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水过一个6w字好吗?秋梨膏!改还是要改的。呲牙)

我在清晨的树林里漫步。

忘却了我是谁,忘却了我身处何地,忘却了此时是几时几分。

就那样抛开了一切地,独自漫步在潮湿的泥土上。

它幽静,迷人,不时会带有一些鸟兽的嘈杂之声。

亦或是粪便。

当我走向两条岔道,并撞上横在两道中央的岩石之时,我很快便意识到了,我现在正面临着的是极其严峻的选择。

我将头转向左侧,那自然是带着我的视线一起的。左侧的小路,树叶稀疏而碧绿,树木参天而健康,金子似的阳光被远方的友人肆无忌惮地挥洒在这片平静而生机勃勃的大地之上。而后向上,向上,一切都朝着那神圣的天空攀升着,包括道路本身。

它太美了。

在至今为止我所见过的一切景象里,我想它的排名一定是屈指可数的。我几乎要不假思索地作出选择了。可在过分的谨慎之下,我还是选择了给另外的道路一个机会。

然后我转动我的眼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条道路。

它并不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的。比起前者它似乎失去了太多,又多出了太多。

矮小而瘦弱的树木,茂密的树叶已经显出了快要枯败的迹象。在这条道路上,目所能及的不过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好似就连道路之外的阳光也不愿涉足它太多。凭着仅有的,被排挤在外的幸运儿们。我恰巧看见了路上的一部分景象。

那是一条被枯枝与败叶铺满的地狱之路。它向下,向下,所有身处其中的存在本就成为了一道噩梦,空无的视觉无助于任何生物的猎杀,似乎整座森林都只存在着一样显而易见的事物…那只要用脚踩折那些枯枝败叶就会发出的,那一声回荡在整个森林的清响…

似至此为止,似乎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我向着左边踏出了半步,但这个本该无尽持续下去的动作却因为我脑海里某个念头的出现而戛然而止。

“你知道吗?美女蛇…一种会拟态为美丽女性的蛇精,它们经常会在密不透风的森林里出现喔,在它们抓住了人类过后,它们会吸食人类的精气,直到对象死亡。所以啊,如果看见有密不透风的森林。一定要早早地避开啊。”

我忽然醒悟了。

并立刻转过身去,朝着那条深邃的小路走去…直到深渊之底。

既然要追求激情,

那就一定要贯彻到底。

……

“停下来,然后,放下你的武器,胸口上的十字架也一样。”

声音的方向是…就在前面?

不远处的巷子口,停留着一个背向阳光的身影。

对方所站的位置似乎是精心准备好了的,一个触手可及的掩体,一个可以轻松听到互相声音的距离,就算看清掉在地上的十字架,对对方来说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少年一旁的高大身影并没有理会刚刚的指令,他不停地挪动着自己的视线,他的侦查就好像扫描建筑立体图的机械一样精确。

“看上去…好像就只有你一个人来了…是吗?但也不排除有传送门的可能,如果有拟态状态下的敌人,那就更糟糕了。”

“有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运输结束了,你的生命也一样。”

“如果我说不呢?”

“砰”

没有预料之中的周旋,没有意料之中的对峙。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什么都没有…对于少年来说,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对当前所进行着的现实产生了一丁点的怀疑感。

况且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少年身前那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血色空洞,轰然倒下。

呆住了好几秒过后,懵懂的少年这才反应过来短短十几秒内所发生的一切。他急忙凑上前去查探形势。

“死…死了?”

面对一具圆睁着双眼的尸体,再回想起刚刚尸体还在作为生命运动着,质的变化之下惊讶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少年却并没有对死者的怜悯之心。

原以为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结果竟然就这样死掉了…大概他是这样想到的。

他并不属于这里,因此对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也没有任何的怜悯。

他并不熟悉这个男人,因此他对一个并非自己好友的人死去,只能感到默默的惋惜。

随着阻挡在她与少年之间的最后一段障碍倒下。

行凶者也缓缓走出了树叶所营造出的的阴影之中。

“嘿!柳!我的孩子。快过来这里。”

“父亲,怎么了?”

“我想要教你一些事情。”一个男人指着门口处的帘子道。

“是说帘子上的人脸像吗?”孩子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

“噢,不,不是那个,我早就教过你那一样了不是吗?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吗?”

