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不是开玩笑的,嘎。”

理解了,但希望自己的理解到的内容是错误的。

令狐过:“。。。。。。不是在开玩笑,是吧?”

吴叔:“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很抱歉,但这是事实的,即使是现在最先进的第四世代也不是万能的嘎。”

大脑拒绝听下去了。

活下来就会好了。

不对,有什么不对,

双亲能活下来了,不是很好了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

是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不是这样的,

双亲能活下来了,在这之上还要奢求更多吗?是我太贪心了吗?可以有告别的时间,可以有做好心理准备再告别的余地,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不对,

只要活下来,只要等待,奇迹会有的吧?

还是不对,

是我太着急了吗?

开什么鬼玩笑!!!!!!!!!!!!!

。。。不对,

有什么不对,

一定还有办法,这个男人就是还有办法,

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他说了只是救得活,救不醒,

。。。不对,

现-在-的-技术救不醒,

对,只是现-在-的-不行。

况且他还在看着我,他还在对我估价,也就是说。。。。

冷静,

就算冷静不下来也要冷静,

一定还有希望,

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所谓的先行投资!

冷静!

手心已经出汗了,他还在看着我。

就算我只是个孩子,我也要做什么,只要我能做的。

冷静!

回想起来,什么都好能有用的东西都想起来!

他说过那是先行投资,也就是一定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令狐过:“你一定有,不对,吴叔,”

有那么一霎那我留意到他的脸色就像故意让我看到般易懂的失望,

我没有资格像孩子一样地去撒娇,就算我真的只是个孩子。

既然会他会失望,就一定有所期待。

我必须马上挽回。

我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要做的,双亲的死活就看我了。

令狐过:“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吴叔,现在我什么都做不到的,在未来,我会努力,不,一定去回应你的期待。”

他还是只是观察着我,要看就看个够好了!!我的身后就是我的父母,现在我没有可以后退的余地了,也不想要任何余地了。

到底过了多久呢,他依然只是看着我而没有说话的意思,

吴叔:“唔,哼。”

但是我觉得我给对了答案。他嘴角微微动了下,我确实看到了。

吴叔:“呵?回应老夫的,期待嘎?”

他扶了扶翘了起来的半边胡子,一边露出一副看着半吊子孙子在逞强的老父亲样子地看着我,让人不爽。但是这是猜对了,我有这种确信,他就是在等我这么说。

吴叔:“什么都可以嘎?小子,你能做到什么嘎?”

如果为了双亲的话,我应该给出肯定的回答。

不行。

这样是不行的,

随便给出答案的话我会后悔的,我会令他们失望的,也会令眼前的这个人失望,这是绝对不行。

脑筋转起来,动起来,想起来,现在我应该怎么交涉下去!

没有。

我没有可以交涉的筹码。

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甚至对他一无所知。

没有,但是不行。

我没有可以放弃的余地,无论如何————

吴叔:“嘛,老夫一不小心也太坏心眼了嘎,这算是老夫的不对了嘎。嘛,总之先听一下老夫的条件再商量商量嘎,毕竟老夫可不想被当成食人不吐骨的魔鬼嘎。”

吴叔眯细了眼,目光穿过了镜片,像是要看穿我身上,我未来每一分一毫的价值一样,直到现在,对我的估价仍然在继续。

吴叔:“但老夫也不是天使,不会白给你好处嘎,用小孩子也能懂的话就是,你是付出代价嘎,而且还要承担风险,而且到最后很可能一切都是白费嘎,说到底老夫不是天使也不是神明嘎,能提供的不是奇迹而是仅仅一点点可能性而已嘎,没有任何保证一定有希望嘎,老夫能给你的选择也不过是前两个选项差别不大的,另一个选项而已嘎。”

带着无法看透真意的笑面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知道我无法拒绝,让人不爽。换言之,他在画饼,他在描绘一个他无法保证存在的希望的雏形而已,他只不过顺着我的愿望来讲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一个我无法彻底断定一定不存在的希望而已。

吴叔:“小子你有潜质,去狩猎到的这种结晶越多,你双亲就越有可能得救,顺利的嘎,不仅仅你双亲有可能得救嘎,只不过,风险和代价也是很大的嘎?怎么样嘎?要去抓住属于你的,你想要的未来嘎?不是听天由命,而是用自己的双手去抓住便好了嘎!”

不过这样就够了,只有一点点也好,就算只有一点点,就算只是一点点希望我都不想要错过。

这个人跟其他人不同,我没有听到我最不想听到的那三个字,他也不打算施舍任何的善意,他一定只是个看准我没法拒绝而来漫天开价的奸商而已。

这样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活下去,这样的话我就能有可以前进的方向了。

。。。。。。

就这样,在那一天我和那位老绅士,我现在的监护人吴叔做了一个交易。

那个交易将会彻底改变了我的未来,我是预想到的,但那个交易还改变了更多人的,不止是整个阿尔法加的,还是整个人类文明的未来————那时候的我是完全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