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回到了营地。

在营地外等候的四人看到了二号举起右手做出了中指和食指交叉的手势,这才放了心。

第二天,二号把得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四人。

“是这样啊,敌人派出了很多普通士兵以及数倍于上次遭遇战的精英兵种,另外,还派出了一个干部叫做‘焓’。”

一号一边总结二号得到的信息,一边像往常一样用拳头抵着下巴进行思考。

“如果敌人的目标真的是我们,那可真是不妙啊。”

一号的语气有些不安,“首先,十个重甲兵就太难处理了,虽然附魔师能够提前对武器附魔,但是这也是有时间限制的,除非是用一个月时间附魔的寒冰附魔矢才能够长久坚持。”

“但是,敌人的粮仓内的辎重可以维持三周左右的时间,那就表示,敌人会在三周时间内进行大动作,我们现在只有一支寒冰附魔矢对吧。”

他看向了五号,五号听罢稍微点了点头,一号便接着谈论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十个重甲兵处理起来都太难了,恐怕到时候交战时,我们只能走为上计了。先不管重甲兵以及狙击手的问题,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那十个类似于喷火罐的东西。”

“要知道,我们营地的周围,以及整座山上都是树木和草地,如果敌人使用喷火罐进行攻击我们就很有可能陷入困境。”

这时候堇开口了。

“老大,喷火罐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别忘了我除了医疗方面的知识外还有一项天赋哦。”

一号想了起来。

“是那个对吧,你一直以来都没有用你的水系天赋作战过,我都差点忘记了。”

堇稍显得意。

“没错,我的水天赋在萨卡兹族都是一顶一的,无论多大的火,我都能全部扑灭。”

一号放心的点了点头。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我们小队还有具有这样天赋的人的存在,毕竟在以往的战斗中,堇都是作为后勤人员以及战场参谋官的身份存在的。”

“这样一来,对方的喷火罐问题就解决了。”

“对方的精英狙击手,我用手上的宙斯盾尚能抵挡,但是还是不知道那些重甲兵要怎么解决。”

就在这时,这两天一直沉默寡言的附魔师发话了。

“一号,我在想二号不是飞流总教官教出来的吗,我记得飞流总教官曾经用过一种叫做‘忍刀’的武器作战过。虽然我的附魔能力不好,只能附魔一些小型武器,但是如果能够附魔忍刀的话,让二号使用忍刀应该就能破解敌人重甲兵的问题。”

愁眉不展的众人瞬间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附魔师。

“怎……怎么了。”附魔师显得有些局促。

二号开口了。

“好久不用忍刀,我都快忘了,但是,忍刀的源石技艺回路有点复杂,你能附魔吗。”

“没问题,只是附魔时间有些久,而且休息时间也有点久罢了。”附魔师消除了二号的疑虑。

这时一直观察着这两天行为有些异常的附魔师的五号才终于开口了。

“那就没问题了, 附魔师先帮我们进行临时附魔,做好准备,之后就安心的附魔忍刀,那样的话,重甲兵就不成问题了。”

说到这里,一号进行了总结性的发言,并且提出了小队的应对策略。

“综上,敌人这次的进攻不足为惧,我唯一担心的就是‘焓’这个人物究竟有什么特殊能力,但是眼下,我们只有按兵不动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至少,在敌人行动前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原因有三,一是敌人目的不一定是我们,我们没有必要引火烧身;二是对于敌人的精英兵种,我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应对,我们没有必要撤退;三是长老的安排,他不许我们在三周内轻举妄动。”

“明白了吗?”一号的这句话有些严肃。

“明白。”

“明白。”

“明白。”

“明白。”

剩下四人不约而同的进行了回答,并且没有异议,因为他们都知道,按兵不动是现阶段最好的决策。

之后一号对众人布置了一些任务。

“虽说我认为不太可能,但冥冥中我总感觉到,我们和这支军队必定会有一战。所以我们要磨练好自己的技艺。首先,堇,你多调配一些可以用到的药剂;二号,这几天你多多练习忍刀;附魔师,你练习一下附魔忍刀的最快路径,争取能够缩短附魔时间;五号……”

五号竖起了耳朵。

“你多休息。”

五号顿时感到有些惊讶,虽然她也的确没什么可以练的了,她的技战术水平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状态。

这么一想,多休息确实是她应该做的。

……

这两天,五号总感觉附魔师有些不对劲,附魔师不再像以前一样面无声色的坐在角落里面看她正在研究的那些法术典籍。

反而有些心不在焉,她不再看那些法术典籍,反而时常在傍晚时分坐在营地外面的那颗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那是她的家乡吗?她在想家吗?

五号时常这么想,但是她认为这样想总有一些问题。

附魔师相较于以前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她现在喜欢待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自言自语。

不,不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在和什么人交流一样。

类似于长老经常做的与自然之灵交流的仪式那样。

只不过那种仪式是为了祈求自然之灵保佑卡西密林,而附魔师的做法没有仪式感,反而让人感到黑暗和阴冷。

散会后,五号还是一直盯着附魔师。

(难道她参透了自己承袭的法术派系?)

这种想法充斥在五号的脑子里,只不过,她始终无法弄清楚,附魔师身上层层包裹着的秘密。

毕竟,她也时常能够看到附魔师在暗暗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