“记得!整张脸得恰好和帘子上的保持一致!如果高了,那就得学会低调,如果低了,那就要稍微自信一些,没对上耳朵,就要稍微调整一下自己审视事物的看法。这是每次出门的时候都要注意的。”

“很好,很好,那么,你去外面为父亲找来一把锤子和钉子。要大号的才对。”

“很好,你相当圆满地完成了这个任务。”父亲赞赏地看着儿子。

“现在就让我来教会你一些真本事吧。”

“孩子,你知道吗?我们这间屋子里,有时会多出一个两个蚊虫的巢穴。如果我们放任那些事物不管,它们也许不会危及我们,但他们一定会对房屋外的居民造成伤害,有时在恰当的环境下推动血流成河的惨案发生,这也是不无可能的。”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对。父亲,昨天晚上我就被蚊子咬过,它们同样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哈哈哈哈,好孩子,好!真不愧背负有好孩子的名号啊。所以,面对这些生物,我们最好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打倒它们!”

“没错,而这一次,我要教给你一个更为快捷的方法。”

“是什么?!”孩子的语气和眼神里都充分流露出了他对未知事物的喜爱。

“那就是直接摧毁他们的巢穴。”

父亲忽然安静了下来,他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孩子知道父亲正在发挥自己的能力,他一言不发,甚至是屏息凝神地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身躯。

男人的耳朵动了一动,好似听到了什么似的,他赶忙又催动起自己的嗅觉来,在双重感官的引导下,他的钉子一瞬间被凭手钉在了实心的木柱中,接着他用锤子狠狠地,不停地敲击在钉子的背面上。

直到钉子被整个嵌入木头里。

父亲擦了擦脸上的汗,他捧起一些清水,一些来自于桌上铜盆里的山泉水,尽情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脸上挥洒艺术。

“学到了吗?我亲爱的孩子?”

孩子凑近了刚刚父亲所击中的那根木柱。

从钉子与木头间接近于无的缝隙里,一股死物的香气钻出并被这个孩子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是独属于蚊子而非血液的香味。

“太棒了!这太棒了!父亲,您真是太厉害了!”孩子跳起来,拍打着自己的双手说道。

故事至此结束。

……

“这里是巴别塔的天气预报,主城区温度24度,第二,第三环道区域将会偏低,是夏日中难得的温和天气,有想要携亲友共同出行的朋友,可以搭上这一趟顺风车。第四…”

男人按下了桌面上的按钮,他正为一些恼人的事情而感到困扰,比起将耳畔的清脆声音当做白噪音,他更习惯直接抹除声音的来源。

一只蚊子飞过他的眼前在他的手上叮了个包,然而他并没有理会那只该死的蚊子,他已经试图去拍死那只蚊子许多次了,然而人类的体力是有极限的。他任由这只蚊子飞舞在他的周围,恰似两者间形成了一种小对大的寄生关系。并以此摧残着列车里一切无辜的民众。

他看向列车窗外,预报员所说的话其实并没有错。艳阳高照,蓝天白云,确实是一个享受美好假期的最佳时刻。

紧接着他看到一滴被遗留在玻璃窗上的雨水。而唯一的遗憾之处也就在于此了。

他将手指放在哪滴露水的位置上,跟随着它的移动轨迹,将手一步步向下摆动。

直到消失在玻璃窗与框架的夹缝里。

“上帝的泪水…”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令人不知从何而起的话来,随后他又抬起头看向车窗的上半部分。

那里倒是有不少“上帝的泪水”。

只是要够到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他需要从自己舒适安逸的座位上站起,而他自己恰好不准备那样坐罢了。

但他并不残忍。

他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桥下的位置。

水面波光粼粼。

于是他很快便收回自己的目光了,他知道自己已陷入对过往的回忆。

他又抬起头看向天空中那个时日无多的太阳。它的阳光是那样孱弱。每时每刻他仿佛都能察觉到,普照大地的阳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衰弱…好像很快大地便将陷入寒冬一般。

他又陷入可悲的回忆了。怎么会…怎么会呢?就算陷入永久的黑夜,巴别塔的任何一处也不会因此而结上霜冻,更何况太阳并非独一无二的…

但他突然又确信起自己的想法来,他相信自己看到了,真真实实地看到了太阳的皱纹。

还有巴别塔的…

他转过身来,采取了面对桌子的姿态,他丝毫没看他身旁的人一眼。不过可别误会了,这并非是来自弱者的逃避,展示出漠视对方的态度反而更为他的无畏增色。

“所以…?我始终没明白,你们呼唤我来到此处,究竟是要我作为什么存在?不要指望我会为了你们工作。况且我无权无势,这是你们一直都知道的。”他的语气称不上友好。

他身旁的那个男人伸出粗壮的手握住正装上的金色十字架,那力度温和无比,根本不可能来自于一个体格像他一样庞大的男人。这一切都彰示着他并非一个热衷于以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不是我们呼唤了你,是先知呼唤了你。

