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如此,該來的卻還是會來。哪怕是李長安已經避開他們,獨自一人坐在了一旁,但於一些人的眼裡還是一個妨礙。“你好,請問要不要加入我們?至少可以保證讓你不至於死在這裡。”已經有了幾個人來到李長安面前,臉色不太友好地看着李長安。

“各位神仙,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能跟着你們才是好的。”

李長安呵呵道,半點沒有反抗的樣子。

能少些麻煩就少些吧。但麻煩可不會那麼簡單的解決,李長安也很清楚。

果然,在這幾個人來了之後,也陸續有人向李長安伸出了橄欖枝。

現在尷尬的處境也就如此了,若是剛才李長安就拒絕,他們立馬就會動手。

而現在有向李長安伸出了手,其實就是一個出頭鳥。

從李長安的表現來看,確實就是一個怕死的泥腿子,只不過正巧傍上了那位女子罷了,此處無人不是那麼想的。

如是能藉此與那位有劍仙之資的女子接下些香火情,那是再好不過的。

話又說回來來,既然見李長安的態度那麼軟弱,那自然就好拉攏了。只是這好事,可沒人會覺得可以共享。

故而現在李長安是接受任何一個人都不是,若招了其一,那麼就算是惹上了其他的所有人。若是全招,那就是牆頭的草,不可不拔了。

橫也不是,豎也不是才最噁心人。

只見一旁的謝朝風,嘴角揚了揚,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無疑在所有人中,李長安與他謝朝風是最危險的。

而他剛才的招呼,也是有意地將李長安與賀小涼等同在了一起。而這些人,也就不會再有人會在乎一個凡人書生。

李長安也知道了謝朝風的盤算,只不過躲不過的,就順着意思來吧。

“各位大人,你們如此厲害,有你們的保護,我就可以不用害怕了。”

李長安又望向謝朝風,笑着打着招呼道:“那邊的是吳先生學舍里的謝少爺吧!”

此時已經不用李長安多說,一部分已經把注意力往謝朝風的身邊看去了。

“確實是小生,不知長安兄弟是否願意與我們一同前行?”見李長安似乎想把禍水東引在自己頭上,謝朝風心裡不由地一涼。

只是見旁邊還站有一位大佬撐腰,方才找回了一些底氣。

此時二人的處境並不好過,原先想着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李長安的身上,哪知道方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賀小涼只是一名試煉者,能知道的信息再多,能有坐鎮在此處的君子的吳君子知曉的多麼?若是吳君子曾對這些學生說過些什麼惺迷,那豈不是能夠大大的有利於自己獲取寶物機緣么!

果然,站在旁邊的那位,已經示意謝朝風讓李長安加入自己的隊伍裡面。

也許李長安現在還沒遇到賀小涼,但只要報下他,待會兒與賀小涼匯合就好說話了。畢竟縱使謝朝風身後有着吳禮月這座大山,但也在這裡似乎都用不上呀!

忌憚歸忌憚,但又不是絕對的安全!

“那就全聽您說的了,希望您能保護一下我。李長安笑眯眯地從一旁交流爬起來,向著謝朝風的一處走去。”

在別人猶豫着攔或是不攔不時候,李長安已經加快了腳步靠攏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房間開始劇烈震動起來,原本通向這裡的通道眨眼就消失了。現在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裡。

“我靠,門全沒了!我們怎麼出去呀?”

“你傻么,我們進來就是尋機緣的。得到機緣,害怕出不去么?”

“可機緣在哪?這裡只有着白玉牆,難不成你要把牆拆嘍?”

……

見眾人已經鬧在了一起,李長安心裡卻不太慌張,至少對比起剛才,此時的情景,他會安全的多。

同樣沒有什麼表示的是一旁的謝朝風和青衣人。

“既然都到了一起,不妨大家金誠合作在此遺府里尋找機緣?”謝朝風看着李長安微笑着說道,態度可見誠懇,若不是剛才他陰了李長安一次,到還看不出來他的城府以及肚裡的心思。

“那是自然,你們怎麼說,我就這麼做。我只想活下去,其他不求。”李長安在一旁顯得有些害怕的說道,說著話這間謝朝風和青衣人都見到李長安收在一旁的右手有些抖。

是被嚇到了么?

