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何为人间,何为地狱?

从小就听说,人类居住的地方是人间,而那道长长的墙背后,便是地狱,人们总是这么认为,总是没人敢去反驳。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认为。

自私,利欲,权利,这黑暗的一切扭曲的人类世界何曾有半丝光明,而那被无边的充斥杀戮及血腥着的地狱又何不单纯呢?黑夜不也是一种纯粹吗?其实,人类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他们骗自己,外面的森林有多么恐怖,他们告诉自己,那里是生命的禁区。但其实,他们只是用着这谎言,强行抑制住自己从人间逃离的欲望罢了,一切不过是人类的自说自话而已。千百年前如此,千百年后依然如此。谎言在一代一代之间轮回,最终成为了恐惧的模样,这便是地狱的名字的真正由来。

但是他不一样,于人间的泥泞中出生,于地狱的恐怖中成长,他明白何处是自己的归处,他不知道何处是美好的人间,但是他明白哪里才是真正的地狱。于是,他笑着离开了人们自以为合适的人间,走进了地狱的深处,一路高歌而去。他偷偷藏着事情的真相,在人们看疯子般的目光中走远,他笑着,像一个疯了的哑巴。

他便是人间的亡灵,他便是地狱中的生灵,他抛弃了人类的身份,又没有地狱的血脉,他便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一人即为一族。

今天依然像往常一样,他在地狱的一隅静静地坐着,看着树叶在面前波动,这是他多年来的乐趣,但是谁能说这也不是一种无奈呢?看着树叶的波动,他忽然站了起来,他严肃了一下,笑意一下子将孤独打破。

“怎么,又有客人来了吗?”

扬起白色的长袍,仿佛要腾云而去,林业疯神秘地往一个方向走去。腰间紫色的佩剑在渐渐昏黄的日光中闪烁。

(二)

“姐?这里是哪里啊?”

不知道在森林的何处,在跟看起来十分匆忙的白清告别后,天羽显得有些迷路。

白清一下子带着天羽与凌霜穿梭了十几次空间,在天羽被周围场景的瞬间转换惊到时,回过神来,天羽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了。

当然,凌霜也是这种感觉,亲身体会过白清恐怖的异能后,凌霜已是越来越觉得他不妙了。但是,她也没什么办法,因为凌霜微微有种预感,白清的实力是她也难以触及的,所以她才会同意白清的一系列要求,因为拒绝了或许会导致更不好的结果。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些要求都无关紧要。

不过,现在这结果似乎还是让她有些不安。凌霜看向那日落的方向,表情不是很好。

“姐?你听到我讲话了吗?”

天羽依旧在一旁十分兴奋的样子,像一个单纯的不懂事的孩子。不对,他确实是这样一个角色。

“吵什么!”

“那小子不是说到这里就会遇到他说的那个奇怪的生物吗?”

“安静等着不就好了,蠢蛋!”

凌霜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天羽。这让天羽的表情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凌霜忽然不说话就这样看了天羽好久,这确实让天羽十分得紧张。

“怎么了?我又干错事了?”

天羽不安地想着。

忽然,天羽看到凌霜抬起了他最害怕的右手。

“完了……”

天羽深吸了一口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天羽难受的那一刻,于黑暗中出现的,居然不是暴力,而是一只温暖的手。天羽完全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他弱弱睁开了眼睛,那确实是凌霜没错,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现在也正把手放在了天羽的头上。这违和的一幕让天羽毛骨悚然。他必须得打破这个恐怖的局面。

“姐?我们不走吗?”

“走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如果那小子说的是真的,慢慢等就行了。乱走,走错了,那有什么意义呢?”

天羽无奈地低下头,看来凌霜没有停下的念头了。天羽也只能把这当成凌霜难得的疼爱了。

近处,幽深的绿叶中穿梭而来一丝丝空洞的声音,仿佛是风铃的声响,凌霜慢慢地抬起头,透过那无边浓密的树叶,看向那不知何处的远方。微风迎着她的面庞而来,暗红色的双眸一下子变得鲜红起来,仿佛是染上了风的情愫。

凌霜的手不由得用力起来。作为受害者的天羽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姐?干嘛了?”