你是来自远方的旅客,在这一层身份上的你,对当下的局势毫无帮助。

但你同样是大门的钥匙。

在通往‘修仙者’的圣殿之前,路上总是会有着不少的阻拦的。一位王者的遗留之物并不会十分轻易就被发现。

为了进入圣殿我们付出了无数条修士的生命,但我们都没意识到我们早已跨过了所有的陷阱。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直到先知的来临。”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段时间,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少年曾一度以为他的发言已经结束。

结果他只是在诚恳地祷告而已,对着那位他口中眼中都无比敬仰的先知。

古铜色的皮肤,纯白色的头发,少年又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和所有外貌特征来。他依旧很难相信这样的男人会成为某个宗教的信徒。

“先知向我们揭示了真相。

在那个整个教会都变得无比孱弱的时刻,在那段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时间里,他好像从天而降一样,披着‘修仙者’的圣衣走进我们中央。作为‘修仙者’派来拯救我们的使徒,他点明了我们通往圣殿的正确道路。

而最后这一节内容,是有关于你的,神子大人。”

“我?”

少年指着自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神子大人?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神子大人…

先知的话语,是经得起历史考验的,无论现在是什么样子,到了不远的将来,一切谜底都一定会被揭开的。”男人又禁闭上自己的嘴,举起十字架对着眼前的少年诚恳地祷告。

少年将背靠在椅背上,用触碰过玻璃窗的那只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车外潮湿空气所留存在车窗上的寒意令他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

神子大人…吗?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如果他是所谓的神子大人,他自己一定会早就知道了。别以为用一些好处就会抹去自己对这些人的看法,我可是个无神论者啊!所谓的先知,所谓的信徒,恐怕通通都是唬人的罢?目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要将我带往何处,要让我进行何种工作?这样体格庞大的人安置在我的身旁,当然是为了看守我防止我中途逃走的啊。可是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一介武夫的戏,未免也演得太像了一些吧…?

还有那个梦…

好像早就经历过,但又有些模糊,我甚至记得一些过去我刻印下的,对梦本身的印象,但那一切不过是旁敲侧击罢了…如果这能作为证明我身份的理由,那么这套说辞…它是完全有可能成立的啊…

别做投机取巧的行为!万一他们真的是有利可图我又怎么办?现在最好的办法,估计还是趁机会逃走吧,如果被他们虏获并软禁起来,到那时候我又怎么可能逃走呢?

少年叹了口气,再次望向窗外。

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望着身旁那个称得上高大威猛的男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就算是现在,我也绝对没机会逃走的啊…

……

这场祷告比想象中更长。

但它丝毫没有影响计划之中的日程。

不然先知一定会予以修正。

这样想着的修士,逐渐睁开眼睛。从那种奇妙的境界归来的他,似乎显得比往常更加精力充沛。

这真是…真是神奇啊…

当然,在作为局外人的你我看了,这一切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不过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犯了另一个错误。

向神子展示自己诚心的同时,却偏又让神子屈尊等候在他的身旁,只为了他这等小人物一个无足轻重的解释。

于是他赶紧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态。

“先知格拉道斯,他为我们透露了通往圣殿之路上最大的障碍。

在光荣之路的终点,有一扇无限大的大门,它的硬度是无限,他的高度与宽度亦是,障碍的唯一难点便在于,我们不能以常规的手法去克服,去打败磨难。我们必须要接纳磨难,并用我们的智慧,去使磨难感受到自身的秽陋。

而为了打开这座大门,唯一的难点,全都集中在一个微不可见的点上,但它是神圣的。

无论多么渺小的事情,只要能染上‘修仙者’的无限荣光,那它一样神圣到了足以被供奉起来的地步。

而你,神子大人,你就和这件事情紧紧相关。”

“钥匙…渺小…也就是说…要想打开大门,就一定要用到作为钥匙的我,对吗?”虽被对方冗长的讲述绕的有些迷糊了,少年最终还是分析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确无误,神子大人。”

“但是,我见过先知吗?

为何你口中的先知如此笃定神之子是我?他能保证自己不会老眼昏花吗?你们不加验证便带上错误的钥匙前往大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又发现了钥匙根本不对。到那时你们又要怎么办?”

“先知永不会犯错。况且,你已经见过先知了。

至少是他的一部分。”

“愚昧。”

自那句话过后,二人便坐在自己原位上没再挪动半步了。

啧!

不知不觉间就把天聊死了。

难道我终我一生都只能是个直男命吗?

也太惨了吧。

不能这样继续僵持下去啊…

于是少年再次发起了话题:“那么,你们口中的神子,也就我,是谁?”

