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
辽明诧异，险些因此被挥动灵力短刀的黑衣卫士砍断胳膊。
“因为有一座城市被毁了就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个男人是看了什么啊！”
张宸不解，同时下手不再犹豫，一剑便贯穿了身前敌人的胸膛。
“简直不可言喻。”
艾瑞西亚全盘否定阿诺尔的想法说法，她只恨自己没办法马上冲到还在继续演讲的男人面前让他束手就擒。
而阿诺尔，无论在其他人的眼中他的想法做法是多么荒谬都已经决定要将计划进行到底。
“人类自古以来都不算强大，虽然我们已经用凝灵控灵还有灵力机械等多种方式武装过自己，却还是发生了彼勒城这样的悲剧，世界上还有太多未知的领域，各种各样的遗迹里都隐藏着无数秘密，说不定此时摧毁了彼勒城的家伙还在看着我们，只想和平生活的我们可能连自己被别人当做娱乐的道具操控了都还一无所知...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们不该活得如此窝囊！”
阿诺尔在恐惧，恐惧发生在彼勒城的那种无法预测无法阻止的“超乎常理”的灾难，因此他急于想要获得同样超乎常理的力量以带领人们对抗灾难。
“我会改变人类，改变整个社会，带领各位跨入新的领域，并最终得到能抵挡一切威胁的力量！但如果想要实践我的想法，现在存在一个巨大的阻碍，对，就是各位都熟知的司月礼国，司月礼国已经存在一千年了，早在一千年前天华界的人类便将灵力的运用研究到了相当发达的地步，当时存在的灵器说不定比今天的灵力机械还要功能繁多，但司月礼国却因为担心力量会让人类自我毁灭而选择了封印当时的诸多技术，结果这整整一千年中天华界的人们根本没有成长。如果不是他们的存在，我们人类或许早就突破了点渺之壁和渝远之壁的拘束踏足更加辽阔的领域。司月礼国，他们手持强大的力量自称管理者，在人世扮演着像神一样的角色，但就算是他们也防备不了袭击彼勒城的力量不是吗？他们明明可以成为推动者却化身为障碍阻止人类的发展，那既然他们不愿意，那就由我阿诺尔来当推动者吧，我已经获得了前华时代人们遗留的技术，诸位看见的卫士们便是通过那种技术改造而获得了强大力量的‘进化者’，这只是第一步，我绝不会止步于此，接下来我将会不断完善改良这种技术，再击碎司月礼国给我们强加上的镣铐！”
阿诺尔的最终目的是抵抗异常的灾难破坏，不过他当前所设想的对手并非是连本体都尚不明确的灾难引起者——而是将包括空间灵术在内的各种前华时代的知识们都列为禁忌的司月礼国，在他看来，司月礼国的存在才是会导致彼勒城灾难发生的最大原因，因为司月礼国阻碍了人类的发展前进，现在人类才会“弱小得”任由未知的存在玩弄。
“当然，就算你们听到我所说的这些话觉得我并非毫无道理，也可能还是会对我感到不信任，你们大概会觉得，即便我有制造出进化者和筹备小股军队的能力，也总不可能靠着这些力量就对抗强大的司月礼国吧..我承认，靠我们当前的力量是没办法战胜司月礼国的，所以我才会封闭城市，就是想要在司月礼国的人赶来前争取时间。但是请放心，我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和充足的能力能拿来达成这一切，如果你们对此感到好奇的话，现在就在你们身边的黑衣卫士们的引导下到我们未继城东部的体育场来吧，我将在那里向各位能理解我的同志们表露我的决心，证明我开拓道路的能力，并赐予你们进化的力量。”
阿诺尔的演讲至此结束，身为司月礼国人的艾瑞西亚在听完全部内容后早已气得脸色发青。
演讲结束的同时三个灵术师和黑衣卫士队的激战也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三人均受了一些小伤可并不碍事，张宸握着剑的手轻微颤抖，不是因为疲惫，而是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那家伙居然想改造整个城市的人都变成异兽人？”
“按照他的说法应该是进化者，称呼不一样...是担心异兽人这种直接的称呼会让平民感到害怕吧。”
“这股力量，才不是进化。”
艾瑞西亚脸上沾满了从异兽人伤口里喷出的血液，她一把捏断最后一个活着的异兽人的脖子，将他已经被切断一条手臂的尸体丢在地上，不管和三人战斗的黑色卫士队成员之前是什么人，他们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一旦战斗起来就会比饥饿的野兽还要凶猛的怪物。张宸杀人的次数不多，辽明更是夺走人性命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在刚刚战斗中也没下过死手。
“辽明，不要把他们当做人手下留情比较好。他们的思维和身体都方式已经不正常了，只要他们把我们认定为敌人，不打到你死我活为止是不会停下的。”
“怎么会这样，明明表面看起来没有变化...应该有办法能把他们变回正常人吧？”
