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一处华丽的宅邸之中正在上演着每一天的固定戏份

凯特·托斯塔克,托斯塔克家的千金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中逃出来宅邸,开始了她日日重复却又日日不同的大冒险。

凯特小姐的年纪尚小,单从自身上看也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天赋,如果相貌和气质也算天赋的话除外,她家境殷实,自打记事就流连在上流社会,十多年来一直如同父母饲养的金丝雀,美丽却没有自由,直到有一天,少女的突发奇想演变成了实际行动,她脱下了父母为她准备的礼服长裙换上了女佣的制服,为了掩盖瀑布般的深棕色长发戴上了女佣们不喜欢戴的白帽,绕过了宅邸中所有的佣人和护卫,她逃出来了。

她走在平时只能隔着窗户远眺的宽阔街道上,欣赏着街道两旁平平无奇的路灯和其他宅邸外墙的装饰,走着走着竟来到了一条河边,即便是半晚码头边的工人们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远处一间酒馆传出了些许嘈杂的声音,大体是一些水手在吹嘘自己航海的经历,不时地会有些不太适合凯特小姐的大人的笑话传出。

尽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水手的吹嘘基本没什么意思,情节千篇一律,故事如出一辙,但凯特小姐显然不是大多数人的一份子,她在酒馆的窗下津津有味的听着那些水手八九不离十的“离奇遭遇”,听够了就自行离开了,那些都是在那威严的父母面前永远不会提起的冒险故事。

她继续着自己的旅程,随着逐渐狭窄的街道,她来到了已经休息了的工业区,这里非常安静,偶尔会有大型机械停止运作时的闷响,工人们大多都已经回家了,没回家的基本都在酒馆里听水手吹嘘,挥霍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薪水

“工业区没什么意思呢”凯特小姐心想

夜幕以至,属于维多利亚的开放和包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部人的排外和仇富,凯特小姐早就逛腻了装修精美的奢侈品店铺,吃腻了豪华典雅的各色大餐,但对于小小的女士来说,贫民的街区尤为有趣,在各色小店中售卖的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物件,从未吃过的食品,从未用过的工具,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尤为新奇,除了阴暗的小巷中女人和男人议价的声音,偶尔传到耳边似乎是殴打的闷响声,醉汉们在地面上呕吐的酸臭味,还有一股从未感受到过的腥甜的味道蔓延在整个街道上

路上的行人慢慢不见踪影,议价声和轻轻的呻吟声也隐秘了踪迹,街边的醉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个黑影在凯特小姐面前,黑影手中抓着一个麻袋一样的东西,大概三十厘米高,那股腥甜的味道就是从麻袋里传出来的。

“啧啧啧,这种味道不像是贫民街区的孩子啊。”黑影用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说,但看体型应该是男性。

他扭过头露出了下半张脸,锋利的犬齿还未收入牙床,干瘪的嘴唇边还在流淌着红色的液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血吧。如果按照现代的分类,这家伙应该是萨卡兹族裔的血魔一族,但这种是凯特小姐怎么会知道,她只当面前的家伙是奇幻故事中的吸血鬼。

或许是在危机状况下人的潜能前所未有的激发了出来,赤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包围了小小的菲林少女,她害怕的发不出声来,体温也在快速升高,突然一道火焰开始了对血魔的攻击。

“喂喂喂,不是吧!”血魔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从中性的声音转变成了少女的声音,高大的身躯也快速缩减成了和少女差不多的身高。

血魔展开了红色的双翼在半空中躲避着少女的攻击

“也差不多了吧。”血魔少女喃喃道

可是咱们的凯塔小姐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没办法了,只能让她安静下来了。”血魔少女的声音变得有些捉摸不定,但却在缓缓刺激着凯特小姐的神经,终于在几分钟之后凯特小姐倒在原地睡着了。

“真是够了!这小姑娘不由分说的就进攻,害的人家的晚饭都洒掉了。”不远处包裹在一个棕色袋子里的血包破了,里面的血液洒了一地。

“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送她回家吧。”

第二天,凯塔小姐在自己华贵而温馨的房间里醒来,除了头疼也没什么不适,正当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和家庭教师们开始学习的时候她却看见了昨天那个血魔。

她坐在餐桌的一边,和凯塔小姐的父母正对着,她没遮住脸,苍白的皮肤和银色的头发让她有别于周围的其他人,绯红的眼睛中并没有故事中血魔那样狂暴的欲望。

“实在抱歉,华法琳女士,是我教育不当给您添麻烦了。”托斯塔克先生一脸惭愧的对着血魔说

“这倒是没事啦,不过你得给我点赔偿。”华法琳说

“只要不出人命,您看着拿吧。”托斯塔克先生说

“你把我当成强盗了吗!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房间让我待到日落,而且给我点现钱让可以解决这几天的伙食。”华法琳说

凯塔小姐的母亲冲凯特小姐使了使眼色,凯塔心领神会离开了餐厅去跟自己的老师们开始一天的课业了,华法琳也如她所说,太阳一落山就离开了托斯塔克府邸。

大小姐的第一次冒险有惊无险的结束了,就在全家上下,从家主到仆役都认为没有下次的时候,大小姐又开始了自己的冒险,慢慢的,大小姐的奇妙失踪甚至成为了托斯塔克家的保留节目,尽管之后的每次大小姐都会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了。

每当这时候,家主托斯塔克先生就会想起华法琳说过的一句话

“你们干脆把她绑屋里算了,要不然在遇到危险怎么办。”

幸好最后对女儿的宠爱并没有演变成那样,凯塔小姐离长大似乎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