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独孤城,地牢。

王小能及普尼其灰蹲在牢房尽头空房的一个凳子上,普尼其灰的爪种还擎着一根干草。

王小能:“普尼其灰,咱们可真的不能让人家当做傻子一样欺侮。”

普尼其灰:“对了,咱们不是可以随便给人欺侮的。”

王小能:“我说,咱们要是发起脾气来,就会拔剑动武。”

普尼其灰:“是的,我可不会把头缩到脖子里去。”

王小能和普尼其灰在那一唱一和,终于惹怒了寄身在普尼其白身体里的阿尔萨斯。

“你们两个在演什么戏呢?快想办法阻止这个婚礼啊,我可不想在猫咪肚子里过一晚上。”阿尔萨斯对王小能说。

“好吧,我想想办法。”

借助普尼其灰的视角,王小能可以清楚的看到哪个叫佩加塔卢的猫,他看起来起码有十只普尼其鼠那么大,在普尼其鼠的世界中也可以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了。

不过佩加塔卢的巨大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特殊的魔物,而是因为他是一只橘猫。

“佩加塔卢娶过多少妻子了?” 看着对方的肥胖的身材,王小能不住的为普尼其鼠感到心疼,普尼其鼠这些行为真实堪称劳模外卖。“不知道,婚礼大概没三天举行一次吧。”普尼其灰回答。

“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婚礼不对劲?双方根本不是一个种族好吗?”

王小能忽然想起来看到的每一只普尼其鼠都是差不多的瘦小,之前他还以为普尼其鼠都长这样,原来他们基本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送外卖了,长得瘦全是饿的。

“种猪是什么东西?”普尼其灰一脸懵逼的问。

“不是种猪是种族!种族就是他们是猫你们是老鼠,生殖隔离晓得伐?”王小能说。

“生殖隔离?”普尼其灰依然懵逼。

“哎,咋跟你说呢?”王小能急得有点想挠头,“伟大的希嘉达大神告诉你,佩加塔卢是个骗子,你们根本不能和他结婚。”

“我明白了!生殖隔离就是不能结婚!”莫名其妙的普尼其灰领会到了生殖隔离的意思。

“想到办法了没?”

阿尔萨斯那边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扔手捧花的环节,二三十只普尼其鼠高高举起前爪,争相成为橘猫的下一顿晚餐。

“我正在想呢,这体型差距这么大也没法打啊。”王小能对阿尔萨斯说。

“下面,我宣布普尼其白和佩加塔卢的婚礼正式结束!佩加塔卢的下一任妻子将是普尼其花。”普尼其鼠中间,有个高大橙色的普尼其鼠举着一根木棒说。

“太好了!”花色的普尼其鼠听到这个“好消息”一下子跳了起来。

王小能看着那群狂欢的普尼其鼠有些着急,自己的生命被这个搞笑的“婚姻”压榨的宛如奴隶,它们依然乐此不疲的为施虐者奉上自己的身躯。

“那些普尼其鼠这么要争着嫁给佩加塔卢呢?”王小能不解的问。

“因为只有新娘有资格每顿吃饱。”普尼其灰低落的说。

“真实愚蠢之极啊!”王小能叹道,“不过,事情还有转机呢!普尼其灰我来指挥你战胜这个橘猫!”

“遵命!希嘉达大神。”普尼其灰兴奋地回答。

“好,我们跳到婚礼中央!”

普尼其灰双腿用力,轻盈的身躯一下子高高弹起,穿着斗篷的身影在灯光照映下,在地上投出一个蝙蝠的形状。

“不要相信他们!他们全是骗子!”普尼其灰一字一句地转述王小能的话。

“是普尼其韦恩!”站在佩加塔卢旁边的普尼其白兴奋地说。

“哇,好厉害!”

“是啊,名字字数都和我们不一样呢!”

……

王小能被这群普尼其鼠搞得想要挠墙。

“我普尼其韦恩奉伟大的希嘉达大神的命令,来戳穿他们的阴谋!”普尼其灰说。

“我看你才是骗子吧,为什么不敢将真面目露出来。”族长普尼其橙拿着木棒说。

“对啊,对啊,为什么看不到你的面目。”下面一群墙头草说。

“因为这是希嘉达大神给我的装备,你们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有穿衣服吗?只有我这个希嘉达大神派来的救世主才穿戴装备。”普尼其灰说了一个及其蹩脚的理由。

“对欸,我们咋没穿衣服呢?”

“哇,好厉害!”

“是啊,身上真的有装备呢。”

普尼其橙张了张嘴,他虽然智商比普通普尼其鼠要高,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一个身穿面罩斗篷、爪中还拿着一根干草的老鼠,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幅场景。

王小能忍着想要吐槽的心,继续指挥普尼其灰说:“你们看看族长的样子,明明我们是一族的同胞,凭什么我们的身躯就是如此瘦弱,他们却如此高大?凭什么每次婚礼都是我们当候选人,族长的家人却从来不在其中?”

“真相只有一个——这个婚礼压根就是一场骗局,是族长和佩加塔卢的阴谋!”

“对!是阴谋!”

无数普尼其鼠开始相应起来。

王小能早就发现,这帮普尼其鼠根本就是天真的没有脑子,重要的不是真相是什么,而是怎么才能让他们去相信。

“让我们尽情的反抗吧!”普尼其灰右手一挥,手中干草如同利剑一般指向了佩加塔卢和普尼其橙,一大群普尼其鼠亮着爪子涌了上去。

“呵呵呵,敢反抗我?”佩加塔卢眼睛微微一眯,然后猛地睁开,那才的慵懒瞬间一扫而光。

他两只爪子向下一按,身子如弓弦紧绷。

“嗷~”

随着一声咆哮,佩加塔卢如猛虎一般窜进了普尼其鼠群。一扑、一咬、一掀、一扫,电光火石之间就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这么大开杀戒一次,有时候太聪明了不好,懂吗?”佩加塔卢一边盯着普尼其灰,一边低头将在他爪下挣扎的普尼其鼠一口咬住。

咔嚓……

佩加塔卢脚下的普尼其鼠连尖叫都还没发出,脑袋便被利齿洞穿。

红色的鲜血从佩加塔卢的嘴角滴下,显得胖嘟嘟的橘猫格外狰狞。

原本群情激愤的普尼其鼠看到这幅场景,纷纷吓得缩了起来,脑袋埋在自己的爪下,连抱头鼠窜的勇气都消失了。

普尼其灰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整个身躯仿佛他手中的那根干草一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