这些人异常的体质让他们难以被击晕也没办法简单拘束放置，就算想要留他们一命他们也不会领情，虽然保持人的外形，可他们已经是介于人和异兽之间的存在。
“这个嘛，艾瑞西亚，有办法吗？”
“在我的印象里没有。”
艾瑞西亚用灵力除去身上污渍，看着脚边尸体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们所做的只是在重蹈前人的覆辙，这样只会再度迎来悲剧。”
辽明急切追问：“这些研究都是前华时代的人做过的吗，阿诺尔究竟是用什么办法给他们植入千华异兽的力量的？”
“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你别急，继续跟我走吧，如果在这呆着可能还会遇上别的部队。”
“好。”
“等到了我的搭档那安全之后，会好好给你们解释的。”
辽明于心不忍的看了一眼身上还在不断流出黑色血液的黑色卫士们继续和张宸一同跟上艾瑞西亚脚步前行，三人又穿过几条小巷之后抵达了未继城西侧的老旧城区边缘地带，艾瑞西亚和她搭档的秘密据点就位于一栋非常高大的废弃楼房的地下室里。
“奥尔丽，我回来了！”
艾瑞西亚前头带路，在她用特定灵术连续解开施加在两道门上的封锁灵术并用身上的认证卡片打开最后一道门后，辽明和张宸总算见到了她的搭档奥尔丽。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路上碰上什么事了吗？”
和艾瑞西亚一样奥尔丽也是一名女性，她一头淡黄长发在阴暗的房间中散发着太阳般的色彩，肌肤则如月亮般洁白，整个人都和她所处的小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艾瑞西亚的秘密据点中摆放着一些明显是“司月礼国产品”的盒子箱子还有机械仪器，但除此之外就再没特别之处，只是一间稍微打扫了下的废弃地下室而已，毕竟是临时据点，她们两个只是碰巧发现这里后直接占用了而已。
“是碰到了麻烦的事情，多亏这两个灵术师帮忙，不然我现在估计都还回不来。张宸，辽明，她是奥尔丽，是司月礼国记录者部的成员，也是我这次的搭档。
“记录部？和调查部一样吗。”
不太熟悉司月礼国相关的辽明疑惑提问，这时最快对他做出回答的不是奥尔丽和艾瑞西亚而是张宸。
“是，包括艾瑞西亚刚刚提到的执法者也是一样，这三种人再加上负责看守前华遗迹的守信者合在一起被称作四职业，一般来说会离开司月礼国执行任务的司月礼国人都是四职业的成员。”
司月礼国四职业的事并非密不外传的机密，只是正常人了解这些东西毫无作用，以至于一般人也就知道个其中最活跃的调查部，张宸能立刻代替在场的两个司月礼国人做出解释无疑是刷新了他在艾瑞西亚眼中的形象。
“我还以为常世早就没人关心我们司月礼国的事了呢。”
“我一向对各种古代灵术师故事很感兴趣。为了能搞清楚故事里登场的各种人物势力还有名词，不只是灵术师门派，司月礼国的事我也了解的不少。”
“呵，奥尔丽，我也和你介绍下他们吧，这个说出了四职业的叫张宸，是华剑门的弟子。另外一个叫辽明，既是医生，同时也是有一定实力的灵术师。”
“哦，那我猜猜，就是说你在调查事件的途中被阿诺尔的人发现，然后被这两个路过的灵术师救了是吧。那阿诺尔刚刚突然派人上街封锁城市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惊动了他？”
“这我也没办法啊，我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还以为我已经逃掉了呢，结果还是..我碰上了一个叫夏叶的女人，和她交了手但被她逃了，然后阿诺尔就直接发动了计划，唉，我承认有我的责任，你快发消息向执法者部求救吧。”
“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觉得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
“哦，你已经发了？”
“但是没用。”
“没用？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我刚刚就试过了不行，讯号没办法传出去。”
辽明张宸和艾瑞西亚都同时感到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可能？我们司月礼国联络器的灵力传导方式不是非常特殊的吗，怎么可能有人能干扰我们的讯息传播！”
“我也很惊讶，可事实的确如此。”
常世中的通讯器无非两种，一种是靠讯号站传递信号的人人都能用的灵力机械，一种是只有灵术师才能使用的消耗自身灵力的灵器。司月礼国的通讯器属于后者，而它传递讯息的方式尤其特殊，能够让普通通讯器失效的干扰对司月礼国通讯器毫无效果——本应如此才对。
辽明见艾瑞西亚紧张又苦恼猜想到：“说不定三年前的事故里他们也偷到了你们的通讯器？”
“你这么说，按照当时混乱情况不奇怪，但...但还是不可能啊！他们把通讯器拿去使用我还能理解，但他们怎么会造出能直接分析出可以抑制我们司月礼国通讯器的装置来？”
