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伯格整合运动驻地,罗德岛与整合运动交锋8小时后)

“W,手术结束了。”

“弑君者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W也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有共鸣元素的愈合能力,但是那样的伤还是有些担心。

滴滴滴——

W通讯器发出呼叫声。

“W,在G城区,我们遇到了些麻烦。”

W立刻换作一种淡漠轻挑的语气“嚯……值得用这个频道联系我,你们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是她绝大多数情况下表现出来的样子,冷静,淡漠,不以为意。这是她作为雇佣兵的首领的一面,然而在某个男孩身边她表现出像是一个的淘气活泼女孩,在茵海茨身边,她又会表现的很没心没肺,脱线搞事。

其实有些情况下,她并非可惜这么做,只是这样能让她稍稍的放松。

“不太有趣,有一队萨卡兹佣兵叛逃了。我们已经发起了追击,并且已经击溃了他们,残余人员向着城外撤离。”

“可喜可贺。”

“但是我们派出的其中一支追击小队,突然失去了联系。作为萨卡兹佣兵首领,请你做出解释。”

“你这样的描述,可让人不好理解哦。”W淡淡的说。

“负责作战的小队,接敌时很谨慎,并且成功压制了目标,可突然某个时刻这个小队的通讯断了。”

“嗯……真正的野兽总是善于隐藏自己的尖牙利爪,你们也太大意了吧……”W还是那种介乎于玩笑一般的语气,似乎早就料到了什么。

“我们该怎么办?”

“报告你们的具体位置,拖住敌人,我们一会见。”

(切尔诺伯格,G区近郊)

天灾云团被极寒领域中和后,铁灰色的天空落下雨幕,落在残垣断壁的废墟钢筋水泥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道橙色的光弧切开雨幕,振开血液和飘落在刀锋上的雨滴,高大英挺的身影带起一片虚影,十几个围攻的整合运动士兵被连连击退,远处术士释放的法术进攻被他的速度抛在身后。

“可恶,这家伙还在隐藏实力吗?动作越来越快了。”整合运动的术士慌乱的声音里带着气急败坏。

“哦,我说是谁呢?居然在这里碰见熟人。”刚抵达这里的W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前面的战斗。

“W,就是他。”负责追击的整合运动小队队长指着前方的萨卡兹人。

“看到了,叫你的人收队。”

“什么?”

“喂,别摆出一副急于报仇的样子,这家伙还没用全力呢,建议现在先不要刺激他。”W淡淡的说。

“收队。”整合运动队长显得有些不情愿。

“哟,佣兵刀术师好久不见。”W缓步走向方才被整合运动围攻的萨卡兹人。

“莫妮卡,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你W?”萨卡兹人目光森冷,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含而不发。

“别用这种眼神好嘛,说什么我们曾经也是并肩作战的同僚。”W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

“我只敬重曾经的你,现在你变了,从萨卡兹的内战开始,你就不值得我信任。”

“还真是让人有些难过,可是人总会变的,你不也一样炎客?”W仍是笑。

“你可以认为我的刀术变强了,可我从未改变,你也想来试试?”炎客振刀而立。

“你是求着我杀了你。”W的笑容像是绽放的曼珠沙华,妖艳明媚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对于你这种仰仗外力的作战毫无兴趣,不过你既然邀请,我便奉陪。”

“要知道,你的刀术在我一个朋友面前,就像小孩子打架的技巧一样可笑。”

“弑君者?”炎客皱了皱眉。

“原来她已经这么有名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她之前在影门的地下角斗场杀了几十个角斗士。”

“看起来,你也对影门了解颇深呢,我似乎对你很感兴趣。”

“我的确作为影门的佣兵待过一段时间,不过我的首领死了,告诉你也无所谓。”

“在我印象里你换过三个首领,你的首领们还真是不幸呢。”

“如果勒尔迦知道你这么说,会怎么想。”炎客直视着W绯红色的眼眸。

W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我不欠他什么,我做了该做的一切。”

“包括发动萨卡兹族的内战吗?”

