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灵术师又是凝灵者,这帮人究竟...”

灵鸟及时恢复平衡并紧急用灵力治疗肩部长戟留下的伤口,而这时日突已挥舞着长戟再度杀到。

“喝啊!”

靠着性能优秀的喷射器日突在空中战再无劣势甚至比地面上更加灵活,有了刚刚经验灵鸟不敢再硬接日突攻击,它摇身一变化作数百幻影散开,日突见状随之变招,在长戟中注入强劲力道再通过挥舞兵刃挥出气浪,一下便把白鸟幻影震散一半,所幸岛主真身并不在那一半之中。

“失手了啊。”

“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来!”

“嗯?”

避开追击后,余下那一半幻影立刻被灵兽妖族长真身收回体内,利用这短短数秒时间它已将身上伤势治愈完毕,在射出灵力光球反击日突时它大声质问眼前的女性,这倒是让日突楞了一下。

“竟然说话了,这些怪物原来有智能...原来如此,他们不是有特殊能力的异兽,而是灵兽妖吗。”

直到这时日突才解开误会,她本以为这些飞禽走兽都是被人饲养的部下,操控它们袭击自己的幕后黑手潜藏在那个村子里,却没想到这些灵兽其实就是这里的主人。

“失策了,看来那个村子也是灵兽妖建立的,而我们已经...”

有智力就代表可以交流协商,司月礼国人完全可以先向灵兽们说明来意若遭拒绝再动用武力,本是如此,但已经太晚了。

日突用长戟刺破灵兽妖丢来的灵力光球同时低头看向身下的雨青岛。

原本如世外桃源般宁静的雨青岛此时已因他们的行动变得一片狼藉,四个醒目大坑周围满是倒塌的树木,甚至林间地上到处都是凄惨动物尸体,死去的并非智力低下的普通野兽,而是有感情有思想的“灵兽”,是和人类一样的智能生物。

这是一场屠杀,而刚刚才屠杀过岛上原住民的司月礼国人已不可能再坐下来和还活着的灵兽妖们心平气和交流协商。

“现在这样,只能继续执行任务了。”

日突对灵兽妖们心存歉意,但为了任务能顺利进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行动。

“回答我!”

“铛!”

无论灵兽妖族长如何以人类语音大声质问呵斥日突日突均沉默不语不作回应,她的长戟同灵兽妖族长的利爪对撞迸溅出炙热火花,一开始灵兽妖族长因没察觉到日突的凝灵者身份才吃了亏,当他意识到这点并作出调整后现在他们两者的战斗已开始渐渐陷入势均力敌的胶着局面。

“给我滚出雨青岛!”

不只是灵兽妖族长,和他同行的精英灵兽妖们也在以同样方式朝着金柱四人咆哮怒吼。

“切...”

日突将灵兽妖族长带离他的同伴,金柱四人则趁机和其他精英灵兽妖们开始战斗。

这些灵兽妖虽数量比金柱四人更多,但论经验技巧和配合的熟练度均不及金柱四人,依靠乱光金阵的威力金柱四人在战斗上顺利占据了主导权但他们的心情都略显复杂。

他们也都和日突一样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误解导致了什么情况。

末咬着牙说道:“这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灵兽妖...这谁想得到啊。”

曙苦笑着说道:“这下我们可是闯入人家岛屿还大开杀戒的大恶人了。”

勒甩了甩头说道:“为了执行任务你们过去也做过类似的事吧,别想太多。”

烨满头大汗的说道:“在任务里伤及无辜是有过,但可没这么...唉,只能干了!”

“呼。没必要再杀更多灵兽妖,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即可!”

金柱四人均明白这下他们毫无疑问是做了错事,但他们可不能就此罢手,最重要的是要达成上级所下达的任务目标,别的一切都是其次——这就是他们长久以来所接受的教育。

倘若任务要求是让他们把岛上的灵兽妖全部杀光,想必他们也会如实照做吧。

灵兽妖和人类们的战斗正进行到最为激烈阶段,幸存灵兽妖们的焦点全都集中在半空中日突和岛主以及金柱四人们的战斗上,因此他们并未发现在岛屿边缘处还有一场战斗正在进行。

“兵!”

