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露走在前往南顿区的道路上,希露好奇地看着四周在帝国没有的新事物,川流不息的马车,有的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的是装满大小不一的海鱼,人们在街上忙碌地走着,周围的店家和市民们做着买卖,街边还有给人擦鞋子的鞋匠,挨家挨户送报纸的报童,这条大街是如此地充满活力。

一切看着确实美好,但是周围的人们对希露的目光却不是很好,希露走过两位交谈的妇女身旁“哎呦!你看着孩子,是谁家的啊?”妇女A小声说给妇女B听,“那家不要的小野种吧,这种又不是没见过。”

希露当然没有在意,因为这些话题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希露继续走着,一些小孩凑了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希露很疑惑这些孩子的行为,一个小孩死死地盯着希露脸“盯~”,希露也看着这个孩子觉得有点尴尬“你们要干什么呀?”突然一个在希露身后的孩子掀起了她的头蓬“哎?!”希露的尾巴暴露了出来,典型的小屁孩恶作剧,孩子们看着希露的尾巴指着希露“哦!~大姐姐有一条狗尾巴!”

小屁孩们做完恶作剧就四散而逃,只留下红着脸的希露,希露紧握着拳头看着小屁孩逃走的方向嘀咕着“可恶的小鬼!”周围的市民看到希露的尾巴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希露看着周围一双又一双陌生的双眼注视着自己,觉得很不自在,赶紧地继续赶路。

希露走着走着终于看到了在一个巨大的路标上写南顿区三个大字,希露随便找了路边的一个人“你好,请问一下我怎么能找到催斯特医生?”陌生人看着前这个身着斗篷的姑娘莫名其妙的就没有理会希露接着走自己的路了。

希露对这个路人的举动感到诧异,之后希露连续问了好几个人,依然是没有人理她“这儿的人到底是这么回事?”希露气的嘟起了嘴,这时一个报童注意到了希露“你在找什么东西吗?”希露看见这个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报童向他述说着疑惑。

报童一听皱着眉“大家可能都不想和奇怪的东西说话吧。”希露一听“奇怪的东西?”报童仔细看着希露“你难道是从贫民区来的吗?”希露微微点了点头,报童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立马就逃,“哎!你这是!”希露还没说完报童就逃进了小巷里消失了“这的人太奇怪了吧。”无奈地希露只好漫无目的地问人。

希露来来回回穿梭在人群之中,一个街上的老乞丐实在看不下去,杵着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到希露面前,希露看着都快要哭出来了,老乞丐看着可伶的希露“小姑娘你在找什么吗?”

希露不敢说话,她怕老乞丐会和报童一样逃走“小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希露缓缓说出“我想知道催斯特医生在那。”老乞丐没有问希露什么来头,他指了指前面“从这向前走过三个路口向右拐你就看的到一个有着一个蛇缠绕着十字架的匾牌的大房子,那就是催斯特医生的诊所了。”希露连忙鞠躬谢谢老乞丐“小姑娘真有礼貌,可惜这的人都是那么铁石心肠,哎~。”老乞丐叹了一气,挥挥手示意希露快走吧。

希露随着老乞丐的指的方向,终于来到了催斯特的诊所前,希露看着诊所的木门,一股莫名的恐惧向她袭来,希露不敢敲下这扇门,希露深吸了一口气又一口气,终于她敲响了木门“咚!咚!咚!”“来了!是哪一位啊?”

木门被打开,一个看似有30多男人出现在希露的眼前,外面穿着敞开的白大褂里面穿着普通的衬衫下面则简约的白长裤,男人一看到希露的装扮“碰!”立马又关上了门“不好意思啊,催斯特医生不在,你们明天再来吧。”“是催西叫我来的。”门后的男人听到催西二字,缓缓打开木门,看见门口的小女孩泪水正在眼眶里打着转,男人赶紧打开木门让希露进来“不好意思,我就是催斯特,刚刚做了那么无礼的事情。”

希露走进诊所,诊所里的器材是千奇百怪,煮着棕色药物的蒸馏瓶,一旁又放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药粉,在蒸馏瓶的旁边还有一张柜台,柜台上摆放着听诊器、各种银质医疗器材,柜台后面一个巨大的药柜上面每个小抽屉外都贴上了药物的名字和作用,再往旁边看,一个挺大的火炉,木炭在里面燃烧着,木炭上面一个铁质带着缝隙的圆形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个陶瓷罐子,再往一旁看是很多张病床,在一个墙角还有一个用玻璃框起来的单独小房间,里面有床和各种燃烧香料的器材,玻璃上还有一个链接着屋外的通风管道再往一旁是上二楼的木梯。

