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敗塗地啊,果然我沒什麼領導能力啊。”

雷凌半跪在安楠的面前,身形逐漸消失。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龍之國的上代護國將軍啊,果然你很強啊。”

在雷凌消散的時候,那位救了安楠的少女跑到了安楠的面前。

“你是?”

安楠喘着粗氣,將手中的武器插在地上,癱坐在地上。

不得不說,雖然雷凌相比幾位前代的龍國將領不是很強,但好歹也是威震一方的護國將軍,安楠勝的很牽強,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周圍這些莎夏士兵的援助,如果不是雷凌此時處於靈魂狀態,顯然安楠是無法戰勝雷凌的。

“我叫夕鳶,是一個術士。”

“啊,你好!”

少女掩藏的很好,但安楠還是看出來眼前的少女撒了謊,這是因為安楠的專有能力“辨識之瞳”,可以看出來一個人是否撒了謊,當然這能力很有局限性,只能看出來一個人到底是真是偽,具體的想法卻無從得知。

當然也可以故意給別人設下漏洞,讓那人的回答簡單到選項,從而確定真偽,不過安楠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也沒什麼精力去學習相關的知識。

“啊,果然厲害的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那名少女隨意的將法杖扛到了肩上,也一屁股挨着安楠坐了下來。

“你不是莎夏帝國的人吧。”

安楠一邊清理着被雷凌傷到的地方一邊跟夕鳶說道。

“欸—你怎麼看出來的?”

聽到安楠的話,少女急忙將頭上的帽子壓了下來,生怕別人看出來自己不是莎夏士兵。

“別裝了,她們也應該看出來了,明明長着跟我一樣的黑眼睛卻還裝什麼莎夏人。”

莎夏帝國的人基本上都是灰藍灰綠色眸子,就算偶爾有着其他瞳孔顏色,也基本上會帶着一絲灰白色,而夕鳶的瞳孔則是純粹的黑色,甚至跟黃種人的安楠也不相上下了。

“好吧好吧,我還以為我自己藏得很好呢……”

被安楠的一番話打擊到,夕鳶此時有些低落。

“那又如何,你仍然是我們的大英雄。”

這時候,安楠身上突然被猛的一拍,一回頭就看見了滿身血跡的艾因正一臉笑意。

因為替其他士兵抵擋攻擊,艾因身上沒少挨刀子,本來就有幾道傷疤的臉上又添了兩道、

“你現在需要治療。”

說完,安楠便抓起艾因的一隻胳膊就要給艾因包紮。

“對了,你這傢伙挺厲害的嗎,那可是東之國的名將啊,居然也敗在你……嘶,你輕點!”

艾因爽朗的笑聲被安楠給打斷了,因為安楠猛的將手中的酒精倒在了艾因的傷口上。

“嗯,乾的不錯。”

這時候貝雅女皇走到了幾人身前。

這時候,安楠注視到了貝雅女皇身後的閔舟,隨後安楠的瞳孔猛的一縮。

而就在安楠看見閔舟的瞬間,閔舟露出一個隱秘的微笑,短時讓安楠打了個寒顫。

“正好,閔舟和你都是新來的,你們就在一起吧,公國的那些降軍就歸你們管吧,安楠你就跟着閔舟。”

顯然,貝雅女皇也能看出來安楠多半是從公國逃出來的,而作為帝國的軍人閔舟,多半跟安楠的相性不合,這也是貝雅女皇想看到的。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貝雅女皇考慮的是讓自己早已經注意到的夕鳶和安楠這兩個並非自己軍隊的人在一起,因為,自此幾十年前那件事之後,貝雅女皇便對自己的軍隊成員相當嚴格,若不是相當清白的士兵,哪怕再強,貝雅女皇也不會將其收為屬下。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莎夏帝國從沒有因為內奸問題打過敗仗,中央帝國對莎夏帝國派出了無數內奸,可最高的也只不過混到了邊境城門隊長的職位,但這種位子的內奸根本沒有什麼大用,因為莎夏帝國的邊關都是空城,除了士兵和少許補給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就算佔領,也沒什麼大用。

“而至於你。”

貝雅女皇看着夕鳶。

“先跟着我吧。不過……”

頓了一下,貝雅女皇繼續說道。

“只要你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知道,我對於刑具這方面也是略有研究的。”

話音落下,強大的氣場壓得夕鳶不由得打了個晃。

“是!”

夕鳶急忙搗蒜般的點起頭來。

“接下來我們還要對中央帝國其他的城市發起進攻,也順便考驗一下你們的能力,希望別讓我失望,莎夏可不養閑人。”

說完,貝雅女皇徑直離開了,留下一臉生無可戀的艾因可憐兮兮的看着安楠。

……因為安楠之前在艾因手臂上倒了小半瓶的酒精,而另一隻手臂因為脫臼根本沒辦法動,所以此時的艾因已經忍受酒精的侵蝕將近五分鐘了。

“啊……抱歉抱歉。”

看到艾因的模樣,安楠急忙拿起棉布擦拭起艾因的傷口。

“我說你輕一點不行嗎……嘶哈……”

明明在戰場上受了那麼多的傷,可一下戰場,卻絲毫無法忍受傷口……這人還真是奇怪。

一邊想着,安楠一邊給艾因纏着繃帶。

幾日後。

雖然李旦這個降將在莎夏女皇等人的眼裡不算什麼厲害角色,但對於中央帝國邊境的平民來說無疑是保護神,而此時他們的保護神倒下了,所以中央帝國邊境的雜牌軍並沒有什麼反抗,大多數都直接投降了,僅有少數李旦的部下還在抵抗。

此時安楠面對的年輕將領便是李旦培養出來的部下之一。

“降了吧,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安楠握着劍,看着眼前這個已經山窮水盡的男人,說下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你說的很對……”

那年輕將領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

“不過,作為副將的我,知道李大人這麼多年蒙受了多少酸楚……那時候我就決定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一個叛徒,哪怕是付出生命。”

年輕將領再次做了一個起手式。

“所以,無需多說,動手吧,男人戰死沙場是死得其所。”

隨後年輕將領揮舞長劍向安楠沖了過來。

……安楠沒有看那具已經沒有了首級的屍體,只是掉過頭,翻身上馬返回了自己的陣列中。

“敵將托維因已經死亡。”

安楠將還瞪着雙眼的首級丟到了閔舟的面前說道。

本來這位托維因可以有個很好的前程,說不準可以爬到一方大將的地位,結果……這位跟閔舟同一級畢業的高材生就這麼死在了安楠的手中。

“這可是你的同學……你就沒有絲毫感想?”安楠抬起頭,看着帶着面具沒有半點反應的閔舟說道。