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狂化
凯尔希点点头：“除了这个不知道是代号还是名字的信息，我们对于那位深海猎人一无所知。但是我曾感觉到过她的强大。”
“嗯……那有没有一位叫幽灵鲨的干员？”
“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但我会注意的。”凯尔希点点头，“最近那位霜星小姐怎么样？”
“你不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全天监控吗？”博士懒洋洋道。
凯尔希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恢复平静：“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还有很多工作。”
“我要去龙门。”
“龙门现在太……”
“我要去龙门。”
“你……”凯尔希眉头又一皱，语气加重了几分，“不行。龙门内部对你现在而言太危险，就算红在你身边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既然你知道陈，那就应该知道龙门的高端战力有多恐怖。”
“我一陈不染，我哪知道。”博士抛出一个凯尔希显然不可能知道的梗，“除了她的大白……。”
凯尔希假装咳嗽两声，假装波澜不惊。
实际上内心的愤怒差点喷薄而出。
博士“恃宠而骄”，得寸进尺。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龙门那里有一些熟人，对你很感兴趣的熟人。”
“嗯？梅菲斯特和浮士德？”
“对，而且你犯了一个错误，浮士德是男性，不是美女。”凯尔希指正了博士的问题，“在切城的时候，你似乎把浮士德当女性了。”
“呃……”博士一时语塞，“不要转移话题，我没开玩笑，我真的要去龙门。”
“原因。”
“此次也许我们可以和龙门签订更多更实惠的条约，包括引进龙门近卫局的一些人才。”博士绞尽脑汁，实际上他就是觉得按照主线剧情自己不该缺席，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展现出游戏剧情中的博士那般强大的控场能力。
“比如陈和诗怀雅，让她们作为交换人员来到罗德岛。而我，拥有建立信赖链接这种能力，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策反她们。”
“所以，你认为这样微不足道的收益值得你去冒险？”凯尔希语气平淡，“我不同意。”
“什么？这为什么是微小收益，你也太夸张了。”
“我知道陈是稀有的龙族，还知道赤霄的来历。不过这些，哪怕是整个龙门加起来，也不值得你去冒险。”凯尔希幽幽看着博士，“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比一切更重要。”
“哇，你的情话让我有点受不了。”
“你！”凯尔希意识到什么，表情旋即无奈，“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博士耸耸肩，“不能更正经了。”
“但话说回来，我还是要去龙门。除了以上理由，还有经历，我需要去龙门经历一些事情，你可以当作这是我的宿命。”博士语气严肃起来。
凯尔希摇摇头：“我相信科学，不相信宿命。你就是我最好的证明。”
“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博士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无奈，但怎么听都不像是生气了。
陡然间，博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抱住近在咫尺的凯尔希往后一压，猝不及防一脸茫然的凯尔希就被博士压倒在床上。
她很快反应过来：“你……你放手。”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啊。”博士用一只手掀开帽子，露出古怪的笑容，另一只手则顺着凯尔希紧致的侧腰慢慢往上滑动。
凯尔希眼中煞气显现。
即使对于博士她一再宽容，但这种和流氓无异的行为还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凯尔希的一只手臂显现出淡绿色的荧光，似乎是被一层半透明的玉包裹。她轻轻抬手按住博士的肩膀，似乎只是象征性的一推，博士便飞出老远，但在撞墙前又减下速来，让博士不至于全身粉碎性骨折。
但博士和墙壁紧密接触还是发出了“砰”的一声，听上去有点痛。
“下次别这样了。”凯尔希手臂上的能量铠甲消失，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漠。
博士没有反应。
“喂！你怎么了？”凯尔希声调高了点。
博士还是没有反应。
凯尔希皱皱眉头。她对自己的力道很有把握。
就算知道大概率是博士的阴谋诡计，但凯尔希也不可能放任那百万分之一博士真的被伤到的概率。就像她说的，博士是最重要的。所以凯尔希叹了口气，慢慢走过去，探出一只手，掌心中飞出一个半透明的绿色光球。
“唔……头好疼。”博士很艰难的用喉咙送出几个音节，但过于模糊的声音让凯尔希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当作没听见继续施展法术。
“啊啊啊啊啊啊——”博士突然嘶吼起来。
凯尔希动作一顿，皱起眉头。
“糟了……没想到他还有应急机制。”凯尔希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受到巨大惊吓后，博士潜意识以理智枯竭为代价换取强大的力量。刚才凯尔希没有让博士受伤，但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真是麻烦。”凯尔希伸出手，正犹豫着该怎么解决问题，狂化的博士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扑来，且身体表面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蓝色薄膜。无奈之下，凯尔希只好以源石法术给自己施加一层保护。她此刻陷入了一种不能还手的尴尬境地，因为博士此刻的力量是以消耗理智为代价的，若是激起其反抗，会对博士的消耗更加严重。
于是凯尔希又被博士扑到在床上，并且这次还不好反抗。
凯尔希闭上眼睛，表情流露出一丝无奈。
现在的博士没有理智，就当是被狗啃了吧。
博士伸出手，揪住了凯尔希的耳朵。
不行……这种狗，留不得。凯尔希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博士俯下身，吻住了凯尔希略显苍白的嘴唇。同时让那冷冽的气质冰消雪融。红润起来的脸颊，令一室生春，如百花盛放。
凯尔希有点丧气地闭上眼，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眼神逐渐迷离。恍惚间她看见了很久之前的博士。
但现在不是，不是……至少现在的他不是。他只是一只受到惊吓而狂化的兽物，遵从着最原始的欲望。
人到底因何而存在。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似乎也毫无意义，但在最深刻的时候，总是这些东西困扰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