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已是四天後的無雙時刻。
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向她詢問所得知的,在她的眼裡我只是個昏睡了三天三夜的無可救藥的怪人。
雖然說一上來就是這麼勁爆的大畫面,但是怎麼說呢,我的心中卻毫無觀摩學習的心情。我注視着那大殺四方的身影,憧憬?佩服?敬畏?期待?心痛?憐憫?這些可能皆而有之的我心中五味雜陳,但一切想法都隨着她的歸還而隨風而去。我努力地笑着迎上去,道出問候,她也微微地笑着,輕輕抬起左手向我招呼。只是這種無比簡單的交流,我的心裡的一切雜念就都被安心感所一掃而空。
“少年,最近狀態不錯呢。”
她嘴上說著誇讚的話語,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我也覺得自己進步挺大的。”
來自右上的斜斬,好的,擋住了!
“你還早的很呢。”
右下撩斬,中央直刺、左橫掃!沒問題!
“漂亮。接招!”
她用力盪開我的劍,本人迅速欺身近來,左手抓住了我的胸口,美麗的臉龐在我的瞳孔中不斷放大。好近!我方寸大亂。
在昏過去之前,我唯一保有印象的就是吹在我臉上那份帶有淡淡幽香的溫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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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槌也能算武術嗎!太上不了檯面了!”醒來的第一瞬間我就提出了嚴正的抗議。
“怎麼,不服氣?”她露出了好戰的眼神。
“嗯。。。嘿嘿,怎麼會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少年你的進步速度相當快,老實說嚇了我一大跳。”她的嘴裡說出讚賞的話語。
這已是我跟她一起訓練的第26天了。而現實世界中才僅僅過去5天。
“主要是你的反應速度很快,這是練武最重要的天賦。”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我懂得。”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精闢,少年你很有悟性啊。”
慚愧,這個是前人總結出來的。
“你知道我幹嘛今天用頭槌攻擊嗎?”
“因為你突然想用頭撞我。。。好疼!”
突如其來的一記板栗。要不是親眼所見是手指,我還以為頭被鎚子敲了!
“在那樣敵人眾多的戰場上,只是快是活不下來的,我希望你明白。最重要的還是不能露出破綻。優先保證自己安全,再尋找敵人的破綻有效消滅敵人。”
“我懂。但這跟你用頭撞我有啥關係?”
“你還記得那時我的動作嗎?”
我想想。我的劍被盪開。她抓住了我的胸口,美麗的臉龐向我不斷靠近,略帶狡黠笑意的眼神清晰無比,稍顯乾澀的嘴唇吐出溫熱的氣息在我的臉上撫過。。。
“你的臉怎麼了,這麼紅。”
“沒、沒什麼。”
這個秘密先挖個坑埋了。
她嘆了口氣,沒有深究:“我想說的是,你不能只依賴手上的武器。”
“也就是說該用腦子戰鬥嗎?比如說嘴炮之類的?”
我懂,以德服人。
“蠢貨!”
為什麼又揍我!萬一智商下降找不到老婆了怎麼辦!
“我是叫你要學會用身體當武器!拳打、腳踢、頭槌都可以。”
“那嘴炮其實也可以對不對?不戰而屈人之兵嘛。”
我小聲提出一點抗議。
“。。。那明天我把你扔下去,後面就拜託你了。”
“我錯了,木蘭姐!”
“誒,好累。”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看我,雖然是個無敵的美少女。但是終究只是一人一劍而已。。。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我可不敢吐槽。腦袋重要。
“如果只是依賴劍的話一定活不下來。所以要不斷的活用身體,協助防禦和攻擊。”
她說的很有說服力。但是我關注點不在那邊。
“你也要學會這一點,才能。。。少年你怎麼了?”
為什麼你不得不只能依賴手中長劍?我的心裡充塞了某種事物,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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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夕陽下,戰爭再次如期開啟。通過這麼多天的觀察,我找到了一些規律。這個世界每天的傍晚時分,夕陽會漸漸由火紅轉變成血紅。然後首先會出現一波或三或二的半人馬斥候。隨即,當夕陽完全變成血紅之時,半人馬的大軍就會如同海市蜃樓一般憑空出現發起攻擊。直到夕陽完全落山,敵人就會撤退,像出現時那樣在遠處消失無蹤。
整場戰鬥我感覺上可能是持續了半個小時。至於具體多長時間我說不上來。因為我的內心總是被那副身姿牢牢抓住。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她的教導之下,我現在的眼光已遠非初見那時可比。儘管她手上的大劍散發著異常強大的存在感。我還是儘力將視線移動,專註在她的動作上。她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遲滯。正如她所說,全身都是武器。單單是用左手,就使出了擋、抓、挑、拉、劈、刺各種動作,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攻防一體。到底是孤身戰鬥了多久才能學會如此強大的技巧?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