“把萨卡兹佣兵整合为一体有什么不好,本来不会有过多的冲突,如果没有那个莫名其妙来搅浑水的罗德岛。”

“你是在怨恨曾经的狄诺吗?”

“不,他的道路和我不同。”W笑容中出现一道深邃的裂痕,好像从她的心里穿过。

“有些可悲。”

“如果你再不做决定的话,我可能会杀了你哦。加入佣兵团还是拒绝,加入的话我们还有些重要的事可以合作。”

“似乎是我激怒了你,虽然我知道我拒绝的话突围的几率会很小,不过我从不在乎破局。”

W嘴边的笑意消逝了,眼眸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既然你在影门待过,就应该知道禁忌之门已经打开了,从拉特兰到切尔诺伯格,你应该明白有什么力量在背后操作。还是选择独行吗?”

“我自然知道,可没说要独行,我目睹你的佣兵和那些干员的战斗,即使你的佣兵取得了胜利,但是也让你损失了很多精锐对吗,我敬佩那些战士,所以我认为罗德岛是我磨炼刀锋的地方。”

“这样的答复吗,真是令人失望,放弃了选择这里,那么今后的战斗中你可能会死。”

“是吗,久违的死局。”

炽白的电光划过云层,照亮了两人同样冰封的面庞,任凭雨水零落,没有一丝温度。可两人的目光却像暝暝的炭火,萨卡兹那与生俱来的好战的血液在两人的体内沸腾。

下一个瞬间,两人同时动了起来,化作绯红和乌黑色的两道虚影,高能源石的爆破声和刀锋的呼啸同一时刻贯入耳中。

废墟中一串串的腾起的红莲与层层叠叠幽蓝刀光交织辉映,故人的重逢最终以战斗终了。

(整合运动切尔诺伯格总部)

“虽然你们曾经是影门的成员,也许过去受到压迫,也许伤害过你的同胞,但你们从今天起可以选择新的道路。”

“切尔诺伯格只是一个开始,感染者的时代来了。”

茵海茨靠在墙后听着塔露拉对影门残部的收编致辞,不禁有些让人佩服塔露拉的人格魅力。“既然乌萨斯认为文明的制度可以延续它的统治,那么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野蛮的骄傲!”那话语就像在露天的煤矿里投下了一颗火种,让整个世界肆意的燃烧。她不得不承认塔露拉是一个与生俱来的领导者。

塞涅德是茵海茨带来光芒的人,在茵海茨被无边的黑暗和阴霾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来了,像烈阳一般照亮了一切,在茵海茨眼中他是那么耀眼。同样的道理,塔露拉就像朝阳,把熹微的晨光洒向那些黑暗中没有见过光的感染者们。茵海茨明白那种感觉,被光芒照耀的感觉,像是获得的新生。

脚步声由远及近,茵海茨向着脚步声走去。

“塔露拉,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塔露拉先是愣了一下,用诧异的眼神盯着茵海茨。

茵海茨不禁有点无奈,她看出并不是塔露拉要拒绝她说的事,而是惊讶于自己邻家少女的打扮……如果自己右手不是提着长刀,而是双手抱着一只猫,那一定会更加和谐。

“衣服还挺好看。”塔露拉难得的露出笑意。

“W的新搭配。”茵海茨摊了摊手。之后茵海茨的确对着镜中的自己反复端详,不可否认这种造型比短夹克配白衬衣的搭配要好看很多,但是有点不合时宜。她有些怅然,自己上一次有这样的穿着还是在菲俐晔的时候,那是她是一个在荫庇下无忧无虑的公主。

“刚才那些是影门的残部吗?”茵海茨赶紧换了话题

“是的,不过都不是核心成员,所以加入整合运动也没什么,现在是用人之际。”

“所以影门核心成员都死了,对吗?”

