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社交群的自由聊天室——“shining city”
系統提示:*wing進入了聊天室*
【晚安——】
{晚安}
【......?今晚只有拓海先生在嗎?】
{其他人都不在,網上翻翻一兩條聊天記錄你就能看到昨天的群聊內容了。連專門的群聊歷史都不用打開。}
【這樣啊......】
{嘖——}
【拓海先生是覺得心情有些不好嗎?】
{也不是那樣......多半,多半還是覺得無聊吧。因為只有兩個人,不就沒什麼話題好聊了嗎?}
【嗯......也是。】
【話說回來,我有事情想問你。】
{誒,少見喔,wing居然會想要問問題,平常你們年輕人不都習慣網絡搜索或者其他什麼公共知識論壇解決的嗎?}
【因為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問實際上知情的人要來得可靠些吧......關於琳琅京的,城市傳言方面的事情。】
{哦?因為社會學科的任務要做的相關調查來收集素材嗎?如果說是關於琳琅京的問題,你可算問對人了——那是什麼事呢?只要是能在這裡回答的,我什麼都會回答喔!}
{那就儘管來吧,老琳琅京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呃,前段時間拓海先生在街上也看到了吧,很多帶有那種小瓶子樣式別針臂章的人。】
{嗯,昨天晚上應該是在群里科普過了,那群叫bottle 的傢伙吧。怎麼?這不是像你們這樣的學生在初中時代就應該聽說過的事情了嗎?}
【呃,我初中的時候挺宅的,也沒關心過這些事情,只想着為了考上直江三高專心學習......】
{那倒是情有可原。會讓人覺得好奇也不奇怪——啊不是,說來也是,說好奇的話多少有點玩世不恭的感覺,對普通居民來說應該是某種不安吧}
【不安......嗎?】
【............】
【倒也是......】
{前段時間的地鐵惡靈,到地鐵正義,然後又輪到群聚械鬥事件,現在又緊接着bottle.....頗有種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感覺嘛,接連不斷的現象級事件讓人覺得不安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比起經歷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件,正常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軌跡儘可能的平穩,和平度日才是小確幸}
{所以呢,你忽然問這個是為什麼?這麼一說感覺就不像是社科家庭作業的取材這麼簡單了喔}
【嗯......好吧,我想我也應該需要說明一下......昨天回家的時候稍晚一些,就碰上了麻煩】
{果然.....遇上那群傢伙必不會有好事。相比於三年前活躍的bottle,現在自稱為bottle的那群人明顯是更混亂一些,毫無行為準則。}
【這麼說以前的bottle更加安分嗎?】
{唔,倒也不是說更安分,只是像你們這樣的無關學生或者是路人什麼的,bottle以前是不會去騷擾或者有意去為難無關者的。刻意給別人找麻煩的地痞流氓,在bottle這個組織出現以前在琳琅京就很常見了,現在看起來倒像是那群地痞流氓們掛上了bottle的名號。}
【這樣啊......】
{後來呢?碰到麻煩之後你們怎麼脫身的?或者說是怎麼解決的?報警了嗎?}
【那個......算是吧,總的來說是有驚無險。】
{也對,不然你估計就沒法在線了。}
{emoji/laugh}
【所以今天我就覺得奇怪,放學后的時間點,應該是能看到像平常一樣在街上亂晃着的那些bottle成員,今天卻和以往不同......是不是因為發生什麼事情了?】
{的確是有點不同尋常,晚飯前後的時間點我開車在琳琅京轉悠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戴着小瓶子臂章的傢伙們。}
【又消失了嗎......】
{這倒是不會,那樣的話,應該就是在哪裡進行集會吧?這麼大的組織,統帥者總要隔一段時間就召集成員來穩固自己的統治權}
【哦......】
【對了,我還想問的是,bottle的出現時間本身不算是很長對吧?】
{我想想,應該是在三年前左右正式出現的喔~}
【那確實不算是很長......】
{雖然對普通民眾的實際生活影響來說,當時是比現在還安分的集團......但是以圈內來說,bottle跟其他組織起衝突的時候,那是在琳琅京的灰色面攪了一陣天翻地覆。跟另一個相似的少年團體組織“多米諾”起衝突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情喔!}
