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北川就这样被魔法使这样一直牵着走着,北川仍然对此害羞着,不过她却毫不在意。

不如说在她眼里这样的做法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相差500多岁的男女就算牵着手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吧。。。。。。尽管外表上看她只有20岁。

在旁人眼中这样的二人是怎样的关系呢?恋人?姐弟?

大概是母子。。。。。。

就算她说这趟出门是为学习魔法而作准备,但北川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一边勉强跟上对方的脚步一边处在云里雾里中不知道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呐,师父,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啊,我觉得不重要就忘记说了。现在要到“门”的那边去。”

“外界?”

“没错。”

什么嘛果然不重要呢~

才怪!

昨晚当作神话故事听的“背景设定”里出现的地方就是我现在的目的地这一点拜托还是先告诉我好吧!

“外界是怎样的?像天堂或者是地狱那样的?又或者是太空那样的?”

大概是勇者斗恶龙那样的。。。。。。

“天堂和地狱是否存在我也不知道所以不能下结论,不过一定不会像太空那样的,大概。嘛,你放心好了,跟这边没什么两样。”

“是吗。”

只是西斯特里亚不会知道北川此刻的心情不是放心,而是失望吧。。。。。。

从进入森林到现在走了30分钟,眼前不断出现着相似的但一定不相同的景色。茂密的树木潜藏的白花,好像被折断的铅笔一样的木桥,在不被认出原样的边缘腐烂的木墩,不知道如何缠绕的纸条,通往看不见的深处的小道。

或许能感受到独特的神秘色彩?毕竟这是魔法使家前的森林啊。

但就算在这样找不着方向的林子里,她却轻车熟路地毫不犹豫地走着不能被称之为道路的路,踏着稳健的明确目的地的步伐。同森林的相似,她的每一次呼吸也都是那样的平和让人找不到下一秒与上一秒的不同。

其存在本身就是比这森林更加深沉和危险的神秘,犹如暗影中的荆棘,又像长夜中难以辨认色彩的雪花,也像是光线难以到达的深海,深海中的大鱼,鱼眼中的沉寂。

被她牵着手不知是改说害怕还是安心。

其实还有点害羞脸红心跳啦讨厌啦,对500多岁的老太婆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的北川忽然感受到一丝让人窒息的杀意。。。。。。

错觉吧!

清晨的太阳蒸发着一夜缠绵的露珠空留些许寒意,不过经历了早上醒来时的那些“刺激”后北川不需要这样的冷来让自己清醒。

被打上光芒的薄雾知趣的散开,也有比较迟钝的看不懂场合赖着不走。

不过后来知道了那是他们的暗示,或者说是警告。

那么,

还要走多久?

“门”到底是怎样的?难道就是一个门框加一扇木门立在空地上?那应该是被机器猫拿出来的而不是被魔法创造的啊。(任意门。。。。。。)

“到了。”

希斯特里亚的话让还在胡思乱想的北川回过神来。

可是,

“到。。。。。。哪里?”

“门所在的地方啊。”

“可。。。。。。门呢?”

“就在这里。”

“这里?”

“这里。”

可这只是一块与刚刚瞟过的许多空地没什么两样的空地啊。

“可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魔法使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索性放弃去解说。

她洒脱地将手伸出,漆黑的大衣飘起,黑色的手套随无指舒展在空中召唤着某物的来临,随即蓝色的光芒在她的手心汇聚。无数的光点重复着缠绕与聚集,在汇于一点后向上下蔓延构筑出手杖的模样。不对,或许更像是拉开了将手杖藏匿于无形世界的幕布。魔法使熟练地将其在手中转动后矗于大地。

以手杖的下端为原,向前方蔓延并最终在那棵枯树前停留,但光未就此结束,而是转而向枯树的两分延伸直到看不见的彼端,光线留下的痕迹飘忽着如同火焰般的白光。

“那棵枯树就是门,我不过是恰好有通行证罢了。”

“那我可以进去吗?毕竟现在我大概还算不上魔法使。”

“你的另一半血脉本就属于那一边,或许对于你来说那一边会更适合你呢?如果不伦那些家伙的看法的话。”

“什么意思?”

