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语调足够冷静和凝窒,我想不会存在色欲问题。】

接下来就是你的专场了,你得一个人把接下来的这段故事讲完才行。

连这一段都不可以跳过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我把故事讲完?雪涅说的“见证”是什么意思?是你在那个故事里所做的事么?好吧好吧,至少让我换个人称吧,这能让我有勇气把这一段叙述下去。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好意思说。她嗔道。我的脸有些发烫。

你明明知道这是什么事情。换作你是我,你也会难为情的……阿树扛着倦子回到家。一路上她一直昏厥着,没有挣扎,但阿树还是很累,他的力量不够,双臂抱起四十五千克的女生撑不过十五秒钟(“这么说,你还抱过她咯?”她不满地问道,我没有回答。),他们都湿透了,很累,很冷。他触及她的皮肤,在这么冷下去她肯定撑不过今天晚上。这么想着,他把她扛进浴室。他不需要作心理准备,他不需要预呼吸,为一位异性洗澡对当时的他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吸血鬼容易丢失体温,习惯常温、受重伤又丢失体温的吸血鬼可以活着,但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秉持着非做不可的理由,当时的他就不会脸红心跳。他要来两张凳子,解开她的发圈。他让她靠着墙。他们家没有浴缸,他用温水淋她的头,他顺她的头发。他先擦拭她裸露着的部位:脸、耳朵、耳根、脖颈、脚趾、脚面、脚底、脚踝、小腿、膝盖、膝盖窝、大腿,他把她的裙摆(此时正粘在膝盖上)上推了点,再上推一点便不推了。他捏着她的臂,像是擦拭管状物。她像是真的醒不来了,另一边臂无力地垂在肩边。他又让她靠着他,他一手支撑她,一手擦她的背。他太累了,有时会不知不觉陷入发呆,衣物贴身的她曲线分明,他觉得她的身材单薄,特别是胸部,远不及他的姐姐(我挨了一记“栗子”,她用劲很大。)到擦肚子和她的侧身时他有些犯难了,这意味着他该解开她的衣服,脱下她的连衣裙,或者,把手臂伸进去……

他觉得把手臂伸进去远比解开她的衣物要猥琐。

脱,脱吧。若是不洗干净的话,沾着血污的床单也是要丢掉的。他从他的房间拿来衣服、浴巾,放在一边。他脱下她的衣裙,放在一边。现在,她只剩下最贴身的衣物。他环抱她的腰让她稍微后仰,头仰在他肩上(她那么无力,像个玩偶,让他觉得她随时会因为动作不当脊骨断掉,他害怕。),他在她身后擦拭她的肚子,不敢到正面,果然还是有些害怕。看着地上流淌的血水,他想,她的伤口在哪里?左肩?现在还在流血么?——是的,他忘了检查伤口。他下意识地用手向她的左肩探。她用右手挡住了。

“这里不能摸……”此时的她刚苏醒,昏昏沉沉的。当她清醒到足以认清情况时,她腾地站起来,又因为腿无力趔趄向前倒去,他及时环住她。她挣扎,让这不契合的前后连体人前倒后倒左倾右倒。她叫他放开她,放开她,不要碰她。他解释,他解释不清楚,情急下他说:“配合点好吗,我懂你怎么想,我也很难办的。”她这才消停下来,擦拭到一些地方,她还会挣扎。“我不会动你的,真的,我什么也不做。”除此之外,我不懂还能说什么。

我感受得到她的颤抖。

“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寻死,让我自己洗,你不要再碰我了,你不要再碰我了!”

“你连把空罐子举起来砸我都办不到,我怎么相信你有力气自己洗?抱歉,再忍耐一下,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沉默了,她听到“以后”时又狠挣了一下,便放弃了。

他粗暴地把她擦干,粗暴快速地给她套上衣服。他知道也许此时温柔一点慢一点才是对她的折磨。他甚至共感到她的愤怒、恐惧和恶心。他感觉自己是个强奸犯,一时陷入自我厌恶。

他给她喂了药,她不再抗拒,她被安置在被褥里后,他用脱下的衣服胡乱揉揉自己的头发擦擦身体,在地上扔了块毯,又披了张毯,便瘫倒在上面。他用毯蒙住他自己。

除了爷爷外,从没有人这么给我擦身换衣,连他都未曾这么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