催斯特关上木门“啊~那个...”希露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缓解了一下尴尬“我叫希露。”催斯特摸着头“啊~那希露你先在那个柜台那坐一下吧,我去楼上收拾一下。”

希露按着催斯特的指示坐在了柜台的椅子上,希露好奇地看着周围这些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没有见过闪着亮光的东西让希露看得张大了嘴“这些是什么啊?”“啊~那个是蒸馏瓶,是用来实验药物的。”催斯特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有着两个陶瓷杯和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希露到处乱看被催斯特发现,希露红着脸马上跑回了柜台的椅子上,“哈哈哈~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

催斯特笑着把木盘放在了柜台上,提起茶壶把青绿色的液体倒入两个陶瓷杯中并递出一杯给希露,希露红着脸接过陶瓷杯看着里面的液体,喝下一小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一股苦涩的味道就从嘴中迸发出来,希露想一口吐出来。

但不能浪费别人的好意,希露用双手捂着嘴强硬地咽了下去吐着舌头“好...好苦!”催斯特看着希露夸张的动作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个是药茶对于小孩子是有点苦。”催斯特看着希露“我妈为什么要你单独一个人找我?”希露扇着舌头看着催斯特,缓缓回复了端坐的姿态“催奶奶说你可帮我看看我的身体。”

催斯特对希露的这一句感到好奇“哦?你是得了什么病吗?”希露慢慢脱下斗篷露出头上的黑块和细长的尾巴,催斯特被眼前的少女吓得张大了嘴“我...我的天!”

希露看着催斯特的反应很害怕“这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吗?!”催斯特伸出手摸了摸希露头上的黑块“不,你这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催斯特又摸了摸希露的尾巴“啊!~”希露感觉从尾部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席卷着自己的全身让自己一不留神叫了出来,催斯特看着红着脸微微喘着气的希露,似乎知道自己摸了不该摸的地方赶紧松了手。

“这些是你从小就有的吗?”希露嘟着嘴“不~它们是最近突然长出来的。”催斯特看着生气的希露摸着头。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不对,我这有点糖果还请你消消气。”希露被糖果这个未知的词语吸引了“糖果?”催斯特很好奇,眼前的这名少女连糖果都不知道是什么,催斯特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着五颜六色的圆球,催斯特拿出一个红色糖果递给希露“把他含在嘴里试试。”

希露接过糖果好奇的看着,突然有什么不好的回忆闪过自己的脑海,希露皱着眉看着催斯特,催斯特微微笑着“放心了,它是甜的。”听到这希露才放心地把糖果放入了嘴中,一股酸甜从嘴里扩散出来,希露用双手摸着脸颊,两眼里闪着星星“恩~~~这个好美味!”这时催斯特不经问了一句“希露是那的人呢?”希露刚刚还沉浸在糖果的美味中,听到这句话皱起了眉默默地看着催斯特,催斯特感觉自己又踩到了别人的雷区扣着头“啊!如果不方便的话也不用说了。”

“我来自帝国。”

希露的这句话彻底震惊了催斯特,催斯特睁大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是帝国人?!”希露点了一下头“看在你是催西奶奶介绍的,所以我打算告诉你。”

催斯特额头上流下汗滴“如果被人发现的话这可是全国通缉啊。”希露看着催斯特恐惧的眼神“放心吧,我来着只是为了寻找我的朋友,来这只是顺带的。”催斯特深吸了一口气“吸!~呼~。”催斯特坚定地看着希露“你住在我吧。”

希露有些惊讶“你刚刚还那么害怕,现在怎么要我住下来?”催斯特说出这一句让希露十分感动“帮助有困难的人有什么错吗?”希露走到催斯特跟前“恩?有什么不好的吗?”催斯特小心地问着,希露一下抱住催斯特把脸埋在催斯特的怀里“谢谢。”催斯特微微一笑“没什么,有什么能帮到的给我说一声就行了。”

希露松开催斯特“我想要找到我的朋友伊莱恩你知道她在那吗?”催斯特听着伊莱恩似乎有点熟悉“伊莱恩?恩~我记得那好像是个马戏团的姑娘。”

“马戏团?”希露的脸上充满了疑问,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那个马戏团在那?”