“一会你就知道了。”

北川从昨晚起就一直经受着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境地,到现在为止或许多一个不解少一个不解也意义不大了。眼前的这个人这样说的话就去相信好了。

“抓住我的手。”

魔法使伸出右手面无表情地说着。不过就算如此,北川却从这一1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抓住了她纤细柔软却要比自己可靠几百倍的手后,她迈开踏进门内的步履。

在踏入光线的一瞬间,双眼中只剩下白光,双耳似乎听到了上万种未曾听过的声音,脑海里也浮现出难以描述的模样。

刹那之短中描绘了未曾想象之长。

踏入门的那一刻,与其说像是来到另一个世界,不如说是跌入未曾涉及的大海,不断下沉,呼吸却未能消失。

身体内仿佛有什么醒了过来,窜动着冲撞着挣扎着嘶吼着,但无观却如不该存在的大海一样的平静。

不断下沉,下沉,知道蓝色变成黑色。

可眼前的光没有消失。

“光~”

这声音是那个人吗?

那个早就死掉的母亲?

不过不想要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呢,就算知道现在的所感是假的也是如此。

“光。”

这次又是?

不会错吧这声音,就是那个不知道跑哪儿去死没死都不晓得也不重要的父亲吧,现在也不想听他的声音啊,至少不想让那朵光芒浪费掉。

“小光!”

这是。。。。。。

“小光!

这一次,

“小光!!!醒醒!”

是。。。。。。

“小光!”

“啊,师父。”

“你没事吧,吓我一跳突然倒下来。”

“哈哈。。。抱歉。我睡了很久吗?”

“你在说什么啊,你倒下不过3秒而已。”

“出乎意料的短呢。。。。。。”

“在说什么傻话。”

“嘛,那现在就是?”

“外界。”

“哈。。。。。。”

仍然是在森里里,所以四下能看见的也仍然是不过看多少遍都不会记住的相似的树木。

正当北川失望的时候,忽然耳边却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热乎乎的气息使本就敏感的耳朵通红让北川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并叫了出来。

“唉唉唉唉唉?”

“啊,又倒下了。”

在眼前,没错真的就是“眼前”,近在咫尺的眼前出现了陌生的少女的脸。金黄的长发和如鲜血般赤红的瞳孔使她看起来美丽而又诡异。

像什么呢?

兔子?

蝙蝠?

她讲长发撩起束在耳背。然后露出了,

尖锐的长长的耳朵?

“她是妖精。”

魔法使淡然地说道。

“没错没错,我就是普通的妖精哦。该怎么称呼你呢?”

对方以好奇的兴奋的语气说着,鼻子快要贴到北川的脸上了。

“北,北川,我叫北川光。”

北川紧张地说着,而对方正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或者说是把玩着北川的脸。

“北川。。。。。。嘿~还有这奇怪的味道。。。。。。”

“没错,他就是我的徒弟,人类的少年北川光。所以可以把手拿开了吧精灵。”

“恐怕不对吧希斯特里亚,不止是这样吧。这味道,还有这名字,恐怕。。。。。。”

妖精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北川的眼睛,就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她的手被另一双手抓住了。

不对,应该是另外两只手。

北川的右手和魔法使的右手抓住了妖精的手腕和胳膊,但妖精并没有置于理会而是继续睁大双眼观察眼前来历不明的少年—北川光。

“我说,够了吧,你也知道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吧。”

“别那么死板吗魔法使,北川先生可是很有趣的存在啊。”

“我们来可不是为了见你的吧引路人。”

妖精将头抬起目不转睛地看着魔法使,但对方却未有任何神色变化。

显然妖精的虚张声势没有奏效,索性收回了左手然后笑了下说:“别摆出一副可怕的表情嘛魔法使,你又不会在意什么时间。嘛,好吧,再待下去的话就麻烦了。那跟我走吧,北川先生也请不要跟丢了哦。”

然后摆出了一副谦逊的笑容,却使得北川不寒而栗。

刚刚那家伙难道想要取出我的眼睛?

北川看了下希斯特里亚,她点了点头然后再次伸出先前握住他的手,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

“还来啊。。。。。。”

“毕竟这里更容易走丢。”

“又不是小孩子会乱跑。”

“这个不是小孩子的家伙明明还对这边有过什么奇怪的期待啊。”

额,被发现了。。。。。。

“嘛,毕竟师父已经500多岁了呢,比我奶奶还要老。。。。。。”

本来魔法使那如同呵护玉石般轻轻握住的手突然用力给北川带来出乎意料的疼痛。

“痛痛痛痛痛啊!!!”

“身为徒弟得懂礼貌啊小光~师父还是年轻貌美的20岁呢~”

“是。。。。。。”

哈哈。。。。。。哈。。。。。。大概她见到莎士比亚的时候这么说就没毛病了。。。。。。

“二人还真是融洽呢,明明听说昨天才成为师徒。”

虽然我也不知道,但与师父相处却确确实实的有一种亲近感。

从前的生活里的每一个人都更舒适暖和。

“你知道?”

