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人類的你能扛到現在可以說是非常不錯了。”
安德利把殘留在口腔里的血吐了出來,一瞬間露出了有些絕望的表情但是很快又被面無表情給取代了。
他可不想臨死前還表現的那麼丟人,至少在孩子面前怎麼樣也都要有個臨危不懼的軍人形象。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嘲笑我嗎?”
“不可以,這是我確確實實的稱讚。”
邦德也是收起了剛剛玩虐般的笑容,頂着一副毫無表情的臉解釋道。
“那我也可以死得瞑目了,沒想到生命的最後還能被對手稱讚。”
安德利抬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夾帶着血腥味的空氣。武技:割裂!
安德利聽到對方使用武技的時候,把眼睛閉上了很坦然的接受了接下來將準備發生的事情。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自己並沒有感覺到被切割成兩半的痛覺,能感覺到的是自己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猛的把眼睛睜開后,發現剛剛還在支撐着自己的刀已經被切成兩半了,自己的身體和大地母親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誒呀你的劍怎麼斷掉了,我可不是什麼趁人之危的人。所以趕快把你的武器修好再來戰!”
接着又是嘆了口氣,“你的劍不行啊。”
每句話和每個細微的動作都深深的進入到在旁邊目睹者事情經過的小男孩腦中。
邦德當作剛剛自己什麼都沒做一樣,要知道他剛剛可是把安德利那把劍砍斷的大罪人。
還沒給安德利反應的時間,他就招呼自己的族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背對着安德利的他忍不住在嘴角露出了笑意。
在邦德眼中安德利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的形象,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他所渴望的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雖然現在安德利還沒達到但總感覺日後的一天他能達到旗鼓相當的地步。
為了那個日後的到來,他可是捨不得現在就殺掉這麼有潛力的對手。
唯有和強大的對手進行賭上性命的對決,自己的武技會更上一層樓的突破。這就是邦德的思想,這也是為什麼他到處留下他很看重的物種的性命期待着以後對方來報仇的原因。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安德利一時間內心五味雜陳,即使大腦中飛速運轉着想理清剛剛所發生的事但是是亂成一坨漿糊。
見到自己的父親還活着,安德維很激動的跑過去了自己父親身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當然安德利內心是有點拒絕這個擁抱的,因為被抱着的時候自己的傷口都在撕心裂肺的痛。
“爸爸!我以後一定會幫你造出一把不會被砍斷的劍!到時候你就可以打敗那獸人了。”
安德維盯着他的爸爸,挺直了胸膛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
“嗯我期待着你的傑作。”
安德利回了一個微笑,摸了摸兒子的頭。
回憶到這裡安德維像是恍然大悟似的,他現在已經可以回答上剛剛凌莛姐姐問他的問題了,隨後又是在內心狠狠的責備了自己。
為什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