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蠟燭火苗的飄動,我真會覺得上帝是不是給我按了個暫停鍵。

剛一鼓作氣說完了一直以來的事實,結果他們就驚成這樣。只有滿臉紅彤彤的我和早有準備的月千刃沒中招。

克萊、歐藍欣、林巧兒獃獃的望着我,眼裡無不是疑惑,視線像雷達一般仔仔細細把我打量了一番。

第一個開口的是歐藍欣。

“你真的,真的是蕭風?”

“嗯嗯!”

聽到我的回答后,歐藍欣像是心中有底一般,靜靜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雙手握拳的我這樣想到:接下來就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他們如果有線索的話,集思廣益也是好事!

用餘光瞟了一眼,除了已經懵逼的林巧兒和克萊,歐藍欣貌似已經能夠接受現實了。這倆活寶真是挺相像啊~倒是月千刃就很突出,跟其他人完全的不一樣——一手悠閑地用着餐具,一手在潔白的桌上上撐着腦袋,嘴角時不時帶有殘笑,一副典型看戲的樣子啊!

自我鼓勵到:畢竟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了,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接下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說就可以了。經過冷靜的自我調節,臉也沒了之前那麼紅。

“事情是這樣的..............”

將自己的事講出后,眾人已經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

這時候克萊才勉強相信了擺在眼前的事實。他望着我,冷不伶仃發了個言。

“那,那你之前怎麼不說?”

月千刃敲着克萊腦袋替我回答到。

“哎呀,想給你個驚喜嘛。”

我嘟着嘴,擔心克萊還是有所懷疑,就繼續補充着。

“我真的是蕭風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知道‘你一歲時,不穿尿不濕就讓叔叔抱,結果被叔叔教訓了一番;四歲時,爭着跟我搶吃的但每次都沒搶贏;七歲,不小心騎自行車翻臭水溝里去了,那臭味可是散發了足足一周誒;十一歲時......唔!”

還沒來得及說完,一臉羞紅的克萊趕緊捂住了我的嘴!可惜啊,黑歷史我還沒有說完呢。

一旁的三人咯咯咯地笑着。說克萊的黑歷史效果還是挺好的,這下子總該信我了吧。

“你你你!”

不知道是不習慣我的樣子,還是下不去手。克萊只好氣氣地跺跺腳。

看來以後可以用這個樣子,去惡搞他咯!為發現了新大陸而喝彩~

林巧兒在一旁上下打量着我。調侃着說到。

“看得出來,你已經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美女了呢。”

“呸呸呸,我可是男子漢!”

說著把衣袖捲起,露出自己有白皙的皮膚的細胳膊,做出着很“凶”的表情。

這一舉動再次引得哄堂大笑。這就是所謂的反萌差吧。

當然對於本人來說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種肯定吧,雖然修飾詞有點偏差,不過被人誇的感覺還是挺好的。誰叫我現在確確實實有這個資本呢,突然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很滿意的。

“唔,接下來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雖然我已經完全適應了環境,但對於他們來說,不可能心裏面沒有點疑惑吧。

“我我我!”

克萊踴躍地舉起了手,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克萊這種半吊子能說出什麼有“營養”的問題。

“好,你說。”

像老師抽同學起來回答問題一般點了克萊,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從餐桌上拿了個麵包,緊緊握在了右手,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用上。

“咳咳。”

克萊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樣子。

“問問你,你洗澡、換衣服、上廁.......”

沒等克萊問完,“嘭”的一響,伴隨着黃色的殘影,一塊麵包狠狠地向他的臉上砸去。回過頭來才發現我正怒氣沖沖地看着他。

真是的,怕什麼來什麼。

柔軟的麵包雖然沒什麼傷害,但因為大力出奇迹嘛,就算有了這個名存實亡的“減震墊”,以高速砸在臉上還是夠狠的。可憐了坐着的板凳啊,經這麼一折騰,直接“咵啦”一聲“粉碎性骨折”,聲響引得中廳其他人都不解的看向我們這一桌。

“哈哈哈哈哈,克萊你有沒有腦子啊,居然問這種問題。”

林巧兒“噗”地笑出了聲,指着地上狼狽模樣的克萊仰天長“笑”之餘還不忘記吐槽。

克萊掙扎着起了身,捂着鼻子一臉痛苦。

“你你你,下什麼黑手嘛,我這是作為你哥們關心你!”

