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舟角色向同人。无明显cp向、私设博士(姓名和面貌)出没、

☆ 夜刀中心短篇。私设众多。

☆ 部分角色和剧情过去捏造,包括罗德岛一些设定以及角色与博士的关系。设定行动组A4原本是博士直属的独立小队,博士失踪后被架空。☆ 自嗨性质严重,莫名其妙地开头和结尾。 大面积人称错乱。错别字病句请假装体会到作者的想法并进行无视。我恨lof的排版。以上。

罗德岛是有访客前台的。

与其说是前台,不如说是会客室前的一个广间,那时候罗德岛正当上游,不论停泊在哪里均是人流繁杂;考虑到不可能人人都请进会客室,于是开始在本用作库房的一个临近舱室里摆放了不知道哪位工程人员心血来潮打造的长形柜台,以及在罗德岛短暂的试图安稳地作为一个制药企业发展的那段日子里印刷的宣传物料、与采购的风格温和友善的家具物什,逐渐多少也有了些样子,甚至排好了值班的前台人员轮班。

从这座黑色烤漆的柜台之后友善的干员手中可以拿到登舰手册、进行访客登记,咨询各个部门和工作舱的位置、开放时间等等大部分可以透露的信息。

——但那都是夜刀来到这座柜台之前的事情了。

实际上自从某位要员失踪以后,会规矩地经过安全排查、穿过前台广间再进入会客室等候接见的来访者越来越少,大部分人要么直径冲向那位生涩的小姑娘领导人的办公室拍门,要么连到访都不再进行,只是递送一些同送信者那般声调傲慢的讯息和要求,甚至根本不配合安保检查而被堵在登舰口的也有不少。

当夜刀正式作为前台管理人员来到这间舱门顶端标识着“会客前厅”的广间时候,第一件事是给无人照料的绿植们浇水。

她曾和自己保卫的那个人一同无数次来到这间狭长的房间,去迎接坐在柜台前简装沙发上或是会客室里等待着的来访者。如果来得早些、在等待的时间内那位要员会直接坐在房间中央的低脚会议桌上,和随同的夜刀黑角讲讲装饰绿植对源石病扩散的抑制作用、或者茶几上的模型古生物与自己那位体色淡薄的萨弗拉干员在血统构成上有多少亲缘关系。

夜刀不是很能记清那个人说的那些生物复杂的命名规则,他博识、可言行里却没有距离感,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轻浮,例如黑角试着应和还会因为说错被笑话;所幸夜刀本就是对新鲜事物和外界刺激鲜有反应的性格,自是不会去招惹他。

“我的工作是保护博士您,我能一直记住这件事就可以了。”

但还是有那么一次,如此回答之后那位要员举起文件挡着自己的脸躲到玻璃柜子后面的画面,深发色的护卫人员倒是一直记得。

那日要会见重要的来客,那人换掉了平日里常穿着的白大褂和罗德岛统一的制服外套,西装和利落的束发让人看着有些不习惯。

因为覆戴着面具,夜刀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注意到自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这件事。

但如今,宽而长的叶片和柜台都堆满灰尘,公示板上的信息早已过期、但这并不妨碍一些有关“失踪”、“搜救”和夜刀曾经去过的地名显得有些扎眼。靠墙树立着的生态展柜通过内置的循环系统还维持着较好的状态,只不过原本饲养在里面的爬行生物已经被辞职的前厅员工一同带走了。作为房间主要光源的吊灯坏了一个、导致光线稀少到昏暗的程度,这一切作为一个“知名”企业的门面实在不妥。

不知该不该庆幸的是如今罗德岛展露和爪牙,也遭到了撕咬,已经不需要做出一副规矩和端正的虚伪样子、再加上夜刀本来就喜欢光线昏暗的地方,这样的环境倒也正好。

今后也许就留在这里了。年轻的剑客将随身携带的刀放在柜台上,她努力用自己最为擅长的平静说服自己也许这样正好。

如今这份安稳犹如麻木一般。

……

“请问、快递代收发点是这里吗……?”