【就是所謂的鬥爭吧。】
{雖然是沒有鬧到上新聞之類的公開話題......}
【結果呢?】
{結果當然是以bottle 的慘勝告終了。極短時間內崛起的不良少年團體就這樣成了城市灰色面可見的最大勢力。}
【就像現在這樣在街上隨便就能看到嗎?】
{更甚於此,琳琅京教育改革前一些抓風紀不是那麼嚴的初中,有的班裡bottle的成員能夠佔到半數以上。}
【這麼......】
{沒錯,當時甚至可以這樣區分學生們——屬於bottle這一組織里的人,和不屬於bottle的人。}
【那......後來呢?】
{你想啊,成為了城市灰色面的代表——這個灰色又是白與黑的過渡}
【於是引起了潛伏在琳琅京黑色面的注意?】
{沒錯,邏輯很順暢嘛小夥子。黑色面,也就是跨過了法律的嚴線活躍在城市陰暗面之中的那些個黑手黨了。}
{引起了黑手黨的注意,這麼大個組織當然不可能再保持穩定,哪怕這群少年們再多麼團結,在黑手黨的大人面前其實也不過是一群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就算bottle方面本身沒有敵意,對方也會找上門來嗎?】
{很自然的事情,要麼拉攏,要麼消滅,樹大招風就是如此。雖然作為少年團體的bottle成功稱霸了琳琅京城市的灰色面,想要就這樣安分下來,但是中間這段時間裡總在bottle的內部發生許許多多的騷動。其實這想都不用想,主要是黑暗面的黑手黨在背地裡搗鬼。}
{那bottle怎麼辦?這麼看的話bottle這個組織實際上是黑手黨勢力操弄之下的受害者吧?}
{還能怎麼辦,說到底只是一群沒有心機的小孩子,被更深黑色手段的大人們稍微教唆一下就很容易挑起爭端或是觸及黃賭毒這樣的禁區。而且對大多數以尋求“刺激”為目的加入bottle的傢伙們來說,黑手黨所在的黑色面才更加迎合他們的需求。也正是一面有輸入,一面還有對接,bottle整個組織便成為了黑手黨們鬥爭的舞台。}
【這就是bottle因此而消匿的原因嗎?】
{只能說是之一吧,不能說是直接原因。因為諸多黑手黨在bottle內部的博弈,也就為日後的黑色面黑手黨的大規模衝突點燃了導火索。在那之後琳琅京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城市黑色面和灰色面的動亂不堪而搞得人心惶惶,那一段時間的治安也是相當差,三天兩頭就能在街上發生槍擊事件,這你應該有印象吧?}
【嗯......那段時間我是初一初二的年紀,經常能夠聽到相關的消息,當時的班主任也總是囑咐我們在回家路上要小心。】
{反正那段很亂的時間裡,基本什麼都亂了套,大規模的抗爭,肆無忌憚地販毒活動,甚至還有私下的軍火買賣......幸虧後面新的琳琅京警署署長到任,打黑力度極大提升,取締了相當多的黑手黨之後,城市的黑色面才重新安定下來。那次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打黑行動導致了很多人被逮捕以後,留下來的黑手黨派就屈指可數了}
【果然bottle的下場也是被警察逮捕了吧?】
{這倒不是,最後bottle是被一個名叫向日葵的黑手黨吞併了,接納如黑手黨內部變成了後備力量。}
【向日葵?......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當然耳熟啦,目前琳琅京有一個同名的商會,就是在打黑期間搖身一變從黑手黨變過來的,而且現在背地裡,向日葵也依舊是一個大黑手黨。目前在琳琅京能夠跟紫檀山相抗衡的黑手黨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還真是......凈是像那樣的名稱跑出來......】
{呀啊,開城市車穿街走巷的司機可是有各種裝着情報的口袋喔XDD}
【用D不對吧?別用D啦。】
【那麼,總之就是這樣消失的吧?】
{另外,還有他們惹上絕對不能惹的人。}
【誒?還是在琳琅京警署的打黑階段犯下了什麼禁忌嗎?】
{關於這件事,我可以詳細告訴你——一個月企鵝大會員吧!}
加密會話模式{從這裡開始就要收情報費了。}
加密會話模式{看在wing小哥是高中生的份上,收你150就好。}
【還是算了,我只是抱着聽故事的心情來而已的啊。】
{嘖,讓我揩一點煙錢,又不會怎樣。}
{算了............}
系統提示:*藤原拓海離開聊天室*
【啊啊,拓海先生,你怎麼一副廢人模樣啊?】
【不過,結果......】
【bottle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自從......被向日葵吸收如黑手黨組織以後就了無音訊了一段時間】
