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有什么想问的,问一下就好了,能回答的我都会说。”

“是这样,你刚刚也问过我们了,能力啊名字之类的,你要是什么都不讲,也不合适吧?”狩说的很慢,不过他的语气很坚定,眼神中的警惕和怀疑丝毫未减。

“没问题,这也算等价交换了。我叫木子,就是你们之前要杀的那个神。”

“果然吗?”

“果然————原来你们都不知道目标是我吗?”

“校长没说过,他只是把计划安排好,多的他没说。”

“这样啊,行吧,那我继续说了,我的能力跟老盾————现在叫狩吧,跟你的能力差不多,也是制造系的能力,虽说能造的东西多了一些,但是限制也很多,具体的应该也不用多说了吧?”木子模仿着之前狩说过的话和语气把他的能力介绍了一遍,狩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不过他没多说什么。

“至于我说过的交易,很简单,我在你们的分身袭击学院那件事之后,猜到了校长的计划,所以在前段时间跟校长摊牌了,校长为了堵我的嘴,满足了我几个小小的条件,这就是我刚刚说过的,我跟他达成的交易。”

“那个计划你猜到了?我不信。”狩摇摇头,看起来并不相信木子所说的话。

“那你怎么解释我知道你们的这些事情呢?”木子并没有说他看到了他们之前的经历,这种事情说多了还要解释,所以木子选择从最开始就不谈这件事,毕竟,那个算是上帝视角的实锤,而在那之前,他多少也有了线索,那个不过是佐证罢了。

“所以我现在怀疑校长是不是真的还有自由,他到底是让你过来,还是出卖我们,我不能确定。”狩的眼神逐渐变的锐利,他冷冷地说道,不善的语气让身后的铃也不由得一惊。

“哦?这回轮到你这么说了吗?”木子并不意外,他似乎料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我说的这个,跟铃说出来的根本原因并不一样,我并不是基于情绪的爆发才随口乱说的,我只是单纯的怀疑你,怀疑校长现在是否安全,怀疑校长是否还在为我们的存在而保密。”

“应该说,不愧是在战争里幸存下来的人吗?还是挺谨慎的,这一点我对你表示赞许,也可以理解。当然了,相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之后就看你怎么选择,毕竟,我之后要加入你们组织,还要带你们体验正常的校园生活。”

“哎?”

“哎?”

“哎???”三句疑问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声音,狩,铃,和内心空间的紫岚。

“这也算那几个交易之一,你们几个原来当过恐怖分子,暗杀者,这些不算正当的职业,总之履历不太干净,为了安全考虑,需要第三者的监视,而目前由我担任这一职务,也就是说,我要作为监视者来确认你们不会再做回原来的事情,重走之前的老路。”

“也就是说,校长授意你过来监视我们————”

“虽然是我最开始说的,不过我个人更喜欢的叫法是,引导。”

“引导?”

“对,引导你们,校长的计划和能力给了你们选择的自由,而我要做的就是帮助你们走上正常的道路,至少不是你们原来所做的杀人越货的勾当。”

“停一下。”狩摆出暂停的手势,木子停下来看着他,狩一脸的无所谓,语气挑衅地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过的日子要由你这种神来决定呢?我不能选择我想过的生活吗?”

“当然可以。”木子脸上挂着笑。

“那————”

“只是,我只是希望,在你,在你们做出选择之前,能度过一段相对正常的日子,让你们能对此有所认知,至于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过正常的日子,我们之前明明过得很幸福很快乐,他有什么权利剥夺!”狩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言辞也变得相当激烈,他大声指责着,非常的不满,愤怒,以及一些奇奇怪怪难以言说的情绪。

看到狩的表情,木子想明白了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啊。

“呼,我明白了。”木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校服,“该说的我已经说到了,之后我也会一直跟着你们,对了,别妄想随便逃走,我既然能找到你们一次,就能找到你们两次。”

“啧。”狩不满地啐了一口,“慢走不送。”他单手叉着腰,伸出手指着后面的门,下达了逐客令。

“狩,咱们是不是————”

“什么都没有,请离开吧。”狩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他长舒一口气,恭敬地对着木子说道,而木子也已经打算离开,朝着铃点了点头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响,转身离开了这里。

“木子,你怎么想的?”刚走出教室,内心空间的紫岚就忍不住发问,“你跟校长之间的交易,不包括你刚刚说的这个啊?怎么突然闹出来这么一出?”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我不觉得把野狗放在家里不进行教育,它就会变成家养犬。虽然这个例子不太恰当,不过用来形容狩现在的状态再适合不过了。”木子轻轻摸了摸耳垂,继续说道:“他现在就像是刚被父母抛弃的野狗一样,对周边的一切都不信任,久而久之,他会变成名副其实的野狗,而跟在他身边的那两个人,不加以引导,可能也会变成那样吧。”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由你来做这件事?”

“首先是身份上的问题,这种时候老师肯定是不行的,学生的话,相信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也听过我的传闻,比如跟校长密谈之类的,这样会觉得我刚刚的说法多少会有点可信度,这种时候,这种流言就发挥出它正面的价值了。”

“所以你当时跟校长商讨的时候就已经想这么做了吗?”

“不,这件事仅仅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

“大概是从见到他们开始的吧。我这么做,只是不想再看见,他们露出那种眼神罢了。”木子无奈地叹息着,离开了废弃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