和你姐都留下来在罗德岛当干员了。”
病房内,博士对着一张病床,讲述完了银灰和初雪留在罗德岛的原因。
病床上,崖心面朝这天花板,一脸笑意地说道:“这样啊,我怎么感觉老哥和老姐是不放心我在这里,才留下来当干员的呀。”
“不过,比起他们两个,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你的病情吗?”博士发问。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崖心说,“源石病总有被根治的那一天,我着急也没用呀!”
“那你的心是真的大。”博士说,“你问得问题我都回答完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哦,博士还有什么事情问我呀?”崖心饶有兴趣地问。
“那能请你告诉我。”博士问道,“你为什么要假装被绑架呢?”
“你怎么会发……”崖心心中一惊,但马上捂上了自己的嘴。
看来这个博士,并不简单。
崖心心里想着,又看向了博士,兜帽和面罩遮住了博士的面庞,使她看不清楚博士现在的表情,自然对博士此时的心情也不得而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崖心发问。
“再怎么说,我也是罗德岛的博士。”博士说,“你虽然看起来是伤痕累累,但是受伤的地方都很巧妙,创口都不大,这给人造成了一种看起来很受伤的感觉,其实不然。”
“这样的话,你就不至于因为丧失行动力而被绑架。”
“所以,我感觉你是故意伤成这样,然后再故意被抓的。”
“那么,你这么做的理由是啥呢?”
“哎呀,我投降,我投降。”崖心举起了双手,“博士,可真有你的呀!”
博士没有回答,只是等着崖心继续发言。
“自从老哥回来,老姐当上圣女后,他们两个人,就基本没有对过话了。”崖心开始了她的述说。
“我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隔阂,我想消除这个隔阂,可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作用。”
“所以,那天那帮佣兵来绑架我时,我故意被他们抓走。”
“老哥和老姐为了就我,一定会并肩作战。”
“老哥不用说了,你别看老姐外表柔弱,但我们都是菲林族人,血液里流淌的都是战士的血液。”
“只要通过战斗,他们一定能明白彼此之间的心意,就一定能消除隔阂的!”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说完,崖心看向博士,脸上又恢复了充满元气的微笑。
“还有,你不会告诉他们吧。”
“当然不会。”博士回答,“这点气氛我还是看得懂的。”
“那就好,谢谢博士啦!”崖心说,“哦对了,你看我老哥老姐都进来了,要不我也应聘进来当干员吧,你们罗德岛也有感染者当干员的对吧!”
“那不行,你也知道,干员可是很危险的职业。”博士说,“经常回去执行一些有生命危险的任务,所以要求干员一定要有过硬的本事和…..”
咻的一声,一个勾爪擦过了博士的面罩。等勾爪再次回来的时候,一朵花,出现在了崖心手里。
“博士,我和你说,我这手锁链勾爪,绝活,可厉害了!”崖心边晃动着手中的花边说道,“你说我干嘛故意被抓,当然是我有逃跑的手段呀!我可是留着后手的呢。”
博士往边上一看,一旁柜子上的花瓶里,少了一朵花,而其它的花朵,毫发无损。
“行吧。”博士也不再拒绝,“等你出院了再签契约吧。不过先问一下,你有什么比较珍惜的东西需要罗德岛保存的吗?”
“珍惜的东西?”崖心重复了这几个字,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之前和你说了,罗德岛的干员,是很危险的职业。”博士说道,“每次出任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出任务,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所以,在干员们签订契约时,我都会向他们要一个东西,保存在干员的档案室里。”
“这样,即使遇到了危险,我们也有纪念他的东西存在。”
“那老哥老姐给了博士什么?”崖心发问。
“银灰给了我一块源石冰晶。”博士说,“据说是世上仅有数块,象征挚诚的源石冰晶,永远不会融化。”
“初雪给了我一个铃铛,是个小小的银色铃铛。微风吹拂之下,幽远的铃声沁人心脾。”
“我开始还以为这是你们谢拉格的圣物,不敢收,结果她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铃铛,说这哪是什么圣物,只不过是个施法的消耗品。”
“这样啊。”崖心若有所思,“要不,你拿着这个吧,博士。”
说着,崖心从手上解下了一个绳环。
“这可是妈妈教我编织的绳环哦!”
博士接过绳环,这是一个手工编织的绳环,三股长绳紧紧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就像兄妹三人,手牵着手在一起,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