系統提示:*藤原D拓海進入聊天室*。
【就算多個D也一樣吧?】
{這就是轉念一想。}
{然後,關於那個bottle~}
私密會話模式{......總而言之,bottle實際上沒有消失}
私密會話模式{在被向日葵吸收后,bottle原來的核心成員可是有着極大的活躍}
私密會話模式{不過後來,在bottle的領隊因為對鬥爭感到厭煩,離開了向日葵}
私密會話模式【咦?又離開了嗎?這種理由顯然有點太違和了不是嗎?】
私密會話模式{小wing也這麼覺得啊......其實大多數人也都是真么認為的。而向日葵內部實際上也有着不同的說法。}
私密會話模式【意思是另有隱情?】
私密會話模式{嗯,簡單來說是這樣。}
私密會話模式{在某次行動中,原bottle領導組的核心成員因為自身原因行動失敗,更重要的是在那次行動之中導致了其中一名成員死去,然後作為原bottle 領袖的那一位就引咎退出了向日葵。到現在向日葵內部還有一部分人稱其為叛徒呢}
私密會話模式{話又說回來,失去了靈魂領袖之後的bottle在向日葵內部要麼被同化,要麼覺得失去歸屬也退出了向日葵,總之之前姑且還保留着羈絆形式的組織,在那之後就徹底瓦解了。}
私密會話模式【可是,那麼辭掉領袖的人呢......】
私密會話模式{大概不知道吧?}
私密會話模式{失去了摯友之後,也在無心於這種以情誼羈絆維繫在一起的組織了......也不是不能夠理解,一同支撐着bottle一路走來的同黨就那樣死去了,換做誰心情都會相當複雜。}
私密會話模式【但是現在bottle又重新集結起來了】
私密會話模式{是啊,到底是為什麼呢?}
私密會話模式【原來拓海先生也不知道原因的嗎?】
私密會話模式{那是當然,凡事都有可知的一面和不可知的一面,我要是什麼都知道,我就不在這裡和你水群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
【別故弄玄虛啦!】
{總而言之,現在的bottle跟過去差別很大}
{再加上之前的地鐵惡靈地鐵正義跟全民治安風氣這一連串事件加在一起......}
{哦,還有群聚械鬥那一晚}
{真的要多注意點比較好,小心自身安全}
【我會注意別接近他們的。】
【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
【非常感謝拓海先生的分享 】
{好的,祝你晚安!}
【那麼,也祝大家晚安!】
系統:*wing離開了聊天室*。
系統:*藤原D拓海離開了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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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直江三高一,0104班。
“果然昨天的夕陽很紅,今天就下雨了呢。嗯,我說呢,你們知道嗎?嗯,‘紅色夕陽的隔天會是晴天,紅色早晨之後則是下雨’這句老話,是因為移動性高氣壓的影響,這在春季與秋季雖然沒錯,但在夏季與冬季就不準了。嗯,所以說呢,嗯,都已經是三月了,氣候卻還是在冬季啊,嗯......”
從窗外傳來的激烈雨聲中,生物老師的正洋洋得意似的,說著讓人搞不懂到底是否實用的知識。
在高齡教師頻頻點頭,結束自己的話題后,便平淡地開始確認班級上的出席學生。
到中途為止都還很順利地進行着——
“下雨天動物會根據天氣的變化產生各種各樣的反應,其中正確的說法都有哪些——請杏音同學回答這一問題......嗯?哎呀,真難得呢,杏音同學請假嗎?”
因為難得見到她缺席,班上的同學們都面面相覷。當中有幾個人很明顯地將視線往木埃言的方向望去,不過就連當事者的木埃言也對沒有見到杏音而感到不安,因而無謂地左顧右盼。
“請假的話,你們班主任應該知道吧?嘶,說不定是感冒了。嗯,你們也要多注意啊。”
放眼望過班級之後,任課的生物老師只用一句話帶過。
“因為準備就到寒假前的期末考試了,不想影響過年拿紅包的數量的話,還是好好複習準備考試比較重要。”
在這之後,生物老師就這樣若無其事地繼續講課——
然而在木埃言心中,卻有股無法言喻的不安在盤據。
原因當然就是身為優良學生的杏音會請假這件事。
——該不會是在群聚械鬥的哪一個晚上遭遇意外時被砍傷的傷口又在開始疼痛了?或者她是否又再次遇到什麼意外?諸如此類的想法在他腦中不斷打轉。
擺在眼前讓人無法鎮靜下來的現實,高熙原和杏音都缺席了。
此外,還有一個人從昨天開始也缺席了,今天依舊沒有來。這第三個空出的座位在這種情況下才引起了木埃言的關注。
——記得好像坐在那裡的是花以......請假原因似乎是因傷缺席?