“唔!”

漆黑双刀碰撞银色利刃,灭阳所持的这两把弯刀论材质并不在洛夜凌志之下,双方兵刃不断交接均无一方有破损痕迹。

兵刃材质是不相上下,但人的水准有明显差异,洛夜在战斗中已使尽浑身解数迎敌,却还是在灭阳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轰!”

灭阳突然一脚踹向洛夜但只击中一旁树木,又一棵粗壮大树因被这两人战斗波及轰然倒塌,为了在战斗中取胜洛夜已在刚刚使出说书客所传的绝技无天掌和无踪步,然而就算是无天掌也无法击倒这个实力犹在常态白瑟萧之上的女性灵术师,灵活巧妙的无踪步也只能用来确保洛夜自身安全。

战斗已经持续数分,说起来数分并不算长,可对现在洛夜来说却是度秒如年。

“找不到致胜的机会。胡乱使出无天掌也只是加重我自己的身体负担,这么拖下去我的无踪步不知何时也会被她看透,到那时候就彻底完蛋了!”

洛夜现在还没倒下纯靠无踪步苦苦支撑,战斗越是进行他越是感到压力倍增,而灭阳倒是乐在其中。

“这小伙子虽然实力还不怎么样奇怪的技巧倒是一个接着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对控力掌握到这种程度也实属罕见,很厉害啊,作为常世的退魔者远在我想象之上——”

灭阳在心中对洛夜实力给予高度评价,初次和常世凝灵者交手便碰到如此有趣的对手让她很是满意,瞧着洛夜那白发蓝瞳还手持银刃的模样,灭阳的记忆忽然复苏。

“等一下。”

“呼?”

灭阳在把洛夜逼入绝境后突然停手后撤,洛夜握着凌志站在原地疑惑不解看着女人丝毫不敢松懈,但灭阳已放下双刀看样子不再打算继续战斗。

“莫非你就是洛夜?”

“你知道我?”

“当然,你可很出名哦,我师傅不久前还和我提起过你呢。”

灭阳忽然说出洛夜的名字,加上她身为凝灵者的身份洛夜自然想到她或许是某个和洛家凝灵者家族的成员于是追问:“你是什么家族的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

然而灭阳面带自信笑容的回答却让洛夜一时摸不着头脑。

“啊?”

“你们家族现在是常世退魔者们的领袖吧,但那只是对常世的退魔者来说,是管不了我们的。”

这女子发言过于奇怪,不只是现在这句话,她刚刚开始便一口一个“常世”,“你们”,“我们”这类有意区别自己和旁人的用词...冷静下来的洛夜仔细回想她刚刚的发言,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莫非你们是司月礼国人?”

“呵呵,如果今后你说出去的话,那后果自负。”

灭阳的秘密被洛夜说中,但她并未追究,反而转过身不再理会洛夜。

“你做什么?”

洛夜握着凌志短刀的手臂微微颤抖,灭阳此时空门大开,但介于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他却不敢出手追击。

“看来你我都是凝灵者而且我师傅很欣赏你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就当我没看见你,你也没来过这。快走吧,不过可别把这的事对外透露,你明白吧?”

“我可还没...”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吧。我奉劝你别瞎参合这件事了,这件事可跟你以前的冒险不同,就算你真能打败千华异兽,也不可能在这次事件里全身而退。”

灭阳说着已把她手中双刀的也收起背在背上,如今洛夜在她眼中已不再是敌人,只是个她一时“心情好”而得以幸存的迷途少年。

洛夜的手臂脱力垂下,灭阳所说均是事实。

“只能就此罢手了吗?”

