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动代号是贝鲁卡(白鲸又名贝鲁卡鲸),至于我的真名这里不方便公开,1月15日,是我成年的那一天,这一天我很荣幸的成为了一名深海猎人,我的母亲也是深海猎人的一员,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母亲并肩作战去猎杀大型海洋生物。但是当时的我还十分弱小,还不足以面对那也堪比天灾的巨型生物,母亲便派我到后勤部门做文职工作,整理近段时间的讨伐报告,计算近段时间的潮汐规律。在半年的文职工作后,我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外勤工作。

7月16日,是我第一次外勤工作,目标是调查偏远小镇的人口失踪案和我一起出发的是斯卡蒂小姐,斯卡蒂小姐本来一直调查失踪的深海猎人干员的下落,但是这次发生人口失踪案的小镇,似乎也有失踪干员的线索。因为我入职时间短,在我入职前这位干员就失踪,我希望帮助斯卡蒂小姐一起寻找,但斯卡蒂小姐太过冷漠,从来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最后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我们要去的这个小镇,地理位置偏远,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建设移动装置,因此每次天灾(海啸)袭来,城里的居民只能躲进旁边的山丘,虽然每次城镇会被破坏,但是所幸阿戈尔的居民似乎对源石有着极高的抗性,没有出现过感染者。

7月17日,斯卡蒂小姐一路上还是一句话都不讲,在沉默中我们抵达了这个小镇,这个小镇太奇怪了,本来像这种无法移动的城镇在天灾过后应该会留下源石结晶,可是这个小镇实在是太干净了。虽然房屋有很明显的修补痕迹 ,不过乍一看完全不像是经历过天灾的小镇,斯卡蒂小姐一言不发的进入小镇开始调查,我也只能跟上。在熟悉小镇的大街小巷的过程中,我们总觉得这个小镇好像是一座死城:街边的店铺虽然还在营业,但是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店铺里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不是那种希望我们可以去他们那里消费的眼神,而是一种看着异类怪物的眼神。他们看的我心里发毛,我不敢与他们对视,便低着头迅速的走。走着走着,斯卡蒂小姐停下来了,她在看一面墙,这个墙上有一个诡异的符号,这个符号看上去是用源石粉末画上去的,它好像在疯狂的扭动,盯着那个符号看,这个符号好像在用一种非常扭曲的舞蹈向我倾诉这个什么,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符号,突然一只手出现在我的面前。斯卡蒂小姐跟我说“不要盯着这个东西看,会回不来的”我当时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是斯卡蒂小姐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还蛮开心的,嘿嘿。当时,在我回过神之后,一种强烈的晕眩感向我大脑袭来,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海里的漩涡疯狂甩动,我跪倒在地然后疯狂呕吐,在我缓过来之后,我发现斯卡蒂小姐在前面的路口等着我,我只好忍住嘴里的胃酸味跟上斯卡蒂小姐的脚步。跟随着斯卡蒂小姐,我发现我们经过的路上这种诡异的符号越来越密集,最终汇聚到一个像教堂一样的房子,然后斯卡蒂小姐叫我原地待命,然后提着她那一人高的大剑,一剑将房门劈碎,然后她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的房子里了。这果然很有斯卡蒂小姐的风格,看着斯卡蒂小姐背影的消失,我开始紧张起来,但是等了几分钟,里面十分安静,就像里面没有人一样,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我决定进去看看,里面很暗,但是墙壁上有着快燃尽的蜡烛,地上躺着很多人的尸体,这些尸体穿着打扮极为相似:黑色的袍子覆盖着全身,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这些尸体摆在一个圆阵的周围,尸体本身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就好像是被巨大的手捏断了一样,使得这个圆阵变得极其的不规则,斯卡蒂小姐在这些人的身体上摸索着什么,我继续四处张望,借助着烛光可以隐约看到墙上也有一些扭曲的符号,我不敢把目光停留在这些符号上。