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我就是这样思考的。”

利安德尔脱下眼镜擦了擦对着莫斯利夫说道。这次计划的制定者是利安德尔,但是具体的实施者却是莫斯利夫。纵然他对利安德尔有着不满,但是计划是boss同意了的,他所做的就是把这个计划执行下去。

“我明白你要我把所有摄像头都拆除的意义了,但是你确定莱茵生命的那些人能明白你所要传达的含义吗?”

莫斯利夫问道。

“我确定,这种小把戏是一定会被她察觉到的,还记得我上次在和你与boss谈到的那位莱茵生命保卫部的部长吗?她一定会察觉到的,起码从她以往表现的能力上来看……”

利安德尔带上眼镜,注视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莫斯利夫,可又像是透过他在观察些什么。

“那如果她是一个能够察觉到你计划的聪明人,那她还会照着你说的计划来行动吗?难道她不会突然干出一些超出我们预料的事情?”

“会啊,怎么不会,一定会的。”

利安德尔回答。

“那你怎么还这么冷静?”

莫斯利夫吃了一惊,完全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这么冷静?因为我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能计算的到,什么时候都会有变数出现,说不定下一秒就有一道雷把我给劈死了也说不定。作为布局的人不可能掌控每一个变数,重要的是确定变数是在承受范围内的,我下一秒被雷劈死就不在承受范围内,但对面的反应倒是在我的预期中。”

“第一,他们收缩防线不再对周边进行清查,这个概率只有半成,莱茵生命不可能忍的下这口气。第二,加大清查的力度,增派精锐人员,这第二个选项也分为两面,首先他们有可能联合城市政府或者其他公司,不过这个可能也很小,因为他们要是选择联合那么城市政府与其他公司,而那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莱茵生命的身上挖下一大块肉来。平常倒是没什么,而现在……”

“另外就是急速的从莱茵生命的其他分部招调部队过来,不过这个就符合了我上次所说的预期,达成了一举歼灭莱茵生命全部精锐的先决条件。”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就算前两个发生的概率小,那如果发生了怎么办?还有既然我们要歼灭掉莱茵生命的全部精锐,那上次为什么不直接将巨噬小队灭掉?如果你和我一起出手的话,那些人也不会白死了。”

莫斯利夫盯着利安德尔的脸,想到那件事情他心里又冒出一阵怒火。

“不存在的,没有人会在一开始就把手上最大的牌给打出来,我需要的是让莱茵生命知道我们可以给他们带来伤到根骨的威胁,而不是直接能够把他们杀死的威胁,如果这样做了,我们所面对的情况很可能是莱茵生命倾尽所有的反扑。你懂了吗?”

利安德尔特意问了一句,像是怕莫斯利夫真的直接就不顾一切的去找莱茵生命的麻烦。

“至于前两个选项……不选还好,选了之后他们就会掉进更险恶的境地里,这样更加方便我们执行计划了,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既然我们都出招了,那就看看他们是怎么回应我们的。”

听到这个回答的莫斯利夫则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利安德尔淡漠的脸,走了出去。

看着门口利安德尔推了推眼镜。

其实还有另一点他没有告诉莫斯利夫。

因为他也很期待这一点的发生。

……

亚历克斯已经在这个新的实验室住所呆了有一个星期了,虽然早些时候有着预料,但在这一个星期里他仍然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你能够想象吗,一个实验体居然能有书看,有美食吃,还有了一个室友陪着自己说话,不,一般都是自己说话然后这位室友听着,不过有人倾听自己说话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这种幸福到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生怕再回到过去那种睁开眼就是空寂的墙壁以及难吃食物的生活,不过更多的是感谢,感谢带给他这样生活的奥利维亚姐姐以及塞雷亚姐姐。

“奥利维亚姐姐,你盯着我干什么?”

亚历克斯被玻璃墙外的赫默盯的有点不好意思。

“不,亚历克斯,我是有些佩服你,佩服你居然能够在这几天里面把这本书给看完了……”

赫默有些诡异的看着亚历克斯手上的那本人体解剖学,接着眼神又转到亚历克斯身边的那个小女孩身上。

“最佩服的还是这个。”

说着赫默笑着对亚历克斯身边的小女孩挥了挥手,而小女孩则是非常轻微的对着赫默点了点头。

闻言亚历克斯苦笑了一声,身边的少女没有当初见面时那种恐惧,也不再只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了。可是有有谁知道,他为了这一步付出了多大的苦功,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寻着她说话,这几天说的话能抵得过过去一年说的,他一度怀疑少女现在的表现是因为自己扰的她烦了而强行做出来的。

不过应该不可能是这样的吧……

亚历克斯在心里强行安慰自己一句。

“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呢?”

赫默小心翼翼的努力表现出和善的模样,生怕少年的努力被自己毁于一旦。

女孩摇了摇头,抱紧了胸口的玩偶。

赫默见此望向亚历克斯,而亚历克斯也耸了耸肩。

“她没有名字,或者说她好像忘了自己的名字。”

“忘了自己的名字?”

赫默眉头皱了皱,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情况。

“那你是怎么称呼她的?”

“呃,我直接叫她妹妹……”

亚历克斯挠了挠头。

“要不奥利维亚姐姐你给她起个名字吧?”

“我来?”

赫默看向女孩,见赫默看过来女孩马上低下了头,可是赫默仍然看见了她刚才脸上的期待,她振奋了起来。

“行,我来就我来。”

问题起名字也是个技术活,不是想到什么就叫什么的。每次有新生儿出世都会有一批新父母的大脑受到伤害,同样受到伤害的还有原先不怎么翻看的书籍,被翻得哗哗作响。

名字所代表的寓意也是对本人未来的祝福与期望。

赫默有幸提前享受到了当新妈妈的感觉,然而她虽读过一些名著但更多的还是有关研究方面的资料,二者呈压倒性的关系。越是想生物学方面的名字反而冒出来的越快。她生平第一次开始痛恨陶冶情操的诗歌散文看的太少,研究资料看的太多,你不可能给别人起个名字叫做手术刀或者叫做遗传因子。

旁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们的塞雷亚见着赫默这幅抓耳捞腮垂头丧气的模样,感到十分的好笑,这两天赫默做实验没有成果也只是心情稍微低落一点罢了。

她看了一眼那个右手抓住少年衣角的女孩。

同为萨卡兹族。

红色与黑色相间的头发。

可怜兮兮的模样。

“伊芙利特。”

堕天使的后裔,火焰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