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有些暧昧的时候,我们把话题引到现状上。顺便为了一会儿方便沟通,赛柯小姐要求我直接用赛柯称呼她了。

老实说,这个场地里姓赛柯的人比比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这些细枝末节她肯定不怎么在意。

现在的情况因为涉及到赛柯家族内部的斗争,所以我听了几句就请赛柯长话短说了。感觉知道的越多,可能就陷得越深。

简单地说,我们在楼上争吵的时候,改革派和传统派之间的暗斗也没有停止。虽然会场内的绝对武力是传统派占优,但是改革派似乎也在不断召集帮手。

今天这场仪式里,最终可能还是得靠派系斗争的结果决定走向。不过保有一半力量以上的中立人士的态度很可能是由仪式决定,所以双方唇枪舌剑也不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改革派能挫败传统派的阴谋,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会顺利很多。

当然传统派也不是好对付的对手,接下来的陷阱肯定也非常凶险。赛柯甚至表示,公然逞凶,让她受伤退场很可能也是传统派的选择。

应该说让她独自挑战魔物群,想要赛柯因为受伤而无法完成继任的意图就已经很明显了。

“不知道他们准备了什么圈套,不过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赛柯最后这么总结着,似乎是在给我打气。

同时她拍了拍身旁的大箱子:

“我也有东西想给你看看呢。”赛柯的神色里有着狡黠的意味,“一会儿你帮我牵制住魔物,击倒它们的工作就交给我吧。”

虽然不知道她的打算,但是她的身手和判断我也认可,这种时候就按她的意思来吧。

“没问题。而且魔物的话,其实不用太担心啦。”我挠着头说着。看赛柯一脸好奇地看过来催促着我继续,我便对她解释起来。

魔兽相比动物,野性难驯、宁死不屈。即使是经验老到的驯兽师也鲜有驯服D级以上魔物的案例。

即使偶尔活捉到了D至C级的魔物,多半也是些半死不活、身受重伤的个体。也就是说,竞技场里出现的魔兽多半都是些相对弱小的家伙。

虽然不少观众觉得非常可怕,但是我们这些经常深入沙漠的猎人,每次有类似的表演都会有种逢场作戏的感觉。

这种竞技,大概是给来边疆旅游或者现在坐在观众席上的那些人看的吧。实际上对于熟练的猎人来说几乎没有危险,不然也不会成为当代边疆的表演项目了。

早年也有通过饥饿或者药物来刺激魔物来模拟实战,最终效果也差强人意。只是对战竞技场里魔物的话,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听了我的话,赛柯又轻松了几分。为了不让她大意,我又不得不多说了好多关于魔物危险性的警告。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我总会莫名地感到焦躁……仿佛是她的仰慕者在为她担心一样。

当我自己意识到这种感情的时候,不禁都有些害怕。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离经叛道,喜欢乱来的人。而这种倾向往往会让我惹上麻烦。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对赛柯太着迷的话,感觉我会像扑火的虫蛾一样引火焚身。

嗯,好在我相比刚到边疆时多少还是成熟了一些,现在还能冷静地思考。如果像以前收养妹妹们那样冲动,说不准我就会决定追随赛柯帮助她视线她的梦想了吧。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果然投资别人的梦想不如着手自己的。一辈子只做一次的梦,如果到头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太遗憾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我嘴上还不停唠叨着面对魔物不要掉以轻心之类的话。潜意识里我开始相信,说不定我和她还真得挺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