柜台后面的女子抬起头,质感冷漠的面具倒映出站在舱门前的来访者,他虽套着新式的罗德岛制服外套、衣摆下露出一截医疗干员制式的白大褂,但胸口挂着的职员证却是样式最古老的版本。

夜刀也有那样一张职员证、能够用它打开罗德岛大部分舱室的门,上面的标注是“行动组A4 组长”。

以及她最为珍贵的一行小字:“Tsunami直属”,印有难以仿制的特殊水印和光变油墨记号。

但此刻那张职员证藏在柜台下带锁的柜子里。她也不能用那个名字称呼面前的人。

罗德岛大部分干员使用的物品都是由采购部统一购置收件的,但最近新加入的干员愈发多起来、加上和企鹅物流建立和合作关系,收件地址是罗德岛个人快件也快速增加——前台理所当然地就成为了大家印象中的快递收发点。

这并不会对夜刀造成什么影响。

“是的。”

平静和沉稳是夜刀最引以为傲的部分,与其说是性格不如认为是“能力”。她语调如平常,就算摘下面具也令人看不出她有何动摇——仅仅只是看不出而已,并不代表她没有动摇:

“寄给您的物件全部会由助理替您拿到办公室,您不必亲自过来的。”

“啊不是,我是来寄件的、处理文件的时候正好做到这个项目,就顺便下来了。”

不知为何那人摘下了帽兜,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他银白色的头发,和记忆里一样肤色白皙、从神色上难以让人联想到“博识”或是“狡猾”之类的形容词、又好像比以前和善很多:“您是常值晚班吗?平日里没怎么见过您。”

此时正处在切尔诺伯格漫长黑夜的下半程,毕竟前厅部门名存实亡,夜刀只是选择自己最舒适的时间来到这里,很明显面前的到访者保持着他喜欢熬夜工作的习惯。

“这里只有我,和您一样,我总是在夜间工作。”将那人引导到长桌前:“寄件需要做些备份记录,麻烦您填写一下这张表格。”

银发的医疗要员应声坐了下来,抬手时候夜刀迅速如拔刀术地抽出了一支那个人习惯用的签字笔,轻巧地搁在他的惯用手边。

是习惯动作,但已经完成了行为之后夜刀才回想起来、这对于那个人来说已经不是能被称为“习惯”的记忆了。她试图保持平静和主动地退了一步:“是我唐突了,您填好叫我就可以。”

背对着她的人却只是应了句“没事,谢谢。”拿起笔就写了起来。夜刀知道他应该是进入了状态,只像从前那样子站在他身后待命——又在脑内挣扎着想要阻止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

理应剥离。和他的过去、和自己、和夜刀所珍重的那些记忆、她所喜爱和毫无感觉的记忆。

但黑鸢发色的女剑士还是忍不住就着那个背影在自己脑内进行对比;听说他从冷冻状态的恢复做得不是很理想,写字的速度看起来慢了些,但那轮廓、那气息、停顿思考时候用笔帽戳戳自己的脸,所有的举动都在传达着什么。

夜刀突然庆幸起那只坏掉的暖光灯已经装上了,那是第一次来看望她的时候组员们坚持要求修好的,黑角踩上那张矮脚桌拧下报废的灯泡,说如果那个人在的话一定会说照明对视力和工作效率的影响云云。

得益于此夜刀能清晰地看见那个人留在快递单上的字样:“如果您要通过企鹅物流递送这件货品,还是用龙门承认的命名法标记品名、可能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很明显习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敛的事物。面前的人回过头,迅闪而过了疑惑、惊讶、喜悦。

他理解事物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夜刀心想,从很久以前他就因为知道得太多,有时候会在同一句话里使用数种不同的命名规则、语法和算术模式,直接由他填写的文件甚至需要单独翻译或是复写、久而久之夜刀也多少学会了这样稍稍叮嘱两句。

但夜刀没想到那个人表现得格外兴奋:“请、请再帮我检查看看……!”他拿起另外带来的一沓文件:“我是说…如果您有空的话!!”