“一部分是因为注射了最后一批药剂,被共鸣元素的反噬杀死了,还有些应该是有人刻意清理了他们。”塔露拉打开房门,“外面人多眼杂,我们进入说。”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书架上凌乱的摆放着医药书籍,隔间后面还有一架医疗床和几个简单的医疗器械。看的出来,整合运动是把一栋在战火和天灾中完好的医院当做驻扎地点。

茵海茨下意识的检查周围是否有监控探头以及窃听设备,最后反手锁上房门。她们接下来讨论的事不能被外人听见。

塔露拉很明显的看出茵海茨想要谈论的事不同寻常,也似乎看到了些许。

“有两个问题重要问你。”茵海茨开门见山的说,她和塔露拉之间并不需要客套什么了。

“知无不言。”

“下令进攻罗德岛的原因是什么?”

“他们在不合时宜的点,进入切尔诺伯格并且与整合运动产生了冲突,还帮助乌萨斯人撤离,我自然不能放过他们。”

“这应该不是主要的原因,你当时在通讯里给我说他们和蒂弗里安幕后的人有联系,所以才让我留住他们。”

“的确是这样,根据我的线人所说,罗德岛前来营救的指挥官和蒂弗里安有某种联系。并且罗德岛的某人拥有和我们一样能力。”

“那么看起来并不是误会那么简单了。”茵海茨想起战斗中阿米娅的能力。

“第二个问题。”茵海茨的声音变得很轻,脸上的神情却愈发的凝重,似乎涉及到什么未知的领域。“我在于罗德岛交战时,使用共鸣元素后出现了失控的情况,感觉到身体里有另一个意识在控制自己,当时你是不是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塔露拉颦蹙双眉,卷曲的银发贴着面颊,衬着有些瘦削的脸颊和苍白的肌肤,让她显得更加憔悴。这些天切尔诺伯格整合运动的整顿收编都是她在做,本来就疲惫不堪。可她如今的疲惫是来源于心底的,似乎也在害怕什么。

“没错,意识存在一个断层的时间。”她说完这短短的十几个字,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异类之间的对话,她们接受了共鸣元素的力量,就成为了异类。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片刻,塔露拉不由得笑了,虽然笑容里带着苦意。“”还好我不是唯一那个怪物。“

茵海茨知道这是塔露拉想让气氛缓和一些,可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我感觉这件事也与蒂弗里安的幕后人有关。”

她发现自己是这么固执,明明在市政局楼顶与塞涅德交战也不愿相信,这一切是他所做的。

“你也不相信这一切是塞涅德所为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哦,不过我想说至少之前的药剂制作和他没有关系,毕竟影门已经建立了10年蒂弗里安一直用抑制药剂控制着他们。那时候塞涅德可只有11岁。而且目前来看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只是不想让我们插手他的事,而且还舍不得你这个女孩。”塔露拉摊了摊说。

虽然是有些调侃的话,可让茵海茨心里有些暖意,这个和她一样的怪物愿意相信她的判断。

“你忙碌了很久,调查影门的事,就由我来做吧。”

“好,毕竟我们是共犯啊。”塔露拉喃喃的说道,神情有些莫测。

(乌萨斯国都瑞肯澜,国会议会厅)

墨色的烟尘笼罩着形销骨立的大厦,透出衰朽与死亡的气息,气流猛的收紧,吹开了浓重的烟尘,碎屑扑面而来,才发觉那些烟尘是细碎的源石结晶。这并不值得震惊,因为大厦的样子显露出来的时候,所以人都会倒吸一口寒气,觉得是地狱之门洞开了。无数的暗红色血茧悬挂在大厦的外墙上,像是一件完整厚重的肉质衣服,大厦上嶙峋的凸骨则是贴着外墙横亘的源石晶簇。

天地沉寂唯有战鼓声起伏。

随着战鼓声越来越沉重,像是一只浩荡的军队击鼓迫近,叩击在每个人的灵魂中。随后高亢的战鼓被嘶吼和咆哮盖过,像是乐章中最后的高潮。那不是人类的咆哮,更像是深渊的亡灵在嘶嚎狂笑,渴望吮吸新的灵魂。

