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格勒车站,一辆列车缓缓驶进车站,在滚滚的蒸汽与刺耳的泄气声中稳稳地停在了站台边。博士一手领着行李,一手牵着阿米娅,走下了火车。在经过了数周的旅行之后,博士和阿米娅终于抵达了伊万格勒。时间已经到了六月份,伊万格勒的天气已经显得颇为炎热,可即便如此,博士依旧穿着自己的老行头,显得和周遭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引得一些过往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两人刚走出车站,就有一个乌萨斯军官走了过来,问道:“请问是列昂尼德少将的客人吗?”博士点了点头。“我是叶甫根尼少尉,在您在乌萨斯行动的期间担任您的向导与护卫。请跟我来,将军需要立刻见您。”年轻的军官说道。

在叶甫根尼的指引下,博士与阿米娅坐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轿车缓缓地穿行在伊万格勒错综的街道间,一顿颠簸之后终于驶进了一处颇有些偏僻,四周围着铁栅栏,看起来似乎是军营的地方。

下了车,三人走进了军营正中间的那座最大的帐篷,帐篷里靠左侧的位置摆着一张临时写字台,一位身形魁梧的阿斯兰族中年男子正坐在写字台前,从他的服饰来看,他正是列昂尼德少将。叶甫根尼上前报告道:“将军,您的客人到了。”少将站起了身,说:“请他进来吧。”博士领着阿米娅正打算进入帐篷,却被叶甫根尼拦了下来。博士有些疑惑,又有些恼火,质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叶甫根尼解释说:“将军接下来要与你商量的事非常重要,让无关的人听到不合适,请把这个孩子交给我来照顾。”博士沉默了片刻,蹲下身来,轻抚着阿米娅的头发说:“接下来我要一个人去办些事,阿米娅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好吗?”阿米娅看起来有些担心,她先是低下头去,脸上尽是不情愿,然后又抬起头来,对博士说:“别,别离开太久呀!”虽然隔着面罩看不清楚,但博士似乎确实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进了帐篷。一进帐篷,列昂尼德少将就迎了上来:“你就是‘博士’吧!我等你很久了,请到这边来。”说话间,博士就被这位急性子的少将领到了一个画着战场形势的沙盘边上。博士开口问道:“特地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少将解释道:“是这样的,在去年十月,在伊万格勒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事件,在这次事件中,有许多人受到了感染,这其中不仅仅有平民,还有大量的贵族。事后,一个自称‘感染者人权组织’的组织宣布了对这次恐怖袭击事件负责。在这之后这个组织又进行了多次类似的袭击,并且开始了积极的反抗活动。我们希望你可以协助我们摆平这件事。”听到这里,博士转过身子准备离开。“抱歉,我虽然是研究矿石病的学者,但是目前没有可以治愈感染的办法。而要说指挥部队的话,我恐怕不能做得比你们更好。你们都对付不来的对手,我也无能为力。”博士的语气颇有些无奈。“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想请你去说服‘感染者人权组织’的领导人,你的朋友——解药。”见博士打算离开,列昂尼德赶忙继续解释。听到列昂尼德的这番发言,博士又回过身来:“怎么回事?”“前不久,我们设计抓住了一个感染者人权组织的干部,从他的口中,我们得知了‘感染者人权组织’的领导人就是解药教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起这么一场运动,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劝他放弃。”列昂尼德一边解释一边走到了沙盘边上,在沙盘上圈出了一个地点。“明天我的人会把你送到这个位置,并且协助你找到‘感染者人权组织’的窝点,见到解药教授时请你转告他,如果他停止恐怖活动,离开乌萨斯,我们可以对他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如果他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十分愿意与他进行谈判。”博士有些疑惑:“你们什么时候能对一个感染者组织的领袖这么宽容了?”列昂尼德苦笑了一下,说:“之前的恐怖袭击里有不少贵族感染了矿石病,上面的大人物们坐不住了,表示要不计代价把这件事摆平。我们这边也是受到了不少上面的压力啊。”博士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吧。那么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说服解药教授。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所以希望都放在我身上,要说服解药教授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