鬼族干员接过那叠文件的时候瞬时产生了回到过去的错觉,她不太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大约是自己可以帮忙毕竟这个点没有什么人会来云云,她只想抓住这个机会,这个和从前一样的、她重复过了无数次的工作,以及曾经无处不在的、和那个人独处的机会、被那个人重视的机会。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为此夜刀迟迟没有翻开第三页文件、抱着哪怕被嫌弃效率低下也不要紧。

如果当初自己把每一次工作都当做绝无仅有,是不是现在就不会产生这种类似后悔的情绪了?

不知过了多久,交还文件的时候那个人笑着说了“您真是细心啊,夜刀小姐。”

就算明知道他是通过胸前的工号牌知道自己的名字,夜刀感到疑惑,罗德岛舰艇的耐波性极佳,自己也早就习惯纵荡的震感,为什么会足下的水泥会好似溶解一样让人发软呢?

——。

夜刀所要保护的人失踪之后,罗德岛进行了大规模的人员重组、那时候她留在那人使用过的办公室里整理物件,有人来通知她岗位调换的消息。

毕竟她曾经伴随的那个人已经、或者说至少暂时不会出现了,一艘移动设施里的每个人力资源都十分珍贵,因此夜刀被请求加入凯尔希医生的独立旅小队、或者去训练新收编的近战干员。

那时候她身上还扎着绷带,是参加搜索任务的时候遭遇了敌袭留下的伤,暴露在阳光下会使她的反应速度和防御能力都大打折扣。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夜刀凭借良好的夜视力认出门口站着的那位,与早上去医务室通知她清理出自己那位失踪的直属上司的房间的干员是同一位。

明明黑角和巡林者、以及其他那么多的干员都还在继续搜索工作,哪怕没有任何解释和进展、他们都还在坚持。杜林从叠叠的瓦楞纸箱之后慢慢走到她身边,拽住夜刀的衣角,进而握住她的手。

“我不会解散A4的。”黑鸢发色的剑客这样回答,她语调平缓如日复一日的月升划破夜空,突然窗外好像有戒严的无人机飞过,射灯穿透舷窗、正好夜刀手里抱着一台老式唱片播放设备,在刺目的灯光下古铜也璀璨起来。

她记得来者是采购部的人,就在他被晃眼的那个动摇的刹那发问:“这个会放去哪里?”

“嗯…呃、看起来还能使用、但是能符合这个机型的音源唱片都被博士锁起来了吧?…适合这个插口的也就要员办公室和前台那里有了、不过前厅的干员已经全部调走……等等夜刀、我们先说说你的去向……!”

“那么。”夜刀熟练地将那台机器放进空纸箱,在顶端用记号笔写上目的地的缩写:“我也去那里。”

……

“我又来了!”

正在手入刀剑的夜刀见到来者急急忙忙迎上前去接住他手里的那叠材料,厚重的超视距光通信概论被拿开时,年轻的女剑客才发现二人离得有些太过近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地把那叠书和文件夹搁在柜台上,被面具遮蔽得目光在游离:“柜台的内码您应该有的,可以让我上去取……”

“不是哦不是哦,我想来这里看书来着、”身材纤高的医者毫无犹豫地坐在了上次的位置:“这里灯光的色温还蛮能让人集中精神,安洁莉娜怎么也不肯给我第二杯咖啡、而且她还在长身体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一个人待着容易怠慢、就想到了这里,您会介意我来叨唠吗?”

