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紅髮蒙面的女人,一見到對面這名白髮少年,竟然是“皺起了眉頭”。

奇怪了?這兩個人,不都是整合運動的頭目嗎?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矛盾”?

緊接着,那名紅髮蒙面女制止了她手下繼續追擊我們的行為,反而是與我們遙遙相對了起來。而現如今,我們已經是被前後兩隊整合運動給夾擊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紅髮蒙面女先開口了。

“弒君者大人,別說得那麼冷淡嘛!”梅菲斯特嘻嘻一笑,“在清繳完了東南面的烏薩斯軍警之後,我可是馬不停蹄地就趕到了這邊。”

我直到此刻才知道,原來這名紅髮蒙面的女人,叫做“弒君者”。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不難聽出來,這位“弒君者”在整合運動中的地位,還隱隱在這叫“梅菲斯特”的白髮小子之上。

“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幫助你的啦!我似乎有聽手下人說過,弒君者大人這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而在下作為一名‘紳士’,自然是義不容辭地立刻趕過來!剛巧,這裡……”說著,梅菲斯特還在原地跺了跺腳,“已經是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了!”

“切!多管閑事!”弒君者彷彿連看都懶得看他,“你還是少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吧!這裡我應付得了。”

“當然當然!”梅菲斯特哈哈大笑了起來,“弒君者大人,怎麼會輸給那些卑微的小蟲子?尤其弒君者大人最擅長潛伏突襲的戰術,絕對不會被人暗算的,你說是吧?”

弒君者下意識地捂着手腕,有些恨意地看着對方,“你都看到了?”

“弒君者大人,你在說什麼?我似乎沒有聽清楚?”梅菲斯特笑吟吟地看着對方,還故意把手做成喇叭狀,放在了耳邊,“啊!對了,我只是想替弒君者大人分攤一下辛苦。請把他們交給我吧!他們也不過是一些不小心飛進來的小蟲子。這也值得你親自追擊嗎?

“哼!”弒君者冷哼了一聲。

“ 弒君者大人,你似乎也沒有理由拒絕我吧?畢竟到了這裡,你也盡了你的責任。你可是負責切爾諾伯格核心能源區的幹部。在這個‘至關重要’的位置上,你還有‘姐姐’交給你的其他事情要做,對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看到這個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白髮少年,總會生出一股非常厭惡的感覺。他們就像是在談論一件商品似的,談論着我們這群人的歸屬。

“那麼接下來,還請你回去吧!”梅菲斯特拿起了一個造型奇異的“源石法杖”。

弒君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們這群人,依舊是冷哼一聲,“好,隨便你!”

“謝謝合作。”梅菲斯特沖她鞠了一躬。

“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只把這些人當做是一般人來對待,你會吃大苦頭的!”弒君者似乎是在下最後的通牒。

“哦?”梅菲斯特有些興趣地看了看我們,“弒君者大人,是太過小看我們的能力呢?還是,太過高看了這些卑微的小蟲子了?”

“呵呵,我已經等不及欣賞你慘敗時候的表情了。”說話間,弒君者就只是簡單地一招手,“收隊!”

她,連同她帶來的所有人,都緩緩地撤離了這片區域。這也就意味着,我們的後路被放開了!

“我沒有看錯吧?”阿米婭眨了眨眼睛,“整合運動的頭目,居然在這種時候,帶着一部分部隊撤離了?”

“看來,即便是在整合運動之中,也並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團結一心’。他們每個幹部手底下,都有自己的一支‘精銳部隊’。”

我仔細看過了對面的整合運動士兵,這些人和剛剛弒君者帶領的部隊構成,有着很大區別。

在這些人裡面,並沒有之前見過的“潛伏者”,反而是多出來一些穿着破破爛爛、缺少搭理、蓬頭垢面的戰鬥人員。這些人的打扮,就好像是某個地區的“拾荒者”,當然,也是最普通平民的樣子。

但他們卻有着比尋常人更加發達的肌肉,以及迷離無神的眼睛,就好像是一個個會走路的行屍走肉。而這些好像在夢遊一樣的傢伙,身上卻並沒有穿着整合運動的防護服,甚至外表看起來,都像是完全沒有防護一樣。

也正是這些人,擁衛着梅菲斯特。從這方面看起來,這些“拾荒者”應該是整合運動幹部——梅菲斯特,手下特有的精銳部隊!