紧接着无数幽蓝的火焰燃起,那是地狱的鬼火那是夜空中死亡的星辰。火焰照亮了扭曲窜动的身影,那是源石宿主变异体,有着蟒蛇一样的颚,螳螂镰刀一般的手臂,浑身覆盖着坚硬的外骨骼。苍白残破布满结晶的脸上,幽蓝的炬烛在燃烧,那些蓝色的火焰正是变异体的双眼。

突然大厦被自上而下熔岩一般的光芒覆盖了,所有的变异体收敛了狂怒兴奋的一面,把怒吼声压在喉咙中,似乎有一种至高的威严压在他们身上,所有的变异体忍不住卷曲身体匍匐在大厦垂直的外墙上,像是虔诚的信徒面见圣主。

大厦的顶端,黑色风衣的男人缓步慢行,环视着战火中的城市,素白的面具上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有熔金色的光芒涨落。莹蓝色的极光像是锦绣的丝绸穿行在铁灰色的云海中,向着大厦的顶层汇聚。

随后,视线所至的天穹都变成了莹蓝色,反射着不可多得的日光,那是一个屏障,由极寒领域冻结空气形成的屏障!接天连地的屏障向着城市缓缓推进,像是死神挥出的一片死亡。

影像的画面到这里停住了,原因是侦查无人机在强烈电磁干扰下无法正常的运转。

所有人在激光影像的照射下显得苍白,对着屏幕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胸口压着一座山岳。即使是影像,却如此的逼真,没有任何一部科幻影片能和它比肩,血腥,惊悚,恢宏,威严都淋漓尽致的显露出来。

“诸位,这就是发生在切尔诺伯格的事,这段影像是阡翎将军的侦查部发来的。”年轻的皇帝面容有些疲惫,那种疲惫并非身体的劳累,作为乌萨斯帝国,本应该是这个国家乃至泰拉大陆最庄严的最高贵的男人,可这个概念在这一刻被颠覆了。

“所以说曾经萨兰德战役里,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可最后的战报上却把这种事归结为天灾降临。”翼煌亲王冷冷的说道。

“当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因为希瑘卡将军战死的时候,乌萨斯的剩余的部队已经在撤离战场,准确的说遭遇这种情况的是索亚伲尔人。”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瓦图斯•万诺维公爵咳出一坨带血的浓痰,他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他刚才差点因为惊吓而心肌缺血。

所有人的明白,这可以是死神,恶魔唯独不是人。

“这看起来有点像源石技艺。”翼煌思索了片刻。

“翼煌阁下,源石技艺是有一定的极限,因为人体承载的法术单元有上限即使在优秀的源石天赋也做不到,因为那种情况下身体会迅速衰竭。”帝国研究所首席科学家亚历山大•谢尔盖伯爵是一位年轻的俊杰,除了继承祖辈的荣耀外,他是帝国研究所首席科学家。所以他十分确定的下了结论。

“人类的极限源石技艺强度应该是怎样?”皇帝回问。

“源石技艺的强度就是法术单元激活源石能量的释放量,普通术士一次施法释放的能量换算为热量单位应该是50千焦。高级的术士大概能做到200千焦。”谢尔盖确定的说。

“影像中的情况,这个源石技艺所释放能量是多少?”翼煌皱了皱眉。

“很抱歉这超出计算的范围,影像上这种极寒冻结了空气,将上千万吨的空气降到零下200度可能还会更低。这种力量已经无法估计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的心都像影像里被灌入了极寒的空气一般,血液里像是凝结出了冰渣。

“有趣,就像是成千上万的术士组成的军队。所以说对手的目的不明确,而且无法确定行踪是吗?看起来切尔诺伯格终究不是我们的。”皇帝勉强挤出了一点无奈的笑容。

“除了这些,关于蒂弗里安叛乱的事情呢?”皇帝对着翼煌亲王发问。

“这一点,阡翎将军也有说明,不过涉及到一些机密,还需要陛下独自审阅。”

