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太多,考试临近,最近还有些焦虑心悸及轻度失眠,随手摸点短篇。

说不定会有假更新二号。

凯博的,因为打算发个短篇到LOFTER上,所以这么做了。)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解释这张画的来历。”

凯尔希忽然出现在我桌前,将手里的纸张砰的一下拍在空无一物的办公桌面上。

她疾疾而来掀起的风中,渗着些双氧水的稍许刺激以及白玉兰和茉莉花的淡淡清香。

“嗯……”

还好她第一句不是问我为何桌上一干二净。

我真的没在偷懒。

我将双手之中的电子屏幕背在身后,上面停留着与深海色的聊天窗口。

稿费竟然要一万龙门币吗,如今和画师约稿还真是一项烧钱的开销。

“我不知道,但肯定与我无关……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P·R·T·S?”

从她纤细指尖的缝隙中可以瞥见黑与白的主基调,不过,我无需细看也已然深知个中内容。

“干员们报告,这是从罗德岛论坛上一位ID为‘不愿透露姓名的黑色风衣男子’的帖子上下载打印的。”

“什么!罗德岛上竟然有这种可疑份子,我要联系胖狐——黑钢国际,为罗德岛提供更完善的安保措施。”

那是男装阿米娅轻抬婚纱凯尔希下巴的人物画,背景是按我要求拟绘的绿茵草地与天主教堂。

感谢能天使同学提供的友情赞助,笨拙如我,无法靠一言两语表述出哥特式建筑神圣崇高而又浪漫哀婉的艺术气场。

“你有两个选择——”

“这话的隐含意思是我没得选。”

等等,我不是告诉深海色不要把阿米娅画的那么弱气的吗,要再英气俊美一些……得想个办法把月见夜抓来做模特。

虽然我也不知道一米四的身高要怎么表现成风流倜傥的牛郎店美男形象

“第一,删帖并协助我控制舆论导向。”

“那我选二……如果我没猜错,选项二将会扬言威胁我的生命安全?”

无关乎性别与年龄。

婚纱,这饱含世界上所有美好期望与纯真爱意的浪漫结晶,有着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神秘魔力,只消无意间随口一提,便能触动无数人娇嫩敏感的少女心。

更不谈借由深海色如有神助的画技于纸上展现,配合凯尔希本人如淙淙山溪、空谷回音的清冽气质,无一人不会被打动。

“第二,我不介意为Mon3tr加餐。”

“我介意。作为医生,你难道不知道宠物食品都是严格规定过的吗?生肉会让M3吃坏肚子……啊,古米那儿好像有烤箱来着。”

虽然部分干员一开始表示过“这什么邪道CP,我才不吃!”这般强烈否定的情绪,但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地转变为“不也挺好的吗”此类许可与赞同。

年上与年下的禁断爱恋,攻守交替的巨大反差萌,在现实中绝无可能见到的凯尔希娇羞侧颜和渣男——啊不是,帅气阿米娅苏气满满的进攻性发言。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言而总之,广受好评。

顺带一提,该话题热度一度荣登论坛榜首,历史成绩仅次于炎客与送葬人的BL本子。

嗯……

所以说,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罗德岛干员的奇怪癖好与价值取向。

“好了好了,”我摊开手,故作镇静地摇了摇头——她真的把Mon3tr放出来了,“医生有想过为何会突然发现这张画吗?”

“你可以在三百字遗书里花二百五十个字说明理由。”

“医生刚刚从控制中心出来?”

凯尔希少见地噤声未言,只是蹙着眉头凝视着我。

我总是很难浸润在她珠玉般目光下的同时保持着冷静和谎言。

“那猜猜看,我们罗德岛最伟大的奸商……总工程师大人,现在在哪?”

“……你们想做什么?”

“医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答我。”

“今天是什么日子?”

“Mon3tr。”

她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能从她寒芒毕露的水绿色双眸中感觉到。

玩世不恭的一直是我,无理取闹的也一直是我,

她永远是绝对正确的那一位,就如墙上挂钟那恪尽职守的秒针,不会有半分差错。

从近在咫尺的Mon3tr身上反弹回来的吐息变得冰凉,像是有人拿着冰块贴着我的脸颊滑行。

我开始好奇了。

要是我真的一句话不说,

要是我诡异地和她笑笑,

要是我突然说道:我带着全体罗德岛成员叛变到整合运动那去了。

她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啊啊,犯罪的滋味总是甜蜜而让人愉悦上瘾,我几乎快抵抗不住想看她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的诱惑。

“今天是你的生日,医生。我不说,你会记得吗,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但就同我刚才所言,我很难、不对,

我无法在她的目光下撒谎,在和她的对弈中,我一直是被毫不留情地将死的那一方。

“……阿米娅和你说的?”

“是所有人。”

我发现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她立于头顶的双耳微乎其微地动了动。

她总是如此,尽可能不去惹人注目,但细微的肢体动作往往选择背叛她深藏于心的感情。

“20分钟后我们将停靠在龙门,龙门内有拉特兰人成立的教会。我已和陈长官与教会神父说好,可以将教堂借我们用一下午。”

“我拥有一票否决权。”

“不,你没有。除非你能突破门外一堆又一堆八卦人士的围堵。”

我为她指了指身后的半透明自动门,模糊的人影正一层层地堆叠垒砌,颇像乱成一团的皮影戏剧目。

等等,这是压力感应式自动门,他们不会一直把我的门缝按得死死的吧,坏了算谁的?还有,最下面那张压在门上的大饼脸不会是安塞尔吧,天哪,我们的垂耳兔快要在外力压迫下进化成扁耳兔了。

凯尔希叹了口气,但这不代表她已经放弃或是和我妥协。

换做是我,倒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阿米娅同意了?”

“暴行小姐应该担当罗德岛的外交官,作为近卫干员真是屈才了。”

她似是还想再做一丝最后的反抗。

“如果这是为我庆祝,至少需要经过我本人的同意。”

“别会错意了,凯尔希。”

我起身走向门口,门外众人似是发现有人靠近,慌乱而逃作鸟兽散,便有脚步声此起彼伏。

只是几名被压在下面的可怜儿一时抽身不开,几张圆脸快要与毛玻璃门合为一体。

“这次假期和这场闹剧,是我们欠罗德岛各位的,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将门打开,无视几位脸着地趴在我脚边的干员,张开双手转身面向凯尔希,像是在展示至珍之物。

我知道我身后是一群群睁着小动物一样的圆眼睛望向凯尔希的干员们。

惊慌失措、转向别处、尴尬地打哈哈,好一点的正挥手打招呼说着:“真巧诶凯尔希医生,你也是来博士办公室散步的吗?”

为什么我会知道?

凯尔希的眼中有着这一切。

“更是罗德岛的生日。”

(To be continued)

(但也许不会有下文……主要是近期太忙了,正篇都来不及更……哦对了,虽然可以认为是主线故事的番外,但这篇摸鱼作的博士人设会更…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