“不、您有权选择在哪里办公。”

他像以前,应该说就和从前一样,脱了外套搁在腿上,把书和论文副本摊开来一份份点好,依次拿起来过目,颈部和手腕都有明显的输液痕迹,衬着白皙的肤色能引起幻痛。夜刀把另外那叠材料也搬到矮桌上,用早已熟记的分类方式逐一安放,那个人仅是抬了一眼,即理解和信任了夜刀的归类原则,确认没有错误又低下头去继续阅读。

夜刀想起来自己许久没有注视过他的眼睛了,毕竟从前就算他们没有产生眼神交流,她也能明白他此刻需要什么。

如今自己又要做什么呢,他又应该知道什么呢。

“我闻到了防锖油的味道,您在养护刀剑吗?”那个人没有抬头,但的确是在和夜刀说话。“是的。”

他应声回首,诚恳地像是第一次见到东国的武器:“真是漂亮的刀……啊、那个、”

夜刀早就习惯这个人不拘小节的行为,但惊叫着连滚带爬靠近了柜台后面的留声机的动作,还是让人忍不住想提醒他这么做会被凯尔希医生说教的。

“这台军用柜式留声机、是我能找到的播放音源最广泛的型号、我的办公室也有合适的插口……是磁卡锁!要去给可露希尔借一台扫描仪来匹配、外壳不能伤到……”

他无所不知、可言语间却没有距离感,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可爱,虽然几乎完全听不懂这个人唠唠叨叨的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但夜刀本能一样地理解了他的需求:“您想听吗,我有唱片柜的钥匙。”

银发的青年用燃烧般炽热的目光眨巴眼睛,看着夜刀从柜台抽屉里取出一张职员证,在夹扣后部抽出一张磁卡,他接过卡片打开柜子,像是为自己的流利而迟疑了刹那,毫无顾忌地拨出唱片放入仪器。

“由您保管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随同古旧的金属仪器奏响起熟悉的音乐,夜刀仿佛看见那喇叭形状的播音口喷涌出点点晶莹,将停泊点的夜空拉长、掩盖了日出。

“啊~真是最佳的研究环境,”青年起身随着乐曲的拍子转了个圈,他绕过来接过夜刀手里的武器,扬起锐利而铮亮的金属弧角、对空做了几个劈砍的姿势,并不流利地收了鞘:“有您的帮忙,我今天晚上一定能把切城的剿灭作战计划整理出来的,”

随后他坐在矮桌面上伸了个懒腰:“毕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更谨慎一些为好对吗?”

接过刀的鬼族女性看起来不知道要回答他什么,毕竟夜刀本就是缄默又沉稳的性格,她连应和也不太擅长,但也因此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博士,”夜刀站在灯光下,她其实更适合阴暗的地方,不论是性格还是身体素质,又或是她本身的职业让她注定只能隐藏在无人注目之处去完成一个个任务、但此刻夜刀知道自己一定要站在他面前,要站在明亮的地方,并不是像曾经那样跟随在他身后直至最后被遗忘。

如果自己是挺身在他跟前战斗的那一个,是不是现在就会被记住了呢。

“谢谢您一直守护着我们。”

就算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就算面前的人的失忆并不是可控的,但夜刀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失去平静——哪怕此时她看起来依旧稳重而低调、

人们只会注意月亮照亮夜空,但如若不是夜晚足够暗沉,谁也无法注意到那些闪光之物——

面对如此不甘而静默的黑夜,曾经静静注视着她无数次的,已经将她遗忘的、罗德岛的博士是这样回答的:

“嗯,我回来了。”

——、

黎明以后博士就离开了,夜刀没有回到宿舍、久违地来到了训练室。

自从她的小队被选为博士的直属武装之后她就很少来到这里,除了还要抽出时间完成一部分书面工作,职位的晋升让她和杜林,巡林者和黑角分别拥有了自己的房间、这在任何的移动设施上都是身份的象征——也因此他们完全可以在最够宽敞的寝室里完成训练。