“大概没多少人不知道吧。时间魔法使500多年来第一次收徒弟,或许北川先生不会知道吧,昨晚你的窗前有多少窥视者。”

“什。。。。。。”

“不要惊讶小光,随着你慢慢接触魔法你体内的魔力也会慢慢开始流淌,很多普通人看不见的事物你就能看见并感觉到了,比如那边那个。”

魔法使指向树丛,在那边的是一团像稀泥一样的东西,并且拥有一只眼和一张嘴。

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这边的原住民,以魔力为食,不具备生物的形体所以不会被没有魔力的事物观测到。”

“可我却看到了。”

“我也在想,大概是你体内的魔力在踏入“门”的那一刻被启动了。契机也许刚刚你失去意识的3秒。”

不管怎么说,拥有魔力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中学少年向往的事情吧。

树丛中的“原住民”仍旧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独眼看着,然后嘴巴咧开大幅度上扬,

是在笑吗?那样的不自然,那样的扭曲。

是在笑吧,对着我笑。

可这样的笑容。。。。。。就好像。。。。。。

不会笑的野兽在笼中饿上漫长的时光得到的最后的晚餐时那样的表情。

在笑过后它慢慢从树上隐去。

“果然是这样嘛。”

精灵大概也看到那副模样回头说着。

“什么?”

“没什么。”

魔法使这次没有插话,反而更紧地握住了北川的手。

一路上也看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有的面目和善,有的露出了与刚刚那东西相似的神情,有的则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表达情绪的方式。

“到了。”

在森林尽头的是平静的湖。说是湖,但水面却只有到膝盖的高度。四面的绿树像湖中央倾斜留下一道无比闪耀的光柱静静地矗立着。万籁寂静下,不管是人还是非人,不管是有形还是无形,都不自觉地不去打破眼前的宁静。精灵踏入水中,澄清的湖水在被绿叶的渲染下泛着涟漪,阳光并未在湖面闪烁,而是如同倾泻般从中央向四方蔓延。精灵金黄的发丝在水中漂浮着,入水的白泽肌肤映射在清澈见底的湖水里。远方,幽处,或许有数不尽的奇怪的事物,或许什么都没有,此刻的北川眼中只有眼前的寂静。

“请跟上。”

精灵的话将他的思绪带回脑海里。

“那么我门也走吧。”

“嗯。”

正当北川准备踏入水中时魔法使却将他拥入怀里,黑色的大衣飘起,二人慢慢上升在浮空中。

“啊啦,水里明明很舒服的呢。”

“免了,太冷的话就不好了。”

“那我也跟上你们好了。”

精灵在背后幻话出翅膀,没有羽毛,只是像蝶或蛾一样,但更确切的说则是光构筑成的形状。

湖中央的光柱便是他们要前往的地方,通往妖精国度的桥梁。

停留在在光柱中,妖精咏唱起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虽然听不懂,北川却觉得是十分动听的语言。

“是妖精的古语,每一个妖精都会的语言。”

魔法使小声地在北川耳边说着。

尽管如此,可北川却觉得那段咏唱十分的熟悉,仿佛脑海中已经开始默念。

在咏唱结束的瞬间,三人被光线和湖水包裹,随即这幕布便消失了。

刚刚的景色也是。

隐隐约约中仿佛可以看见无限灿烂的城镇,直入云端的大树,花瓣飞散的天空,无比灿烂的阳光。

这里就是妖精国度。

“那么欢迎来到妖精国度。”

三人仍然停在空中

“那么,北川先生我就借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精灵的手已经抓住了北川的脖子。

魔法使伸出手阻止并在另一手中变幻出手杖。

北川还未意识过来,就与精灵一起消失了。

魔法使的大意使徒弟在眼前被危险的家伙带走,此刻不知是何等的懊恼羞愧或是自责。

在魔法使的眼里,眼前这一切使少年惊叹或是沉醉之物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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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走的北川与精灵一起出现在了某个房间里。

偌大的房间与乱糟糟的装饰形成强烈的反差。这种违和感冲击着北川。

“唉?”

“暂时让你从你师父的身边离开了很抱歉,不过我想和北川先生独处下呢。”

精灵仍旧笑着说。

“呐,你果然就是那个男人的子嗣吧。——————北川胧。”

“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名字!”

北川愤怒地说。

“因为就是他把我那最敬爱的人带走的,就是他害死了那个人。”

“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的北川先生。”

。。。。。。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可爱的人呢,让我更难办了,不过还是会去做的。”

“你在说什么?”

“呐,北川先生,可以请你去死吗?”

精灵手中出现的大得离谱的镰刀挥向北川的脖颈

“请务必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