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冒犯到,谢谢。”林东汐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设计了,“他怎么能提前知道那天晚上会下雨?好吧,或许可以解释有天气预报,但他又怎么能判断我会用垃圾袋套着头穿过那条街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也答应了我的要求——在母亲的坟前下跪认错。”

“可是那天晚上你很变态诶,像是援交女一样把我拦下,还说要吃掉我。”

“呵呵呵~”裂口女重现那天喘息式笑容,脸蛋如春水潮红,吓得林东汐连连后退。

“你别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都快觉得自己是变态了。”林东汐很快又讨好似的笑,“诶,说真的,你能再多透露点消息吗?你爸他……不,是那个男人,他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杀我?”

“以前我不能理解,现在我能理解了。你是受丞,虽然现在看来很废材,但如果任由发展下去,你将会成为人类的威胁。”

“你爸不是工人吗?怎么跑去执法队了?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级别还不低。”

“因为贫穷,导致他不得不走上犯罪道路。可是他年纪大了,那些毒贩根本看不上他,只给他很少的生意去做,勉强维持生计。跟着毒贩混的日子,他练就了一手好枪法,加上之前他长期做工,力量很大。某一天,他看到了执法队发布的悬赏令,上面的赏钱比他卖毒来钱快,于是他转手将那些毒贩全都送到执法队,他也因此将功补过,没被逮捕。”

“哦!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专门的赏金猎人,混迹黑白两道,一边接执法队的悬赏任务,一边在黑帮当卧底,等到哪天身边的人赏金提高了,他们便会将那些人送去执法队。如果有黑帮开出高价要某个执法官的命,他们也会铤而走险。”

“他做得出来。”话锋一转,裂口女继续说道,“你的受丞身份应该早就暴露了,换句话说,你早就被某些势力给盯上了。他们之所以没有选择动手,是因为不止一个势力盯上。正太亚雄那个蠢货抓你,肯定是被人煽动了,以他的智商,分辨不出来你的身份。”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我还没觉醒影将之前,就有人发现我是受丞?我只知道木子通过闻我味道,发现了这点。我印象中也没别人凑那么近来闻我,那种变态市面上可不多见呐。”

“我对受丞的了解不多,因为受丞实在太特殊了,十万个影将中都不一定出现一位。在没觉醒影将之前,唯一区别受丞的方法也只有靠闻,而且还要接触过受丞的人才能辨别。”

——木子能够闻出我是受丞,说明她接触过受丞?

难道是……雷克斯?

不是吧,不是说受丞出现的概率很小吗?如果雷克斯真是受丞,那我知道的人中,加上我就有三位受丞了。

还有一位是蓝莲花组织的王将。

“啊~你提到雷克斯,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秘密哦。”

裂口女能够听到林东汐心中所想,某种意义上,周围的环境,包括裂口女的出现,都是林东汐的脑海臆想的产物。

“我对那糟老头还挺感兴趣的,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受丞?”

“别忘了,我死之后对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你的经历。如果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啦。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仅限于那天晚上之前。”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可能不会死。”林东汐完全不用道歉,毕竟裂口女不是他开枪杀死的。

裂口女摇摇头,“我当时已经上悬赏令了,你们公司的猎杀者有五个都死在我手中。开枪打死我的酒井惠香是你们公司的王牌,她出马,我死的概率很大。”

“那天晚上除了你之外,她出现在那儿也很可疑。她和瑞玛隐瞒我父亲的事情隐瞒了这么久,肯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等她们回来后,我一定要问清楚。”林东汐拉回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雷克斯的秘密是什么?”

“关于他和彼岸花组织的事。”

“啊——这个我知道。我听师傅说过,雷克斯以前是彼岸花组织老大,后来这个组织愈发强大,到了不可控的程度,他就像把组织解散,没想到却被他弟弟夺权,将他赶出了组织。”

八方喝醉酒,什么都说。

“他弟弟卡巴基可比他厉害多了,除了实力外,卡巴基的野心是想吞掉整个世界。但他没有蓝莲花组织那么激进,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雷克斯大叔被弟弟这么欺负,他就没想过收拾他?”

裂口女义正词严的说:“刚被赶出来那会儿还有可能,现在,绝无可能!据说,卡巴基至少吸引了上万名影将的影粹,你也知道影将想提升实力没有捷径,只能靠吸收影粹实现。像你运气好,吸收了不到100个,就觉醒出了影兽,卡巴基的天份一点不比你差,而他又吸收了那么多影粹……”

“别说了,代入感很强,我已经死了。”林东汐躺在地上想静静,“我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挺多,先要制裁蓝莲花组织,然后找到当年陷害我父亲的其他人,我还要再调查你父亲背后的人为何要杀我。”

“我给你透露了这么多,你改天有空也帮我一个忙。”

“只要别让我做蠢事就行。”林东汐答应了。

裂口女足足沉默了半分钟,“帮我杀掉那个男人,他之后并没有在我母亲坟前跪下。”

“你都死了,你还知道那些?”林东汐严重怀疑裂口女在引诱他做坏事。

“那段时间我精神不正常,疯疯癫癫的,现在我冷静下来才想起母亲死后直接火化了,那个男人觉得买坟地太贵,直接吧母亲的骨灰撒在了小区楼下的花坛里。”

“确实够狠心的,如果有机会碰到他,我会帮你。”

“好了,我说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有下次机会见面,希望你已经变得更强。现在的你想要推到那些大人物,还远远不够。影界的水,很深呐,你戴着游泳圈在里面游啊游,永远上不了岸。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游泳圈,就会淹死。”