再加上夜刀本来修习的就是实战类型的刀法,罗德岛的训练室不算宽敞、在近乎拥挤的房间内尝试少见且带有杀伤力的居合实在危险,年轻的女剑客又沉默寡言,不擅长解释和教学,如果被一两个新人缠上了会相当麻烦。

不论如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夜刀很少靠近训练室,但今日她知道博士会协同一批小队出阵、队伍里包括了黑角和巡林者,按大部分干员的作息来说现在时间也还早,没有多少人会来这里。

训练室里没有开灯,也不需要。夜刀找出了试斩用的束卷,固定好了跪坐下来,等待着。

她跪坐了将近数小时,逐渐避去训练室的抽风机以及各类仪器的鸣响,溶于暗色的女剑客感觉到门外走廊里移动的声响增加,人们在甲板上集结,整队,她好像听见了博士因为欠眠迎着切尔诺伯格的冷风小小声咳嗽起来。

夜刀在等待着,等待自己烦躁、不安、愤恨,或者其他什么负面的情绪;就算失去要职、无法被部署到战场、这些变动她都理所当然地感到无谓,只是曾经积累的、拥有的、和那个人一起构建的一切,如今全部都要作为无效之物处理。

手中的刀失去了挥斩的理由。

没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一位剑术师——所要保护的人放弃了被自己所追随这件事,没有什么比这更伤害一位……

无关身份、无关职业、仅仅只是对“夜刀”这个人的存在造成了打击。

没有人知道她何时拔刀,断裂成两截的草卷落下时候,已经落满晨光的罗德岛甲板上正在鸣奏出征的笛与鼓。

宣布博士回归的那天也是这样。虽然之前大家已经知道有位重要的人被运回了罗德岛,但正式公开宣布他的回归可是间隔了数日、因此不论新老干员,大家都纷纷涌向了中控大厅想去一看究竟。

夜刀没有过去,作为曾经博士直属的独立旅,她和她的队员都早一步得知了博士失去记忆的消息。

那一日巡林者和杜林来喊她去看看博士,夜刀以去留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黑角拒绝了。

就算如今变故重重,也没有人提出要收回这两间房间的使用权、夜刀虽然考虑过主动交还,但巡林者总是狡猾地发现她的动摇并有意无意地在每周小队会议上揶揄似的提提黑角睡着的时候念叨某人的名字、杜林醒着的时候反反复复制作一些刻着什么的矿石块、还有他本人被新人缠着讲讲会客厅里挂着的和阿米娅合照上三人的故事……之类的事情。

并不是人人都记得他,但一直有人记得他。

但他如今谁也不记得了。

本就存在感淡薄的女剑客在漆黑的训练室里端坐了一天。一直到她那位身材矮小的干员好容易才找到她,杜林嘟嘟囔囔着将夜刀拽了出来,一路连拉带扯地将她带到会客前厅,门口还杵着她的另外两位组员,没等队长开口要求他们去提交任务报告,独角的重装干员就一把将她推进房间里。

“夜刀小姐!您……、”进门就看见青年满是担忧地倚着吧台柜转过身,闪着汗珠的银发在吧台香槟色装饰灯的映照下镀了点金:“今天上班时间晚了几分钟呢……”

背后的门毫不意外已经关上,夜刀只能拐进柜台里,博士没有移开视线:“我参加了切尔诺伯格城里的剿灭任务、我单独指挥、消灭了400多人哦!经过这次考核凯尔希同意我组建一支自己可以调配的小队了!”