天羽抬头看着凌霜,没怎么看到凌霜的表情,只看到了那双鲜红的诡异的双眼,如同闪闪发光的血色宝珠。

要出事了,天羽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被感染了一般,他的眼睛也瞬间变成了红色。

而下一刻,恐怖的爆炸声忽然响起,如同石头从高山上坠下。与此同时,风暴突来,一瞬间包裹了世界,尘土与树枝纷飞在空中,而从凌霜身上爆发出的寒气将一切结成冰晶,瞬间化作无数冰屑于混乱的空中爆鸣。地面开始被掀起,森林开始被撕裂,那是力量,那是恐怖,从天羽看不见的背后,与凌霜对视着。

天羽转过头去。看到了恐怖的场景。

那是一道几十米厚的冰墙,在自己的身后被不知道何处而来的风暴袭击,冰块不断碎成雪花飞上了空中的道路,在那风暴的来处,一双漆黑的眼睛在盯视着两人。

忽然,巨大的黑影忽然袭来,几十米厚的冰墙一下子如同落叶堆一般被冲散在空中,天羽完全没有看清这一动作,只看到无数冰块飞上了空中。

这又是一个天羽无法触及的强者,天羽还是无法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弱。

迅速地,凌霜提起了天羽的尾巴,一下子奔上了空中,踏着无边飞舞的树木,一路升上了空中,仿佛是飞在天空中一般。

天羽往下看去,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砸地支离破碎,一个巨大的黑色怪物露出了他的身形。

那是一只不知道怎么描述的恐怖怪物,巨大漆黑的恐怖双眼镶嵌在一个巨大的鲨鱼头颅上,一个黑色的背鳍在那如同蜥蜴般的身体上穿出。这组合看起来十分得违和,十分得恶心,但是无疑十分得强大。

“你太碍事了,一旁躲着去。”

说完这句无情地话,天羽被凌霜丢了下去。而就在这时,那恐怖的怪物张开了狰狞的巨口,一股巨大的风暴向在空中的凌霜冲来,一瞬之间将原本乱糟糟的空中清理的十分干净。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还没落到地的天羽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点发白。

“恶心的东西,你在看哪里呢?”

不屑的声音在地上传出,雪花应声而至,寒气瞬间吞噬一切,寒冬,便是今天的季节。四条白色的尾巴在那美妙的身躯后露出,每一根都伸出了恐怖的长度,比小小的凌霜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凌霜好久没有这么认真了,白色的风暴一下子从凌霜的身上爆发而出,如同一阵白色的风暴,将所有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白色。

但是那狰狞的怪物却毫无慌张,只见它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凌霜猛然抬手,巨大的寒气包裹住了前方的一切,消失的怪物一下子在前方的空中现出了身影,在那恐怖的巨大的冰块之中,怪物停滞住了。但是那漆黑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凌霜那血红的眼睛。

忽然,那巨大的黑色的背鳍开始发起光来,包裹住怪物的冰块一下子爆炸开来,如同无数碎石飞散各处,而每一个靠近凌霜的冰块都化作了白色的雾气。怪物再次张开了他的獠牙,甚至拿起了恐怖的爪子,朝着凌霜那看起来柔弱的身躯袭来,两者强度似乎显而易见,但是潜藏在表象背后的真相往往会让人吓一跳。

面对着那恐怖的怪物的一击,凌霜不仅没有躲避,反而直接抬起了自己的右臂,重重地一击打在了那鲨鱼般的头颅,白色的寒气在那拳头之中爆发,将那恐怖的怪物包裹,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圆锥,然后夹带着那恐怖的怪物冲了出去。

那怪物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四尾的狐族有着这么大的力量,而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痛楚的凌霜也明白了面前的怪物不是什么善类。

“切!”

凌霜的表情依旧冷漠。她慢慢地走近那恐怖的怪物。眼睛严肃地看着前方。红色的眼睛在混乱的局面中闪烁。

“怎么,白清说的那森林中最独特的生物就是你这怪物吗?”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你似乎只有恶心程度能配上这个称号吧。”

冰块破碎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一阵阵恐怖的风暴从前方冲来。一下子把漫天被冻住的白色灰尘清理干净。

“哼,生气了吗?”

凌霜淡淡地想着。但是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

在清晰了的前方,恐怖的怪物没有一丝动摇,反而那嘴角上扬了恐怖的弧度,仿佛是乐在其中。

忽然,它抬起了巨大的爪子,握成拳头,朝那地面狠狠地挥去,今天的森林似乎要出现不轻的地震了。黑色的地面如同纸片一样被掀起,在空中飞舞着,白色的世界中掀起了尘土的风暴,朝着凌霜而去。

而凌霜干脆利落地挥了右手,冰川瞬间从凌霜的面前源源不断地涌出,将面前的一切吞没。但是没等凌霜将手收回,前方的冰川瞬间如同鸡蛋壳一般,化作碎琼,飞舞在天际,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向了凌霜。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危机,但是凌霜身体无意识地让尾巴包裹住了自己,这一举动无疑救了凌霜一命。化作一个白色的毛球,凌霜被撞飞了出去。

但是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将尾巴散开,一张狰狞的笑脸便再次跟了上来,恐怖的爪子朝凌霜挥舞过来,但是凌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那蓄好力的右手就是最好的说明。

“滚!”

