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因為學校的電力設備出現問題泄露了有害氣體,出於安全考慮命令原點高中所有學生撤離。

事後處理交給專門負責的人搞定了,為了以防萬一把班主任,班長和凜都送去醫院檢查了。

班長和凜很快就診察完畢沒大礙出院了還直接上課了,真勤奮啊,學不來。

作為傷員的我在家休養,但聽說大家可以如常上課了,不過班主任依然請假中。

我也出院了,明明我傷得最重,為什麼就隨隨便便把我丟醫療艙隨隨便便浸泡一下就當完事了?

令狐過:“。。。又退回來,又要重寫?不是吧?”

雖然事態緊急,但我還是有點不遵守守則地,先衝進落穴后申請支援這種先斬後奏的下場就是寫報告了。

因為跟我可能有仇的醫師偷懶的緣故,我的慣用手還沒恢復正常。

因為跟我可能有仇的長官生氣的緣故,我還得重寫一次報告。

因為跟我可能有仇的同班同學坑我的緣故,我還得回去學校一趟拿資料。

令狐過:“結論只有一個,大家都跟我有仇,啊,好痛苦啊。”

總之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

聽說班主任那邊也沒大礙,安心了,畢竟我可是拚命到那個地步還死了真的對不起我了。

繼續住院只不過是基於以防萬一的性質,說到底我明明是表面上的傷治好了,裡面可是已經破破爛爛了,就算不住院也沒有帶薪病假就算了,也至少給我向學校那邊多開一些病假證明啊,可惡的庸醫!

。。。。。。

所有人都活下來了,是一種近乎奇迹中的奇迹的結果。

如果那個時候,我,班長,凜,以及最後班主任沒有決定走出來的話,事情是不會這麼完美的。

嗯,報告就寫到這裡吧。以上就是我要上交上去的全部了。

能寫在報告上面的都寫了,反正口供只有我這份,凜,班長和班主任不會保留那個時候的記憶。

殷女士意外地沒多說什麼同意了我一個任性的請求,對某個細節當作沒看到。

所以上頭不會知道那時候為什麼我手機里會有一段錄音,那段錄音來自一個突然轉校然後失蹤的同學。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在那時候把那段可以拯救所有人的錄音發給我。

下次,下次相遇的時候再問吧,一定會相遇的。

而我呢,從今以後也會照舊地拖大家後腿。

而D班的人也會像往常一樣。。。怎樣都好了。

事到如今也不打算後悔當年的選擇。

更不用說我的選擇,確實改變了現實,是意義的。

我確實改變了自己,也改變了那一天的結果。

但是還是不夠的,這點程度而已。

我的病假也是。

令狐過:“。。。現在就得過去拿資料嗎?”

被班長發短信催了,怎麼說呢,之前來我公寓探病時他對我的態度改變還蠻大的,沒有了以前那種恭恭敬敬的客氣變得更直爽乾脆起來,明明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自己也說對現在的自己的變化嚇了一跳,大概是死裡逃生開悟了之後哈哈哈笑起來。可惡,就不能給他現充臉上面留個疤痕之類嗎!

凜倒是什麼都沒變,吧?不如說對我的攻擊性更強了,時不時爆發的毒舌小宇宙把我和班長都嚇傻了。

時間上來看學校那邊已經下課了,現在過去的話也能避免跟D班的其他同學碰面,出發吧。

。。。。。。

失策了。

砰!

砰!砰!砰!

因為一隻手沒法好好互動,身體殘留着酸疼,沒法躲開槍擊!

。。。就算是現在,槍支還是管制的啦。

怎麼說呢,被D班全員埋伏了。

就算我變弱了,也不可能被紙禮炮幹掉的。

“慶祝出院!”“D班的驕傲!”之類的橫幅是什麼愚人節玩笑嗎?

別全體道歉鞠躬啊,又不是葬禮現場,我還活蹦亂跳的。

真想掉頭就跑,搞不好等我當真了就會突然翻面,發生什麼戲劇性反轉情節,其實我們就等你放鬆這一刻,納

命來之類的。

。。。不過謝禮的蛋糕還挺好吃的,但是負責喂我的凜眼神好像可以化作利劍把我刺死了。

按大家的說法,有人看到了我奮不顧身的沖向陽台那邊並加油添醋地宣傳一番,估計獵人公會後勤那邊也順水推舟地進行了情報操作,於是就演變成了“我從對面樓梯發現了昏迷的班主任,班長和凜之後第一時間衝過去救人”的說法,雖然某種程度上這說法對了一半就是了。。。

之前對我很不友好,甚至想動粗未遂的傢伙都不停地對我道歉之類好不容易消停了。

怎麼說呢,習慣了被負面感情對待自己的這時總感覺怪怪的,但並不壞。

班長也好凜也好你們也好,我們的班主任真是受自己的學生愛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