“儘管如此……”杜賓也在低聲提醒着我們,“大家也不要放鬆警惕,敵人現在的數量,依就在我們數倍之上!”

此時,我們還在對峙的局面,只是沒想到,率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對面的白髮少年。

只見他一臉痛惜的表情,“唉,很抱歉,各位。弒君者一直都是這樣的不禮貌,請允許我代她向你們道歉。”

“說的,好像你和她有什麼不同似的。”杜賓有些不屑地把話嗆了回去,“難道你之前在說的‘小蟲子’不是指我們嗎?”習慣與理解方

“當然,我與她是不同的。”梅菲斯特卻根本不生氣,他依舊是滿面笑容地看着我們,“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用不同的稱呼,表達相同的內容。這只是為了附和對方語言方式的一種溝通技巧罷了。”

這傢伙笑得雖然燦爛,卻依舊是死死地把路給堵住了,沒有一點想要讓開的意思。

“你們整合運動究竟要做什麼?”這時候我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或者這個人能解答我的這個疑惑吧?

“也沒什麼,只是想給烏薩斯找點麻煩而已。就比如,摧毀他們的一個城市之類的。話說,你們羅德島,不是也做過這種事情嗎?”

“那只是任務中發生的意外,而且也只是部分建築受到了一些破壞!和你們這樣的燒殺搶掠完全不同!”阿米婭爭辯道:“我們羅德島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剛剛那句話,原物奉還!”

“哈哈哈,小兔子!”突然,梅菲斯特那張俊秀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了,“要做這些的,可不是我!是我們所有感染者的心愿!我們就是想要看到那些城市人,在我們腳下哀嚎時的痛苦表情!這是我們感染者的復仇!‘復仇’懂嗎?這是正義的戰爭,是我們感染者遭受了這麼多年壓迫之後,第一次的‘報答’!用的不是嘴,而是手中的武器!”

“不……”阿米婭拚命搖着頭,“不!這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們才不想要什麼殺戮!我們只是想要和夥伴們一起快樂地生活下去!共享美好的生活而已。”

“小兔子!”梅菲斯特此時面沉似水,“這個世界上,才沒有什麼美好的生活,有的只是掠奪,有人掠奪財富,有人掠奪權力,有人掠奪生命……才不會有什麼共享。”

“這麼說,你只是想要掠奪我們的生命?”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然的話,我們並不是城市人,為什麼不放我們過去?”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梅菲斯特沖我笑了笑。

“我?”

“其實也沒什麼,即便我放你們離開,也是無所謂的。畢竟從一開始,你們就不是我們整合運動的目標。”梅菲斯特點了點頭,“不過嘛,就在剛剛,我有幸欣賞了你們的戰鬥!那真是精彩!弒君者的能力,我很清楚,能憑藉戰術的安排,破解她的偷襲,甚至還險些反將了她一軍!你對戰術的把控和人員配置,都非常讓我感興趣。能和你這樣的指揮官大戰一場,是何等有趣的事情?”

“有趣?你居然說,戰場上的廝殺,有趣?”阿米婭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這種事情,那裡有趣了!”

“阿米婭!不要和他再說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傢伙,本來就是個嗜血的瘋子,一個酷愛殺戮的怪物!”

杜賓這一次看得還是真准,因為她剛一說完,梅菲斯特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說起來,我對殺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是對你們最後做出垂死掙扎時的表情,感到了好奇。”

只聽他繼續淡定地說道:“羅德島!雖然,在此之前,我只把你們看作是一家普通的醫藥治療企業。但是現在看來,你們涉獵的,已經遠遠超出了擺弄試管的範疇!既然被我撞到,讓你們輕鬆離開了,不就沒有意思了嗎?”

“瘋子!”杜賓暗罵了一聲。

“事實上,我只是想和各位來一場祭祀式的競賽……”

黑角這時候卻沖了出來,都沒容他把話說完,就大聲地打斷了她的話,“咱們可沒工夫和一個心智不全的小孩子浪費時間!”

“你說什麼!”

也就在此時,杜賓壓低了聲音對我們說:“大家準備好了!趁着黑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大家一起行動,強行突圍過去!”

看來,黑角這次故意嘲諷梅菲斯特,就受了杜賓的指派。

“嗖~~”不遠處,一個信號彈從地面發射了出來,正是先前阿米婭他們和我說過的“撤退信號”。

難道,那邊還有我們的人?

阿米婭則是一臉興奮地抓緊了我的手,“是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