力量随着话语一起冲向前方,恐怖的碰撞在凌霜小小的手臂与那恐怖的怪物爪子间产生,寒冰一下子包住了那恐怖的巨爪,这次依旧是凌霜力量的胜利,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怪物仅仅只是右手被振飞了而已。狰狞的脸庞上再次绽放出恐怖的笑容。

凶猛地左爪再次袭来,凌霜显然没有做好准备,她只能交叉着双手,抵住那袭来的巨爪,厚重的冰甲在凌霜的手上形成,死死抵住那锋利的巨爪。

如血般殷红的眼睛在这一刻与那如同深渊般漆黑的恐怖注视在了一起。

怪物依旧恐怖地笑着,凌霜依旧冷漠着。

但是突然,那恐怖的爪子忽然爆发出了恐怖的冲击力,一下子将凌霜手臂上的冰盾震碎,银白色的如同钢铁般的爪子撞上了凌霜的手臂。

血液在空中飞舞,一条长长的血痕在凌霜的手臂上出现,疼痛经历了短暂的延迟后涌上了凌霜的心头,但是她那冷漠的脸庞却未曾因这恐怖的痛楚有半分动摇。

千百年了,凌霜在那绝望的黑暗中都过来了,这些早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而此刻,反而是面前的怪物的笑容不见了,它忽然发现,经历了自己恐怖的一爪后,自己面前这弱小的生物居然仅仅只是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红色伤口,而且一瞬间之间凝固起来,更可怕的时,凌霜抵住了这恐怖的一击,她在自己的身后创造起巨大的冰山,抵住了它从手中放出的冲击。

凌霜没想着退后,她好不容易拥有了前进的权利,她怎能再次退后。

冰冷的杀意在那血红色的双眸中迸发,如同一把恐怖的剑,深深地刺进面前的怪物心中,怪物从一开始就没有从凌霜身上感觉到什么威胁,但是这杀意完全与凌霜自身的力量不是一个层次上的,那仿佛是一种上位物种的威严气场。怪物一下子感觉到了一些恐怖的感觉。它开始明白了,这面前的小孩子,不会是普通的狐族。

冰块再次破碎,怪物挥起了自己的右爪,但是此刻,它忽然发现,有四条长长的尾巴已经是包围上了自己,如同四根长矛。但是那显然不是长矛。那仅仅只是毛茸茸的尾巴罢了。但是就在怪物的身体被那尾巴触碰到时。无限的寒意忽然从怪物的心中爆发,寒冷一下子包裹住了这巨大的怪物,让他一瞬间喘不过气来,一切在时间流动的注视下凝结起来。

再回首,怪物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冰块,这次不是被冰块包裹,而是自身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冰块,它身体中的每一寸水分都被凝结起来,它的思考仿佛在悄悄地离开着自己的身体。

怪物发现,那鲜红色的眼睛如同死神的双眼注视着自己。

“哼,恶心的怪物,保留着你这恶心的样子死在冰冷之中吧!”

这便是凌霜,她的冰冷不仅仅只是一种力量,而是一种资质,一种强者也无法抵挡的寒冷,不过,一切天赋在力量面前,在差距面前都会显得软弱无力,不是所有天才都能脱颖而出,因为前方还有着恐怖的老者。

“哈哈!我到是觉得我这副样子还不错呀!”

话语突然从那冰块中响起,凌霜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动摇。那居然是一个会说话的凶兽!

被冰封的怪物恢复了它恐怖的笑容,不过这次显得更加疯狂起来,如同一个亡命的疯子。

只见爆炸声忽然从那冰块的内部响起,不妙的感觉一下子吞噬了凌霜的心灵,冰块再次炸裂,凌霜也只能用四条尾巴将自己包裹住,然后在一阵恐怖的力量下,被吹了开来。

血液夹杂着臭味在风中舞动,仔细一看,那怪物的身体各处都流淌着鲜血,整个身子被染成了红色。

“咳咳咳咳咳咳!”

恐怖的咳嗽声响起,一滩暗黑的血液从那鲨嘴中喷出。

“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狐狸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实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怪物即使身受重伤依旧在疯狂地笑着,但是正是这样的敌人才最恐怖。

远处,凌霜在白色尾巴中现出了身影,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浴血的怪物。

“疯了!你是把自己身体里的冰都炸开了吗?这样都还没死吗?真是恶心。”

凌霜依旧嘲讽着对手,但是她显然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漠,她的双手已经失去知觉了,为了减缓那恐怖的伤势,她用严寒冰冻着自己的双手,现在已经是毫无感觉了。她现在能依靠得只有自己十分讨厌的那四条尾巴了。

不过,她不会后退,她才刚刚找到了自己于这个世界上唯一亲切的东西,这一次,她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消失。