之后我就做了一件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别抬头!”斯卡蒂小姐冲我喊了一句。但是已经晚了,天花板上的壁画已经映入我的眼帘,好像是一只由千万个扭曲的符号绘制的一只章鱼。至于具体什么样我已经忘记了,因为那一瞬间我被打晕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一家旅店里了,而且已经是夜晚了,斯卡蒂小姐坐在我的旁边,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条,表情很凝重。她看到我醒了,便把纸条放在茶几上,表情又恢复到平时的冷漠状态。看其他她并不像和我说话,我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毕竟是我拖了斯卡蒂小姐的后腿,我只好说了一声对不起。斯卡蒂小姐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又回复恢复到之前的姿势。突然窗户外面传来了打砸的声音,我马上下床跑到窗户边上看街上发生了什么,街上有一群人,他们在疯狂的敲打街上的房门,屋里等亮着但是没有人开门。与敲门的人不同,还有另一伙人,他们拿头敲着墙壁直到头破血流,然后用伤口在墙上胡乱的蹭着,等他们蹭完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墙上留下的血痕正是我们白天看到的符号。我想下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斯卡蒂小姐站起来把窗帘拉上,并且拦住我不让我出门。看到斯卡蒂小姐这样我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因为我实在是不想拖她的后腿了,于是我就只好上床准备睡觉。但是窗外的吵闹声一直在继续,我一直无法入眠。过了一会儿,斯卡蒂小姐开始哼歌,这歌声听起来很悲伤,但是确给人一种安全感,我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7月18号,我醒来的时候,斯卡蒂小姐已经穿好了装备,我也马上起床穿好装备准备出发,昨天因为我的鲁莽已经大大拖延了调查进度,我决定听从斯卡蒂小姐的指挥,不再我行我素了。我们先调查了昨晚刚画上的符号,和之前看到的一样,也是由源石粉末画的,也就是说,昨晚闹事的人都是感染者。但这说不通啊,阿戈尔的居民应该很难感染源石病啊。为什么他们体内的源石含量这么高。但是当时也容不得我们停下来仔细思考。街上还是空无一人。随后我们来到当地警署,这里也是向我们发出求助信息的地方,但是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躺满了尸体,看样子是今天凌晨被杀的,每个人似乎都是被棍棒殴打致死,尸体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奇怪的是这里没有被涂上神秘符号,看样子不是昨晚的疯子干的。而且关于失踪人口的资料也被血溅的无法阅读。看来警署的线索断了,我们无法得知失踪人员进行调查。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失踪的人一定与这个什么的教会和符号有关,只要查明了他们,失踪人口的事情就会明了。我们出了警署,准备调查附件唯一山丘的状况,那座山丘是当地居民躲避天灾的去处,应该会有线索。在去往山丘的路上,我们发现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但是当我们停下脚步,跟踪我们的人就消失了。我们也不想管了,看跟踪我们的人的行为方式,应该是有理智的村民。我们到达山丘之后,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在夏天,山上居然没有听到一声虫鸣。我们后来调查了每颗树的底部,有各种各样的昆虫尸体。再拨开草丛,我们看到各种动物的尸体,体表均没有外伤,内脏也没有破裂,就好像。。。。。。就好像是生命被直接从肉体里抽走一样。我们继续在山上搜寻着,在我看来依旧没有找到可以用的线索————整座山上只有动物的死尸。接着根据我半年的文职经验,涨潮的时间快到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决定回到镇子里。

