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似在反省着什麼又似在懊惱着什麼。
江夏兔輕笑着欣賞他那如色彩盤的臉色,真心的覺得很有趣。
“妳早就知道我在說謊了?”韓以狼問。
“嗯......從某個角度來說,是的,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在說謊了。”江夏兔長指點唇的笑說。
韓以狼靜了一下,才緩緩的看着她問:“為什麼不拆穿我?”
“因為感覺會很有趣。”江夏兔說著,紫眸帶笑的看向少年說:“而結果的確很有趣不是嗎?”
韓以狼黑線:“就只有妳覺得有趣好嗎?”
“是這樣的嗎?”江夏兔問后又無所謂一笑:“算了,有沒有趣都沒關係了......”她腳步一頓:“所以,你是打算跟我跟到哪裡呢?”
“嗚......”韓以狼別開了橙眸沒回應。
他被江夏兔的問題堵死了,他不擅長說謊,但又不想讓江夏兔知道他是為了送她回家才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的......
江夏兔一陣嘆息:“算了,不回答也行,總之別再跟着我了。”
說完,江夏兔便跨步離開了。
韓以狼抬眸看着漸漸走遠的江夏兔,雙腿猶豫着要不要邁進,在他打算往前的時候,江夏兔的話驟然響在他耳邊。
“別再跟着我了。”
韓以狼想要邁進的腳倏然一頓,橙眸死死的盯着真的越走越遠的江夏兔。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能靠近她的理由......他不想就停頓在這裡啊!他不要也不願意啊!
韓以狼堅定抬眸,跨出了步伐,越了出去,直直的奔向了那道纖細的身影,伸出手抓住了江夏兔的肩膀,說出了本就該說出口的話:“我送妳!”
江夏兔被嚇了一跳,還沒能來得及驚呼就被韓以狼的話給震到了:“......蛤?”
“我說,我送妳!”韓以狼有些氣喘的說。
江夏兔蹙眉:“為什麼要送我?”
“我......我又沒別的意思!妳怕什麼?我只是不想讓身為契約者的妳出事罷了!妳要是出事了的話,我發作的時候要找誰救命啊?”韓以狼有些激動的為自己辯解。
“哈。”江夏兔笑了聲,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有說什麼嗎?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條路我已經走了十幾年了,不會有事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發作時沒人救你。”
言之意下是她走這條路非常的安全,不會出事,所以不用他送。
韓以狼怒看着她,心中有種莫名煩躁的感覺,她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用意啊!
江夏兔被他瞪得更加不知所謂了,疑惑的邊走邊問:“你瞪我幹嗎啊?”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韓以狼深深嘆息,算了吧,是裝的也好是真的不知道也罷,他已經決定不再猶豫了,他微吸了一口氣,橙眸看着江夏兔:“總之妳就別再廢話了,快走妳的路。”
“嘁,隨你好了,話說在前頭,我是不會招待你進家的哦。”江夏兔事先說明。
“哈,我又沒讓妳招待我進妳家。”韓以狼乾笑着又說:“快走啦!”
江夏兔怒:“吵死了!我不是在走了嗎!?”
韓以狼十分嫌棄的說:“太慢了,果然是因為腿短的緣故嗎?”
江夏兔先是一怒,后是掛上淡定的面具,微笑說:“嫌姑娘我走太慢腿太短的話,你可以不送的啊。”
韓以狼秒答說:“我拒絕。”
江夏兔淡定的面具頓時裂開:“那你到底想怎樣啦!”
“沒想怎樣啊。”韓以狼聳肩。
江夏兔倏然覺得累了,不再說話了,專心走她的路,再和韓以狼說話的話,她相信她一定會爆血管的。
韓以狼則一臉微笑的跟在江夏兔身邊,與她並着肩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