“怎样的机密还要瞒着我们?”有人愤懑的发问。

“这里是国会议会厅,就是讨论最高机密的地方,不应该有所隐瞒。”

几个贵族纷纷抗议。

“这件事情尚不明确,之后我会给出答复,我并非不是怀疑诸位的忠诚。”皇帝的声音很平静,但有不容置疑的威严。贵族们只好收敛了不满。

(冬宫的密阁)

“所以叔叔是故意把影像放给那些贵族和新政客们看的吗?”

“是的,这是一种试探。”

“你是说他们中,有了解共鸣元素的人?”皇帝的目光中露出一道锐利的光弧。

“陛下,正如我之前所说,帝国内部有蒂弗里安的支持者,并且了解试剂制造的事,以及神。”

“你把他称为神?”皇帝的语气有些淡漠。

“姑且有些敬畏的意思,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翼煌似乎并不在意皇帝的情绪。

“是啊,这是我们的未知领域。”皇帝顺着他的话说。

“不过,陛下有没有想过,既然帝国中有人和神合作,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取而代之呢。”翼煌的声音很低,似乎也经过再三的斟酌。

“如今蒂弗里安死了,影门组织涉及核心的人都被秘密的处死了,看起来并没有线索。”

“陛下,这恰恰是线索。”

“什么意思?”

“当时的切尔诺伯格,城外有乌萨斯和蒂弗里安护卫队的交战,又有趁虚而入的整合运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幕后的人得知机密有可能泄露,所以派人除掉了影门的所有核心人员,从蒂弗里安和阡翎将军的谈判开始,到整合运动破城,仅仅2个小时,据说整合运动进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影门的基地,显然他们也对这个秘密有所耳闻,只可惜他们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

“所以叔叔的意思是,这样高效的作战只有乌萨斯军队才做的到,并且是十分精锐的部队。”皇帝面颊上露出冷硬的线条。

“阡翎将军的部队,都是陛下亲自从禁卫军中挑选出来的,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过,在任务进行的期间,自然有些意外混入的部队。”

“曦砜的调令是你审批的。”皇帝想到了在阡翎驻防切尔诺伯格两周后,翼煌调遣了曦砜所属的特种部队配合阡翎的行动。

“的确是我,当时她找到了我,根据她所说的,影门组织里有她曾经的线人,能够帮助阡翎调查,可如今的她的汇报里却说原先的线人已经叛变,被她处理了。而恰恰在乌萨斯军队与蒂弗里安的护卫队交锋的时候,整个部队的指挥权暂时转移给了曦砜,这期间没有人知道隶属于她的特种部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

“仅仅凭借这些就足以怀疑一个少将的忠诚吗?”

“陛下可能忘记了,曦砜是曦瑅络公爵的女儿。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曦瑅络并非乌萨斯人,而是艾拉菲亚人,异族人在乌萨斯帝国拥有世袭的爵位,这是很罕见的事。据说这个家族对帝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如今他们依然是贵族势力中占有绝大部分话语权的家族。曦砜一个22岁的女孩居然能在特种部队中做到少将的位置,除了自身的能力,大多数仍是仰仗家族的势力。

“这些年贵族的势力的确越来越大了,曦瑅络的贵族派系的确是最后可能支持蒂弗里安的一派,帝国内部的战争看起来有些不可避免。”皇帝回想起7年前,他面前的这位叔叔和希瑘卡将军带着20万乌萨斯军人血洗了叛乱的贵族,并且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冬宫的门前,这才让他登上了王座。可乌萨斯帝国中贵族的势力依然盘根错节地扎在帝国的土地上,皇室的权力再一次受到了威胁。

战争根值在乌萨斯人血统深处,这个奉行铁血准则的帝国,无论是对外敌还是内部的斗争,终将以战争结束。

“不过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时候,我们可以进一步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