回到镇子之后,斯卡蒂小姐让我一个人赶快回旅店然后不要出来。虽然我很担心斯卡蒂小姐的安危,但是我知道,一旦动起手来,我只会拖斯卡蒂小姐的后腿。我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疯子游街,我很害怕,所以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马上跑回了旅店。旅店的老板也准备关门了,他告诉我这一周来,没晚都有疯子游街,一开始有居民出去跟他们理论,然后听到一声惨叫就没有声音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晚上出门了,即使敲门声很大,也绝不开门。我很想告诉老板,我的搭档还在外面,但是我也不能不考虑其他人的安危。在我抵达旅店15分钟后,游街的人就出现了,还是和昨晚一样,只有打砸的声音,我开始担心斯卡蒂小姐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这时我看到了斯卡蒂小姐放在茶几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号实验体出逃,样貌为白色长发,红瞳,身穿修女服,手持电锯,发现者马上告知总部”。我好像意识到昨晚斯卡蒂小姐为什么表情凝重了,难道这个“一号试验体”就是斯卡蒂小姐失踪的伙伴?我当时也没有细想,因为窗外的嘈杂,和对斯卡蒂小姐的担心。我一整夜没有睡觉。

7月19号,一整晚没合眼的我,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拿起武器进入战斗,大约早上八点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是斯卡蒂小姐,我紧绷的心终于沉下来了。斯卡蒂小姐在外一整晚似乎没有受伤。她告诉我,她昨晚又去了一次教堂,她在那里发现了线索,那个教堂一直在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这个仪式与她一直追查的组织有密切关系,但是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是因为,这个仪式与她调查的不太一样,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去调查过,整个仪式的场所受到了破坏,这个仪式是使这个组织信奉的巨型生物拥有在陆地上运动的能力,他们原本打算以这个教堂为中心直径10千米内的生命作为祭品,用天灾后留下的源石作为驱动仪式的能源。在1个月的时间里,把普通人变成信徒,吸收山里动物的生命,用信徒的信仰构筑魂,用动物的生命构筑魄(身体)。但是因为有人闯入,仪式出现了错误,有部分人类的生命被吸取,“邪神”的肉体提前完成了,但是相对的,因为信仰的不足,“邪神”即使身体完整也无法发挥全部力量。斯卡蒂小姐告诉我,教堂里的精神压迫太强,即使是她也无法停留很久。而且在里面调查的时间过久,晕眩感使她当时无法全力挥剑破坏教堂,而且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被变为信徒的游街者,斯卡蒂小姐与游街者发生冲突,但是到了退潮的时间,游街者就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忽视斯卡蒂小姐,回到家中。之后斯卡蒂小姐和我说,如果她没有猜错,今天晚上涨潮的时候,就是“邪神”降临的时候,我们必须赶在涨潮前把教堂破坏掉。当我们下楼的时候,我们发现旅店老板头上有看起来是剧烈碰撞过后产生的伤口。但是我们当时赶时间,就直接向教堂的方向跑去,在我们路过警署的时候,有个浑身是血的疯子从里面冲出来,拿着警棍朝我跑来,我当时作为一个刚出任务的新人,直接就被扑倒然后吓傻了,那个疯子嘴里喊着“这是我的镇子!你们这群!你们这群怪物!滚啊!”,一边喊一边用菜刀向我胡乱砍,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挣扎中我的左肩膀被打伤,赶来的斯卡蒂小姐一剑就将那个疯子砸成碎块,在那个疯子死了的一瞬间。天变成了血红色,远处的海浪像一堵高耸的城墙徐徐向城镇推进。斯卡蒂小姐喃喃自语“仪式,完成了”。随后斯卡蒂小姐迅速转身向教堂跑,我也忍住肩膀上的疼痛爬起来向教堂跑去。

当我们跑到教堂的时候,已经有两条巨大的触手从圆阵里伸了出来,而且第三条触手正在往外伸,前两条完整的触手疯狂的扭动,把教堂里东西搅得一团糟。触手舞动的样子让我回忆起第一次看墙上符号时的晕眩感。这时,我听到身后响起了一片嘈杂,是信徒来迎接“邪神”的降临了。眼看着第三条触手就要爬出来了,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斯卡蒂小姐拿起长剑向触手的根部跑去,只要破坏了圆阵,伸出来的部分就会因为与本体脱离而死去。或许是因为信徒数量不足,第三条触手伸出来的速度极为缓慢,斯卡蒂小姐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那些触手,但是触手舞动的密不透风,斯卡蒂小姐被弹飞了,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响。随后我听到信徒的叫喊越来越近,我当时下定决心,即使帮不上斯卡蒂小姐的忙,也绝对不能拖后腿。我握紧手里的长枪,却发现之前肩膀的伤让我无法抬起左手。无法使用武器的我只好退到教堂里,我刚想关门,才发现门在我们第一次来教堂的时候被斯卡蒂小姐弄坏了。不过,关不关门也无所谓了,第三条触手已经出来了。教堂已经无法承受三条触手的破坏力了,教堂塌了。我和斯卡蒂小姐被埋在废墟下面了。巨大的触手已经完全暴露在外,第四条触手正在往外爬。我当时已经绝望了,但是我听到歌声,和前天晚上听到的旋律一样,不过声音更加哀伤,三块巨大的教堂残骸飞向触手,斯卡蒂小姐紧随其后,一边唱着“涌潮悲歌”一边挥动长剑砍向触手,触手先后击碎三块残骸,斯卡蒂小姐找到了触手攻击的间隙,先将没完全成型的第四条触手斩断,随后,她就像是在海流中嬉戏的虎鲸一般在触手中穿梭,游弋,一条、两条、三条剩下的触手也依次被斩断,在所以触手因疼痛而扭曲时,斯卡蒂小姐坠地一击将地面的法阵破坏,“邪神”的躯体被切断,触手的根部还在垂死挣扎。在法阵消失的一瞬间,信徒们似乎也清醒了。天空变回了蓝色,但是海浪不会轻易的停止,在我们与触手缠斗的时候,海啸已经离我们只剩5公里左右了,近五十米高的浪给人的压迫感似乎比触手还强。有刚清醒过来的居民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尖叫,随后人群开始慌乱。斯卡蒂小姐很强但是也无法制止天灾。居民们即使跑的再快也快不过天灾,浪涌了上来,我被湍急的海水冲走迷失了方向,我找不到斯卡蒂小姐了,一股又一股的海浪将我击昏,但是昏迷前我感觉有一双手抱住了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家里,似乎是母亲发现我们去的小镇并不是单纯的人口失踪案,便派了其他深海猎人来支援我和斯卡蒂小姐,但是遇到了天灾,来支援的猎人捡到了昏迷的我,把我送回家。当我问到斯卡蒂小姐的去向时,没有人回答我。但是我相信当时那双手是斯卡蒂小姐的,她肯定只是不想与我道别,她一定是继续去寻找她的伙伴了,她的旅程肯定还未结束。

【在灾后现场找到了一本日记,似乎是当地的一个参与了这场仪式的人的,但是被海水泡过后只有一部分可以被辨认,日记的抄本就作为赠品送给老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