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芬和克洛丝互相搀扶着走出坟地,干员猎手脸色阴沉地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但想到临光在这,眼底的那抹激情又再度燃烧起来。

“还记得我吗?”

干员猎手似乎认识临光,看向临光的瞳孔中充斥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不认识。”临光很想回他一句“你当你谁啊”,不过干员猎手也给她一股较为熟悉的感觉,一时间她也不好断然开口。

“不记得了吗?”干员猎手表面上似乎在叙旧,实际上在调整着站位,没多久,就已经离开了槐树所在的地方。

坟地里,土包和坟墓遍地都是。似乎是没到夜晚,此地并没有让人感到阴森恐怖,只是温度要比其他地方稍微低一点。

“三年前,整合运动被封印的时候,你可是出了不少力啊。”

此话一出,三年前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思绪如潮水般涌回。

临光依稀记得,整合运动几乎全军覆没,在各大组织和国家的联合封印下,整个组织都被镇压在了乌萨斯的地底下。

镇压的地点便是乌萨斯帝国与雪国谢拉格的交界处,一个名叫伊波特山的山脚下。

弑君者,碎骨,米莎,重剑,大鲍勃,霜星,塔露拉.......

无一幸免。

临光皱着眉头,她仍然感到眼前的男子有些印象,但是当时的整合运动可以说是连小兵都被一起封印,基本上不可能有幸免。

这时候对方没必要骗自己,把锅扔给一个被封印了三年,毫无威胁可言的组织上,根本没有意义。

“那就让我,再让你回忆起来吧。”干员猎手龇了龇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被称为怪兽殿下,整合运动唯一的幸存者,哥莫拉!”

哥莫拉?!

临光有了些印象。三年前,哥莫拉似乎是一个并不强大的矿石病感染者,具体的背景临光也不知道。

不知为何,对方竟然躲过了大清洗。

“整合运动的余孽吗?”临光将盾牌持在胸前,她没有轻敌的习惯,而且如果对方是为了复仇而来,那股执念必然强大无比。

“余孽?”

哥莫拉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刚想说些什么,只见临光直接打断了自己:

“如果你愿意不再闹事,安心当一个普通幸存者。我们也既往不咎。但是既然你打破了平衡,破坏了和平。那么,抱歉了。”

临光也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没有一套说辞。对方蓄意杀人,杀人未遂。

此次定要将他抓获!

“哈哈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和那个姓陈的一样。”

哥莫拉估计不知道陈警官就叫陈,听别人一口一个陈sir陈警官,就以为她姓陈了。

“今天,你在劫难逃。”

话音落下,一个提着重型砍刀的女子,一步一顿地出现在此,将哥莫拉的退路封锁。

临光迟迟没有进攻,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为了这一天,拼了命地训练。如今天助我也,就是可惜灾变了,把我的一些仇人也弄死了,可惜我没有亲自动手。”

哥莫拉的眼中尽是仇恨,他之所以自称干员猎手,一直没有对幸存者下手,正是因为他想报仇,而不是伤及无辜。

“清道夫,小心点,这家伙是整合运动的人。”

临光谨慎地吩咐着身旁的那个女子。

“刚处理完两具尸体,你这边就又来事了。”清道夫口中说得轻松,但却始终保持着战斗姿势。

二人同为罗德岛元老,一个是阿米娅的左膀右臂,一个是SWEEP的成员,两人自然也有资格和资历知道三年前的那件事。

“注意点,这家伙变成丧尸了不好收拾。”

“啧。”

哥莫拉不屑地甩了甩手,身体一侧,纵身跃起: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

第二天,央理处。

“你们的情况我跟博士他们反应了,他们说他们也察觉到现在岛上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让你们以后出手的时候注意点,别伤到别人性命。”

Ace语重心长地对着格拉尼和白永说道,红豆站在一旁试弹着吉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过Ace知道她一直在听。

“嗯。另外,干员猎手应该是一个一米八五的瓦伊凡族人。”

格拉尼如实汇报道。她将注意力放到Ace的脸上,希望能从自己上司的脸色中看到喜色。

“昨天干员猎手又出手了。”Ace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得,看得格拉尼心里一揪......

“什么?!对谁?”

“芬。”

Ace话音落下,就看到格拉尼怔住了,眼中涌现处一抹愤怒:“芬情况怎么样了?”

“受了点轻伤,如果不是克洛丝及时叫上了临光,可能真的要出事。”Ace的语气中包含着忧虑:

“临光和清道夫联手都没能抓住他,让他跑了,清道夫受了点伤,临光没事,但心情不怎么好。,对了,干员猎手的初步信息已经从临光那要过来了。”

“是什么?”

“男性,瓦伊凡,身材高大......”

前面三个tag,基本上就可以把嫌疑范围缩小到一个夸张的地步,可能整个罗德岛上都不超过三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但后面两个tag,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整合运动成员,被称为怪兽殿下,哥莫拉!”

“整合运动?”

这话说出来几乎没人信,因为整合运动被封印这事,一发牵动了整个泰拉大陆,明面上是针对整合运动,实际上是对所有感染者的制裁。

因此这件事闹得不次于当年的雪山事变,几乎人尽皆知。

“整合运动不是全部被封印在了伊波特山下吗?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

白永插嘴道,他故乡就在谢拉格,所以对谢拉格与乌萨斯交界处的那伊波特山颇为熟悉。

“不知道,可能是当年幸免的,也有可能是对方谎报的。只是凯尔希他们分析了哥莫拉的性格,觉得他没有必要,也不会去谎报。”Ace摇了摇头,稳重的音色给人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即使如此,他现在的语气重仍然透露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我当年没有参与那件事,而是留在罗德岛镇守后方。”

这.......

格拉尼和白永看Ace的眼神都变了,两人一直以为Ace单单是这一次守在后方,敢情是万年老二次次留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