“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居然能在这短短三年时间甚至更短的时间里就完全解析前华时代的研究还想办法量产，已经证明他们的科研实力了。”
“那本身就很奇怪啊，司月礼国内都认为他们顶多是把偷来的东西用了，调查部长不也是因为觉得和药剂有关的研究还在萌芽阶段不足为惧才只派我们两个来探探风声，可他们居然已经搞了这么多黑色卫士，甚至还想把整个城市的人全都变成异兽人？他们不该这么厉害啊！”
艾瑞西亚始终不愿接受阿诺尔等人的科研水准已经足以做到可以完整分析司月礼国灵器和前华时代产物的地步，但事实却又摆在她面前，奥尔丽听完她的话双眉一挑，抛出了一个艾瑞西亚还没敢想过的假设。
“现在科技发展迅速，你所质疑的并非毫无可能，或者你是想说，我们有内鬼给阿诺尔传递了信息——就和十二年前一样？”
“啊？”
十二年前，天华历1902年。
当时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司月礼国的大事，事件的引发者名为悠灵，乃是司月礼国记录者部的前任部长。悠灵认为司月礼国不该抑制常世的科技发展，反而应该为他们提供助力，在他的资助之下，名为“灵机”的人形战斗兵器出现在天华界中，悠灵虽死，但灵机如今已经遍布世界各地...如果阿诺尔的计划早开展十二年并且被悠灵知道的话，他应该会很乐意给阿诺尔提供援助，而如果现在司月礼国内部还有悠灵理念的赞同者知道了阿诺尔的计划，他大概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你这么说的话，我想，不能排除有和十多年前悠灵一样的人出现，毕竟他们能这么短时间掌握前华时代的...”
“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这是没根据的空想，你能说出怀疑对象具体的名字吗？”
“我不能。”
“如果你把这种想法告诉别人，带来的影响恶劣程度可会比你想象的还大。打消你的想法吧，司月礼国没有那么多悠灵，悠灵的追随者当初都和他一起离开了，不会有人还留在司月礼国。但如果是当初逃走的悠灵的部下勾搭上了阿诺尔，倒合理不少。”
“嗯，是啊。应该是他碰上了当初的逃亡者吧。”
奥尔丽和艾瑞西亚密切讨论着此事和悠灵的同志有关的可能性，而连悠灵是谁都不知道的辽明只能在一旁对张宸小声嘀咕、
“你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吗？”
“是司月礼国内部的事吧，我知道的可没那么详细，但如果是十二年前...”
“你想到了什么吗。”
张宸做出若有所思表情，辽明立刻追问想要取得情报。
“我只是有听说过，当时司月礼国在洁明帝国境内有一次隐蔽的大规模行动，地点应该是在天陨荒野，司月礼国出动了很多人但他们是为了做什么不清楚。”
“大规模行动？结合他们刚刚说的...”
眼看辽明又要结合他刚刚听来的种种零碎情报开始“我想”的推理环节，艾瑞西亚立刻将手伸到辽明面前放在他的唇上示意他闭嘴。
“请你不要胡乱猜测，也请你们两个不要一唱一和的推理出什么你们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艾瑞西亚呲牙一笑，视线突然冰冷刺骨，其实这才是她一般情况下和常世之人打交道时会露出的表情。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不该知道的事却知道的太多会给你带了麻烦，明白吗？”
二人明白艾瑞西亚这并非是在开玩笑立即认真点头答应，辽明内心虽然有所答案但再也不敢把猜想从嘴中说出。
奥尔丽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上一杯水并用灵力加至温热：“她说得对，你们不用知道那么多，我们刚刚所谈的和这次事件没直接关系...不如说你们和这次事也没有直接关系吧？我感谢你们帮了这个冒失的家伙，但接下来的事都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救援发现这里的情况后赶来就好，艾瑞西亚和我不需要你们帮忙。”
“咳，其实是我拜托他们帮忙的。”
奥尔丽本以为辽明和张宸是非要跟着艾瑞西亚才来到了这，但实际情况确实艾瑞西亚在和夏叶一战后便主动向两人寻求帮助结成了三人小队。
“你认真的？居然要让外人插手司月礼国的行动。”
“现在整个未继城的人被卷入事件当中，早就不只是司月礼国的秘密行动了。他们原本都在调查这件事，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想办法阻止阿诺尔，既然他们身手都不错，大家不如一起行动正好有个照应。不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你还不善于战斗，实在是势单力薄。”
“...”
