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亡者

昨天和郭阳约定好,在汉堡店见面。今天一早夜见市异常事件应对委员会全员出动。少有的,杨巅峰和艾里奥也一起去赴约。三人一猫在办公室集合,就像是小学生郊游一般,准备出发去汉堡店。

杨巅峰平时只是使用瞬间移动的能力上上班,存在感过于低下,以至于左辰差点都忘了他是有异能的。

今天他主动提出使用能力带所有人过去。于是三人加一只猫、一颗头瞬间移动到了汉堡店门外。

郭阳早早地就在汉堡店等候,上次的那个警员周一也在。两人都穿着便服,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客人。

左辰他们进了汉堡店,郭阳微笑着和他们招手,周一还是老样子,一脸的不爽,似乎对夜见市异常事件应对委员会有着很大的意见。

“你特意找我们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艾里奥跳到餐桌上。

“这次的案件,我想私下找你们帮忙。”郭阳道,“不方面在局里见面,只好约在这里。”

他们是坐在一张标准的四人桌前,靠近窗户。左辰、杜紫藤杨巅峰坐一边,郭阳和周一坐在另一边,艾里奥和小杞都站在桌子上。这样的一桌人又坐在显眼的窗边,格外引人注目。

“你们有看新闻吗?”郭阳问道。

“不是发生了四起无头尸案。”艾里奥有些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七起案件。”郭阳苦笑道,“还有三起案件被我们压了下来。”

“什么?”艾里奥有些意外。

左辰、杜紫藤和杨巅峰也有些吃惊。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颗头的?”

郭阳目光指向小杞。

“小杞才不是什么头!小杞就是小杞。”

小杞不满地插嘴。

“是在五天前,夜见市图书馆的馆长在图书馆内发现的小杞。”左辰道,“然后馆长把她寄给我们了。”

“我就说一定没有关系。”周一插嘴道,“这次的无头尸案,最早的案件也是七天前发生的。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现这颗头。”

“那不一定。”郭阳在思考着什么,“这次案件前三起案子被我们屏蔽了消息。后面的案子,实在是压不下来,不得不对外公布了一部分信息。”

“有什么原因吗?”

艾里奥注意到郭阳的话似乎还有深意。

“第一起案子和其他几起都不一样。第一起案子的被害人先是失踪了两天,然后才被人发现的尸首。尸体是在夜见河边发现的,头颅被人砍了下来,不知所踪。”郭阳道,“后面发生的六起案子都是在街上被人直接袭击的。”

“到底是谁闲着没事,专门砍别人的头。”杜紫藤有些不满地吐槽,“而且还专门针对年轻女性。”

“不过小杞的身体不知失踪,城里又发生无头尸案。”左辰突然有一个不好的联想,“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也是这样想的。”郭阳道,“因为第一起案子后面发生的两起案子,犯人都是不可能去杀人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杜紫藤不解道,几人都听不懂郭阳在说什么。

“第二起案子发生在一个理发店内,被害者是理发店的员工,当时她正在整理东西准备下班,犯人从外面进来,将被害者的头砍了下来,店内是有监控的,将当时的场景拍的清清楚楚。”周一道。

“那不就结了。”杜紫藤不假思索地开口,“既然都拍下来了,难道还找不到犯人?”

“问题是,将第二个被害人杀害的正是第一个被害者。”郭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困扰了他们很长时间。

“第一个被害者应该已经被杀死了吧?”左辰不确定地问道,这几起案子如果都是无头尸案的话,那根本不可能有人头被砍了还能活着。

不对,左辰将视线转向小杞,这里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没错。”郭阳道,“第一个被害人的确已经死了,但是当时监控里拍摄到的犯人的脸,至少那颗头绝对是第一个被害者的。”

“第三起案子也一样。”周一继续道,“第三起案子的犯人正是第二起案子的被害者。这三名被害者的尸体都是存放在我们这边的,只有头不知去向。而这几起案子拍摄到的犯人的脸,又的确是之前被杀掉的被害者。”

“这还真是有趣。”艾里奥莫名其妙笑起来,“这个时代不会连换头术都有了吧。”

“换头术?”

左辰愣了一下,艾里奥的形容的确很恰当。根据郭阳和周一的描述,这根本就像是被砍掉的头颅接到另外的身体上,然后引发了这样一系列的案子。

“我觉得这件事和小杞有关。我记得是叫辘轳首的妖怪对吧?”郭阳道,“理论上讲人的头被砍下来是不可能继续存活的。但是我们眼前却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杞身上,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她的身体。”艾里奥沉思了片刻,“或许找到她的身体就能解决这次的案件。”

“又或者这几起案子的犯人的身体根本就是小杞的也说不定。”左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哎?!”

杜紫藤惊讶地叫出声来,艾里奥和郭阳则很赞同左辰的话。

“后面四起案子的犯人和前面一样吗?”左辰问道,“也是前一个被害者吗?”

“很遗憾,现在还没有犯人的线索。”郭阳道。

“后面四起案子犯人手法突然高明了很多。”周一道,“不仅每次作案都是一刀就把人头砍下来,还专门挑晚上的时间,目前还没有拍摄到犯人的身影。”

“不过你们还真是没用。”艾里奥半开玩笑地笑道,“要是交给我们处理,一定早就解决了。这次的事我们就帮帮你们好了。”

“你说什么!”周一从座位上站起来,“像你们这样的咸鱼部门,只会拖后腿而已。”

“周一,坐下。”郭阳一脸的平静,“我们的任务是尽快找到犯人,保护市民的安全。这么久都找不到犯人,的确是我们的过失。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但是,队长……”周一一脸的不甘。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这样一板正经,一点意思都没有。”艾里奥伸了个懒腰,“这次的事就让我的部下协助你们,尽管使唤没有关系。”

五人一猫一颗头挤在汉堡店内,一聊天就是一个上午。期间只点了一壶茶。最后在店员热切的目光下,还是在店内吃过午饭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