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一天天赖在这里,怎么不滚去你妈妈家。”

我不发一语,我那个时候太小了,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我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的女人。

她冲过来,猛的冲过来,用她的手掐住我的头扣在身旁到墙上,“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转眼间,她化为了一座巨化扭曲的大脸,愈来愈大,愈来愈近,我无声的啜泣,坠入那名为绝望的深渊之中。

我的眼泪不自主的倾出,我愤怒,我绝望,我自卑,我什么都不是。。。

姚迪把眼睛睁开,先是眯成一个小缝,然后才是把眼睛整个睁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有泪水,在梦里的泪水已经带不到现实来了。天已经明亮,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轻轻的笑了,不知道的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

迷茫吗?是的。

就只是看到路上的事情发生了,然后就做了看似见义勇为的事情,没有回报的,甚至会给自己招致麻烦。迷茫的,静静的望着,这个小家伙就是亚人之类的东西吧,四肢上浓密,却不会给人恶心感的体毛,柔软,并且和正常的皮肤和谐的衔接着。

这个是返祖现象,只有亚人独有的一种现象,只要是亚人都多多少少出现这种现象,这也是和人类能够区分的最显著的特点了。至于为什么说这小家伙值钱,看她的返祖现象分布的如此均匀,毛发的质感也就能看出来了,另外可能因为她是一只雌性吧。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被抓到的,既没有特别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出现什么精神上的不正常,毕竟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一丝不挂,所以基本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但是姚迪毕竟不是个禽兽,责任感让他保持了冷静;第二点,原来家里除了他就都是女生。

看着现在躺在床上裹成粽子的她,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感觉自己有了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忧的是这也是麻烦事。

正在懊恼的姚迪,只是静静的看,静静的看,然后小家伙醒了,但是是惊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哭了起来,再看的这一幕的把小家伙拥入怀中,正真的伤心和绝望就是这样,在梦中都能见到,在无声中爆发。

“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回去,求求你了!”

不会哄人的姚迪不发一语拍打着自己怀中的自己的倒影,是啊,以前的他不也如此吗,决心在此刻充满。

嗯,自己没有做错!

“我不想去爸爸家!”

“但是。。。”

“我不想回去了!”

我在对自己妈妈想把我送回爸爸家做出抗议,父母已经离异好久了,我其实不太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但是在他们分开之前的那次大吵架让我如今都历历在目,忘却不了。

“好,不送你过去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最后我还是会被妈妈丢在爸爸家里,在爸爸家的生活条件比妈妈那边要好一点,但是这边又恶魔存在,一个将我的存在从这个家剥离的恶魔存在,我那个时候还小,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但是总是被她以臭或者恶心等一些理由在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关在房间里或者被拉去“开会”。

那个时候真是我最灰暗的时刻,夹在恶意和挤兑中的我,在最后被打垮了,我想过自杀,想过一了百了,原本爱笑的我变得难以挤出笑容,生活开始变得苦涩,开始失去颜色,我开始思考人诞生的意义,是为了接受这些而诞生的吗,不是的话,那又是谁把这些东西发明出来的呢?

原本的世界,不,世界很单纯的,是我们把它变得复杂的。

我站在窗台上痴痴地望着,望向远方的不远处,离我那么近有那么远,终于在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休息日我连外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在我反抗的是时候,他们会用一句她是你的长辈给唐塞回来;在我失落的时候会被一句大人讲话不听而被训斥;会用十分钟不到的洗澡时间用一句浪费水而被关掉热水;键盘敲击的声音会被冠以影响弟弟学习的理由被锁上房门;学习叫装模作样;哭泣叫假装可怜博取同情;再向别人倾诉的时候,最后的结果都是

“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对你好的”

“人的尊敬是互相的”

“是你做的不对”

“是你错了”

走在街上,大家还讨论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唉,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有人在这里打架诶。”

“真的吗?”

