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车顶,爬上招牌,踩在右边的玻璃上,借力一蹬,搭上左边的屋檐,翻身爬上去。荆鸣站定,从裤兜里掏出耳机,戴在耳边。

I'M still alive…I'm still alive

I can not apologize no~

荆鸣驻足聆听了一会儿,便切到另一首歌。

Wait a second,let me catch my breath……

……Won't you sing me ti sleep now?

sing me to sleep

荆鸣微微的点了点头,向四周看了看,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去哪。

在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运动要抓她的时候独自出城很危险,很可能被城外四处游荡的整合运动抓个正着。本来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去寻求龙门官方的庇护,但是今晚的事让她对龙门有所怀疑,怎么那个眯眯眼刚找到自己那些整合运动就尾随而来了?总不会是那些人走了狗屎运刚好遇到的吧?

大人和眯眯眼同时打了个喷嚏。

大人揉了揉鼻子, 向政委道"而且我还特意向她说了实话,龙门的官方确实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在龙门确实有内应。哪怕她信任了龙门,我们的内应也可以通过接近她并舍命保护她来赢得龙门和她的信任。"说到这里,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所以只要把龙门一个出口看好,她就跑不出去。"

另一边,津加,就是那个眯眯眼蓝西服的天灾信使,捂着刚刚刮骨的地方,看着飞罗两人离去的方向ーー那也是荆鸣的路线。

他没有伞,他是趁护士们没注意的时候溜走的,外面同为近卫局的同事们在看到他的证件后没有阻拦他,任由他离开。所以他现在冒着雨,大雨没有放任他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保持干燥,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就连他左臂的深至白骨的伤哪怕包了十几层纱布也被浸湿了。他终于皱了皱眉,在大雨中停下了脚步。

他随手从小皮包中抽出了顺来的换用药和绷带,将旧的直接撕下,然后草草包扎好,将皮包拆开成一段皮布,用顺来的止血带做了两个皮带,系在伤口的上下,就算完事。

然后他跑的更快了。

他经过一大一小两个踩水的孩子,照着荆鸣的路线原样爬上了小楼的楼顶,但是速度却差了太多,左臂的伤让他的右臂承受了整个人的重量。他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楼顶,叹了口气,便继续在楼顶之间穿梭。

与此同时,一处地下空间,一名守卫急匆匆的从外面的枪声和惨叫声中撤进这个小房间,气喘吁吁的靠在柜子上,打开一个柜子给自己的弩补充箭矢。这时蹲坐在柜子顶端的黑衣杀手动了,他探身弯腰一刺,打刀便贯穿了那守卫的头颅。杀手手臂一抖,打刀便从头盖骨中央抽了出来,守卫的下颚处流下了红白相间的液体,守卫在这过程中连惊愕的表情都没做出来,便已经瘫倒在柜子的角落里。那杀手没有丝毫的停顿,原样潜伏进了柜子上的阴影中。

很快,又一名守卫跑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之前被他掩护进来的同伴的尸体,整个人就是一惊,把双手剑一提,左手便已持起背后的盾牌,他四下瞅了瞅,便向柜子上面看去。这时更衣柜的两扇门突然被撞开,两个矮小的杀手从中暴起杀向守卫,一人手持打刀直刺刺穿了守卫的心口,一人手持匕首抹过了守卫的脖子。

然后两位杀手便丢下了尸体,顺着阴影向空间的更深处跑去,而那个柜子顶端的杀手还在等待,等待前方空间入口处的守卫全被杀光,或是下一个撤退进来的守卫进来送死。

在地下空间的更深处,守卫们的防线已经被冲破,大量善于远程的弩手和用铳的枪手被杀手们以干净利落的刀法屠杀,然后是被分割包围的其他守卫,不论再善于近身战的战士也会被这群起攻之的杀手从出其不意的地方攻击,直击破绽。甚至有些强大的守卫和其他杀手打着打着,便在经过一处阴影时被早就等候在其中的杀手随手割下大好头颅,围攻的杀手便没有任何停滞的去参加其他围攻,而阴影中的那位,依旧一动不动,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就这样,整个地下空间的反抗力量和无关人士都被屠杀一空,在空间最深处办公室中,坐在实木办公桌后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抬起头,看着一个带着整合运动面具的光头率领着一众杀手走进来,笑了笑。

“你找到我了。”

在一座大厦的顶端,影矢瞥了津加一眼,同时将更多的箭矢射向包裹着荆鸣的风团。“果然啊,没有那个鬼族小子的行动,轻松简单不少啊。”他戏谑的看着左臂已经不受力而垂在身边的津加,嗤笑道“你感觉自己能救下这个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