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慘不忍睹的急救法啊？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的竟然是一個氣球？這種事情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行了，你快接手。待會救護車來了看見氣球和人手飄在天上我可瞞不過去。”
“好啦，我象徵性的搶救一下，救護車的聲音已經很近了不是嗎？”
“你到底是想不想救？不想救我現在就拿去交差。”
“當然是想救的啊！不過救護車都來了還有我什麼事嗎？”
“我可沒聽……好吧你說得對，去裝模作樣吧。”
救護車的聲音愈來愈近，夢凰姐也把手放在了傷者的身上裝模作樣的搶救着。從未關的大門衝進來的醫護人員把傷者放在擔架上，讓夢凰姐陪同着離開了這裡。
“那麼，請付款吧。”
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夢凰姐臨走叮囑過的。
“多少錢？”
“該付錢的不是你，是她。這錢是我要收的，你那份錢自己給你夢凰姐去。”
“我……沒有錢，我每個月只有……”
“一千兩百八十三塊二毛五對吧？看你這樣就知道是別的地方沒地方住了送過來的。既然是客訪給你打個折，八萬三，謝謝。”
八萬三？真當人人是我啊？一整八萬多出來了。
“我靠，你搶劫啊！”
“沒你的事，如果不是她我這一單不止八萬三。我這還是給過折扣的價錢。”
“那我替她給行了吧？”
他右手鎖鏈一抖，飛到我面前將我捆了個嚴實。然後我就被踢到了一邊。
“太過善良，是你的問題。我希望這件事之後你會反省這一點，少管閑事。”
他露出了那天晚上我看見的表情，冰冷的好像冰塊一樣。
“我知道你給不出錢，那麼，請把真相告訴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自己說出來。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要你說。”
“我說……我說……之前有個人從窗戶跳進來，捏着曾姐的脖子從她身上拉出了什麼就跑了。”
曾姐……是傷者的名字吧？
“很誠實，但是之前為什麼騙我們說是自己暈倒的？”
“因為……因為……”
沭陽冷哼一聲，露出來了詭異的笑容。
“我來告訴你因為什麼吧？那男的把自己又送了進去，並且威脅你如果說出去整個人就必死無疑了對吧？”
“荒謬至極！荒謬至極！”
沭陽越睡越激動，幾乎就要跳起來了。
“你覺得就這樣？在你慢慢的被那人奴役之後，他就會說服你讓出轉世輪迴的資格，然後他因為奪舍經歷了生，又拿到了你手上的死，他就再也不是應當魂飛魄散的惡鬼了，這種鬼進入輪迴之後來世又會害人！你說，這事誰來管？！再說，你真的以為他能保住那個女人？！”
這時候我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彷彿加深了一些，似乎經歷了什麼，又似乎沒有。
“他拉出的是穩定靈魂的部分，很快奪舍就會成功，到時候你不僅是幫凶，還是工具。”
“那我應該……”
“跪在這裡等我回來，然後，道個歉。向管理輪迴的人們。”
他收回了捆在我身上的鏈子，大步離去。
“喂！你去哪啊？！”
“走，跟我一起去醫院，見見世面。至於那個，繼續跪着！”
他就好像，被凍成冰塊的火焰一樣……我不由得這麼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