“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年轻的剑客想着一会儿他一定会去参见庆功宴,“我对新人都不怎么了解,真是惭愧、没办法为您提供可靠的建议。”

“啊、那倒不必、只是夜刀小姐,我想请您看看这个。”

映入眼帘的是一份类似协议的文件,夜刀接过来仔细阅读,她没有想到博士还会找她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本职——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久违的、

大概是喜悦。

只是今晚过后,被更多人承认了指挥能力和战力的博士一定会被更多人簇拥着,他需要足够多和优秀的帮助者、还需要被规范作息,他们产生交集,甚至见面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明明夜晚才刚刚开始。

但夜刀知道自己应该尽早让它结束,她不再拖沓,而是像以往那样利落地阅读,并将文件递送回去:“文件没有任何遣词和条理上的问题,可以拿去给您认可的干员签署了。”

“不、不是的!!夜刀、”那个人试图避开面具下的视线一般压低了目光,但他焦急地双手撑着桌面靠近了些:“夜刀小姐……我希望您签下这个、”

您说什么?夜刀没有问出口,她努力让自己认为刚刚的话只是自己听错了——“行动组A4的大家我也都邀请了、所以、”博士请求他人的时候会稍稍压低声音,这样的场景曾经无数次、在他想偷吃夜宵的时候就是拿出如此架势应对面前的女子的:“和我一起工作可能没法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而且还很危险、但是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也许他已经遗忘了黑夜的面貌,但他仍然铭记要感谢令星尘闪耀者。

夜刀愣愣地掏出笔签了字。她的字迹和博士的十分相似,全是在那个人夜里在办公桌前吃蛋糕还要指使人帮他签表格的空档里练出来的。

拿回文件的银发青年重重往后一仰,坐在了吧台前黑色的单人沙发上,只听他念念着太好了云云渐渐没了声响,夜刀绕到前头再想去唤他,却发现博士已经睡着了。

罗德岛的要员挤在低矮的座位上,银色的头发稍稍散乱,面色被北地的冷风剐蹭而发红,夜刀靠近时候觉察到堆在入口处偷听的A4其他组员们打开了门在冒头,试图进来却被组长用“去填写报告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的严厉动作驱赶了。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夜刀找了件毯子给博士盖好,回身去拨弄留声机的开关。

宛若夜色的舒缓的、却闪烁希望的乐声流淌,她如同无法被睹见却依旧美妙的曲调一般停留在那个人身边,小声许诺道:

“博士,让我今后也一直守护着您吧。”

[本篇完.观阅感谢。合计7368字]

其实这篇是系列第二篇,写了非常喜欢的夜刀!忍不住第一篇发她了!这次没有对应的饰牌,但是剧情是依托在基建的某个场景展开的!

虽然夜刀的角色设定上强调着“平静”甚至“无感”之类的属性,但是语音台词里那句“每当我看到其他小队的干员们的活跃表现,总是会特别羡慕……”真是……这不是超级动摇吗!!太可爱了!于是理解成了表面上总是没有反应,实际上内心细腻敏感潜台词丰富的类型!时间大概在罗德岛停留在切城的那段时间里,在翎羽那篇的时间线之前。

博士的名字是Tsunami,写成津那美或者津波都可以,性别其实是无性别,外观看起来比较女性化但长久相处起来会觉得是男性的性格多一点,因此代词在性别上的表现会依据每一篇的中心人物的认知而改变,和翎羽那篇强调博士“亲切感”的一面而用了“她”不同,夜刀这一篇则强调着作为老干员熟知的博士更为硬气或者邋遢(?)的形象,所以使用“他”。

其实博士的cp是黑角!但是并不会对角色之间的互动产生什么影响!!!并不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就与其他干员拉开距离的!出现了非常多“和从前一样”之类的描述,想强调对于知道博士过去的人在捕捉着博士与以往的相似和不同这样的敏感的心理。

博士的态度来自他多多少少知道那些充满熟悉感、对自己莫名友善温的干员一定是他曾经的共事者,但是因为完全记不起来了所以无法做出太明确的回应,综合起来变成渣男般的言行【靠×】至于其他人为什么不和博士说他过去的事情,我想大概就和男朋友做错事你却不告诉他为什么干生气的理由是差不多的——你总希望他自己想明白,不是吗w

“Gopher Wood”是系列的名字,即建造诺亚方舟的歌斐木,大概想弄个以饰牌或者家装家具为索引对应着各位干员的短篇系列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