“您就是神子,神子就是神子,您甚至只需要是神子。”修士保持着虔诚的态度说道。

“不…不是职位,也不是其他的,我是说名字,单纯就只是名字而已。”

“噢噢,神子陛下原来是如此用意,恕在下愚钝了。对于我们教义中的神子,是一直都不具有凡人的姓名的。不过…”

“不过什么?”

“先知格拉道斯倒是告诉在下,如果神子陛下向小人询问起自己的大名,那么便用阿特密斯这个名字来回答他。”

“这个名字在你们的教义中,具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没有的,神子大人,如果说其与我们的教义存在着关联性,那也一定是此时此刻于这节车厢里所发生的一切吧。”

“……”

这次轮到少年被对方的发言哽住了。

“巴别塔,第五环道,东郊区,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注意平台间的缝隙。今天的天气…”

雨停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一者领着另一者,走出了刚刚关闭的气压门。

“等等,等等…”走在后面的那位似乎有些焦急,他不断地重复刚刚的话语,试图令身前的壮汉按着自己的想法行动。

而后者给出了一个同步行姿态一样完美的转身。

“神子大人,我想我需要再提醒你一次,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任何一步走错都可能导致您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少年在心底偷笑了一下。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

没有风险,哪会有相应高度的回报呢?

“听我说,嘿!听我说。如果事情真的接近无可挽回的地步了,你口中的先知大人也一定会告诫你的,我想的没错吧。那么也就是说…只要还没有达到需要先知亲自提醒的局面,那我们的处境就算不上危险,对吗?”

“……”

“那么,我就当作你默认了我的说法,好吗?”

“神子大人…我承担不起失败所带来的神罚…”

“不!

就一个问题!就一个…就当作是我求你了,就当作我现在是神子的身份。好吗?”

“……”

“你们…到底要怎么使用我?”怀着一丝心底的怯懦,少年问出了他准备已久的问题。

他甚至准备好了听见那个他不想听见的答案。

“你只需要存在即可。

‘修仙者’不是嗜血的恶魔,祂不会伤害真心爱慕着他的子民,又更何况是作为神子的你呢?”男人的眼中又再度流露出了虔诚的光辉。

三个问题。

一无所获。

这是阿特密斯的第一个失败,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和最沉重的那个。

他稍稍感到有些懊恼,于是便低下头,全然不管身旁同行者的脚步。

这家伙…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吗?

为何…为何我会从他的身上一无所获?

是因为我的无能吗?还是怎么样呢?

自我有意识以来,一直帮助着我的是他们这批人。

帮助我了解这座城市,帮助我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帮助我坐过这趟古老的列车…

我真的该对这群好心人展现出那样疑心重重的姿态吗?

没必要吧…大概真的就是,全然没有必要的吧…

直到修士的手臂横在少年的胸前好一会儿,他才总算从自己斑斓的幻想里回归色彩单调的现实。

“怎…怎么了吗?”一股不好的预感一瞬间涌上心头。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乌鸦嘴,料中了那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就算是看修士的脸色,看上去好像也不是那么严峻啊…

“神子大人…

我们得稍微警惕一些了。这一次我们最好不要通过车站出入口。

我们要从另外的地方出去。”

“逾越了,神子大人,我们要进行一次短暂的跃迁,还请您抓紧我的手。”向着少年所处的位置,修士伸出了他粗壮的大手。他的另一只手被用来抓住胸前的金色十字架。

比想象之中…要更粗糙啊,已经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不是长期紧握刀刃的人,怎么会形成一副这样的手…唔…

诶?

少年再一次为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没有什么晕眩之类的不良反应吗?或是我与通道的同类化所呈现给我的景象呢。为什么会…就这样一瞬间就结束了啊…

破败的仓库,脏兮兮的马路,无人的街道,连阳光都不眷顾于这样的荒芜之地。

天空中有象征着不详的乌鸦飞过,似乎揭示了这一整天你的心情都不会相当好。在巷道的深处能捕捉到酒瓶击打物体的声音。

但很快连人的呻吟声都没有了。

这就是…第五环道的东郊区?

少年赞叹着眼前的奇观,没想到先前所见到的繁华城市之外,竟还有着这样令人心碎的一幕。

不过比起心碎他现在更想要逃跑。

一旁的修士看着自己手中的十字架,喃喃自语道:

“不…不应该…是这台机器出了什么问题吗?他明明应该将我们送到接近第五第四环道之间缓冲带的地方才对…什么时候它会犯下这样严重的错误了?可这副景象到底是…到底是哪个区块所具备的?巴别塔内部…曾有过这样野蛮的荒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