洛夜所面对过最强的敌人是千华异兽欧斯达克,那是个无法用常理形容的怪物,但终究只是“一个怪物”,而眼前这紫发女性的背后可是传说中的司月礼国,光是灭阳就已经让洛夜难以取胜,而就算击败了她洛夜也不可能应付此时还在空中和灵兽妖强者们激战的司月礼国成员。

“这事的确是我...不能插手的。”

之前创世神教内部的对抗已让洛夜认清自身力量终有极限,这次事件所牵扯到的势力远比那时更加可怕,洛夜犹豫之下也只好明哲保身收起武器。

凌志归鞘,洛夜站在原地呆呆看着灭阳背影,只见她走到小鸟形态仍在昏迷的雨铭身边后身后把她了抓起来。

“嗯...用这个应该就可以。”

灭阳从腰侧口袋里掏出个古怪仪器对准雨铭,她以指尖按下仪器按钮,随即一道射线击中雨铭头部。

“你在做什么?”

“不关你事。”

就算灭阳不回答洛夜也猜得到那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司月礼国调查员最骇人听闻的一点,就是他们可以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

面对他们一切隐私都无从保存,虽然司月礼国人绝不会对外界透露他们采集到的个人记忆,但被人读取珍藏的记忆总不是什么叫人欣喜的体验,而若不想被这么对待,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的遵纪守法,别让司月礼国人找上自己。

“她想要读取雨铭的记忆吗?”

对人来说一般是这样,司月礼国也不会滥杀无辜,但雨青岛的灵兽妖却已成为了他们不问青红皂白的攻势下的牺牲者。

“明明雨青岛的灵兽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被这样...”

雨铭的记忆内容洛夜再了解不过,那些藏在她心中的秘密本是对最信任的人才会揭秘的宝物,如今却被人通过冷冰冰的机器强行挖出摆在别人眼前。

“然后,她就要用雨铭的记忆去对付雨铭的同伴们...”

读取记忆的灵术,读取记忆的机器,明明这些东西都是因为“对人格太过侮辱”才被司月礼国禁止,如今司月礼国的人却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用这种东西在洛夜眼前为非作歹。

当雨铭醒来之后,若那时她还活着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洛夜可以想象那时雨铭的感受,就想是受害者就是他本人一样,而只是将雨铭的记忆读取出来再输入自己大脑的人——是绝对无法想象那种心情的。

“...”

凌志,再度出鞘。

“等读取得差不多了,就把记忆输入我的身体里...”

首次操作这种特殊仪器的灭阳正低声自言自语,一道白光便从她身后刺了过来。

“唔!”

洛夜这一下确实做到了出其不意,透过树叶间隙洒落的日光照耀下凌志刀刃上并未残留半点血迹,洛夜一刺没有伤到灭阳,但成功将她手中的仪器一分为二。

“你疯了不成?”

灭阳一手握着雨铭一手握着半截仪器语气冰冷,她的心情瞬间降至谷底,脸上也露出杀意。

“不管你是什么势力的人,有什么理由...”

洛夜坦然面对这杀意,拿出拼死一搏的觉悟。

“你现在所做的都是暴行,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灭阳双眼盯着洛夜,突然笑出声来:“哈哈,亏你这性格能活到今天。”

洛夜也露出笑容作为回应:“我也经常这么觉得。”

洛夜初次踏上路途至今实力不断变强,但他却因为这性格而去不断挑战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每次都是伤痕累累的收场,一年下来真正赢过的战斗寥寥无几,回首他的战绩的确狼狈不看。

但是洛夜并不后悔。战斗结束后是躺个三四天也好,是躺几个月也好,不管是丢了左手还是没了右手洛夜都没后悔过,就算是因此而死他想必也不会后悔。

如果见到无法容忍之事却因胆怯袖手旁观,那才会后悔!

洛夜一手举凌志一手蓄无天掌摆开架势,虽然他当前体质用不了月碎技巧但他还是将身体尽量调整成了方便和凝灵者战斗的状态。

“那我就让你充分感受一下你和我们司月礼国凝灵者之间的差距吧。”

灭阳松开双手,把雨铭和被破坏的仪器都丢在地上,接着双刀一齐出鞘,她身上散发的气势比刚刚更加锐利,这回想必他的攻势将比之前更加迅猛。

“求之不得。”

两人紧张对视,全神贯注,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有人已从水面下不知不觉来到雨青岛周边。

“刷刷刷!”

没有任何征兆,战斗已经开始,刀光剑影在林中弥漫,一阵凌乱的切割击打又令好几棵被误伤的大树接连倒下。

“唔!”

