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你丫到底誰啊?難不成也是個愛豆露?”
跑了好長時間才到達安全地帶的我已經累得快不行了,扶着牆差點吐了出來,不過還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吹個號角然後能讓阿米婭爆發,還能讓我有那種...奇妙的感覺,這種戰鬥方式讓我想到了空,只不過她和空的區別是,能拿劍砍人。
果然能拿劍砍人的還是凶啊!
“博士...這是我們羅德島的新晉幹員,守護者小姐。”
阿米婭一邊攔下氣勢洶洶的守護者,一邊對我說道。
“哈?雖然我不是沒想到這種可能啊,但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到底是不是人事和外交的負責人?”
“是啊,您還得負責指揮和研究礦石病呢,雖然理論上來說這才是您的本質工作但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阿米婭再次把守護者攔了下來,我則是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看着守護者手中的那把劍,不敢說話。
“事情是這樣的,守護者小姐來的時候,博士您剛剛帶人押運了四次機密情報,回來之後就開始了慣例的胡說八道,所以...”
“......慣例?我都說了什麼?”
“這個...”
“差不多就是什麼‘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陳sir還不來我羅德島啊啊啊啊’,‘凱爾希你怎麼還不給我漲工資再不給我漲工資的話我就天天吃你的住你的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手刃不了龍門市區裡面那群拿鎚子的啊啊啊啊啊’,‘CoCoDa....’”
“停!我明白了,我徹徹底底的明白了,求你別再說了好不好。”
我捂着臉讓守護者停下,這黑歷史爆的...我都後悔剛剛沒有被整合運動抓去了。
最崩潰的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爆我的黑歷史,還有比這更慘的事嗎?!
“啊?我還沒說完呢,博士你還經常說整合運動......”
“停!求你了,如果你還想讓我多活幾年就停了吧,我恨不得一板磚把自己敲失憶......雖然我已經失憶了。”
守護者撇了撇嘴“我現在都懷疑你沒失憶了,哪個失憶的人這麼能跳?你不覺得你未知的過去沉重嘛?”
“沉重啊,可是就算沉重又怎麼樣?現在你覺得我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搞那些東西嗎?”
我抬起頭,看着守護者,從她的眼眸中我看到了我的樣子,有些狼狽,但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她眼中的我究竟是什麼樣子。
“一個連現在都抓不住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談論過去?”
“博士......”
阿米婭有些心疼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而我則是朝阿米婭笑了笑,和我比起來,阿米婭背負的要多得多。
“你果然是個智障。”
守護者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衝著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意思。
“我再重複一遍!我是失憶不是腦殘!之前我只是偶爾喪失理智好嗎?!”
氣死人了,如果當時我在的話,絕對不會讓她進羅德島的......等等,我剛剛為什麼要說“再”?
“偶爾?你確定?”
“博,博士,我們還是接著說回那天的事情吧。”
阿米婭看口風不對,擔心我們吵起來的她趕快把話題移開了。
我自然知道阿米婭的意思,也就不再針對她,轉而問道“就算是這樣,為什麼事後也沒有人告訴我一聲?那天誰值班?我一定要扣他工錢!”
“是梓蘭小姐。”
“那沒事了。”
“你也太慫了吧......阿米婭,這個人真的是我們羅德島的博士嗎?你要不要把他兜帽摘下來,裡面萬一不是本人怎麼辦?”
守護者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她好像已經開始後悔來羅德島了。
“你還小,不懂社會的險惡,等以後你就明白了。”
開玩笑,我針對梓蘭?我針對她她每次都把高級資深幹員的簡歷給撕了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就讓克洛斯每天投八份簡歷?我瘋了我。
.......嘶,不過好像按照這個理論來說,誰值班我都惹不起啊。凱爾希?在?讓我自己去值班好嗎?秋梨膏。
“嘁。”守護者嘟了嘟嘴,不再說話,坐在一旁休息了起來——剛剛的戰鬥對她來說也不輕鬆。
而我則是看向阿米婭,這隻小兔子好像顯得格外疲憊,靠在我的身旁已經有些恍惚了。
輕輕拍了拍阿米婭的頭之後,我拿出了通訊設備,實際上剛剛整合運動的人一出現,我就試過聯絡羅德島的人,可是發現完全沒有信號。
只可能是整合運動的人用什麼信號屏蔽儀器阻礙了設備吧,不然的話就沒法解釋了。
...好吧,實際上還有可能是可露希爾這個奸商坑了我一把。
“喂?是羅德島嗎?對,我是......我們剛剛被一小股整合運動的人伏擊...對,現在已經沒事了,派一個小隊的人來接我們吧,地址是......”
完全沒有雜音,很輕鬆的就聯絡上了羅德島的人,大概還有十幾分鐘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了。
我看了一眼守護者,雖然我並不討厭她,而為了以後的工作,我也得進一步和她搞好關係,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就讓她安安心心的休息吧,我不想去打擾她。
......怎麼可能是因為她說我是智障的事呢?我才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博士好嗎?
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