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暗流
陈告辞后博士又去了夜莺的病房。红一如既往呆在门口防止有人来打扰。
夜莺正在练习法术，见博士来就立即收起。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自己瞎练。”博士语气平和，“你真想上战场，闪灵她们也不会允许的。”
“我可以做博士的文职秘书。”夜莺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俏皮道。
“今天我又多了一个护卫。”博士摇摇头，“看来凯尔希医生有些想法。”
“嗯？是个女孩子？”
“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强人，龙门近卫局特别督查组组长。”
夜莺愣了一下，虽然龙门她不熟悉，但是龙门币还是用过的。因此这个这名头听上去非常响亮。“凯尔希医生给你的吗？”
“她只是我护卫。”博士笑笑，刮刮夜莺的小鼻子。
夜莺反应也很快：“我又没说什么。”
“好。”博士捏捏夜莺白嫩的脸蛋，让它红润起来，“今天出去活动了吗？”
“没有，几天前凯尔希医生来过一趟，给我做了一些关于源石技艺的测试……嗯，还有给了我一些人事部的相关资料。”
“她……”博士摇摇头，“算了，我现在不想说她，过来。”
“嗯……”夜莺轻轻答应了一声，然后用手慢慢挪动到博士身边。下肢不能行动会非常不便。
“我想抱抱你。”
“嗯……”夜莺小声道，“我想去厕所。”
“我带你去。”博士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夜莺。
博士看见夜莺的肩带，心里一动。据说精二的夜莺没有肩带，那么……
门口处，红的耳朵动了动。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经过一圈扫视，这个空旷的走廊上没有其他人。
但在凯尔希和可露希尔的视野中，红就在身边，但她们主要是看着夜莺病房的那扇门。
“这样的结果你甘心吗？”凯尔希轻声道，“至少我很不满意。”
可露希尔扑哧一笑：“你只是吃醋了。”
凯尔希冷冷道：“我不会有这种情绪。而且他和我没关系。”
“他？时针？但，博士和你有关系啊。”可露希尔收回笑声，“没想到一次深渊还唤醒不了他，那再来一次怎么样？”
凯尔希眼神复杂：“算了，这样就够了。”
“刚才谁说不满意的？”可露希尔撇撇嘴。
“那样会对博士的身体有很大损害。”凯尔希冷冷道，“而且阿米娅因为这件事已经和我吵了不下五次——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
可露希尔捂住嘴但掩饰不住笑意：“你们母女俩真有意思……”
凯尔希撇撇嘴：“真要算起来，阿米娅年纪还比我大得多，至少十岁。”
“啧，凯尔希你真可爱。”可露希尔不禁伸出手捏了捏凯尔希的脸蛋，露出满足的表情。一想到凯尔希在别人面前如何高冷，其他干员面对她多么战战兢兢，这种满足感就更加强烈了。
“可惜了我们还不能穿墙。”可露希尔走上前去摸了摸厚重的金属门，“不然就可以看看里面到底在发生些什么，而不是现在这样凭感觉瞎猜。”
凯尔希淡淡道：“我感觉到夜莺的小领域已经笼罩博士了。”
在凯尔希和可露希尔的感知中，夜莺在现阶段已经具有领域的雏形，也就是那种被称为“圣域”的源石技艺。但这个小领域的覆盖范围不足一米。而能够完全覆盖住博士，那说明两人之间距离……
“快进去捉奸！明明你是先来的。”可露希尔怂恿道，“反正红是你一把手养大的，怕什么！”
“被博士信赖链接后可就指不定了，你没见现在阿米娅天天念叨博士……”
“好惨一女的。”可露希尔感叹道。这收获了凯尔希一道凌厉的目光。
旋即陷入良久的沉默。
最后是凯尔希打破了安静：
“带博士再去一次深渊。”
可露希尔伸了个懒腰：“嗯～～好吧，看着博士和别人卿卿我我还是不好受吧。”
“我只是不喜欢……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啧，博士当时到底告诉你什么事情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不是巴别塔成员，无权知晓。”凯尔希淡淡道。
可露希尔慢慢凑近凯尔希耳边：“巴别塔都毁灭一千多年了……老古董。”然后咬了一口凯尔希的耳垂。
凯尔希身体一僵。
“嘛，告诉你另一件事，关于那个Recorder呢，目前我有几个怀疑人选，但也有另一种可能，也许Recorder不是人……唔，关键在于，Recorder给我了一个重要信息。”
“什么？”凯尔希转过头，和可露希尔几乎要鼻子挨着鼻子。
可露希尔轻轻往前碰了一下凯尔希的鼻子：“今晚我来你房间再告诉你。”
“嗯。”凯尔希表情如古井不波。
就在此时，夜莺病房的门被打开，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而看不出表情的博士朝红招了招手，两人离开了特护病房区。
可露希尔低头看了看时间。
“五分钟不到。”
她抬起头对上的是凯尔希想要杀人的目光，于是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