血液喷溅,二人实力差距依然明显,洛夜身上立刻添数道伤痕,甚至眼睛也被灭阳一刀切中导致半边脑袋失去视力。

“这场战斗打完我又得修养好一阵子了吧,说不定,会直接死掉?”

战斗还没结束洛夜就悲观想到,弯刀利刃贴着他喉咙划过,只差一点便可让他人首分离。

“不,我不能输,我要赢,我必须赢才能帮到雨铭!”

洛夜镇定心情,恰好这时灭阳因想尽快结束战斗结果露出了不该有的破绽。

“就是现在!”

机会一闪即逝容不得片刻犹豫,洛夜当即出手,将凌志刀插入灭阳体内,再透过刀刃发力将气劲震入灭阳让她连退数步,胸口鲜血喷涌的灭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脚步已因气劲影响而不再平稳。

“成功了!”

洛夜攻击得手,这一下灭阳受伤不轻,接下来只需要乘胜追击便可扭转局势,洛夜这么想着抬起右腿,却突然无法保持平衡跪倒在地。

“唔啊啊!”

大腿传来的剧痛让洛夜发出惨叫,低头一看,他腿上已多出一条几乎快把大腿切断的极深伤口,有这么一道伤,自然不可能快速追击。

“真险呢。”

机会转瞬即逝,洛夜没能立即追击,灭阳的伤口已经开始高速恢复,她在胸口被刺中之后立刻着手反击砍向洛夜有腿,虽然没彻底斩断但伤口极深,顺利的到了让洛夜无法行动的程度。

洛夜当时完全可以避开这一刀,只因为他精力全集中在攻击上,先是灭阳大意,之后洛夜也犯了一样的错误,如此一来双方算是扯平。

“咳。”

但灭阳实力更强,伤口恢复的速度也自然更快。

洛夜大腿伤势才恢复一半尚且行动不便,灭阳胸口伤口就已完全愈合。

紫发女性走回到跪倒在地的洛夜跟前,双手举刀高高扬起,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洛夜抬起头,只见灭阳在挥刀前特意调转握刀姿势,似乎是想用刀背打晕洛夜。

看见这一幕,洛夜先是感到一阵安心。

“看来我还不会死在这里。”

但接着,他就产生了强烈不甘。

“不过,我这次就到此为止了...”

之后他说不定会被司月礼国人删除掉所有和雨青岛乃至雨铭有关的记忆吧,如此任人玩弄却毫无反抗之力,真是可悲。

终究洛夜还是太年轻了,一个才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又怎会是修行时间是他两倍甚至七八倍之多的敌人的对手呢?

若想和那些人对战,自然得找上拥有相应经验的人才合理。

“把什么司月礼国和常世的区别挂在嘴上,司月礼国人都和你一样吗?”

比如,现在突然出现在洛夜眼前的这个人。

由这个一身漆黑铠甲的男人去和司月礼国的强者们对战,那才合理。

“沙...”

全身上下皆被漆黑盔甲覆盖的男人踏着满地落叶步步逼近灭阳,他的盔甲上尚且残留水痕,应是为了不引人瞩目而特意走水路上的岛。

“你是谁?”

灭阳放下双刀转身面对盔甲人保持戒备,他刚刚所说的话明显便是针对自己。

“你比那个少年年长,实力比他更强是理所当然...等他长到和你一样年纪,你能否接住他一招还是个问题,当着他的面这么耀武扬威可不会让人觉得司月礼国凝灵者有多厉害。”

盔甲人的声音明显经过他特意伪装而显得模糊不清,但洛夜听起来还是感到有些耳熟。

盔甲人的话让灭阳面红耳赤,她举起双手大声喊道:“你是来帮他的,还是帮这的异兽的?”

盔甲人摇了摇头,面对着不远处一只被爆炸气浪震飞到这边来的灵兽身上说道:“不是异兽,是灵兽。他们自古以来就居住在此,建立了自己的社会,幸福的生活着...是你们闯入这里破坏他们的家园,还伤害了他们。”

“那,那又怎么样!”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吗。”

“他们既然阻碍我们司月礼国的任务,那他们就...”