*
三角港市港醫院的某病房
“怎麼了,學弟?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對呆在病床旁陪坐的少年發問。
晏文影雖然想要努力的表現出一副跟平常一樣的態度,但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學姐,他還是無法掩飾住內心的擔憂與懊惱。
“還......還是被學姐看出來了啊......我明明沒有多說什麼話......”
自己臉上的情緒有那麼明顯嗎?
晏文影收起了佯裝的笑容低下頭,少女以不變的開朗笑容開口說道:
“因為基本上沒有學生會像你這樣,明明有了正大光明請假翹課的借口,卻還是悶悶不樂的嘛。”
“是......是這樣嗎?”
這一天,晏文影因為前天晚上手臂被砸傷,今天需要複查所以請假來到了醫院。
重新上藥纏繞回繃帶之後,他便來到了花以學姐的病房內,陪坐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
就如同花以所指,晏文影知道自己的情緒並不穩定。
自從前天發生的那起件事之後,他沒有自信能夠維持得跟平常一樣。
即使是再怎麼出色的演技,先要掩蓋住自己內心的不安,以現在這幅模樣,說不定反而會讓別人為他擔憂。
開端還要從前天晚上被佩戴着小瓶子臂章的不良青年們纏上后說起。
之後為他們解圍的神秘銀髮少女......
跟蹤着神秘的銀髮少女,最後目睹了一場他們理應只在幻想電影中能夠看到的戰鬥......
結果是以女警官粗暴的執法方式殃及周圍,而導致晏文影與花以兩人被倒下來的大樹樹砸傷。
不幸中的萬幸是,大樹倒下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樣的神秘力量,本應該整體壓倒的樹榦被分成了許多小截的散塊,以至於晏文影和花以受到的壓傷都沒有危及生命,與他們在一起的另外三名女生也幸免於難。
當然,那晚上是那名間接誤傷群眾的女警官負責將他們兩人送到了醫院。
至於那名銀髮的神秘異國少女,那之後不知道了去向,自然就失去了與之接觸的機會。
回想着那銀髮少女的模樣,晏文影長嘆了一口氣。
“那天晚上的事情給你留下了這麼深的心理陰影嗎?”
花以微笑着,明明是女生,她表現得倒是比作為男生的晏文影要豁達得多。
反倒是晏文影,此時的學弟內心細膩得就像一隻受驚小貓。
“我只是在想,那個時候,果然還是她救了我們吧?”
晏文影輕聲回答。
“她?你是指那個銀髮的高加索女孩?”
看着晏文影臉上像是沉迷其中的獃滯,花以挪了挪躺在病床上的身子想要起身正坐,但是從腿部傳來極不適應的疼痛讓她放棄了,於是轉而以嚴肅地口吻說道:
“你該不會是對她一見鍾情了吧?”
“啊?我......沒有,不是,我只是......”晏文影驚慌失措之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吐出的字詞都變成了斷斷續續的聲符,只能支支吾吾地表達自己的否定。
“哈哈哈,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就當真了?那個女孩是不是真的是人類還尚待定論呢,你自己也明白,就算喜歡她,也不過是喜歡那個外形而已對吧?”
“嗯、是、就是這樣!”
為了不然對方產生誤解的意思,晏文影順着花以給出的台階連連點頭,但緊接着,執着於表達自己所想的晏文影在組織好語言了之後,最終還是明確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我......我只是覺得,她應該也是個善良的傢伙。至......至少在我們被那些混混堵截的時候,她出手幫我們解圍了不是嗎?”
“唔......這倒是事實。”花以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雖然非常憤恨,但是還是點頭承認了。
“而......而且我覺得,大樹倒下來的時候,我們之所以能得救,也是她......”
“什麼?”
“我......我看到了,她雖然站的距離離我們比較遠,但是我確實看到了,她......她向我們這邊伸出了手......”
“你的意思是,那個銀髮的高加索女孩模樣的傢伙用超能力救了我們?”
花以睜大了懷疑的雙眼,相對地,晏文影雖然措辭上毫無自信,點頭時卻充滿了肯定的意味。
“也可以理解,本意上可能是個熱心親切的傢伙吧......”
