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是‘在卡拉图踢蹴鞠报酬优渥，厉害的球员都来卡拉图’嘛，然后我们本土的优秀球员越来越多，蹴鞠业变得越来越好了？”泷姊这么问道，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涉及博彩时的愤恨。

“事实已经证明不是这样啦。实际上不仅蹴鞠队伍的管理层不思进取，球员们同样也是如此。逢场作戏就能有数不完的金币进账，为什么要辛苦锻炼呢。而且大家都努力进取的话，自己很可能能力有限而被淘汰，不如大家一起维持现状。”

“如果有更厉害的球员加入，那么让他们加入这种心照不宣的泥沼就好。名誉虽然少了点，但是金币和便利只会更加优渥。实在有不识相的愣头青，实力太抢眼导致大部分人显得没出息，还能通过孤立、使坏的手段来限制他们的发挥。”

“咳嗯，越说越像‘阴谋论’了。这些都是偶尔听别人说的，我自己并不关注蹴鞠，所以是真是假我也不能断定。不过我知道的是，当年想要磨炼技术的球员，不少都去了其他都市……”

蠹鱼先生还没说完，泷姊就抢过了话头：

“后来去其他都市‘深造’也成为了一种噱头啦。他们都只是为了回到卡拉图能有吸金的标签。在其他地区表现平平，回卡拉图也赢不了比赛，白白浪费我的热情。”

唔，与其说热情，不如说是你的赌资吧。

“嗯……嗯。从结果上看的确是如此啦。即使球队、球员、甚至联合议会负责体育的部门都只想轻松赚钱，只要卡拉图的观众一厢情愿地关注，卡拉图的蹴鞠业也就不会改变。某种角度来看，能够轻松创造利润，同时有稳定产业链的卡拉图蹴鞠业界其实也算非常发达了。”

蠹鱼先生继续说着，说到最后语气里也有了嘲弄的意味。

“不过这种‘发达’并不成熟。随着那一批‘死忠’的球迷渐渐不再关注，如今卡拉图的蹴鞠业虽然还能维持，但是早就没了当初的‘盛况’。而姆大陆的蹴鞠产业依旧在续写辉煌。”

“这一切对于当初赚到钱的人来说只是买卖而已。对于他们，体育的竞技精神或者某种近乎礼法的荣誉感，在物质财富面前一文不值。这也算市场经济体制中让人嗟叹的部分了。”

“……呃，总之原因虽然庞杂，但是供不应求导致畸形发展是重要诱因，也就是说身为消费者的观众有着相当大的责任。无论是出于对于本土的虚荣还是热爱，这种‘溺爱’的病态扶植都是弊大于利的。”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中途似乎还差点跑题，不过“溺爱”这个说法我觉得挺贴切。不过神奇的是我完全没有被溺爱的经历，也许我的认同并没有参考价值。

“遗憾的是如今卡拉图的小说、乃至绝大部分的文化产业，走的还是多年前卡拉图蹴鞠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