催斯特摸着头想了想“我记得昨天他们在这表演过,现在应该去玛格罗北区了。”希露听着一脸的疑问“玛格罗北区?”催斯特用手指抠着脸“啊~那儿离这太远了,徒步过去要走好几天,不过他们是巡回表演,估计过几天就又会回到这里的。”希露看着催斯特“那么说我只要在这等着就行了?”催斯特点了点头。

催斯特摸着希露的头“我妈叫你过来的时候有什么嘱咐我的吗?”希露淡淡的一句“没有。”催斯特一副苦脸“那个老太婆只当我是工具人吗?”

希露一脸好奇“催斯特和催西关系不好吗?两个人为什么没在一起住?明明是母子?”催斯特笑了笑“我和我妈关系可好了,只是我们现在有着不同的生活,没在一起住罢了,我们每周都在写信交流哦~。”希露眼里闪着光芒“真的?!那这周可以让我写信给催奶奶吗?”

催斯特开始收拾起陶瓷杯和茶壶“好~这周就希露来写吧。”希露笑着“恩!话说那些门卫说我是催奶奶的外孙女,那是什么意思?”催斯特被这一句话吓得抖掉了正在收拾的陶瓷杯,陶瓷杯掉在地上“啪嚓!”摔了个粉碎。

催斯特慢慢转过头脸抽搐着看着希露“恩?!希露,那些门卫了说什么?”催斯特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希露看着紧张的催斯特有点害怕“我给他们看了催奶奶的介绍信就说我是催奶奶的外孙女。”

催斯特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用手拉着嘴往下拖“希露你是我的甥女?!我还有个妹妹?!她是个帝国人?!她还结婚生了孩子?!”催斯特一下晕倒在地,希露被催斯特吓到了“喂!你怎么了!”希露用手拍打着催斯特的脸想把他叫醒,但根本没有用,希露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希露看着那个通向二楼的木梯,希露轻松扛起了催斯特,慢慢走向了二楼,诊所二楼的布置很简单但杂乱,一张木床、一个木制衣柜、一张木桌子一个铁质椅子、一面编织地毯、一个木制茶柜里面摆的有木制、陶瓷、银质的茶杯。

希露把催斯特扔在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则是蜷缩在编织地毯上,用斗篷盖着自己沉沉地睡去。

夜晚渐渐散去,一缕阳光照在了催斯特的脸上,催斯特渐渐睁开眼睛“额~我这是在哪?”催斯特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催斯特用双手拍了一下脸,清醒的催斯特看着睡在地毯上的希露,下巴一下就张到了最大,惊讶地说不话“啊!~呀!~哦!~”小声地叫着,催斯特急忙冲过去轻轻抱起希露“小心~”催斯特把希露抱到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悄悄地走下了楼。

不知过了多久,希露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从梦中醒来“恩~?我不是在地毯上吗?”希露从床上起来,希露看着周围,斗篷被放在椅子上,一楼里传来稀稀疏疏的说话声,希露走向木梯,催斯特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催斯特看着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希露,催斯特惊讶地张大了嘴,病人看着医生做着奇怪的表情准备往后看,催斯特紧张地立马用手卡住病人的脸“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催斯特急忙跑向希露,一把抱起希露跑进了二楼。

“催斯特干嘛呀?哈~”希露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催斯特把希露放在床上,立马去打开衣柜翻找着合适希露的衣服“我的个乖甥女!你要穿好衣服呀!”催斯特找出一顶报童帽盖在希露的头上遮住头上的两个黑块,继续翻找又找出一套男孩子的衣服“不好意思啊希露,我这只有我小时候的衣服适合你。”催斯特把衣服放在床上“希露,不好意思你自己穿一下吧,下面的病人还在等着我。”说完催斯特跑下了楼。

希露穿好衣服走下楼,坐在柜台的椅子上看着忙碌地催斯特和来来往往的病人。

王国的大殿之上,凯盛坐在王座上看着台阶下的侦查队,“王,我们在焦土里找到了这个。”侦察队呈出了烧焦的斗篷和扭曲的金片,凯盛看着金片泪水不自然地从眼里流出“我的孩子!不!”凯盛用双手捂着眼睛,大殿上的大臣们沉默地看着凯盛。

凯盛挥着手,示意叫所有人都出去,所有人都走出了大殿,只留下凯盛孤零零的一人,刚刚还在悲伤的凯盛逐渐微微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放心吧,我的孩子,我会把你的葬礼搞得轰轰烈烈的,这将会是最盛大的葬礼,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