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起来,和以前一样的被妹妹持刀叫醒,也和以前一样的吃蛋包饭(我妹妹也不怕我高血脂)。然后背上书包,走出家门。

“慢走!”

妹妹一脸微笑的在门口目送着我。

事实上,我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很晚几乎已经成定局了。如果每天都拿一个玫瑰花糊弄妹妹,一是妹妹就算再笨也能看出不对,二是每天买个玫瑰花也买不起。

……

于是我昨天晚上用极其委婉的口气向妹妹说明了一下我关于要出演话剧社话剧的问题。妹妹微笑着说:“好啊!征服那帮观众吧!”

然后我看妹妹心情似乎很好,就想假装轻松的把话题说下去:“哦,我出演的是罗密欧。”

“啪!”

然后我就听到一声脆响,一把柴刀已经**了桌子里。

“演朱丽叶的……是谁?”

妹妹用极其危险的口气说着,但仍然是微笑的表情,只是眼部的光影变得阴沉了。

“咳咳……安怡然……你们见过的……”我只好如实供出,一边祈祷不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妹妹的笑容更加明显,但是上脸却变得越发阴沉。

“哦?那个狐狸精?”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妹妹无言的拔起柴刀,然后回到了房间里。反锁上了门,我贴着耳朵听……好像是磨刀的声音。

“咕嘿嘿……咕嘿嘿……哥哥……只能是我的……”

似乎更加危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了,我扶额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但没反锁。

如果是去年,我每夜都是要反锁门的,因为妹妹经常大半夜的偷偷钻到我被子里。于是我和她达成了协定,如果她停止这种行为,我就不反锁门允许她早上叫醒我对我说“哦哈哟”之类的话。

……

所以我醒来时,依旧是笑容满面的妹妹在看着我……也依旧是妹妹的已经磨的闪亮的柴刀架在我脖子上。

“如果哥哥死掉的话……就不会去学校……也不会去找那个狐狸精卿卿我我了对吧……放心……不管哥哥变成什么样……妹妹都会一直陪你的……咕嘿嘿……”

我于是因此费了好大劲才活着从家里跑出来(我不想回忆过程),虽然犬猫老师说我第一节课不用上,但是我发誓我恐怕是全市唯一一个认为学校比家里轻松的人。

“嗨,终于不迟到了哈。”

我回头一看,是安怡然微笑着拍我肩膀,她见我似乎精神满满(其实是被我妹妹吓得瞬间清醒),就放心的扬了扬她的长发。

罗华中学对于早恋发型衣着一向不管,但是升学率愣TM高,所以想把孩子送到这里的人是蛮多的。

附属初中早就关闭了,因此我们很满意的看到学校门口不再有一些小孩吓得发抖的走进去了(学生虽然刚来都是普通人,但是呆上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同样BT起来)

我简单的“嗯”了一声,就继续向前走。心里想着怎么着才能保证我每天早上的人身安全。

“怎么啦~~臭着一张脸?”安怡然依旧微笑着问我。

“没什么。”

快到学校门口了……怎么那里围着一堆人?

“你……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胆敢阻拦……本大小姐!”

门口处似乎有人在吵架,我看过去。一个金发女孩正和我们学校负责查验入校学生胸牌的纪律组长吵得正欢。

纪律组长其实在我们学校相当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夹击妹抖一样,虽然很碍眼这个学期的纪律组长是男的,但是他的确为了学校纪律做了不少。

我们学校的纪律组长可不是每日一换的,而是谁当选了就负责整个学期的纪律问题。这个学期的纪律组长是高三的……好像叫刘宇航的一个人……

刘宇航反手握着手里代表纪律组长的警棍,一边无奈的解释——

“那行,我的大小姐,你没胸牌,实在不行在门卫室打个电话给老师确定身份。你个转校生什么都没有电话也不肯打谁知道你是不是转校生。”

那个金发女孩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看到周围的学生有几个捂着嘴还笑出了声,脸几乎红透了。

“刷拉——”

是身旁的声音,我回头,安怡然已经脸色大变,震惊着看着金发女孩,刚才的声音……是她将武士刀出鞘的声音。

我正想问怎么回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是金发妹子从腰部抽出来一个东西,向着刘宇航就打了过去。

刘宇航的手飞快的一抖,警棍刹那间挡在前方,只听一声脆响,一个变形了的子弹掉在地上。

那个妹子,手持着一个左轮,指着刘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