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左手拿着枪,右手隐藏在背后,可能握着把枪亦或是格斗匕首?

她拿的枪也与影视或者游戏中的不同,或许不是现代枪械。但光从外观的精巧程度来看,也能知道其绝不是一般的便宜货色。

就在我想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不让对方开火时,小姐姐却出乎我的意料将枪放了下来。

如此大好机会我怎能放过。

“哼,我可是一早就看穿了你的小把戏,之所以会故意上当,除了引你出来外,还表示了我的诚意。”

“诚意?”

“没错,交谈的诚意。”

我笑着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武器。

“如果我故意引诱你出现,再让兰斯特攻击你的话,你现在可不会有机会像这样拿着枪指着我——虽然现在你把枪放了下去。”

“你又怎么知道,我近身战打不过那个弱气男呢?”

他要是弱气男了,那我岂不是煤渣男……

但这里如果示弱的话,可能就要被对方反将一军,我可不想让自己冒险后得到的收益不够支付其代价。

“如果只是体术的话呢……”

“什么意思。”

“他的其他方面可是绝对不会输给你,倒不如说,”我咧嘴一笑,“他的能力可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很!”

我可没有说谎,兰斯特的治疗能力绝对比这小姐姐高没错吧!要不然她也不用跑到这里来躲着了。

“……你要和我谈什么?”

“当然是情报交换了,你从哪来,要到哪去,想干些啥之类的。”我瞥了一眼早已转过身来,站在我身后一脸防备姿态的兰斯特,“顺道一提,他也和你一样,是从异世界来的访客。”

“异世界?”女人笑了,“我倒是觉得你们这里和异界一样,落后不堪,如同蛮夷之地。”

看样子是从未来世界来的异世界人啊……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搞科研。不过——”我看到女人的右手一直都没有动弹过,“你的手没问题吗?”

女人连忙再次隐藏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了一副想要杀人般的恐怖表情。

“别露出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啊,”见状,我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你现在可不就是需要一点帮助吗?”

“……你又能做些什么……”

“我做不了什么,”我指了指身后的兰斯特,“但他可不一样,至少能给你做些应急处理,不然看你这样子,继续拖下去的话说不定要截肢哦。”

女人听闻我说的话后,明显动摇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

“兰斯特……”

“我知道了。”

“……”

兰斯特缓步走向女人身边,在快要接近她的的时候,便在手上凝聚起之前使用过的绿色治疗波。

“魔法!你也是魔法教团的走狗?!”

女人在见到兰斯特发动治疗波后的瞬间,她便如同面临生死仇敌一般再次将武器对准了我,然后又将枪口对准了逐渐靠近的兰斯特。

“也?魔法教团?不对,等下,兰斯特和你可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们没理由互相敌视!”

“魔法教团的走狗,你们别想糊弄我!!!”

女人再次露出了恐怖的表情,而且她的手明显是要扣下扳机的样子。

“等——”

“没关系。”兰斯特止停了我的辩解,朝着女人真诚的说道,“如果你认为我想要加害于你的话,你尽管可以放心杀死我。”

“你说什么——别过来!再靠近的话,我就开枪了!”

但兰斯特没有停下。

“兰斯特!”我焦急的朝着他喊道。

“没事的,我可是战地医师,战场上不少敌人的伤患也对我这么说过。”兰斯特回头朝着我微笑道。

这家伙,居然是这么强硬的人吗?算了,我刚才也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去赌了一把命,这次也只好相信他能带我赌赢了。

“我和那些家伙可不一样!!!说了别过来了!!!”

兰斯特停了一步。

“反正你们这些魔法教团的混账就会骗人,靠近我也肯定是要对我洗脑吧!”

“您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很多。”

“是啊,”女人冷笑一声,“你们魔法教团做了那些丑事,当然会见到很多像我一样恨不得扒光你们皮的人!”

“但对我而言,”兰斯特又动了起来,“他们只是我的病人而已。”

“……你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已经被魔法教会的人弄坏了?”女人的表情变得冷峻,“我说了——别!过!来!”

兰斯特的胸膛抵到了女人的枪口上。

“……”

女人直到最终都没有按下扳机。

“我死也不要接受魔法的治疗!”

女人把枪移开,但表情依旧冷峻。

“魔法?”兰斯特微笑着释放起了治疗波,“这是一种简单的治疗术式,并不是魔法那种高深的东西。”

女人的右手被兰斯特轻柔的托起,然后他用小刀一点一滴的将覆盖在女人右手上的外衣割裂开来。

露出的皮肤,就好像被下到油锅里浸过一般。

“……这就是那个家伙用魔法干的好事,要是下次再让我遇到那混蛋,我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没事的,这点伤的话,我应该能治好。”

兰斯特说罢,便用治疗波覆盖上女人的伤口。

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肉芽,然后覆盖住原本被烧焦了的皮肤。

“……这是魔法吧?”

“这只是加速了肉体的再生能力的术式罢了,并不是魔法。”

“咦,不不不,这明显就是魔法了吧!”

是哦,我也觉得是魔法。

“不,这是治疗术式。”

“这怎么看都——”

“——是术式。”

女人被兰斯特的微笑怔住了,这可能是她第一次从微笑中感受到寒意。

设定之类的东西,确实不好说呢。

我回过头来,敲了敲之前发现的那个发光源,是一个铁疙瘩,确切的说,是一幅金属外骨骼装甲,貌似——说是貌似,当然是因为这副装甲现在已经被破坏的到处都是孔洞,感觉只要稍用力挤压下就会变成一堆废铁。

发光的是胸口的黄色指示灯。

“为什么不亮红光?”

“因为这是系统故障,而不是机械损坏。”

女人把我从铁疙瘩边上拉开。

“我叫爱丽丝,来自沃德兰王国,”爱丽丝熟练的修理起这台快报废的铁疙瘩。“那个不怕死的疯子是兰斯特对吧,你叫什么?”

“无名小卒罢了,”我笑了笑,“你还是先把这东西修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