她想起了,那无数次在黑暗中出现的面孔与双手,几百年了,她曾一次又一次地去抱紧他们,但是甚至连握住那记忆的残骸的机会都未曾有过,她绝望过,不甘过,也放弃过,逐渐变成了现在这番冷漠的样子,但是这一次,已经触摸过的温暖,她不会再把他拱手相让。而那,就是天羽,一个拥有着与凌霜一样味道血液的孩子,那是一种如同植物汁液般清新的味道,凌霜本觉得这世界上应该再也找不出同样的,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血液居然也是这样的味道,自那一刻起,她在这个世界上才拥有了一处属于自己的地方。

“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藏哪去了。”

“不知道,那小子的血,这次还管不管用了。”

凌霜无所畏惧地看向前方的怪物,忽然又恢复了她素有的冷漠。

“有意思!有意思!”

“今天,我只能杀死你了,狐族的孩子,看样子你的血脉……十分不错啊!”

“哦,对了,好像还有一个小子,吃了两个高级血脉的狐族,我马上就能踏入那个领域了,哈哈哈哈哈!”

浑身的鲜血并不能阻挡这鲨头怪物的猖狂,反而让他更加疯狂起来。

“别痴心妄想了,蠢货,拥有着那样恶心的样子,还是早点给我消失吧,这不是你这样的垃圾能呆的地方。”

凌霜狠狠地回应,但是下一瞬间,她忽然发现面前的对手失去了踪影,阴冷的声音在自己的耳旁响起。那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恐怖速度。

“不,小姑娘,这就是我们这样的东西呆的地方呀!”

凌霜惊恐地看向身旁,一双巨大的黑色双眸疯狂地看着自己,獠牙在那恐怖的弧度中露了出来。

“是你走错了地方啊!但是你可没有回去的机会了!因为这里!”

“可是地狱!”

巨大的张开的嘴巴,如同漆黑的深渊,要将所有的一切吞噬殆尽。

没有任何余地了,凌霜放下了一切,她准备再次将自己苦苦得来的人类的身份放弃,想到自己这样便能守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同伴,她觉得其实也并不是很难以接受。

“如果以后变不回来了,就好好教训那小子吧!”

巨大的獠牙一下子将凌霜所在的空间全部吞没了,一切似乎要落下句点,远处,金色的黄昏在那山边的缝隙中渐渐消失,仿佛不会再次出现了。

但是事情依旧没有结束,他们都忽视了一个小小的男孩。

地上,疯狂的鲨头怪物茫然地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地方。

“人呢?”

显然,凌霜并没有被它吃了进去,反而是在他张开嘴巴的那一瞬间消失了。它疯狂地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难道真的是凭空消失了?

“不,不可能!”

忽然,它看向前方的地面,它看向那微微有些下陷的黄色泥土。笑了。

“找到你们了,耍小聪明的东西。”

而此刻,在一处黑暗的地方,天羽终于难得地抱住了凌霜。但是他此刻已经没心情去记下这光辉的一刻了。

“姐,这个打不过的,还是,赶紧走吧,我们现在在地下,它应该不知道的。”

凌霜没有想到,被她丢在一边的天羽不仅没有逃走,反而在重要时刻做出了这样大胆的决定。但是他插入的时刻有些太特殊了,这让凌霜大脑有些空白,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做何反应。

然而就在此刻,巨大的震动忽然蔓延而来,力量忽然从后方冲来,泥土,石头在阴暗的地底忽然沸腾起来,黑暗的墙壁在崩塌,在上升。

“什么东西?”

天羽惊呆了,但是下一刻就被翻滚的泥土推了上去,光芒,忽然出现在了天羽的眼前,但他们两人依旧再不断地上升着。一会就到了空中,他往下看去只见到地底出现了一个巨大坑洞,而那无数的石头都被轰上了空中。而那疯狂的怪物就站在一旁看着两人。

受到了那恐怖眼神的直击,天羽两条尾巴都被吓直了。他回头看看凌霜,却发现后者的状态似乎十分不妙,两只被划开的手已经完全发白了起来,天羽才发现凌霜居然伤得这么重,他看着她那无畏地样子,还以为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麻烦了。”

天羽满脑中只剩下了这样一个想法,他抱起凌霜,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但是刚到了地上,一个阴冷的声音就在天羽的耳边响起。

“没时间和你们闹了,这次给我乖乖死吧!”

“完了!搞砸了!”

天羽脑中瞬间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他想回头看看,但是似乎没有这个时间了,那怪物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或许都看不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他也是深知到凌霜把自己丢走的原因,但是他没想到那怪物居然这么强,居然把凌霜都逼入了绝境,天羽肯定是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的了,他好不容易想出了这样一个好办法,看来最后好像还是搞砸了。

远处,最后一丝光芒在西边缓缓落下,但是月亮早已经等不及了,带着无数的光芒在夜幕之中闪耀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