空间开始破裂,林东汐已经习惯了。

马上就要回到现实,佘奈白似乎有小动作。

从裂口女那儿知道佘奈白没有战斗力之后,林东汐信心大增。

空间完全破裂,眨眼之间,佘奈白出现在不远处,不怀好意的笑。

“去你吗的,别打扰我。”

蟹老板横着身子去偷袭林东汐,钳子还没接触到,就被一脚踢飞出去。

“佘奈白,你现在一定很慌吧,没有人保护你,你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

佘奈白脸色变了,她发现林东汐像是换了个人。

“听说你曾经是蓝莲花组织的红人,龙王那老头还专门派香车和桂马保护你。不好意思,世道变了,执法队已经知道了影将的存在,而蓝莲花组织又是最高调的组织,必定会遭到制裁。你的靠山,快没了。”

“不可能!龙王大人是无敌的,你如果见过他,你就会知道已经没有人能打败他。”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无敌的,你没看过电视吗?只有反派才会觉得自己无敌,然而反派的结局都死了。”

林东汐抓住佘奈白的手,另外一只手关掉了履带的开关。

“谁!干!的!”

楼上传来“魔鬼”的咆哮。

瑞玛回家后发现屋里乱糟糟的,空气中到处充斥着食物的味道,

还有海鲜味,很浓。

“家里来贼了吗,大胸妞。我屋里的内衣怎么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对!大胸妞,还有你的内衣,也全都在这儿。”

“小林总还有这癖好?”

听到楼上的对话,林东汐脸都绿了。

“看来除了这几只海鲜怪逃出来之外,还有内衣大盗也逃出来了。”

“我和小黑刚才在房间里面看了一圈,应该只逃走了五人,除了这里的三个外,还有两个躲在了这栋别墅的某个地方,还没机会逃走。”

听到瑞玛和酒井惠香回来了,章鱼哥,派大星他们三个吓得直冒冷汗。

“快……快放我们进去,那两个女魔头说过,如果有谁试图逃跑,就会成为咋们下一顿晚饭。”

“我不想变成章鱼烧!”

“我也不想成为清蒸大闸蟹!”

他们跪在地上祈求林东汐,但林东汐也没办法。

这些房间的密码没法破解,想原路返回,必须回到厨房,那样也会和瑞玛她们相遇。

不管怎么分析……都很惨呐。

“我勒个乖乖!”瑞玛来到地下室,被眼前的一幕气坏了,“是!谁!干!的!”

声音气吞山河,吓得章鱼哥他们直接跪下了。

佘奈白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狡辩,才能把责任怪罪到林东汐身上。

“小林总不是在那儿嘛,你直接问他呗。”酒井惠香也来到了地下室,两只手各拎着一个人,想必就是偷内衣的大盗。

“你听我狡辩,呸!是解释!”林东汐尬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我……”

“不用说了,看到佘奈白在那儿,我就明白了。”瑞玛从酒井惠香手中拽走了一个人,一记飞脚,伴随着一阵惨叫,直接落到佘奈白脚下。

“你来狡辩一下吧,你之前跟我们说你已经丧失了窃听的能力,我们也做过多次测试,甚至搬出了测谎仪。你挺厉害啊,测谎仪都无法分辨你有没有说谎。”

佘奈白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我说什么都没用,你们都不会给我自由。跟你们讲人权也没用,你会告诉我像我这种人不配有人权。蓝莲花组织的立场没错,错就错在它的立场是少数方。就像哥白尼提成日心说,然后被活活烧死。时间会证明我们是对的,人类会被淘汰,未来是属于强者,属于能够适用地球越来越恶劣的环境的物种。”

“其实……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章鱼哥弱弱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死章鱼,不想活了是不是。本来你们三兄弟早该被放了,就是因为被她给洗脑,我担心你们出去直接投奔蓝莲花组织,才把你们继续关押起来。看来你们被关得还不够,还得再反省反省。”

——七爷,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不然显得我好尴尬呀。

——你可闭嘴吧,这些人都是你放出来的,差点酿成大祸。

——有道理,我就做个木头人,等瑞玛消气了我再说话。

——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她们同意我带走佘奈白。如果有佘奈白提供蓝莲花组织内部情报,这次行动将会对我们有利许多。

“林东汐,说说吧,你又是怎么回事?”

瑞玛的阵势,是想把所有人都怼一遍。

“我觉得佘奈白给我说的某些事情,确实有道理。所以我想再多打听打听。”

“什么事情?”瑞玛皱着眉头问。

“她说我老爹是你们陷害的。”

砰!

一颗子弹穿透了佘奈白的肩膀,鲜血一下子染红了白裙。

酒井惠香举着沙漠之鹰,枪口处还冒着白烟。

“大胸妞……”

瑞玛头一次见酒井惠香如此气愤,但她还有理智。如果她想,刚才那颗子弹完全可以爆头。而佘奈白因为被注射了抑制剂,反应速度大大降低,即使提前看到了酒井惠香举枪,身体也来不及做反应。

厉害的西部牛仔一秒钟可以完成掏枪,射击,并且同时命中2个目标。

酒井惠香将这个数字刷到了5个。

“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非常多!但你那些秘密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随时可以杀死你。”

佘奈白额头冒汗,痛苦的捂住伤口。

这一刻,她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女孩,眼睛里噙着泪。

“小林总,在你后边的墙壁有个暗格,里面有解除抑制剂的药剂,给她扎一针。她身上确实有很多秘密,现在还不能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