奥尔丽不太赞成艾瑞西亚和不是司月礼国的灵术师搅在一起，见状张宸立刻带着辽明上前表明自己的心态立场。
“我作为华剑门的弟子，自从入门以来便被师长教导路见不平需得拔刀相助。虽然我现在经验尚浅但好歹也得到过华剑门夜峦塔主的认可，靠我手中这把剑应该能帮上一些忙，至于司月礼国的秘密，如果你们不愿让我知道我绝不会擅自窃听。”
“嗯，那个叫阿诺尔人嘴上说得义正辞严，却想强迫无辜者接受改造，还搞得城里怪病连发导致数人丧命，我身为医生和灵术师都无法容忍，但靠我一人实在做不了什么，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力量愿意帮忙！”
奥尔丽虽还是不太乐意但看艾瑞西亚有这个意思而且两人都斗志勃勃，便不再坚持自己意见：“好吧，既然艾瑞西亚觉得你们能帮得上忙你们应该也有点能力，那先告诉我，阿诺尔和他手下的研究成果已经进行到什么地步了，他们实力又有多强？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艾瑞西亚把她刚刚交给辽明看过的胶囊递到艾瑞西亚手中，根据自己亲眼所见的状况推测道：“我刚刚提到过的叫夏叶的黑发女人应该是直接注射了原本的药物，靠我一人在没携带灵器的情况下打不过她，按照之前丢失的药物数量推断，现在城市里和她一样的人大概还有两三个，除此之外阿诺尔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量产出来的异兽人卫士队不知道有多少，再加上他们既然准备如此周全想和司月礼国对抗，城市里应该也有不少军备”
这么一看，三人将要面对的敌人从强大的个体战力到底层精英士兵以及重武器火力支援应有尽有。
奥尔丽把药物放入特殊容器当中，听完艾瑞西亚的话立刻摇头：“是吗，那就算你们三个联起手来也做不了什么，艾瑞西亚，我不只劝他们，也要劝你静下来老实等一段时间。执法者部一旦发现我们失联就会派人来，到时候不管阿诺尔准备了什么，司月礼国的精英都能把他们击败。”
奥尔丽话语中充满自信，司月礼国四职业群雄云集，其中以调查者部和执法者部最盛，在调查者部于三年前的某场行动中伤亡惨重之后，现在四职业平均成员实力最高的毫无疑问就是执法者部，他们任何一个高手都有不在当今几大灵术师门派掌门之下的实力，若他们全员出动，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把未继城里的异兽人们清扫一空。
如今状况最稳妥的就是老老实实等待执法者部或者其他常世势力派人援助，在奥尔丽看来没有冒险行动的必要。
“不行。”
但艾瑞西亚并不接受奥尔丽的提案。
“什么不行。”
“我相信执法者部的人行动很快，但等他们确认我们失联再召集人手赶来，再快也要等到白天，现在才刚入夜不久，整整十多个小时，如果我们只是看着，今天一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害！”
在刚刚阿诺尔发表演讲之后估计便有人开始或自愿或被迫的向着他所指示的体育场走去并在那接受改造，人们不清楚情况，可能真会以为阿诺尔的改造百利而无一害，但一旦体内被注射了千华异兽的身体成分...他们将变成思维方式会受影响扭曲的异兽人。
“你想在今夜就阻止他们？还是说你想冲去找阿诺尔战斗然后死掉？”
奥尔丽话中讽刺之意毫不掩饰，她不觉得艾瑞西亚有能力实现她的想法，但艾瑞西亚也并非无脑莽夫。
“我知道正面战斗我们是赢不了的。但我们可以救人，能救一个是一个，他们并不是要搞屠杀，所以只要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药物，或者用别的方式扰乱他们的行动就行了！只要浪费了他们一份时间就相当于为救援争取了一份机会。”
奥尔丽仍是皱眉：“我们的任务是侦查，你没必要这么做。”
“此言差矣。”
张宸忽然插嘴道：“我久闻司月礼国四职业的人都把司月礼国的信条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而司月礼国向来以维持世界的秩序为己任。阿诺尔如此堂而皇之的动用前华时代的物体胡作非为，甚至还否定司月礼国存在的必要，出言不逊，身为司月礼国人这时候就该挺身而出尽力而为——是吧，艾瑞西亚。”
“对，如果是正常的纷争我是可以不理会，但既然这次事情涉及到明令禁止的前华时代的技术，我无法坐视不理。”
两人各自发表完自身想法后对视一眼向对方投出欣赏表情，辽明本想附和，但感觉气氛似乎不适合自己插嘴便保持沉默。
“哼，你这番话说出来弄得你才是司月礼国人一样。”
张宸的话说得格外武断让没有挺身而出打算的奥尔丽听在耳中感到颇为反感，但他所说的又的确有理有据，或许四职业的成员中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艾瑞西亚一样的行动的才是多数。
