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敲鐘后的五分鐘。
江夏兔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去參與其他同學的話題,只是安靜的坐着,溫習着等下要上的課文。
“哎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啊?昨天放學的時候我們學校的孤兔和暴狼接吻了耶!”
“孤兔和暴狼?”
“就是江夏兔和韓以狼啊!”
“哇塞!真的假的啊!?他們兩個接吻???”
“當然是真的啊!有很多人看到啊!你不在場嗎?”
“我昨天早退了......”
“誒誒?真可惜!昨天那幕發生的太突然了,我都忘了要照相了......”
在不遠處的一群學生嘰嘰喳喳的談論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江夏兔滿頭黑線,要講別人閑事也講小聲一點啊!她人還在這裡啊!這麼大的一個她還坐在這裡溫書啊!混蛋們!!!
江夏兔合上課本,拿出筆記要記錄,突然視線一陣模糊,江夏兔驟然閉上雙眸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視線正常,江夏兔不以為意的開始寫筆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江夏兔發現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了,第一想到的是剛才韓以狼講的話。
“我們必須接吻,不然我們會因為缺氧窒息而死的!”
江夏兔自嘲一笑,那種沒技術又可笑的瞎掰謊言她才不會相信勒!一定是被那傢伙傳染了什麼細菌了,接吻的時候那傢伙的臉色超蒼白的啊......
靠!
不只奪了她的初吻,竟然還把細菌傳染給她!
話說那傢伙是太饑渴了還是怎樣啊?都已經生病了還想要和女生搭訕,是太缺女人了么?
江夏兔深深呼出一口氣,頭有些昏眩了,江夏兔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思考着今天要不要早退......
時間快如箭,江夏兔又強撐到了午休時間,頭比剛才更昏眩了,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了,江夏兔獨自一人趴躺在桌上休息,輕聲悶哼出自己的痛苦。
一隻手撫上她的頭:“......江夏兔。”
江夏兔認得這把聲音,紫眸既痛苦又不耐的抬起,極為沙啞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韓以狼......怎麼又是你啊......”
模糊的視線中,江夏兔看見了韓以狼擔憂的臉,他那是什麼表情啊?不是他把細菌傳染給她的嗎?幹嗎又擺出一副擔心她的樣子啊?是想來假好心的嗎?
“很不舒服嗎?”韓以狼蹲在江夏兔的桌子旁邊,與她平視,撫在她頭上的手下移到她的額頭測量體溫:“......有點發燒了。”
“不用你管......”江夏兔抬手要推開韓以狼撫在自己額頭的手,但她卻悲劇的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韓以狼撫在江夏兔額頭的手反抓住她想推開他的手,輕反過來,看見那個有些變淡的紅色兔頭印記,橙眸對上江夏兔的紫眸,認真的說:“我們接吻吧。”
“蛤!?”江夏兔被他的話給雷到了,瞧他說得那麼平靜,彷彿在述說今天天氣如何似的,江夏兔頓時覺得頭更痛了,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讓她撞上這隻大蠢狼了?
江夏兔又難受的吐出一口氣,聲音比剛才更沙啞了:“你可以離開嗎?我身體不太舒服,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陪你鬧......”
“所以我才說我們接吻啊。”韓以狼握住江夏兔的手,非常認真的說:“接吻后妳就會感覺好一點的。”
“我看你真的瘋了!”江夏兔用力的抽回被韓以狼握住的手,她本來就不太舒服,這一抽手的動作讓江夏兔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見狀的韓以狼慌張的起身,伸手要扶穩江夏兔,卻被她一掌拍開:“別碰我......!”
韓以狼微怔,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受傷的表情,但下一秒又消失得無影蹤了。
江夏兔的手用力撐着桌子勉強的平穩了自己的身形,微喘着氣,停頓了一秒,她開始動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早退,她要遠離這隻只懂得接吻的危險狼!
看着正在收拾東西的江夏兔,韓以狼橙眸望向比剛才更加蒼白少女的臉蛋問:“妳要去哪裡嗎?”
江夏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有氣無力的說:“我要早退回家休息......”
收好說完,江夏兔便站起來,腳步有些不穩的晃了一下,韓以狼慌忙站起來扶着她:“其實妳根本就不用早退的,只要我們......”
江夏兔打斷他的話:“只要我們接吻就會好了......”江夏兔側過臉紫眸有些渙散的看着韓以狼:“你是想這麼說的是吧?”
“對啊。”韓以狼理所當然外加欣慰的看着江夏兔,一副‘妳終於明白了’的表情看着她。
江夏兔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微微掙脫了韓以狼扶着她的手:“我說你啊,其實樣子真的不差啊,不如說是上等貨色。”江夏兔深深的看着韓以狼很是疑惑:“為什麼?為什麼要說那些奇怪的話?”
韓以狼看着江夏兔,有些無奈:“我真的真的知道那些話很難相信,但那些話都是事實,妳真的必須相信我!”
江夏兔看着韓以狼又嘆了一口氣,背好包包越過他邊走邊說:“好吧,隨你便,我要走了,別再跟過來。”
韓以狼看着走得搖搖晃晃江夏兔的背影也是一陣嘆息,隨後也遠遠的跟上了江夏兔。
走出學校,江夏兔便更喘了,明明沒有任何阻礙,但她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整個世界彷彿都揉成了一團,江夏兔側靠着牆壁,緩緩的滑坐下來,難受的喘着氣。
不行了,她走不動了,整個世界都在搖晃,每走一步都輕飄飄的無法平衡......
江夏兔頭靠着牆壁,眼皮沉重的蓋上了。
在一片黑暗中,她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江夏兔、江夏兔”一次又一次的呼喚着她的姓名。
在江夏兔以為自己就要被天使接走的瞬間,她感覺到嘴唇一暖,她緩緩的睜開了紫眸,在望見韓以狼放大臉龐的時候,她瞳孔倏然一縮,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取回了力量,江夏兔抬手一把推開了韓以狼,手捂着嘴唇:“怎麼又是你......!你到底想幹嗎!”
被她推開的韓以狼驟然一笑,沒回應她的問題:“感覺好多了吧?”
“誒?”江夏兔一怔,感覺?江夏兔動了動身體,本來沉甸甸的身體輕如羽毛、視線恢復了明亮、呼吸變得順暢沒了剛才的窒息感、連頭也不痛了......
“怎樣?已經不難受了吧?”韓以狼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從江夏兔的表情來看,他知道她已經不難受了,所以他又再說了一次:“看吧,我都說只要接吻就會沒事了,妳還不信。”
江夏兔有些惱羞成怒的看向韓以狼,想要反駁他的話,但她卻該死的發現她無話可以反駁,說是巧合好像又有些太牽強了,可要她相信這一切全是詛咒的緣故她又做不到......
可是,如果說不是詛咒的話,那剛才的難受感是什麼?那一瞬間的順暢感又是什麼?
江夏兔有些動搖了,內心開始掙扎着要不要試着相信韓以狼一次。
韓以狼知道她動搖了,笑容不減且笑得十分欠扁的問:“如何?肯相信我的話了?”
江夏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