盔甲人语气平静的对灭阳揭露真相,确认了灭阳的反应后,不等灭阳说完他便向前一步迈出。

“他们不该死,你们才该死。”

“你——”

盔甲人又一步跨出,这时他已贴到灭阳身前。

“刷!”

灭阳当即跳到空中后撤,盔甲人迅速紧逼而上,两人就此在空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交手。

漆黑双鞭自染渲铠肩部弹出化为盔甲人手中兵刃,灭阳的双刀和盔甲人一经交锋便被弹飞,接着她双肩双腿均被铁鞭刺穿,盔甲人一脚将她脸自高空踏向地面,灭阳还来不及反抗脑袋便被砸入泥土之中。

“砰!”

“啊啊啊...”

脑袋嵌进地里的灭阳在盔甲人脚下发出细微呻吟,她大脑似乎受到异常剧烈冲击已无法正常丝毫发言,但身躯还在微微颤抖挣扎着想要爬起。

“司月礼国的凝灵者也不过如此。”

盔甲人抬起脚,收起双鞭,一边说着一边对灭阳顺手补上一发灵术轰击,将她整个人都轰入深坑之中。

灭阳甚至来不及惨叫便停止挣扎,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令洛夜难以招架的强大凝灵者转瞬之间便败下阵来,这盔甲人和她实力差距竟是悬殊到了这种地步。

这便是因愤怒而拿出全力的盔甲人,暮散纪如今的真正实力。

“如果司月礼国所谓的高手都是像这种以为自己身份特别却本事平平的家伙那就好对付了。”

司月礼国七人组中一员已被暮散纪击败,全过程只花了半分钟不到,不过暮散纪也知道灭阳只是他们中最弱的一个,毕竟其他几人现在还在雨青岛和灵兽妖空中激战,他们战况和各自实力实力暮散纪都一目了然。

“岛主和另一个司月礼国的凝灵者那边算是势均力敌,暂时不用担心。我还是先去帮别的灵兽妖打败那四个灵术师再和他们一起增援岛主更加妥当。”

暮散纪想好了要怎么做却没立刻动身,而是走到雨铭旁边双手捧起鸟儿并用灵力让她苏醒。

这时候,大腿伤口已差不多愈合完毕的洛夜见战斗已经结束才试探着开口问道:“你是...风落璀吧?”

“...”

一阵沉默后,风落璀,盔甲人,也是暮散纪解除声音伪装回应道:“你真敏锐啊,我还想着这样能骗过你呢。”

“我只是瞎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上的盔甲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可没时间解释这些。”

“也是...”

不远处空中的战斗此时可正处于最激烈的阶段,绝不是两人可以安心坐下来慢慢聊天的场合,虽然暮散纪的确有不少话想说,但他都只挑重点。

“我是追着司月礼国的人来的,你会在这里出现才是叫我意外,总而言之我是来帮这里的灵兽妖的,既然你会为了他们反抗司月礼国,那这次我们也是相同阵营。”

“是。”

刚刚在洛夜和灭阳交谈时暮散纪便已上了岛,他本想着若是洛夜决定离开他就等洛夜走了再出手救下雨铭,而洛夜的选择倒是符合了他一开始的猜想。

洛夜一得知盔甲人的身份的确是他认识的风落璀便信心大增,这个人的强大洛夜再清楚不过,就算对手是司月礼国人凭他的灵术水平也一定可以一战,而此时风落璀所穿的这副造型别致的漆黑盔甲想必也是他专为这一战的秘密武器。

“我马上就去帮其他灵兽妖的忙,但我还有件事非常在意,你能帮我去做吗。”

“你尽管说。”

“嗯,先等雨铭醒了我就告诉你。”

“你认识雨铭?”

“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你也认识她?”

“就是她带我到岛上来的。”

“那你和我真的很有缘。”

没让两人等多久雨铭便在暮散纪的灵力治疗下苏醒过来。

“雨铭,你没事吧?”

“放心,她没那么脆弱。”

两个男人的声音交替传入雨铭耳中,雨铭一下便认出声音的主人分别是谁。

“洛夜...还有您是,暮散纪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