“好吧，你们有理由这么做，我不会拦你们，但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做？阿诺尔不是白痴，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严加看管，比如他们提到的体育场，如果你们能破坏掉那里他们的计划估计就泡汤了，但那现在肯定是重兵把守。”
几人总算正经讨论要如何行动，长夜漫漫，有一个好的方向才是一切的基本。
张宸思索道：“虽然我挺想一鼓作气杀到阿诺尔面前，但直接去体育馆肯定不是上策，那里不止有我们没办法应对的强敌说不定还有灵机和炮塔等机械装备，任何一个都能要了我们的命。”
辽明绞尽脑汁思考对策：“但除了广场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重要了，照理来说的话，医院？可医院那边艾瑞西亚已经去过，那应该只是用来让不知为何突然变异的患者稳定下来的地方，并没有我一开始想的那么关键，如果要进行秘密研究也不会把地点悬在医院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嗯，他们的研究场所究竟在哪呢，难道是市政府？”
辽明还在纯靠思维展开猜测，艾瑞西亚听了他的话后突然想起件事：“不会被发现的秘密区域...等等，奥尔丽！你昨天不是说你在旧城区侦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隐藏起来的秘密区域吗，告诉我那是哪吧。”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觉得那就是你们想找的地方？”
“嗯。”
奥尔丽又是一脸无奈表情，这次她依旧不赞同艾瑞西亚的想法：“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我当时就和你说了，我只是偶然发现了一个位于地下的空间而已，可能它是你们所想的关键所在，但更大的可能是它和这次事半点关系都没有，说不定那只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地下室。”
在这个旧城区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秘密空间，它所占面积比一般地下室更大因此在奥尔丽用灵器勘测地形时引起了她的注意，但那究竟是地下室还是连接着其它空间通道，里面又有什么，一切都是未知。
“那，你们怎么看？”
这回艾瑞西亚也不敢保证那个神秘空间真的有用，她侧过头询问另外两人意见，毕竟接下来他们将是患难与共的亲密关系。
辽明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便点头说：“试试看吧，如果那里什么都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也不迟。”
张宸笑道：“虽然听起来不太可靠，但这说不定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破局口呢。”
“唉，随便你们吧，我会继续留在这观察情况，如果你们丧命了我会把你们的死因如实报告。”
“也好，如果我们全军覆没之后连怎么死的都没办法传给别人知道也太凄惨了，有了你的保证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张宸听了奥尔丽的话脸上笑意不减一副视死如归气度，他的表现正得到艾瑞西亚赞同。
“好气魄，我也正想这么说。”
张宸和艾瑞西亚一个华剑门灵术师一个司月礼国调查员越是相处交谈越觉得投机，双方都是性情中人自然也不存在生硬隔阂，只是辽明作为张宸的同伴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方便插嘴他和别人的谈话。
奥尔丽到不在乎除自己之外几人的关系变化如何，既然几人坚决要去秘密空间一探究竟她便说道：“我昨天乔装去城市里各处搜查的时候，偶然发现在旧城区的创世神教教堂下面有个异常大的秘密空间，那教堂大门紧闭，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我就没进去，也不知道通向地下空间的入口在哪，你们既然要去千万小心行事。”
“明白了。”
目标确定，奥尔丽在身边的地图上指出老教堂的位置，它正位于老旧街区的另一端，距离秘密据点还不算很近，待会三人又要在巷子里转来转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