我繼續黑着臉,做出再砸的這個動作。克萊見了下意識用雙手抵擋。

“我,不,需,要!”

不理一旁可憐巴巴的克萊,繼續問到。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見大家都沒提問,歐藍欣才舉起了手。

“我想問問,你今後的打算,就算是以另外一個身份生活下去也會很困難吧?”

唔,這個問題確實沒有考慮過。之前都只是在月千刃的開導下想奪得學院大賽冠軍,然後再去丘比吉學院待着,至於更長遠的也就沒有更多考慮了。

歐藍欣見我沒有立即回答,就補充到。

“其他的方面還好,你大可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我比較關心的還是你的私生活方面。”

“誒?!!”

“你現在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生了,可不能再過跟之前一樣的生活了吧。”

“嗯......我會適應的。”

雖然現在是身體上的轉變,但因為沒有先例,所以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是不是連心境都會完全變成一個女生。既來之則安之,那現在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活下去就行了。

看大家都沒有什麼疑問了,也是時候講正事兒了。

“咳咳,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計劃計劃大賽的事吧。”

“好!”

我重新坐上了椅子,繼續講到。

“因為我的緣故,耽誤了幾天的磨合時間實在是很抱歉。但是大賽舉行時間是離現在越來越近,我們要以一個零磨合的基礎開始,這就是一個很難的挑戰。”

克萊趴在桌上,揮揮手說到。

“沒事沒事,畢竟咱仨是從小玩到大的,默契自然不差。而且歐藍欣也是榜上有名,又跟林巧兒是朋友,贏面還是很大的。”

林巧兒聽了,高傲地仰起了頭,雙手插着腰。

“那是,跟我林巧兒組隊,肯定會贏的!”

歐藍欣還是不放心的說到。

“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吧。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說了,我才榜上第三而已,第一和第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見過他們?”

之前一直在學理論,對於跟我無關的榜名一點也沒有了解。

“何止見過,還交過手呢。”

歐藍欣聳聳肩說到。

“第一名我沒交過手,不過第二名我可是探過底的。”

一邊聽着的月千刃突然嚴肅地問到。

“是卿松吧?”

輕鬆?一頭霧水的我倒是被這名字給吸引了。

“笨蛋,是這個卿,這個松。”直到林巧兒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歪歪扭扭寫下這個兩個字,我才恍然大悟。

這麼名字真奇怪,以卿的性可以說是很少見了,諧音也像“輕鬆”,不過能在歐藍欣之上的人都不是能小覷的。不知怎麼的,總感覺這不是個真名,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跟他交手的時候,節奏永遠都是在他那面。我活生生被他的強攻壓制下去,一直處於被動。之後因為體力不支,一時大意輸了比賽。”

雖然歐藍欣說得輕描淡寫,但緊緊握住杯具的手比以往更有力。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可能我跟他的差距也就是一把刀吧,我也是後來才聽人說那把刀叫‘驚石’”

聽到這,在每個人臉上都是疑惑。但月千刃卻是異常的清晰。

“你的兵刃是比不過那個的。”

聽着月千刃的話,歐藍欣取出了佩於腰間的劍。在燭光的閃爍下,隱隱約約在劍刃上看得見像青苔一般的痕迹,那應該就是驚石所留下的痕迹。不過月千刃又是為什麼這麼肯定的知道呢?

“好了好了,既然現在的情況這麼危機,那我們就訂個時間磨合磨合吧。”

這種時候可不能長他人志氣。

“咳咳,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在校期間我們就放學的時候練,到了周末再說,怎麼樣?”

因為上一次就已經被海老同意使用訓練場了,海老寄予厚望,自己也要加把勁了。

他們都點點頭,但月千刃好像有點出神。

“那咱們下午見咯。”用完餐後跟大家揮揮手就各自返回了班。

說實話,真不知道下午的練習會成什麼樣。畢竟是第一次跟大家一起訓練,心裡掠過一絲興奮。

邁着跟以前不一樣的步伐,一路上蹦蹦跳跳。

反正又不是以前了,這樣做也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