花以轉移了視線,看向蓋在自己身上的潔白病床床被,那顏色就彷彿有一種亮度調高到了極致的純銀質感。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一個悶悶不樂的聲音從醫院走廊外進來,緊接着是病房門重新合上的輕扣聲。
“喂!時希子,在醫院說話聲音不要那麼大嘛!”
看到探訪者人數加一,花以的興緻高了不少。
“但是啊!我覺得那傢伙絕對是另有目的的!”
時希子從病床旁拉來了一張凳子並排放在晏文影的身旁,也面對着病床上的花以坐了下來,看起來負面情緒一時間是無法緩解下來了。
“為......為什麼這麼說?”晏文影問話的時候有些不敢直視這名玲瓏少女的眼睛,因為他生怕自己說話間稍有不慎就會讓對方遷怒於自己。
“首先你想,為什麼,我們前天晚上聚會的時候,剛談到她,她當天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而且時機還那麼湊巧?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偶然的事情?”
“噢噢,以懷疑論的觀點來看確實是無可辯駁的呢。”坐在床上的花以表示點頭贊同。
“可......可是這樣的分析還是交由警察來調查吧。配合我們提供的證詞,警察肯定能調查清楚的.....”
晏文影潛意識中還是願意選擇去相信那名謎之少女,但眼下他又不知道該作何辯解。
“調查?你指的是調查清楚什麼?關於那傢伙的作案動機?如果是這個的話我覺得只有抓到她本人才有詢問的可能。而且看琳琅京警察的那個能力,三角港亂斗事件到現在多久了都沒有抓到她,我可不會對琳琅京警署抱有多大希望。”
說完之後,時希子的嘴裡還絮絮叨叨地着一些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內容,像是怒罵,又像是在詛咒。
“好啦好啦,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你一大清早的就這麼大火氣,但還是消消氣比較好,今天才剛開始,往後你不是還要去接洽需要照片信息的買家嗎?”
花以像是勸解一樣地開導道,但是沒想到時希子卻因為這一番話變得更加炸毛。
“工作工作工作工作!相機都沒了,我還怎麼拍照啊!”
“欸?”
聽到視相機如自己生命一樣的時希子說出“相機不見”了的事實,晏文影與花以面面相覷,但是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了——不用想,當然是前天晚上事件發生的時候不見的。
“可......可是時希子,你的相機,平常不都是放在你的書包里的嗎?”
“對啊,你那寶貝相機不用的時候放在書包還里三層外三層地用一對東西裹墊着,拉鏈拉的這麼死,包包又被你背着從來沒離身,怎麼會不見?”
晏文影和花以說完后,從時希子處得到的回應就只有積怨甚深的眼神。
隨即,兩人並明白了些什麼。
——結合之前時希子對那名神秘銀髮少女的憤怒與來判斷......
“該不會?你覺得是那天的那個高加索女孩子偷走了你的相機吧?”
花以首先將得出的結論說出口,然後是時希子極為激動的贊同反饋:
“沒錯,肯定就是她!她偷了我的相機!前天晚上,在那之後我和鈴蘭姐還有冶鍊師她們被帶到警局裡面配合調查錄完筆錄以後,我發現了我的相機不見,我就馬上回到千金角廣場那邊去找了。那天晚上,所有我們可能經過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我自己肯定是不會把相機落在哪裡的,所以肯定是被偷了!!”
“那......那也不一定就是她不是嗎......”
雖然晏文影有些被時希子的“氣勢”所震懾到,但是他仍然還是嘗試着辯解些什麼。
“我的書包完好無損,只有相機不見了,我可不記得在那期間我有過失去意識。能在這種情況下偷走我的相機的傢伙,就只有她了!”
說道這裡,已經是無可反駁的結論,就算是沒有證據,光靠這一推論的強大邏輯力,哪怕是晏文影再願意去相信那名神秘少女,也無能為力。
在此之上,緊接着時希子拋出了更為有力的依據:
“不止相機,還有那些和相機一同放在我書包裡面的重要物品......”
“重要物品?”
花以仔細想了想,本身偷竊相機這件事就比較讓人捉摸不透了,除了相機之外,還有什麼東西是比較有價值的?
——那如果說,對於時希子而言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呢?
“就是......那張拍到了她和小月在一起的照片,連同記錄著小月行蹤的小秘本,也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