“真的真的,好像听到什么亚人啊,奴隶啊之类的。”

“不会是买了奴隶没有付钱被打了一顿吧。”

“好像听说是奴隶主被打晕了。”

“听说好像是个女孩子啊。”

“男人买女奴隶,还能做什么,真是禽兽啊。”

听到这些,走在街上的姚迪只是皱了皱眉头,毕竟看热闹闲聊天的人毕竟都是平民老百姓,只是他们平时拿来消遣的话题,不会再往深处追究,所以听听就好。这一点在那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牵着小家伙的手,继续往前走,小家伙已经被衣服厚实的将四肢盖住了,衣服看着肿大,但其实是被毛发充实起来的结果,所以才用了宽袖的衣服包裹她。

要去的地方是图书馆,以为转念一想,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监控,没有有效地追查手段,所以这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接下来只要等着大叔过来就能回去了,这件事应该也能告一段落。

“小家伙,你有名字吗?”

“名。。。字?”

看来是没有啊。

“那你认字吗?”

她摇了摇头。

“那我教你认字吧。”

“为什么。。。要认字?”

小家伙歪着头不解地望着我。

“学到更多的东西,这样你就能保护自己了呀。”

“光靠认字就能保护自己吗?”

姚迪沉默了,片刻之后。

“能啊,还能保护别人呢。”

“那我要学!叔叔快教我!”

“哈哈,叔叔吗。”摸了摸自己好久没有打理长出来的稀疏的胡子,别提有多猥琐科,但是其实自己还是很年轻的。

“但是很幸苦哦。”

“你们先出去下面等着,我把门锁一下。”

随着远近不一的锁门声,最后传来的是大门慢慢关闭的轻到无声的咔嗒声响,这个声音可能平常人听都听不见,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声音表示轻松的时间段终于到来了。

我把门打开慢慢踏出房门,除了我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是紧锁的,这是一种极端的不信任才会做出的举动,意思便是家贼难防。

现在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现实的意义了,休息的时候打游戏,上课的时候就去上课,每天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乏味并且重复。

瘾,这个东西并不是人真的想去自主沾染的东西,他对于正常生活的人来说是万恶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还活在世界上的唯一能带给我快乐的东西了,她是受到不公对待的人用来逃避现实用的东西;就像香烟一样,白天工作受气,晚上回家孤独,但是一根香烟能让自己睡个好觉,同样网瘾就是这样的道理。

我慢慢的长大,托她的福,我提接触了这些阴暗的东西,每一次的反抗不都是“你有什么证据啊”而被冠以我错在先的审判结果而被驳回。

世界上没有反抗者走的阳关道,所以反抗者在被反抗者和旁人眼里才是叛逆和不和谐的标志。

对方优势显著,而我一无所有甚至一无是处,如果是一个短期的竞争这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没有胜利的条件。

但是。。。

“睡着了?”

看着趴在书本上进行均匀呼吸的小家伙,面露无奈,但是没有任何一样技能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自己也要休息一下。

姚迪倚着椅子的靠背慢慢出了口气,休息一下,真是累啊。

“想要去把更多的奴隶就出来吗?”

“是啊,但是很危险,我太不了解经营奴隶的团体了,而且这里好像奴隶贩卖并不犯法,再一个小家伙怎么办?”

“你思考的还真是很多啊。”

“是呀,你不是知道我吗。”

“你以前就爱把事情弄得万无一失在行动,但是总是在需要变通的时候牺牲自己。”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说完这才把脸转向后方。

“曳晓,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你只能自己去发现哦。”

“我为了能够了解你,在生病前,研究心理,研究哲学,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能,多亏你我学的东西还不少。”

“这不是挺好的吗,和天才的博弈要花费百倍的努力,这可是你的原话哦。”

“是啊,但是到现在我都看不透你。”

“别那么急呀,我还想多逗逗你呢!”坏笑。

“嗯~叔叔,你在和谁说话呢。”小家伙好像因为自己的谈话有点被吵醒了,眼睛眯着,但是已经有了意识。

因为小家伙的原因,姚迪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再回头的时候曳晓已经没了身影。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将自信和自卑一起带给我的救星。”就这样,姚迪轻轻的笑了,然后看着正在揉眼睛的小家伙。

“要叫哥哥,我还没那么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