只見李長安似乎在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的害怕表露出來。

謝朝風心裡笑了笑,這樣才對嘛!

“嗯,那好。我想你簡單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桐葉洲的邵公子,實力非凡,有他在,我們絕對性命無憂!”

謝朝風有些拍馬屁的向李長安介紹到身邊的青衣青年。

邵公子也很禮貌性的笑了笑:“邵寒秋,請多指教。”

“快開始了!”只見謝朝風嘴角得意的笑了笑,對着李長安和邵寒秋說道。

“能確定么?”見謝朝風的出聲,邵寒秋有些興奮的問道。

還沒等邵寒秋再問,只見原本震動的房間終於停了下來。空間的頂上出現了一盞油燈,只見油燈的通體呈現出一副很骨質的樣子。

“那好像是個頭顱!”

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大聲吼道。

確實,等油燈緩緩下降之後,眾人都看到油燈的本來面目。只見是一個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頭骨,已經被人釘穿做成了一盞油燈,燈火閃爍着詭異的藍光,隨着油燈的出現,四周空氣的溫度都已經在變低了。

“這是人燭盞,那意思就是說此處的機緣就是它了?!”

邵寒秋眼裡冒着光道。

見謝朝風有些好奇,邵寒秋也不介意,很大方的介紹道:“人燭盞,物如其名,它就是用人的頭骨所制。只不過所用的頭骨,可是修鍊有成的大修者的隕落之物!”

頓了頓,又說道:“看着人燭盞的焰高和頭骨所用的色澤,至少也是出自一個中五境以上的魚龍境的修行者。何況看這頭骨至今仍有這番景象,怕是品質極好的。”

見邵寒秋越說眼色越是跳動的厲害,謝朝風不由地問道:“那此物有什麼用呢?”

“嗯…此物取自大修的頭骨。修行者生前的境界越高所頓悟的境界也越高,修行者的修行不光只是身上的一聲修為,更重要的是修行中一絲一點的領悟!都說天地為混沌所衍化而成,世間萬物無一不是,天地靈氣亦如此。同時天地之間,道法自在。大修所修的道,千千萬!而人燭盞所留下的就是這些大修曾經的印記!”

“那些大修所留下的東西真的可以留那麼久么?”

李長安終於問了一句話。

“就如同書中道理,縱使所著之人早已逝去,但其所傳的至聖道理還是有流傳世間一般。這些大修的印記或許會殘缺,但對我我等來說,實屬天大的機緣了!”

邵寒秋想着李長安解釋到,但心裏面已經在盤算着如何將此盞收入囊中。

若是能得此盞,我跨身中五境絕對如履平川,屆時我必能成就天之驕子!

想到此處,邵寒秋已經坐不住了。頓時跨身向著人燭盞衝去,只是不忘扯住謝朝風與李長安二人。

邵寒秋的身體也實屬強悍,哪怕是手裡扯着謝朝風和李長安兩人,速度也並不慢。

只是此處十餘人中,認得人燭盞的可並不止邵寒秋一人。在邵寒秋意識到之時便依然有人準備動手了,只是有了邵寒秋的開頭,其餘所有也都應聲而動。

終究邵寒秋手裡還拽着兩人,不比別人獨自一人來着輕鬆,只見已經有人拿到了人燭盞。

那人拿到人燭盞之後,只見房間裡面的一側便打開了通道。

那人也是乾脆,拿了人燭盞之後裡面就向通道衝去,也不與人多做糾纏。

“我去,若不是壓制了修為,那兔崽子怎能追的上我!”

已經有人暴了粗口。

而邵寒秋作為第二個人,直接將謝朝風與李長安給丟下。

“長安、朝風兄弟,幫我攔下這些人,我去奪取寶物。”

還沒說完,李長安和謝朝風兩人已經被邵寒秋給丟下了,剛好不好的就擋住了後面追來的人。

而放下李長安和謝朝風的邵寒秋只見身子一輕,速度再次一提,隱隱有了追上奪走了人燭盞那人的勢頭。

現在,邵寒秋一跑,李長安就瞬間麻煩了起來。只見已經有人掄刀提劍朝李長安和謝朝風二人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